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杀鬼子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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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冽冰冷带着清香的绿茶入口，人们的精神似乎振作了些。一个个瞅着金涛肩上的饮水管，不明白他把水装在了哪儿。

只是他不说，也没人敢问他。倒是喝了茶水，似乎人从都有了些精神。在金涛的房间打听下，他很快弄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被鬼子杀了的老先生叫黄国秋，当了一辈子教师。因此在这片棚屋区里，他家还算是殷实的人家。一聊金涛才知道，这地洞是在早些年因为军阀混战时候备下的。后来民国立都于南京之后，这里就闲了下来。

直到今天日本人进了南京城，才慌忙躲进里面。与他一起进来的还有老伴、儿子、儿媳，儿子叫黄建安，媳妇叫白宜君。另外那两个是兄妹俩，妹妹颜雪是黄老师的学生，毕业于金陵女子文理学院。哥可叫颜立冬，是南京电厂的工人。

前两天他们恰恰来探望颜雪的老师，因为轰炸也就只好留在了这儿一起躲进地洞里。唯一的问题在于，他们躲了好几天，原先带进来的粮食可就不多了。

日本兵的搜索，对于已经隐藏进了地下的金涛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受到惊吓的女人们这时都靠在墙边沉沉的打瞌睡。时间在大家低声的谈话中非快的溜了过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掏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弹药。

“诸位一定保持要安静，我到外面再有没有什么动静。如果可能的话，找不找得到粮食！”

这时黄建安倒是给金涛提醒了一下。

“长官，那东面大约十几家的那户人家，他们家卖黑市粮食，恐怕有些存粮！”

这时赵德一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了周围的人又金涛，稍稍斟酌了一下爬起身子。

“长官，我是教导大队特务连的。如果您允许的话，让我和您一起去！”

金涛想了一下，如果出去查探的时候有个人在自己的身边。随手拉过一支式步枪抛到他手里，随口告诉他步枪的使用方法和性能。

“……没我的命令不许开枪，我们就转转，可以的话顺便弄些粮食回来，起来我们大伙要在这儿躲几天！屋里的人一定注意，尤其是睡着的那些人，要小心他们说梦话！”

再叮嘱了一声从怀中抽出一枝毛瑟半自动手枪拎在中手，打开床下的出口，推开堵在外面的箱子，两人一起再度进入到外面的夜色茫茫之中。

寒风掠过街头，南京城里冲天的火光并没有能够为金涛提供一丝一毫的热量。说话的时候，哈气就仿佛他变成了吞云吐雾的神仙一样。只穿着夏装的金涛，被冻得发抖。

9岁的赵德一，身上穿着国民党军队臃肿的棉袄。虽然难而且也不大适于作战，但保温的性能起来尚可。

“金大哥，您既然不是军人可我你身上的衣服可是军装呢，只是您这样的军装我可没见过。”

跟在金涛身旁的小兵名叫赵德一，9岁的他是湖北人襄樊人。刚刚这个问题，已经是第二次问金涛。大约不问清来历，他是不会放心跟着金涛混的。

其实在民国时间，这样谨慎完全没错。毕竟这是一个鱼龙混杂的时代，无论哪一支部队或者那一伙人中间，都少不了利欲熏心的家伙。不过到仔细倾听附近动静的金涛完全不理会他，他也就停下了询问。

在黑暗中他们安静的听了半晌，附近并没有发现动静。随后金涛按照黄建安告诉他的消息，慢慢的摸向那个传言的，黑市粮食商人的家中。

对于这种国难当头之时，依然进行黑市买卖的人金涛并没有好感。或许他们的作为不过是因为国民党官员的压榨，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不过这都很难得到金涛的同情。

这家人的住宅在棚屋区里极为显眼，不过大约是混乱刚刚开始，日本人还没有来得及浩劫这儿。大约家里的人总是缺乏黄老师家的先见之明，在日本人猛烈的轰炸中，不得以逃离了家园。

“他们能逃哪儿去呢？如果没有死在下关的话，恐怕就只有逃到国际安全区！或者我也该去那儿，毕竟那里的军人会更多些！”

至于屈辱的活在生命朝夕保的乱世，他的脑海里却没有一丝的赞同。作为一个军人，如果不能战斗的话，平静的生活下去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作为一个军人和一个民族的男人，不能用侵略者的鲜血来清洗受到的耻辱，还谈什么顶天立地呢？

令他意外的是，在这儿他并没有找到很多的粮食。仅仅只在这家厨房的柜子里找到了半袋大米和菜油。得出来这家生活水平还不错，除过这些之外，居然还有一些鸡蛋和腊肉。

在做着这些事情的同时，金涛与赵德一的轻声的聊了起来，毕竟用武力不能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我身上的是外**装，原本希望拿回来给中**队生产？至于我……嘿嘿……我是军人，属于打日本兵的那部分，不姓共也不姓国，我就一个打鬼子的兵！对了，今天到底几号了？”

今天到底是哪一日，这是金涛从来到这个时代开始就一直在询问自己的问题，日本军队在南京进行的屠杀已经进行了几天？虽然他到残破日历翻到了这一天，但那并不是确定的信息。

金涛的历史学得一般，但对于南京大屠杀的问题，作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血耻的军人，他在络上搜索过，也牢牢的记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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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号！”

回答完了日期，对于金涛的身份似乎依然感觉到不放心，接着问刚才那个问题。

“大哥，我你那支带镜子的枪不是中国货，你到底是哪儿人哪？虽然你那枪没什么声响，但你一个人、一条枪，又能杀几个鬼子！”

金涛把鸡蛋放到自己身上的装具袋里，手里的半袋大米抛给赵德一。

“接着！我们准备回去了！”

说罢，金涛拎着两支毛瑟半自动当先向门口轻手轻脚的走去。到了门口先倚在那儿静静的听了片刻，这才带着赵德一离开这幢房屋，向他们藏身处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金涛才轻声回答了赵德一聊的问题。

“我一个人杀鬼子，杀几个算几个！倘若你要是愿意，那咱们一起就可以多杀几个小鬼子！如果你不愿意，等哪天我把你们送到国际安全区，不过我事先告诉你，小日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国际安全区里的平民，也照杀不误！”

“杀鬼子，哪那么容易啊……我的金大哥，你是不知道小鬼子的厉害……”

有了相处的机会，赵德一与金涛也算是熟悉了许多。现在已经弄明白了，他不是当官的，说起话来的时候难免就随意起来。

“小鬼子的掷弹筒……大哥，你那枪是神枪手用的吧，我倒是见过。可惜只要枪一响，鬼子掷弹筒一炮过来……唉，什么样的枪都没用，我们中国啊——就是缺炮！”

金涛回头仔细着赵德一，与2岁退役后游荡了4年的自己相比，9岁的他起来年轻而又单纯。身上的灰军装下，虽然不健壮但还灵巧，身体也并不高大，也不过就比金涛的肩膀高一点。

他声音里的郁闷，使金涛感觉到好笑。这时代的中国人，真的把日本人的装备当什么好东西了。

“屁！你真以为日本人的武器就好？掷弹筒、歪把子，那是些什么狗屁玩意。枪的威力比不上莫辛纳干和毛瑟，歪把子和92式重机枪比不上德国的mg4通用机枪。至于掷弹筒，和60炮比那就是个笑话。小赵你信我，日本兵的装备也就在中国玩玩算了。

真要把他们放到欧洲去，不过就是堆白菜，几只鸭子就摆得平！”

要找金涛侃武器，那才是找对了话题！

虽然他不像岳效飞那个钳工技师那样会造，但他会用！对于自己喜欢的各种武器装备，对于原理、构造与特点也都熟悉无比。这也是他的电脑里，为何那么多武器装备书籍的原因。

金涛几句话就把赵德一给侃晕了，所谓的日本皇军在他眼中的地位立即就一落千丈。

“不是吧大哥，日本人的装备那么差？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要到欧洲去的话，那能算什么东西？”

这句话听到金涛耳朵里，心中只是惨惨一笑。

中**人无能吗？真的是中**人无能，才使中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伤亡500万人？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质问一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没有多久，取得中国政权的国民党做了什么？那些带给中国新未来的其他武装团体做了什么？

等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打起时，面对小鬼子的航母、战机、坦克时，也许那个时代的所有精英才会告诉大家——“我们正带着中国人进入到一个新的时代啊，瞧瞧我们的黄金0年，造就了多么可笑的经济奇迹！”

（注：关于这一点，在拙做《铁翼鹰扬》中解释的很清楚。一群只懂得权谋的狗官，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做得好！别吹嘘什么黄金十年，不过是发展了轻工业，而这给了日本帝国发展重工业的良好机会！）

“屁！兄弟你听我的，中国士兵都是好样的，只不过碰到了群狗屁不通的官。要想中国强盛，就得先杀狗官，把这伙王八蛋杀光了，中国也就有机会成为像美、英、法、德、意、苏一样的世界一流强国！

到那时候，我们就去东京，让他妈的小鬼子们，也尝尝爷爷们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