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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生、病人和死神的三角博弈里,死神往往充当配角,也不会太过认真。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放水,对于这种幼稚的比试也是浅尝即止。但死神也好面子,如果不管什么病进医院都能治好,他的脸还往哪儿搁,所以病情的反复、加重甚至死亡都是难免的。

三甲医院里,每天都有病人告别人世。死神一旦认真起来,会让所有医生都毫无还手之力。

对病人而言,一生中可以战胜死神无数次,直到生命最后才会棋差一招,憾负于这个强大的对手。但这些三甲医院的医生们隔三差五就得失败一次,如果是急诊的,这个次数更是多到了恐怖的程度。

医生也是人,看着一条和自己一样的生命在眼前消逝,他们也会难受。看着自己尽力一战的决心被击得粉碎,他们也会郁闷。

为了调剂心情,大多数医生会有自己一套排解方法,有些是照搬日常生活里的某个舒心的过程,有些则是些小习惯或者小动作。

祁镜、李智勇喜欢打游戏,王廷爱喝茶,秦雪峰看着攒下的一抽屉蓝黑笔就会感到心安。

而罗唐就是抽烟,坐在医院各种允许抽烟的地方来上一支。

呼吸科收治最多的就是肺炎,其次是肺癌,再之后便是各种呼吸功能障碍,支气管扩张、肺气肿、肺纤维化等等。以前也有结核病人,但自从丹阳有了专门的三甲肺科医院,肺结核病人就部收归进肺科医院去了。

抗感染不力,肺炎就会进行性加重;放疗化疗效果差,肺癌细胞就会增殖;而肺功能出现了问题,尤其是单纯肺组织的器质性问题,想要逆转更是不容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罗唐手指夹着烟,奇怪地看着祁镜。

“抽烟嘛,肯定得离开病区。这儿离病区最近,又没什么人打扰,应该挺自在的。”祁镜笑了笑走上楼梯,撩开白大褂坐在了他身边,问道,“重症监护室里那个病人......”

“反复的支气管扩张大咯血。”罗唐吸了口烟,吐了两口烟雾,说的很淡然,“之前几次都熬过来了,下午又突然吐了300,病人倒是撑的住,可家属却放弃了。”

“放弃了?”祁镜觉得奇怪,“支扩用药不算贵吧,门口那么多人,药费应该承担的下来才对。”

“其实和钱没太大关系。”罗唐摇摇头,又深深吸了一口,“病人前两次咯血造成了长时间窒息,一开始只是生活不能自理,后来慢慢出现了大小便失禁和认知障碍。其实就算救回来也是躺在床上,活受罪罢了。”

“是挺无奈的。”祁镜叹了口气。

支气管扩张轻重的跨度非常大,病情轻的几乎没什么症状,但随着病情逐渐加重,病人会出现顽固性的咳嗽咳痰,然后逐步演化成呼吸功能障碍和咯血。

咯血的出血量没有呕血多,但很容易回呛进气管,血液凝固后造成窒息。

“说回周华吧,我这儿的病人也就他能入你的眼了。”罗唐把烟头送进嘴边,然后从白大褂的大口袋里掏出一份呼吸功能检查报告单,递了过去,“你看看吧,上午刚做完的。”

周华只有30岁,但肺功能的各项数据都比正常值少了一半,已经有了混合通气障碍。结合胸片和ct诊断的支气管扩张,他的肺恐怕在40岁之前就得报废。

以病人的家境,换肺是不现实的,到时候等着他的就是一条死路。

罗唐手里夹着烟头,问向祁镜:“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对于一个30岁的成年人来说,很严重。”祁镜粗略看了看报告,“不过呼吸功能下降有可能是病人本身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反复感染后造成的。单单看这套数据,只能看到表面,仍然不知道背后作妖的到底是什么。”

罗唐吸了口烟,对着天花板吐着烟圈:“他又发烧了。”

“几度?”

“今天早上开始的,烧了一个白天已经38.8了。”罗唐说着周华这一天的病情进展过程,“复查的血常规里白细胞12.3,中粒占比71%,c反应蛋白和血沉轻微升高。”

“昨天入院的时候还好好的。”祁镜有些奇怪。

“住的是八人病房。”罗唐抬手弹着烟灰,说道,“房间里有个肺炎。”

“难道又被感染了?”

“有可能吧。”罗唐说道,“反正他痰很多,已经拿去做痰培养了。报告叫了加急,应该三四天就能拿到结果。”

“如果真是这样,得尽快换病房。”

罗唐看看手里的烟,叹了口气,起身把烟头掐在墙角,丢进了垃圾桶:“那也得让季老板来加钱才行,住院部单人vip房间一天得900,这病人不住个十天半个月可走不了啊。”

“就没有没肺炎的病房?”

罗唐摇摇头:“两人间住满了,短时间腾不出空位来,四个四人间也都有肺炎病人。走廊的话实在太吵,说实话住那儿根本休息不好。”

“罗主任,走吧。”祁镜站起身,拍拍屁股,“季广浩应该快到了。”

治病真的是时刻都在和钱打交道。

周华的经济能力不可能支持他去住单间,这个时候能依靠的只有季广浩,希望他这个大老板能看到病人的特殊情况,松一松腰包多给些钱。

晚上七点,季广浩来到了呼吸科。

他刚去普外看了吴正根,了解了他最近的治疗情况。虽然预后很差,治疗也遇到了瓶颈,但吴正根的气色还不错,至少日常生活还能够自理。

祁镜等在罗唐的主任办公室里,见季广浩敲了门,立刻开门迎了上去:“季老板~”

“小祁,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祁镜把他扶进办公室,送到了椅子上,“你最近身体怎么样?移植后得保重身体,住院病房都不干净,以后这种事儿让手下来做就是了,你还是得安心养病才行。”

如果是刚遇见祁镜,季广浩绝对会把这段话当成是种医生对病人的关心。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季大老板已经拿捏准了祁镜的脉,这些话背后是什么意思他很清楚:“你放心,遗嘱早就立好了,等我死后,我女儿会权管理广浩基金。”

祁镜关心季广浩是真的,关心季广浩离开后广浩基金之后的发展也是真的。

季广浩毕竟是动了肝移植的大手术,预后虽然还不错,他的经济实力可以保证平时的营养和用药,但五年存活率依然不算高。

说句难听的,季广浩随时都会死。这位大老板有回馈社会的决心,可不代表后来人也有,

季大老板死后是谁来接管广浩基金?主事人是什么性格?管理方法如何?基金会的目标人物会不会改变?祁镜都不知道。

对这种事儿,他也不能明着去问,只能建议季广浩多休息好好养病,争取多活个几年。

“季老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祁镜笑了笑。

“没事儿,生老病死我早就看淡了。”季广浩哈哈一笑,“我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放心,最近还不错,暂时死不掉。”

罗唐对广浩基金没什么兴趣,直接摆出了周华的病历,不仅仅说了之前换病房的建议,还希望能多得到一些用药方面的资金。

“单人间?”季广浩面带难色,“这算起来单单住院费就超过五位数了。”

“确实。”罗唐没有隐瞒,“而且他的住院时间是和诊断时间成正比的,到时候恐怕会用的更多。而且病人肺功能非常差,现在又复发肺炎,为了遏止住感染对肺功能的进一步影响,我们必须用强力抗生素第一时间把感染压下去。”

“说吧,要多少钱?”

“五万。”

“不可能!”季广浩拒绝得很干脆,“为了吸引国的目光,我必须打出广浩基金的招牌。最近我需要加快收治病人的步调,资金预算已经很吃紧了,不可能在一个病人身上花那么多钱。”

“三万。”罗唐知道五万是不可能的,开出那个价格也只是试试对方的心理价位罢了。

“不行!”

“那就一万。”

罗唐是真的急了,病人情况特殊,非常易于感染。如果不换病房,他待在呼吸科还不如待在家里安,简直就等于花钱让他来医院提前送命。

“一万都不行,最多再给3000。”季广浩伸出三根手指说道,“而且这次给完之后我也不会再给了。”

“不给了?”罗唐皱起了眉头,“季老板,这可和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实在资金有限。”季广浩解释道,“基金会的钱本就是从几位老板手里募集来的,想要维持下去必须做投资赚钱。最近投资遇到了些麻烦,基金会的钱只出不进,为了维持下去我必须暂时缩减开支。”

罗唐叹了口气,没钱真的很要命。

不过多年临床工作的经验让他早就成为了一位药物管理方面的会计师,什么药用多少钱都在脑子里。面对大量穷苦病人,他这个副职业有时候会比本职医生更管用。

比起之前设想的一万,3000少了大半,但并不是没有后路。某些药物做一做删减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某些贵的药直接去掉就行了,国产效果差些但总能起到一定的替代作用。

至于病房......

恐怕就得呼吸科自己来了。

反正现在病房也空着,无非就是继续空半个月罢了。闲置一个vip单人间平摊在科室每个人身上也没多少钱,忍一忍就过去了。

“罗主任,怎么样?”季广浩捏着金钱大权,问道,“我只能帮到这里。”

“行吧,3000就3000。”罗唐点点头,算是和他达成了协议,“但当所有广浩基金支付的钱都用完后,接下去的诊断和用药我是不是也无需向你汇报了?”

“那是当然,罗主任看着办就好。”季广浩也是爽快,对这种事儿没什么异议,“带我去看看周华吧。”

听到他要去看病人,罗唐皱起了眉头,看了看祁镜。

祁镜马上劝道:“普通人遇到肺炎病人或许没什么,病房也时常通风改善室内空气,可你不一样。季老板,你可一直在吃免疫抑制剂,来呼吸科已经是极限了,病房可不能去啊。”

“呵,连病人都不见一面,我还算什么广浩基金大老板。”季广浩根本不听他们的劝,直接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反正要去,陪不陪随你们。”

能一个人成立扶助基金本身就不可能是正常人,祁镜也拗不过他,只能跟了过去。

而罗唐则开始着手病人换房的工作,毕竟科室不是他一个人的,做出这种决定前至少得和护士长好好谈谈。

周华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嘴上套着呼吸面罩,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这对于季广浩而言就是炮弹横飞的惨烈战场,随时都有可能感染,祁镜好说歹说才给他戴上了口罩和一次性手套。

“周华妈妈?”季广浩走近病床,很快就和周华身边一位五十多的妇人谈了起来。

“你是......”

“这是出钱给你们看病的季老板。”祁镜介绍道,“今天特地来看看周华。”

“啊,大恩人!”妇人听罢连忙拉开椅子,两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我儿子病了那么多年,现在可算是有救了。”

“使不得使不得。”季广浩想去扶,已经来不及了,“这么说话多不方便,快起来。”

在两人的劝说下,周华母亲才呜咽着站起身:“好心人啊,我们这十多年花了不少钱,也借了不少钱,可就是看不好儿子的病。很多公司做了体检都不敢要他,30岁的人,到现在连个工作都找不到,太难了。”

“没事儿,有病就治病,年轻人以后有的是机会。”季广浩撩起衬衣露出了自己的手术刀疤,“你看我,刚做完肝移植,现在身体不也挺好的。”

在他的鼓励下,母子两人都不禁点头。

碍于身体情况,祁镜实在不敢让季广浩久留,这次见面只花了十分钟就草草结束了。

作为自己诊断部门的大金主,祁镜一路把他送去了医院停车场,看着季广浩上了车。

季广浩坐进了后座,刚关上车门便又摇下了车窗:““小祁,你今天有点反常啊。不过比起其他年轻人,你更沉得住气。说吧,有什么事儿?”

“还是季老板厉害,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小心思。”祁镜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想见一见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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