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3章 两个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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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赵熠一通蛊惑，卫苑终于乖乖就范，然后连着两日都被折腾得日上三竿才起。

第三日小腹作痛，来了小日子，卫苑暗暗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被折腾了，赵熠也很无情，听说卫苑来了小日子，只让宫人传话叫她好好休息，连看都没来看她一眼。

卫苑暗暗骂了赵熠一通，听说顾岩廷进了宫，便让人把宋挽也接进宫来。

宋挽已经找好了新的奶娘，把阿炤和乐安留在府上，让春秀和白荷照看着，带了青萼进宫。

青萼很了解卫苑，一进门便知道卫苑来小日子了，关切的问：“太子妃来小日子还这么不舒服吗？”

卫苑满不在意的说：“御医开药调理了一阵，比之前好多了，不碍事，只是宫里不能到处走动，把我养的也娇贵些了。”

宋挽经历了十月怀胎和生产的痛苦，忍不住说：“这可不是小问题，太子妃要配合御医好好调理才行，日后生孩子才能少受些罪。”

卫苑不以为意，正想反驳，宋挽抢先道：“臣妇刚生过孩子，那痛可比断指之痛还要恐怖。”

宋挽的小拇指被赤鞑切断，卫苑也是后来才看到的，当时恨不得把赤鞑的尸体找到再鞭尸一番替宋挽报仇，这会儿听到宋挽把生孩子的痛和断指之痛做比较，卫苑这才警觉了些，半信半疑的问：“真的有那么痛？”

宋挽只是想让卫苑引起警惕，并不想吓得她不敢生孩子，又放软语气说：“这些是因人而异的，只要太子妃配合御医好好调理身子，最后也不会有那么痛。”

青萼知道宋挽是为了卫苑好，附和的说：“奴婢也听说过，太子妃还是好好调理一下自己的身体吧。”

青萼都这么说了，卫苑便也不再强撑，说：“我在喝药，也没说不调理呀。”

卫苑本来还想跟青萼切磋一下过过瘾的，谈到这个话题以后就不能了，只能乖乖坐着和宋挽聊天，宋挽适时展示了下自己用的香粉，不过她没故弄玄虚，直接跟卫苑说这是方景推销的商品。

卫苑听说方景想跟凌夜阁合作，立刻来了兴趣，眼眸发亮的问：“我是不是也能像阿挽这样抽成啊，我是太子妃，等我做了皇后以后，这六宫妃嫔的日常用度就都由我做主，要买哪家的胭脂水粉也都是我说了算。”

宋挽点头说：“按理说是可以的，不过内务府也有相应的流程和标准，只要不产生什么冲突，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卫苑的眼睛越发的亮，说：“还是阿挽靠谱，卫恒之前跟我说了一大堆大道理，一点儿实用的都没有。”

卫恒没说，多半是想自己替卫苑操持打理，毕竟他是男子，又在外面行走，要做什么方便容易的多，也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宋挽见卫苑跃跃欲试，柔声提醒：“眼下后宫还是淑妃娘娘做主，便是日后你做了皇后，要变更什么东西，也要问问她的意见，别损害了她的利益。”

卫苑能想到的事，淑妃未必想不到。

提起淑妃，卫苑脸上的笑淡了些。

自从知道赵熠要纳侧妃，卫苑心里就有了疙瘩，在淑妃面前的时候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私底下始终无法再像以前那样。

宋挽也猜到卫苑的心思，没有追问，只说：“淑妃这么多年在宫里也不容易，如今想提拔一下族人是无可厚非的，若是日后你有了侄儿侄女，也会希望他们好。”

宋挽的话音刚落，殿外便有宫人来报，说淑妃娘娘请卫苑和宋挽一起去吃午饭。

卫苑换了身衣服，才带宋挽一起去见淑妃，进到殿里，才发现洛锦心也在，宋挽立刻就猜到淑妃这顿饭的用意了，面上却是不显，和卫苑一起过去行礼。

淑妃和之前一样，立刻让两人起来，又召卫苑到她面前，拉着卫苑的手关心她的身体，卫苑一一回答，淑妃露出心疼的表情，说国公夫人走太早，卫苑没被照顾好，以后自己一定会拿她当亲生女儿疼爱。

卫苑配合的道谢，然后才和宋挽一起落座。

淑妃知道卫苑来着小日子，桌上的菜大多是暖宫驱寒，有滋补之效的，都落座以后，淑妃先给卫苑打了一碗红枣枸杞银耳汤，而后问宋挽两个孩子的情况，宋挽如实回答，见寒暄的差不多了，淑妃终于切入正题，说：“本宫这两日听闻了一件事，不知阿挽可有听说。”

宋挽心如明镜，却还是说：“最近城中发生的事挺多的，不知淑妃娘娘听闻的是哪一桩？”

洛锦心盛了一碗汤放到淑妃面前，淑妃喝了一口说：“这件事阿挽也牵涉其中。”

卫苑原本在喝汤，闻言用余光看了宋挽一眼，宋挽立刻意识到，卫苑可能还不知道洛名扬被抓进大理寺的事。

淑妃今日这顿饭是试探还是要表明她的态度？

宋挽暗暗揣测，面上仍是从容镇定，温声说：“回娘娘，这件事，臣妇问心无愧，而且大理寺已经介入调查，想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淑妃点点头，而后问：“名扬这孩子刚回瀚京，按理来说也没什么仇敌，阿挽觉得会是什么人在背后设计陷害他？”

淑妃这话分明是不相信宋挽，宋挽并没有用在京兆尹和陈侗铭面前的话术来推诿，柔柔的说：“其实这件事看似只有一个凶手，实则有两个。”

淑妃挑眉，饶有兴致道：“哦？何以见得？”

宋挽说：“洛少爷出现在那种地方，多半是被人所害，这件事闹得进了大理寺，眼下无法收场，背后助推之人，存的也不是好心。”

淑妃追问：“何以看得出这是两个人？”

“洛少爷出现在那种地方，他的名声和仕途都有影响，不会牵扯到其他人，说明背后之人只是针对他，而他进入京兆尹后，一直死咬着我不放，后又攀咬别人，才闹进了大理寺，洛少爷也不是傻子，能让他这么做的必然是他信得过的人，而且那人还有能力让他进了大理寺还能平安无事的出来。”

宋挽说完，殿内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