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晏府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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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邻,我来接你了。”
晏小侯爷,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谁……”
是了,你从未把我放在心上,我却上天入地,不畏生死,追随你左右。
虽然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上一世,她追随他左右,情愿站在他的身后三尺处,不进不退。
她找到他,却从未走近他。
这一世,她不想再保持那劳什子的安全距离了,她不要再当月光,而是要成为他的太阳,炽热地拥抱他。
她想要热烈地陪伴在他身边,浸入他五脏六腑,叫他忘不了她。
城楼上,冷风凌冽,吹的衣袍猎猎生风——
“晏邻,你晏家通敌叛国,二十八万大军死于你晏家之手,你还有什么颜面活着。”
“你应该和晏侯爷还有侯爷夫人一起去死啊。”
“去死吧,晏小侯爷。”
她就这么看着他从城楼上被万箭穿心,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可以。
“不要——不要——”
热,很热,热的她五脏六腑都疼,周围的景象突然被血色所覆盖,当所有画面都消失的时候,她的思绪好像突然被一股热气从深渊中拽了回来。
姜赋月猛地睁开双眼,久久没有回过神,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直到姜赋月听到旁边传来的焦急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她躺在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床上,这是她睡了许多年的床,也是她许久未睡的床。
她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还是在外力的帮助下才坐起来靠在床头。
“小姐?”
姜赋月循着声音转头看着床头这个小姑娘,这可不就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丫头吗?
“知南?”
声音沙哑地开口,姜赋月有点不敢相信,眼睛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她有多久没有看到过知南了,从她离开姜府……从她离开……
不对,这儿是太傅府,是爹爹没有辞官回乡时的府邸。
姜赋月伸手按住突突跳的头,头疼欲裂。良久,才摇了摇脑袋,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已经辰时了,今日太傅被皇上叫到宫中还未回来,今早府上来了那么多官兵来,可把我吓坏了。”
“什么?”
姜赋月心中升起莫名的熟悉感,连忙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快,知南,帮我拿衣服,我要出去。”
如果真是这样,辰时了,来不及了。
知南看着自家小姐着急的样子,连忙拿了衣服给姜赋月。让知南震惊的是,自家小姐居然完全没有要她帮忙为她更衣的样子,而是很熟练的自己更了衣。而后,她就随便收拾了一下头发便提着裙角跑出了房间。
看见姜赋月着急的出门,知南也顾不得多想,连忙跟着跑了出去。姜府分为前、中、后三个部分,小姐喜静,住在后院,老爷住在中院,前院是议事待客的地方。
姜府不算大,但是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姜赋月有些着急,抛弃了名门贵女走路的礼仪,有些急促地大步向前。但是还没有踏进中院时,姜赋月便听到了下人们刻意压低了声音的探讨声,一些敏感词让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跟着来的知南也停在一旁,有点疑惑地看着自家小姐,眼中满是不解。
“听说晏家被满门抄斩了,晏侯爷、侯爷夫人的首级被悬挂于城楼之上。”
“晏小侯爷呢?”
“听说晏小侯爷被皇上亲手了结,并吩咐扔到乱葬岗。”
“晏侯爷怎么会通敌叛国呢?”
“可惜那风光霁月,惊才潋滟的晏小侯爷,还未及冠边受此牵连。”
“这算什么牵连,那晏侯爷害死的二十八万将士呢?”
“……”
嗡——
姜赋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被当头一棒,后面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她根本听不进去他们在探讨的声音。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打翻的一锅粥,全部都黏黏乎乎地混合在了一起。
从刚刚醒来她就一直不断感受到的熟悉感,她终于知道是什么了。
她回来了,回到了七年前。
大尧朝嘉廉十四年,嘉廉帝亲自主持了晏府满门抄斩的事宜,从晏府定罪到满门抄斩,不过一个时辰时间。
起因便是晏侯爷自动请命带兵出征讨伐疏勒,三十万大军最后只剩下不过两万人生还。
丞相和太尉举报晏侯爷通敌叛国,并在姜奚太傅府搜寻到了盖有晏侯爷印章的信件以及疏勒太子的回信。
在危急之际,晏侯爷将姜家推开,姜家因此倒是逃过一劫。
晏家被满门抄斩,皇上震怒不已,下令晏家旁支永远不得再踏入尧都。
晏侯爷和侯爷夫人的首级被悬挂于尧都城楼上,二人死不瞑目,让人看了心下发凉。
纵然百姓不相信晏侯爷会通敌叛国,但证据当前,二十八万将士的命当前,皇上震怒,没有人再敢为晏家求情。
当时,晏府内外血流成河,终日冲洗不净,晏侯爷和侯爷夫人首级上的血像是流不尽一般,一滴一滴滴落在尧都城门口,诉说着他们的怨恨。
一时间,尧都声名最盛的侯爷府销声匿迹,有关晏家所有的痕迹都被清楚干净,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姜赋月闭着眼,有些画面从脑海中闪过,像是一个个激撞得小人,撞得她头疼。
上天好像给了她又来一次的机会。只是这一次,晏府仍然没有逃过这一劫。
这一次,晏邻还是选择了帮助姜府,他知道姜府是无辜的,所以不愿意把姜府牵扯进来。
上一世,她比父亲更早发现府中的信。
就是在昨晚,姜赋月去寻书时在父亲书房找到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信件,然后告诉了父亲。
父亲让她不要担心此事,但是上面的字赫然是疏勒字符,她认不全,但是看得懂一些。
那不是一封普通的信件,上面貌似还有疏勒皇族的印记。
而还有一个印记便是那侯爷府的,略读了一遍信件她才知道那是一封交换信息的信件,一面是疏勒,一面是侯爷府。
但她自小便听说过晏侯爷在边疆守卫子民,优待俘虏的故事,况且晏家祖上满门忠烈,世代功勋,她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更何况,这封信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姜府。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姜府和晏府被陷害了。
如果她的提前告知能够帮助到晏府,也算是件好事。更重要的是,他得为姜府谋一条出路,一条能够安然无恙度过信件危机的路。
如果晏府不主动撇清与姜府的关系,姜府是难逃一劫的。
所以,她当晚便去侯爷府找了认,却没有见到晏侯爷。
而是见到了晏小侯爷,晏邻。
而当日晚晏小侯爷其实并没有答应她的请求,但是事后姜府却在这次劫难中保全下来。
父亲回府后,她曾问过细节。
晏小侯爷百官面前公然和皇上起了冲突,但是矢口否认了姜家与之合作的事情。
姜府保下了,晏府却从此从尧都消失。这是晏家给她姜家的恩,也是她需要报的恩。
也许被皇帝召见那一刻,他便相信了她那晚的话。虽然姜府向来和晏府没有交集,但是他还是选择了帮助姜府。在自身难保的时候,仍然不愿牵连他人,这是很少能够在尧都中看到的。
晏小侯爷,真的和旁人都不一样。
她永远忘不了,那日晚她和晏邻见面的场景。她本来想求见晏侯爷,但是晏侯爷有事外出,侯爷夫人常年身体不好,很早便下榻入睡了。
但是她打听到晏家小侯爷出门狩猎去了,还未回府。所以她便在晏府门前的石狮子旁边等着晏邻。站累了,也丝毫没有放下她世家大小姐的身份,而是站在侯爷府大门前的石狮子旁坚持最得体的站姿,任何时候,她都记得礼数。
即使是深夜,即使没有人看到,她也依然肩背挺直。
到晚上亥时,她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随着马蹄声,她看到了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那是她见过最为俊美的少年郎,是她一见经年不忘的少年郎。
少年看着瑟瑟发抖的她,眉头一皱,月光洒在他墨黑长发上。
发丝晃动,他从马背上下来,走近她。他见过她,她也见过他,在无数次的宴会和典礼上,他是尧都最有名的少年郎,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而她是尧都所有名门贵女的典范,他们两个的名字,不是没有被放在一起提起过。但是两人实际上从未有过直接的交流。
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拥有挺拔的身姿,他伸手放在了自己的黑色的大氅上,似乎想要解开系带,但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强忍着腿的酸痛,道“晏小侯爷,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姜小姐,我竟然从不知你如此倔。”
……
那天晚上,她只记得他说的那句“我竟然从不知你如此倔。”
他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也没有答应她撇清和姜家关系的请求,但是他却这么做了。
她那时一直在想,晏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思绪回到现在,姜赋月回国神,按住了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知南看着自家小姐不正常的状态,有点担心地开口问道“小姐,我们还要出去吗?”
她也听到了中院里的下人们的探讨声,但是并不知其中深意,也不知小姐为何会停下来刻意打听这些事儿。
姜府和晏府可是从来没有往来的。
姜赋月放下按在太阳穴上的手,微微抬眸,眼睛里涌出漂亮而又坚定的光。
“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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