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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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桑桑答应了白佳佳的请求，也许是同为女人，能够感同身受。

距离离开也没有多少时光了，温桑桑看着坐在办公座位认真工作的顾司夜莫名觉得心酸。

顾司夜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头来，“怎么了？”

温桑桑有些感叹，抿了抿唇“顾总，你爱过人吗？”

顾司夜顿了顿，目光暗了暗，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在问他爱没爱过人？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顾司夜半眯着眼睛看着她，“你是觉得我对白佳佳还有感情，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只不过是把她当作家人而已。”

“那顾总的前妻温桑桑呢？”温桑桑大着胆子直接问。

顾司夜眉头紧皱着，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寂，安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时间过的异常的慢，仿佛一个世纪过去了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温桑桑觉得在这么十几秒钟，顾司夜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顾司夜低着头，沉默了许久，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力气，“爱过。”

温桑桑被他这么直面的话给震惊到了，顾司夜从来没有跟她告白过，可笑的是，她换了一张脸，却听见他说爱她。

“你不怕我介意吗？”温桑桑扯了扯嘴角，半开玩笑地说。

顾司夜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抿了抿唇“过来。”

温桑桑走了过去，顾司夜伸手把她一把捞她入怀里，下巴紧紧的靠着温桑桑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温桑桑的耳朵上。

“我很累了。”顾司夜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别人都觉得我很强大，但是ay，我也是人，我也有脆弱的时刻，有时候我也想找个人靠一靠。”

“为什么是我呢？”温桑桑的心极速地跳动，顾司夜对她说的这些话，没有触动是假的。

在她的印象里，顾司夜确实是强大的，强大到无坚不摧的，恐怕没有人可以打败他。

可是如今他竟然告诉她自己也有累的一天，他也是个人。

“不知道。”顾司夜紧紧的抱住她，“只是一种本能的想要靠近你。”

温桑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啊，爱上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吗？

她当年爱上顾司夜，也不曾计较什么，只是那么奋不顾身，飞蛾扑火地扑了过去了。

温桑桑感觉心酸极了，胸口的那块麻木的器官狠狠的振颤，她感觉到久违的痛苦。

晚上，顾司夜带她回了他的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个房子而已。

阿姨看到她，有点惊奇，但是又可以理解，顾司夜终究是个男人，总归是需要女人的。

“顾先生，不知道这位小姐的口味如何，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吗？”

顾司夜抿了抿嘴，“不用了，我们自己做。”

阿姨也不好说什么，主动的把厨房让了出来。

顾司夜给自己系上了围裙，又主动给温桑桑系围裙。

顾司夜做主厨，温桑桑在旁边打下手帮忙。

顾司夜将白色的袖子挽起来，露出来一段精瘦的手臂，他的皮肤很白，肌肤纹理也很清晰。

只是这尽乎完美的肌理上有一条突兀的疤痕，斑驳弯曲如一条蜈蚣，看起来竟有几分狰狞。

温桑桑看着只觉得心酸，那天的情景再次在她的脑海中重现，让她的心脏再一次感受到了痛苦。

不管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上顾司夜，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招惹的，可是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再一次为他跳动。

温桑桑眼眶控制不住的红了，为了避免被他看见，她低着头。

“怎么会留这么长的伤疤。”温桑桑假装漫不经心的问。

顾司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眼眸暗了暗，“没什么，只不过是不小心刮了。”

“这道伤口看起来缝了很多针，当时一定流了很多血吧，肯定很痛吧。”温桑桑控制住自己的眼泪，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顾司夜将袖子挽下来，勾了勾嘴角，“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为了救一个人，不小心划伤了，其实当时没有觉得有多痛，我当时昏迷了半个月，等清醒过来就留下了这条疤。”

顾司夜说的风轻云淡，温桑桑听的却心情沉重。

那一次顾司夜直接跳下水里，把她从车子里拉出来。

那样急湍的水流，尖锐的石头到处都是，就算是专业的救生员都不一定有命回来，但是他却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她。

当时他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情啊，难道她的命比他的还重要吗？

温桑桑突然意识到，从那次他跳下河救她开始，她对他已经没有恨了。

内心唏嘘，感叹到底是多于恨的。

八年，她爱了他八年，甚至是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如果当年他像现在这般对她，她也不可能这么决绝，也不会这么恨。

他和她之间也不会隔得这么远，远的她再也没有勇气去跨越奔向他。

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为了爱义无反顾的女孩子了，她已经成长了一个畏手畏脚的成年人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不再会有一意孤行的勇气，还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顾司夜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只自顾自的说着“ay，过去的我有很多故事，我也有一段深刻的爱情，我忘不掉她。”顿了顿，“如果你介意的话，有其他的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

温桑桑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竟然开口说尊重她的选择。

“你的意思，如果我想要离开，就可以离开是吗？”温桑桑忍不住开口问，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他的变化。

“是。”顾司夜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语气笃定。

这些年他也成长了许多，曾经的霸道和强迫，并没有得来他想来的结果。

他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了，就算是强求了，也只会得到反效果。

温桑桑心情复杂，她不得不承认，顾司夜确实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一个人。

顾司夜看着她，“ay，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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