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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姨娘在一旁哭泣,苏老夫人与之相反,显得格外的平静。
看到白姨娘第一面时,苏老夫人是惊喜的,以为自己的能出去了。
可看着匍在自己腿上哭泣的女人,她知道这事是不成了。
“你想我?如今过去月余了,你为何不来看我?”苏老夫淡声说道,声音里夹杂着一股冷意。
在这个苏家,除了老二一家之外,她最疼爱的也就是白姨娘和苏语然了。
可自己被关在这里许久,这娘俩从未来探望自己,一来二去得,苏老夫人的心渐渐寒了。
相见的喜意,很快就被掩饰了下去,只剩下森然的冷意。
白姨娘听到这话,爬在膝间的身子僵了僵,没想到这死老太婆还记着这茬事呢。
但白姨娘后宅混了多年,反应自然是快了一些,又拿起随身的帕子抽抽嗒嗒哭了起来。
“姨母,你不说到还好,一说又提到我的伤心事了。您可知您被关在这院子里的时候,我和然儿是受了怎样的苦难。
苏府的人对我们也是爱搭不理,尤其是夫人,根本不让侄女靠近您的院子。
侄女去求了很多遍,甚至还跪在夫人的院前,可终究没有求到她网开一面。姨母,是侄女错了。”
白姨娘的一番哭泣,很快就将苏老夫人的仇恨转移到了陆柔身上。
苏老夫人和陆柔一向不对付,外加陆柔将老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按理说也不会让她好过。
“果然是那个女人。”苏老夫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眼中怒火更甚。
若是陆柔现在出现在面前,苏老夫人只想将她乱棍打死,再扔去乱葬岗。
白姨娘见苏老夫人上了,当又是添油加醋了一番,“姨母。现在整个苏府上下全都在背后说,这苏家的女主人是属于陆柔的。”
别看苏老夫人整日吃斋念佛,看上去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但身边的人都知道,苏老夫人手腕可不一般,否则也不会成为留在后院的人。
“放肆!到底是谁在背后乱嚼舌头,看我不拔了他的舌头。”苏老夫人噌的站了起来,似乎是要冲出去一般。
白姨娘一个没注意,啪叽一声直接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哎呦。”
苏老夫人这才想起膝盖上还有个人呢,后向旁边的婆了看了下,示意将人给拉起来。
两个婆子忙点了点头,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白姨娘扯了起来,生怕触怒了主人。
“姨母一时没注意,你没生姨母的气吧。”苏老夫人忙说道。
白姨娘被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心中自然是有气,但苏老夫人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白姨娘硬是咬了咬牙,笑着摇摇头。
“无事。与姨母在这受到委屈相比,我也也不算什么。”
她的手掌火辣辣的疼,似乎是擦破了,但眼前还有紧急的事要做,白姨娘只能强迫当无事发生。
苏老夫人见白姨娘的模样,心中很是满意,当初让她嫁进苏家,果然没错。
这般想着,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但一想到陆柔,脸上就只剩下一层寒霜。
半晌后,苏老夫人做了一个决定,“我要从这里出去。”
白姨娘不由的大喜,将手上的茶杯递了过去,“姨母,您可得早日出来,千万不能让陆柔得了势。您是不知道啊,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是收买了多少人呢。也没人给然儿做主,快被人欺负死了。”
她说的好不伤心,素手拿着帕子又在那哭起来。
如果说前面还是虚情假意,可后面一想到苏语然的伤势,白姨娘可就动了真情绪了。
苏老夫人自然是不会让陆柔好过,但听着白姨娘尖锐的哭声,还是拧起了眉。
最终,她不耐烦的说“快别哭了。现今为止,最要紧的,是如何让我出了这院子。”
往日在寺庙中虽说要吃斋念佛,可还是有走动的自由。
可被陆柔囚禁后,活动的距离只有这一个院子,享了半辈子福的苏老夫人怎能受得了?
所以她现在迫切的想出去,可一个人终究是困难了些,只能将目光放在一旁的白姨娘身上。
这倒是巧了,白姨娘确实是想让苏老夫人出了宅院,两人算是不谋而同了。
“姨母,您别着急。我有的是法子。”白姨娘笑了笑,随后踮起脚尖凑到苏老夫人的耳旁,嘀嘀咕咕说了些话。
她本就是救苏老夫人出去的,自然是要想些法子。
话落后,苏老夫人眼睛亮了一下,不由得向白姨娘投去称赞的目光。
“这个法子好,就照那去办吧。”
……
“娘亲,您就别生爹爹的气了。”
因刚才的事,陆柔直接离开,不曾搭理苏昇。
苏昇没了法子,只能找上了苏若卿,并让她来做个说客,劝劝她娘亲。
陆柔背过了身子,不去看她,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悲恸,“你爹爹他,他到底要我如何自处啊?”
白姨娘和苏语然三番两次的挑衅自己,她都忍过去了。
可那二人千不该万不该惹到卿儿,旁的都可以忍受,唯独卿儿是她最后的软肋。
陆柔决定不再忍耐时,可苏昇是如何处理的,一次两次伤她的心。
陆柔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珠,生怕卿儿看见,便忙不迭地用手背擦掉了。
苏若卿知道自家母亲的难处,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轻轻往回拉了拉。
两人直视,“娘亲,爹爹是什么样的人,您再清楚不过了。您当初不就是喜欢爹爹的善良吗?”
好端端的,苏若卿提了陆柔闲暇之时,随口说的一句好。
但因这一句话,陆柔的脸微微红了下,但很快又掩饰了下去,“姑娘家家的,你又说什么呢,也不嫌害臊。”
见陆柔的态度总算是柔和了些,苏若卿钻入她的怀中,搂住腰身,感受到周身的温度。
陆柔见她露出小孩般的贪恋时,一双大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了几下。
她语气温柔,“我的卿儿终于长大了,知道开导娘亲了。”
“这是自然,卿儿只有娘亲一个。”苏若卿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匣子,塞到陆柔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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