第0983章 大胜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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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建安六年六月下旬，豫州。

关羽率军赶赴睢阳，和先期到达此地的李靖会晤。

李翊的命令很明确，要求即刻结束南方战事。但现在就算关羽到了睢阳，大军的兵力增加了，能够在砀县、相县一带击败叛军，但也未必能阻止叛军持续不断地反攻，必须想办法议和曹操，离间曹操、袁谭和刘表之间的关系，从而破坏叛军的联盟。

李靖对关羽说道：“云长兄，你率军攻击，我回许昌召集名士大儒，商讨劝抚离间之计。”

六月二十四，关羽命令李忠领八千大军悄悄渡过汳水河，伺机攻打萧县，切断曹操的粮草运输；命令孟珙带四万大军于砀县待命，等候自己的攻击命令。

六月二十五，关羽集结三万两千大军，主动出击。

袁谭、曹洪、刘勋、满宠等人挥军迎敌，双方在睢水河边浴血奋战。

六月二十六，曹操亲赴前线，指挥七万大军展开进攻。

关羽夷然不惧，和李宣等人身先士卒，带着将士们奋力死战，北疆军损失极其惨重。

曹操大为高兴，他以为荆州方向的攻击发生了作用，李靖带着部分人马支援鲁阳去了。而关羽一介蛮夫，不知兵法，只知死缠烂打，让人数不多的军队连遭重创，已经岌岌可危了。他连夜下令把相城、萧县的数千守军全部调到战场，准备第二天给关羽以致命一击。

六月二十七日凌晨，孟珙率军赶到前线，在关羽的指挥下，四万大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疲惫不堪的叛军大营发动了袭击。

曹操、袁谭等人措手不及，而连续奋战两天的士卒们早已精疲力竭，此刻看到北疆军铺天盖地一般杀来，掉头便跑。

叛军大败。北疆军一路掩杀，砍落人头无数。

曹操逃到萧县，一边渡河，一边重整军队。

突然，李忠率军杀出。

李忠发现萧县的军队连夜渡河*南下了，遂决定攻打萧县，他也没想到自己攻打城池的时候，恰恰是曹军狼狈逃回的一刻。

曹军大骇，四散而逃，落水溺死者不计其数。

李忠也很惊慌，他以为曹操撤军了，主力就在后面，急忙带着大军回撤。

孟珙等人率军杀到天亮才停下了脚步。此战诛敌近万，杀得人头如山。另外俘虏敌军两万余人。

曹操败回彭城，惊惶不安，担心北疆军乘势攻打徐州。

袁谭逃到蕲城，苟延残喘。

李靖听说砀城大捷，非常兴奋，一边飞鸽传书主公李翊，一边急派信使赶赴彭城，劝抚曹操，叫他马上献请罪表，否则立即挥军攻打徐州。

李靖在信中说道：“你以为刘表会帮你打豫州？他早就派人和我们秘密联系了，如果没有他的默契，我能把豫州主力全部调到砀城战场？刘表是宗室大臣，他投降了，最起码还能做个逍遥王爷。但你呢？你如果再不醒悟，可是夷灭九族之祸。”

李靖又派韩暨奔赴襄阳劝抚刘表。李靖在信中说道：“景升兄，曹操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前几年他为了赢得喘息的时间，不惜把女儿嫁给了北疆。现在他又打败了，你说他会不会投降？他投降了，受抚了，不管是不是真心，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牺牲你的利益。甚至有可能给我们粮草，暗中帮助我们打荆州，以换取他恢复实力的时间。所以，景升兄你还是清醒一点吧，把形势看清楚了再打，不要稀里糊涂的上了别人的当，中了别人的奸计，甚至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到蕲城招抚袁谭的是袁霸。袁谭现在只剩下半个沛国，实力几乎丧失殆尽，但袁霸劝他乘着曹操大败，尚没有恢复元气之际，立刻派人到江东联系孙权和周瑜，夺取九江和庐江，从而给自己寻找一块新的立足之地。

袁霸说道：“如果你有困难，尽管提，我会动用豫州袁阀的力量暗中帮助你。”

袁谭感激不尽，虽然他知道袁霸未必真心帮助他，但他的确需要振作起来，需要生存下去，否则他就彻底完了。

………………

七月，西凉。

七月初，在张辽、马超的不懈努力下，在北疆军骑兵频繁的攻击下，羌人心里的戒备和胆怯逐渐被熊熊燃烧的仇恨和愤怒所取代，他们渐渐集结到金城、榆中一线，准备和北疆军决战。但烧当羌大酋首姚迁那却一再警告他们，不要离开湟水河两岸，不要渡过黄河和汉人决战。

姚迁那的骑兵一直在湟水河北岸与北疆骑兵往来交战，他察觉到汉骑有渡河迹象，随即怀疑北疆军要在金城、榆中一线围歼羌骑，所以数次阻止烧当羌另外一个实力派渠帅唐啸率军渡河。

然而，骄狂的唐啸置若罔闻，于七月初七，率一万两千羌骑向榆中发动了进攻。

北疆军不敌，连连后撤，败进葵园峡谷。

羌人呼啸杀进。

突然战鼓如雷，伏兵尽出，数万北疆军把羌人团团包围，奋勇攻打。

羌人大败，拼死突围，丢下数千具尸体狼狈逃窜，但他们在金城附近遇到了从驼岭小道潜伏而至的西凉军。杨秋、成宜等人指挥大军顽强阻击，把羌人死死挡在了黄河岸边。

张辽、马超、庞德、马岱、韩德等人率北疆骑兵急速追上，再度和羌人杀在一起。

这时侯君集、高仙芝率一万二千北疆骑兵渡河而来，数万大军围着羌人一顿猛砍。

张辽下令，杀，一个不留。

大战愈发惨烈。烧当羌渠帅唐啸被马超斩杀，数千羌人在汉军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下纷纷坠落马下。

黄昏时分，当李翊带着亲卫军赶到战场时，战斗已经结束。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李翊下令，渡河，直杀河湟。

………………

七月中旬，李翊率军挺进河湟的消息传到了陇西，人人震骇。

刘备急召朱灵、庞义等人商议。一直跟在刘备身边的庞统建议刘备立刻撤出陇西，迅速抢占汉中，否则大军极有可能全军覆没于陇西、武都两郡。

此刻刘备完全陷入了困境。

自从北疆军杀出大散关之后，供应给陇西的粮食就彻底断绝了。虽然刘备在陇西屯田，但陇西气候不宜，产出极低，那点粮食如同杯水车薪，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从巴蜀、汉中把粮食运到陇西，路上的消耗就要去掉一大半。因此刘备的大军一直在为生存而苦苦挣扎，这也是刘备滞留于陇西，无法向河湟征伐的重要原因之一。

现在保证大军生存的粮食没有了，而威胁大军安全的不但有羌人，更有强悍的北疆军。在这种情况下，撤回武都成了唯一的出路。

想想去年自己前来西凉那一往无前的勇气，刘备觉得很凄凉，也很痛苦。

西疆的确不是人待的地方，即使自己有万丈雄心，但面对饥饿和寒冷，也只有束手就缚的份。

现在自己甚至连困兽犹斗的心思都没有，巴不得早早离开。

但离开陇西，自己的出路在哪？

庞统详细分析了形势，认为现在刘璋和张鲁都畏惧李翊，都想尽可能保存实力，他们未必会竭尽全力保护武都，所以大军应该迅速撤回到河池、下辨一线，以避免全军覆没的命运。

庞统对刘备说道：“一个多月来，北疆军连续进攻，已经逼近了河池，如果河池失陷，我们就陷入了绝境，再无生存机会。撤回武都后，我们利用北疆军大兵压境，刘璋和张鲁都需要我们武力相助的时机，先取汉中，后取成都，从而确保益州的安全，挡住北疆军南下的步伐。”

刘备没有选择了。他要想活下去，就要一块生存之地，就要去抢。

“撤……”刘备不再犹豫，断然下令。

………………

七月上旬，河湟。

羌人闻风而逃，北疆军无法找到其主力，只好屯兵于湟水河畔，耐心寻找机会。

侯君集率军渡过黄河，和西征军会合。

贾诩建议，分兵诱敌。主力佯装攻打陇西，潜伏于河关、枹罕一带，留下一部骑兵在河湟游戈，引诱羌人主力。

李翊从其计，率军向南，从河关方向渡过黄河，开始攻打陇西。

………………

金城。

月初，赴汉中的特使崔林在李翊焦急的盼望中，终于回来了，但他带回来的消息让李翊大失所望。

张鲁拒绝了李翊的要求。现在陇南一带的形势完全变了，刘备随时可能返回武都郡，北疆军随时可能攻陷河池、仙人关一线，而目前武都战场上的数万大军也随时可能撤进汉中。

此时再冒险让北疆军翻越栈道秘密进入汉中，极有可能摧毁汉中，让汉中变成废墟，让汉中几十万百姓遭受战火的荼毒。

无论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是为了汉中的利益，张鲁都没有任何理由答应李翊的要求。

张鲁建议李翊增兵武都郡，乘着刘备的大军还没有从陇西撤回来的时候，率先攻占河池、仙人关一线，切断刘备的退路，然后自己再牢牢占据阳平关和沔阳，确保汉中的安全。

张鲁归顺的前提就是确保汉中的安全，凡有可能危害到汉中安全的事情，他绝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