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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你放心,我都记着呢!一定盯紧了……”
陈曦岚不耐烦地把手机扔下,强装清冷的声音立刻软下来,她懒懒地呻吟一声,脚趾勾勾身旁的人。
“喂,你还睡……”嗓音染满,自然引逗得另一人动起来。
自从毕业以来,她第一次拥有了自由。难得她身边终于没有男人,也没有男人需要讨好,酒吧的艳遇、路边的邂逅,简简单单的眼神纠缠,言语挑逗,早已不能满足她。可她却清楚,谷天辰一直有双看不到的眼睛在盯着她,害她不敢玩得太过,连酒吧都只敢去清吧。
可还是叫她找到了最佳场所,往来各色隐秘的派对,封闭的场所里她可以找到任何她想要的人,一切疯狂而又如意,她只需要躲开平时的圈子,越低级越大胆,越放肆越快活!日子简直美惨了!
身上的男人也是她在派对上捡的,泳装下,精壮的肌肉,结实的臀线一览无余,她原不过打算一晚的露水情缘,不料却欲罢不能,这男人技艺纯熟,像是只用看的,就已能预知她所有敏感点。
他的手那样软,那样灵活,轻轻碰她,就让她人浑身颤栗,再提不起一丝力气,她恨不得融化在这男人的手指里,让他填满她身体的每一寸、每一厘!
她顾不得给自己定下的规矩,一晚就散,绝不留恋。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只好相约在一场场派对,一个个封闭场合,她恨不得与这男人走,与他长厢厮守,但聪明如她,哪怕再意乱情迷也会记得保密。她说她叫iss卢,他说他是蒙先生。
他不认识她,她也不知道他。
她叫他狼先生,他叫她兔宝贝。他的温暖填补了她的空虚,她就一次次沉迷在这温柔里。
一切都很完美,只除了她妈,动不动来个耳提面命,让她没办法忘却现实的冷酷和混乱。她真想抛下谷天逸,抛下一切伤害她的人,沉醉在这纸醉金迷的美梦里,可惜现实却不放过她,一次次把她拉回去。
无忧无虑、自在快活虽然只是梦境,她却狠狠抓住不愿舍弃,甚至顾不上分辨这究竟是上天怜悯,赐予她的好梦,还是要推她进地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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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玥,我和你说,真珍她最近真是疯了。淋了雨都发烧了还强撑着上班,要不是最后累病倒,找我帮忙请假我都不会知道,你说说她,在我面前还逞什么强啊。”
“淋雨?那不该是很久以前的事吗?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啊?我以为你都知道啊,弄半天你不知道?”
“我……”樊玥无话可说,这些天被秦舒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工作上更是受挤兑,她自己的生活一团糟,竟然疏忽了真珍的事。
“她没和我说。”上次从真珍那搬出来,她知道真珍因为阿姨的事,想再尝试和谷天逸相处一次,谷天逸的心情她也知道,按理说不该有什么问题,怎么又会突然病了,怪她,忘给真珍打个电话问问后续。
“没和你说?为什么?她现在连你都不讲了?”
“先别说这个了,你刚说一半,真珍她到底怎么了,还出了什么事吗?”
“哦,你别担心,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她这次回来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成了女强人,好像都不会累的,以前每次都愿意抽空和我偷个懒到处转转,最近倒好,一天的活儿恨不得半天做完,明明周一才是ddl,周五她就交上去,你说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有事业心,整得我都要跟着焦虑了。”
“你没问问她?”
“问了,怎么没问。她就说想提高效率,心里轻松点,这回答和没回答一样嘛。”
“还有什么别的事发生吗?”
“也没什么,谷天逸最近按时接真珍上下班,真珍除了异常的努力,格外拼命以外,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
“好,我知道了,我晚点给真珍打个电话吧。”
樊玥暗怪自己对林真珍的忽略,想了想,觉得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便决定晚上过去找她一趟。
可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她竟也被人堵在了门口。
“樊经理,别来无恙啊。”
“张总,是好久不见,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
“自然是有事才来。”
樊玥清楚来者不善,但脸上仍笑着,
“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让人准备一下,快请进,我给您泡茶。”
张隹抬手止住她,“不用麻烦了,我今天不是找你的。”
樊玥的笑容僵在嘴角,她定定神,和气问道“不知道张总是想找谁?我帮您去安排一下。”
“我找你们总监!”
“请问是有什么事吗?您知道,业务一直是由我们分管经理负责的,如果您有什么事,同我说更快一些。”
“这事你办不了,你能不能带路,不能我找别人了。”
樊玥不动声色,她俯身,手臂斜伸比划,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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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项目我们跟了很久了……”
袁助理推门而入时,就听樊玥极不忿地说了这一句。两人见她进来,都盯住她,面色不悦。好在总监没有骂她,袁晓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先敲敲门,直到她出去,樊玥都没再说一句话。过不久,就见樊玥平静地从办公室走出,脸上丝毫不见刚才的愤怒。
大约事情已经解决了?袁晓猜。
直到樊玥回到自己办公室,她才沉下脸,重重扔下文件夹。
最近网上的风评越来越差,连带着她也受到影响,可和秦舒不同,针对她的,样样都围绕着她的业务能力,连最开始没经验时出的错,造成的损失,不谨慎时撂下的话,都能被拉出来放大。
樊玥知道这是有人在借着机会,故意针对她,在这样有组织的污蔑下,其他争吵都显得散乱了。可樊玥不怕,她是靠业务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的,过往所有成绩都是实打实,可以拿出来说的,这从总监刚刚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她的工作依然稳固。
可即便这样,被蚊子盯上了也不免烦心,稍不留心就被吸了血去,正如刚那个张总,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些风言风语,竟然要换人。
“毕竟之前没和你共事过,不清楚你的能力,客户想有个更稳妥的伙伴,我们也要理解。”
总监都这样说了,耐着性子肯安慰她,她还能说什么不是,客户要换人,她难道还能拒绝。
樊玥第一反应就是高勤做的,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应该巴不得这事快点解决,不该反过来煽风点火,更不用说高勤背后的人。况且如果真是那人,要让她付出代价,不会这么小打小闹,从底下渗透,那人只要稍使手段,她就会无招架之力,有苦也难言。
这做法,倒像是慌不择食,她往日那些竞争对手的手段。她从来不怕受人排挤,他们这行就这样,不是你上去,就是他下来,看得见的,看不见的竞争从她入这行的第一天就开始了。
樊玥烦恼的是,如果这样说的话,针对性这样强,就不简单是凑热闹和从众心理的事。高勤其实只是点了把火,浇油让它燃起来的却是另一批人。秦舒会不会也是受她拖累,正是因为秦舒是她手下,这事才会不停被拿出来作文章,没完没了。
樊玥猜的没错,揪住这事不放的,自然是些想拉她下水,不愿看到她好的人,比如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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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勤耍的一把好手段,他聪明的称病,先是请假,后来隔几天就来趟公司,每次只呆短短一段时间,避免碰到不该碰上的人,比如樊玥,比如依依。直到最后他辞职,称要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病,也算是躲开了名誉受损的威胁。樊玥不来戳破他的谎话,就没人能对他的事说三道四,一切都非常完美。
高勤就这样,成功从这件事里抽身。
当然,短暂的几次来回,与同事闲聊几句,知道网上风波不断,秦舒依然陷在泥淖里,这也让他心满意足。教训她的目的,虽然曾经一度走偏,但终于还是达到了。
依依他联系不到,也不想再纠缠不清,那个女人,能彻底甩开比一切都重要,既然她主动躲着他,冷静后清醒下来,高勤自然不会再主动往前凑。
更何况,他还有把柄在她手里,逼急了,依依发起疯,反而会害了自己。因此,他更不敢告诉樊玥,依依在这件事里扮演的角色。他已经全身而退,不能再被牵扯进去。
高勤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栽到这样一个蠢女人手里。果然,嫉妒和仇恨可以激发人最大的潜能。
被算计就被算计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人都走了,又再没找她事,依依总不至于还揪住他不放要报复,可樊玥和秦舒就不一样了。高勤知道,以依依的性子,绝对不会放过那两人,一定会继续找茬儿,就像对付他那样。这样更好,留下她,比收拾她更好,更有用。
他知道,依依这种蠢女人,终于逮到机会,可以操控什么,这种一切尽在手中的感觉,对她的吸引力,绝不亚于罂粟对瘾君子,哪怕要她付出一切,她也会疯了似的,被嫉妒和情绪裹挟着,投身其中。
以依依的小聪明,大事干不成,给人添堵却肯定是一把好手,就算他离开了,樊玥和秦舒想必也得不了好。他根本没有提醒樊玥的念头,樊玥这样逼走他,依依就算是他送她的礼物。他盼着,能听到更好的消息。却没想起,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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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樊玥奇怪地看着她,秦舒一改这些天的阴郁,吃饭时竟然隐隐勾起嘴角,这实在太让她吃惊。
“真的没什么。”秦舒连连摇头,但见樊玥仍然看她,想了想,觉得这事不好瞒着玥姐,何况又是玥姐也认识的人,虽然玥姐和他之前好像有过什么过节。
“是……是谭律师,昨天我们一起吃的午餐,我又想起来了一点好玩的事,就笑了。”
“他?你们……最近经常见面吗?”
秦舒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算经常,他工作很忙,常常是我约了他,他把手头的工作推一推,才有时间见我。”
樊玥脸色沉下来,秦舒见了,忐忑地问道
“玥姐,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谭律师?”
樊玥愣了一下,看看秦舒,这些日子难得见她脸上有笑意,既然这个快乐是谭萧骐给她的……樊玥摇头,
“没有,谭律师人很好。既然他愿意花时间陪你,你们……”
可以相处看看,这句话,樊玥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好换个说法,
“多和他聊天,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多见见挺好的。”
秦舒终于放下心,笑着道“我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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