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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多问师尊。”秦阳随口胡扯……
“原来是这样,其实锐金峰也是近三百年才开始衰落的,你入门时间尚短,不清楚也正常。”华炼倒是没怀疑什么,心里琢磨着,贾师弟为人忠义,不愿意问江师叔这种事情,也倒是正常……
要不说了,第一印象很重要,只要第一印象好,后面说什么我就蹭蹭不进去,对方可能也信。
要是第一印象不好,打个嗝,对方都有可能捂着鼻子骂一句,放屁真臭,好恶心。
华炼没怀疑什么,秦阳暗暗松了口气,心里也的确是真好奇,魔石圣宗身为壶梁三圣宗之一,锐金峰又是其中一脉,怎么人丁凋零到如此地步,比盗门还凄惨……
这其中,必然有一些关键讯息,与江川这个老梆子的阴谋有关。
“华师兄,愿闻其详。”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宗内知道内情的人不少,三百年前,江川江师叔初掌锐金峰,连煜连师叔初掌天刑峰,二人同时入门,相互竞争,恩怨颇多,直到各自执掌一峰,依然在斗,而就是那时,矛盾激化到极致,一次争斗之中,江师叔动用金毒,将连师叔重伤……
连师叔伤愈之后,根基修为,虽都无损,却容颜尽毁,二人仇怨已经大到宗门不得不调节的地步,江师叔受罚矿洞禁闭三十年,就在这段时间,连师叔性情大变,借机抓住把柄,将锐金峰的成名弟子,依次找机会抓走,偏偏连师叔执掌宗门刑罚,每一次都是有理有据……”
“剩下的人跑完了吧?”秦阳摇了摇头,老梆子得罪人,却让弟子受过……
“哎,可不是么,当时的确有些锐金峰弟子,转投他脉,可是后来,江师叔受罚,门下弟子无人指导,又接连出现数个弟子,走火入魔而死,化作一尊尊金像,剩下的人都怕了,跑的跑,没跑的,也在三十年内,被连师叔收拾的差不多了,三百年时间下来,就成了这幅光景。”
华炼暗暗叹息,有句话没说出口,已经许多年,未曾听说过江师叔收了新弟子,也就是贾师弟这种有些傻的人,才会加入锐金峰吧。
秦阳默不作声,心里纳闷,老梆子阴损狡诈,会被人压制三百年时间,直到变成一个孤家寡人?
逗我呢吧?
这位连煜有这么厉害么?
不过,既然华炼这么说,连煜必然是胆大妄为,肆无忌惮之人,起码对付他,绝对可以肆无忌惮。
想到这,秦阳微微一惊,连忙停下脚步:“华师兄,停下。”
话音刚落,却见华炼身影,骤然消失,天空中云气蒸腾,脚下薄雾漫漫,目光所及,魔石驻地,山峦城池,尽数消失。
唯独远方,涛涛大河,掀起百丈浪头,奔涌而来,脚下大地,被不知何处而来的银水覆盖。
秦阳面色一沉,招出紫鹤,飞到半空,从半空望去,所见尽是一片银白,脚下化作一望无际的银色海洋,浪头翻滚,每一次都有百丈高,而偏偏他飞到百丈高之后,就再也无法升高。
似是水银化海,浪头一浪接一浪,每一次浪头扑起,空气之中,尽是山洪滚滚的轰鸣声,浪头落入银海,轰的一声炸响,无数细密雷光于其中浮现,惊雷与耳畔轰鸣,震的秦阳胸口憋闷无比。
只是看了几眼,秦阳眼皮就开始狂跳。
每一次浪头落下,其内的空气,竟然都被强行压爆。
每一道浪头,重量起码都有数十万斤。
尼玛,这才刚离开魔石圣宗的山门不远,天刑峰至于如此肆无忌惮么!
不但在此布阵,守株待兔,而且以一元重水为阵基,一滴一元重水,重逾百斤,若要当做阵基布阵,化作足够大范围的网,起码要上千滴,才能布置出如此大阵。
天刑峰这么财大气粗么?
为了一个锐金峰的弟子而已,至于么?
秦阳心神狂跳,目光中神光闪烁,不断打量此阵,寻找破解之法。
正在此时,一道百丈银浪,从远处奔涌而来。
一位一袭黑衣的青年,负手而立,踏浪而来,随着这一道浪头奔来,整片银海都似被引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连绵如惊雷,银光璀璨,水汽连天,化作条条银龙,昂首嘶吼,拱卫在青年周身。
待靠近之后,青年目光冷冽,望向秦阳的时候,就似看一具死尸。
“贾云,束手就擒吧,你要吃的苦头还在后面,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也不要让自己凭白多吃些苦头。”
“天刑峰的?”
“天刑峰大师兄,党寒,你莫要玩小动作,没用的,此乃一元重水阵,以千滴一元重水为基,又引来一条大河,每一道浪头,都有数十万斤巨力,远不是筑基修士能抵挡,我与你说这么多废话,不过是怕失手打死你,无法完成师尊任务而已,你还不明白么?”
党寒面如死水,眼神平淡,随手一挥,秦阳脚下的银海之中,顿时有九条银龙,破海而出,昂首交错,冲向秦阳。
秦阳一边祭出金光墨箓,化作符文金光垂落,护持己身,一边催动紫鹤闪躲,却未曾料到,前方竟然瞬间又浮现出数条银龙,一口咬碎了紫鹤!
秦阳面色一寒,御剑飞行,再次避过一条银龙一击,而就在与银龙交错的瞬间,银龙竟然一分为二,从银龙身体之中,再次冲出一条银龙,一头撞在金光墨箓之上。
“噗嗤……”
只是一击!
垂落的符文光幕破碎,墨箓本体也化作齑粉!
弹开的银龙,再次分化,又化作一条银龙,一头撞击在秦阳身上。
“嘭!”
水花飞溅,银龙破碎成大片银色的水花,秦阳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形犹如离弦之矢,嗖的一声,倒飞出里许。
在半空中稳住身形,秦阳周身衣衫破破烂烂,身上的储物袋,都爆了好几个,皮肤上密密麻麻,似是擦伤的血痕,伸手擦了擦嘴角鲜血,秦阳眼神阴沉的可怕。
“若非师尊再三言明,要活口,你已经死了,你还是不明白,筑基与三元的差距有多大,纵然是三元之中,胎元、洞元、归元之间,也是步步如天堑,一步一登天,而我,乃是归元大成,你没有半点机会,莫要耍小手段,浪费时间而已。”党寒说的一板一眼,语气波澜不惊,就似陈述一个真理一般的事实。
秦阳吐出一口血痰,呲牙一笑,杀机沸腾。
“呵,问你个问题,你不是体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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