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虎狼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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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哪儿来的自信她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觉得这事不可能是秦子睿派人做的。

“这事你做的好，暂时谁也不要告诉。眼下从这些东西上来看，你能看出被下药时间的长短吗？”想明白了下毒之人的意图后，小雅没了起初的吃惊与慌乱。

“能，这批东西差不多都是两个月之前被人动的手。”说起这个，环儿同样异常肯定，一边重重的点了点头，一边给出了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会儿你随我去任姨娘和琴儿那边一趟，她们两人的东西都是提前送给我的，虽然说也算是精心准备了，可据我所知琴儿当时可是准备了好几样东西，一直纠结拿不定主意，如今居然也出了这样的事，那么在他们那边去看看说不定能得到些线索。”

环儿的话让小雅心下更是一惊。如此看来，这下毒之人要不势力滔天，要不能力滔天，不然怎么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将所有送到她这的东西上都下了药。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为何这药都是虎狼之药，她要嫁的只是一个外界眼中的病秧子，怎么会引出这样的事，这背后之人究竟有何目的。

小雅这话一时半会儿间环儿想不明白其中有什么奥妙之处，但她知道自家小姐这么安排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深意。

眼下既然整个府里人送的东西都出了问题，那么很有可能自己这屋里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小雅吩咐月儿悄悄的去见惠嬷嬷请来，就说院子需要大扫除，大张旗鼓的将院子里好好查验一番，同时让她和杏儿都仔细注意她们这院子里是不是也有人乘机作出什么不轨的行为。

月儿知道此事重大，连忙应下，待小雅带着环儿离开后才佯装镇定的安排了打扫的事。

秦嬷嬷听闻消息后吓的不轻，于是在也歇不住，赶紧的跟着杏儿到了院子，并且亲自去了小雅的屋子。

既然要打扫整个院子，南嬷嬷住的厢房自然也少不了，这事如今小雅不在院子里，还得秦嬷嬷亲自去。

结果，好巧不巧，秦嬷嬷去的时候就刚好赶上靳飞命人将靳小倩带了过来的时候。

此时她已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目光中，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倒让秦嬷嬷觉得有些左右为难。不过好在，南嬷嬷解决了她的难题。

“秦妹妹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南嬷嬷此时心绪难平，秦嬷嬷自然从她带笑的面容中瞧出了些端倪，但既然她主动开了口，加上正好靳飞也在这，一次性将这事说了倒也好。

“老奴见过老爷。南姐姐，我家小姐有事去任姨娘院子了，临出门前却在院子里发现了有臭虫，这不赶紧吩咐老奴们将院子里仔仔细细的打扫一番，所以今日想必院子里会有些动静，劳烦姐姐担待一二。自然姐姐住的这屋子里还得看姐姐的安排。”

秦嬷嬷先是恭敬的给靳飞行了礼，然后又给南嬷嬷福了福身算是见了礼。这才站起来将自己的来意仔细的表达了一番。

之所以最后说南嬷嬷这屋子还得让南嬷嬷自己做主，那也是因为她相信若这屋子里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怕南嬷嬷早已知晓，只是她如此这般大的年纪不在乎罢了。

眼下自己给出了这个机会，若真有想必她也会乘机指点自己一二，然后让人清理了去。毕竟这东西伤身。

果不其然，南嬷嬷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坚定的摇了摇头，“老婆子我住的倒还挺好，也没发现有什么臭虫，再说了老婆子也住不了几日了，所以暂时就不用打扫了，替老婆子谢过大小姐的美意。”

南嬷嬷这话也算是暗示了秦嬷嬷，她这厢房是没问题的，如此一来，也算是给了秦嬷嬷希望，希望小姐的屋子里也如这厢房一般安全才好。

“南嬷嬷，你这是不是有些太偏心了？大姐人都没来，你不管，我这还派了身边的贴身丫头过来给你告假，再说了我这膝盖上的伤也算是有目共睹，你为何就要揪着我不放呢？”

秦嬷嬷还没来得及再回复南嬷嬷，靳小倩就先呛了声。

靳飞原本听闻秦嬷嬷说小雅院子里有臭虫一事就心有不满，虽然说这府上的院子都不小，可堂堂嫡亲大小姐住的院子里居然还会有臭虫，这事若传出去将成何体统。

想到这他又隐约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正想着等南嬷嬷与秦嬷嬷说完话，自己在好好问问秦嬷嬷，没想到却被靳小倩打乱了计划。

眼前在听听她这冠冕堂皇的话，把靳飞气可以说命都去了半条。

“放肆，小倩。在南嬷嬷面前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再说了，嬷嬷进府的第一天当着我们大家伙的面就说了，这每个人因为以后的路以及身份不同学的东西自然不同。如今你只看到今日小雅没有在这来跟着你们走路，学跪拜之礼，可你曾看到小雅挑灯夜读的时候？”

“再说了，你也是我丞相府的嫡亲二小姐，这说话做事怎么就这么小家子气呢？你这究竟是跟谁学的。”

靳飞的话犹如一记耳光打在了靳小倩的脸上，但她也只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整个人却丝毫没有任何想要悔改的意思。

见状，靳飞下意识的就将目光投向了南嬷嬷，只见她也再看着自己，那似笑非笑的目光，让他的心直往下沉。

虽然说靳小倩在外人看来在他这儿没有了往日的宠爱，所以他就对着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她什么都不对。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是因为被她伤的太深了。

再说了，这一次南嬷嬷表面上说是来教导她们礼仪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皇上派人观察她们人品教养的。小雅那丫头那边无可挑剔，可到了小倩这却哪儿哪儿都不对，如此下去，等她到了那吃人不吐骨头的东宫，她怎么死的都会不知道。

如今南嬷嬷这似笑非笑的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若她真的还不能改改她的性子，那么将来等着她的日子将很快会要了她的命。

都是自己的女儿，糊涂过后的靳飞，如今可不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随意出了差错，所以不论如何他都要将她的性子给磨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也是在偏心你大姐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这么想的，你也不用辩解了，给我跪下，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在起来。”

靳飞看着她那满脸都写着不服气的模样恨不能上前两巴掌扇醒她，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的人大抵你就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也不可能将她拉起来或者说变好。因为她就是那传说中付不起的阿斗。

“父亲，女儿不服，女儿不过说的就是实话而已，凭什么要罚跪？再说了今日女儿之所以没来就是因为昨日学跪拜之礼，将女儿的膝盖给伤了，如今再跪下去，估计膝盖就废了。眼下大姐成亲的时日已然不多，然后就是女儿出府，若真的让女儿的膝盖伤的去不了太子府或者说去了太子府还要卧床休息，父亲你觉得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靳小倩，如今这话俨然是在暗示靳飞和南嬷嬷，她已然算天家的人，他们这样不讲情面真的好吗？

自然她这话里的意思，南嬷嬷和靳飞都听的明白。

“既然二小姐觉得老婆子我偏待了你，而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日后的学习二小姐就不用来了，皇上那边老婆子也会说清楚，就说是老婆子伤了你的膝盖，接下来二小姐要养伤。”

南嬷嬷听闻她话里的意思后，这次也没在看靳飞，直接对着涨红了脸的靳小倩如此说道。

闻言，靳小倩面上一喜，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只见靳飞已然对着她恭恭敬敬的行了屈膝礼。

“嬷嬷，小女顽劣，不知道嬷嬷的用心，还请嬷嬷大人大量，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次，你放心，今日她就交给我了，若明日她还这般，那么老夫再无二话可说。”

为人父者，对着儿女总有那份舐犊情深的感情，对此，南嬷嬷也只是再次看了他两眼，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毕竟南嬷嬷在宫里浸淫了这么多年的眼光又怎会看错人，这靳小倩一看就不是个聪明的。

“好，既然丞相都如此说了，那今日你就将她领走吧，明日卯时若二小姐还是没能准时来的话，那么就真的不用在来了，老婆子我也不是什么言而无信之人。”

“老夫多谢嬷嬷宽宥。”闻言，靳飞认真的再次给南嬷嬷鞠了个躬，这才示意刚刚已然将靳小倩逼到角落的五四带着人走。

原本靳飞还想好好问问秦嬷嬷小雅院子里的事，如今看来也是不可能了，只是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停留了半会，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秦嬷嬷内心一阵感动。

因为她深刻的感受到了靳飞对于她家小姐的关怀之意，只是眼下靳小倩这事似乎更为重要他才不得不先行处理。

靳飞等人离开后，南嬷嬷哪儿也没了其他人。

“老妹妹，是大小姐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不待秦嬷嬷开口告辞，南嬷嬷已然问起了原委。

“这事目前还没有个定论，总的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如今这般大张旗鼓的打扫也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眼下秦嬷嬷也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环儿来禀告的时候她也正好不在身边，所以此时南嬷嬷问起她只能如此模糊的回复。

“既然这样，你先去大小姐那边吧，若有什么需要老婆子帮助的，尽管来说，老婆子定当竭尽全能。”秦嬷嬷模棱两可的话，让南嬷嬷意识到小雅身边发生的定然不是什么简单之事，不然按她与秦嬷嬷的交情，秦嬷嬷不可能如此回复她。

“老姐姐，谢谢你。那我就先行离去了，索性小姐出嫁的日子也还有些，待这事忙完了，我在来找你好好叙叙旧。”

对于南嬷嬷的话，秦嬷嬷自然也不推辞，她知道自己已然离开皇宫太久了，而有的东西只有身处在皇宫里的人才能第一时间得到更多的消息，于是南嬷嬷的善意她全盘接受。

秦嬷嬷从南嬷嬷那边出来后，直接就回了小雅的屋子。

此时，小雅带着环儿已然从任姨娘和琴儿那边回来了。在场的自然还有杏儿、月儿和惠嬷嬷。

秦嬷嬷虽然已经很轻的推门了，可还是让几人第一时间将目光对向了她，一时间她倒是被几人一致的举动吓了一跳。

“嬷嬷回来了，快来坐。”小雅见推门而入的人是秦嬷嬷，原本盯着门口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移了开去，甚至还状似不经意的笑着对她说道。

其他几人看清了来人后，也是不动声色的就转移了目光，只有一旁站着的环儿闻言第一时间走了过去，将她扶着慢慢的走了过来。

“小姐，老奴的身子老奴明白，老奴站着就好。”

“嬷嬷，眼下可不是客套的时候，快坐下吧，以后有你客套的时候。”秦嬷嬷的话，小雅还没开口反驳，扶着她的环儿一边将她按在了凳子上坐下，一边才沉稳的道。

这话里的语气丝毫没有往日里的嘻嘻哈哈，甚至还带着丝丝严肃的意味，一瞬间倒是将秦嬷嬷唬住了，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环儿，你看看你，将嬷嬷吓的。”秦嬷嬷的一举一动，小雅都看在眼里，眼下虽然情形确实不容乐观，可也不是真的如环儿表现出来的那么糟糕。

在她看来，虽然是发现了那么多有问题的饰品首饰，而且都还是出自自己府上亲人，尤其是靳飞、任姨娘和琴儿几人的东西都有让她觉得很是难过，毕竟那些都是她最亲的人给她的及笄礼。

但眼下看来，他们都还不知道自己送的礼物被人动了手脚，而自己也并没有碰过这些东西，如此一来也算是好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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