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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个哆嗦,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了。
本来我到这里的时候,饿得要命。但是现在看见这碗饭,我不仅不觉得饿了,反而有点撑,一直从肚子里面冒寒气……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车厢门口,好像走的快了就会惊动什么东西似得。
我把手放在车厢门上,悄悄地拽了一把,然后走出去了。
我的左脚迈出去了,但是还没有落地,随即我就又收回来了。
我惊讶的看着外面,那里是一片乱葬岗。我站在一截孤零零的车厢上面,正对着一块墓碑。
我打了个寒战:“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在火车上吗?火车去哪了?怎么只剩下这一截车厢了?”
车厢里面放着供饭,车厢外面却是乱葬岗。两者权衡了一下,我又退回到车厢里面来了。
等我回来之后,诡异的发现,我又能感觉到火车的晃动了。
我掀开窗帘向外面看了看,外面黑乎乎的,能看到远处的灯光,火车确实是在动。
可是等我再走到车厢门的时候,又变成了孤零零的车厢。而且令我惊奇的是,这不再是刚才的乱葬岗了,而是一间破庙。
这间庙已经破到了极点,和孤马镇的过路财神庙有的一比。
我不敢再看,连忙回过神来,把车厢门紧紧地关上了。
我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五帝钱,脑子正在飞快的运转着:“我刚才明明是在卧铺睡觉。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不仅看到了李长庚,还和山妖说了一句话。怎么现在我吃了一口饭,就再也回不去了呢?”
我思考来,思考去,最后确定,我应该还在火车上面。要么是我出现了幻觉,要么是这节车厢有问题。
我正在发动所有的理智推理这件事的时候。忽然,我目光一瞥,吓得打了个哆嗦,我发现旁边的座位上多了一个老人。
刚才我已经在车厢里看了不下一百遍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怎么忽然出现了一个老人?
我看到老人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我。他冲我点了点头。而我更觉得毛骨悚然了。因为这老人一脸死相。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向他的脚下看了看,想知道他有没有影子。
可这时候,老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了:“你在看什么?”
我猛地抬起头来,发现就在这一瞬间,老人坐在我面前了。
我干咳了一声,唯唯诺诺的说:“我什么也没看,老……老爷子,你是哪个车厢过来的?”
老人摸着手里的拐杖说:“我是从下面上来的,刚上车。”
我头皮发紧。每次我走到车厢门口的时候,车厢不是停在乱葬岗就是停在破庙,鬼气阴森的,从那地方上来的人,能是活人吗?
老人一直看着我,嘴巴一动一动的,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说不出来。
我现在被困在这节车厢不能离开,也就只好学着和他和平相处了,不然的话,万一一会打起来,鸡飞狗跳的,那就更不得安宁了。
于是我轻声说:“老爷子,你有什么事吗?”
老人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你这饭不错,能不能让我尝两口,我看了你有一会了,你好像不大爱吃。”
我马上把饭推过去了。
老人点头致谢,然后把脸凑到盘子上面,使劲的嗅了嗅。
我看的心里打鼓:正常人谁会这样吃饭。
我试探着说:“老爷子,你吃饭好像挺有特点啊。”
老人哈哈一笑:“以前我也不习惯,后来发现,这样吃最方便了。”
我们俩都沉默了。
老人又嗅了几次,脸上露出来满足的神色。我看了看那碗饭,里面的米粒已经干瘪了。这碗饭虽然还存在,但是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就算吃下去也不管饱。
老人吃完之后,对我说:“年轻人,我不会平白无故见到你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老实答道:“我叫颜风。”
“颜风,颜风。”老人嘀咕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奇怪了,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心想:“咱们俩素不相识,你如果听说过我,那倒怪了。”
老人又问我:“颜风,你仔细看看,你认不认识我?”
我硬着头皮看了看他的脸,尽量想象了一下他生前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
老人疑惑的嘀咕:“不可能啊,咱们俩怎么会不认识?这简直没道理啊。”
我忍不住问老人:“为什么我得认识你?”
老人惊奇的说:“你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老人解释说:“这节车厢,可不是普通的车厢。”
我心想:那是当然,这如果是普通车厢,我早就回去了。
只听老人接着说:“这车厢叫做因果车厢。你能来到这里,是因为有些因果需要了结。咱们两个既然在这里相见,就说明咱们有因果。”
我心想:我和一只老鬼能有什么因果?
估计老人心里也有同样的念头。
我们俩沉默了一会,老人说道:“因果不了结,咱们俩就只能在这里耗着。要不然,咱们各自说一下各自的经历?也许我们以前认识,只不过都忘记了。”
我点了点头:“对对对,只要找到咱们的交集就好了。”
老人嗯了一声,说道:“我叫张富贵。其实出生在一个八辈贫农的家庭里,一辈子也不知道富贵是什么滋味。我记事之前的事情没有办法跟你说了,至于记事之后的嘛,我记得那是宣统年间,我和宣统小皇帝是同岁。我们俩都属马,可惜啊,同年不同命……”
我连忙摆了摆手,对老人说:“我到现在也才二十岁,那一百多年前的事就先别讲了。”
老人哦了一声,眯着眼说:“那咱们就讲后边的,后来革命党来啦,逼着人剪辫子。”
我无奈的说:“直接讲二十年前的事就可以了。”
老人听了这话,却沉默了。
我好奇的问:“怎么了?”
老人嘀咕了一声:“二十年前?我三十年前就死了。没什么好讲的,白天在棺材里躺着,晚上在坟头跟前坐着。摸着那墓碑,一口一口的喝酒。喝完了就等着家里人再上坟。没什么好讲的,没什么好讲的……”
老人神情落寞。而我则有点茫然了。
他三十年前就死了,那能和我有什么关系?该不会和我的前世有关吧?那我去哪找因果?
老人感慨了几句,就抬起头来,对我说:“小伙子,要不然,你说说你这二十年的经历?看看咱们是不是见过面?”
我挠了挠头,说道:“我从出生到上高中,没有离开过孤马镇。后来上大学,去了一趟省城。再后来就回到了三姓村,嗯……一直在旧城县辖区内转悠。”
老人直接问我:“你有没有来过河南?”
我摇了摇头。
老头苦笑了一声:“你没有来过河南,我没有出过河南,那咱们两个的因果可就不好找了。”
我坐在椅子上,苦笑不已。这时候,我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如果我杀了这老人,让他魂飞魄散,因果是不是也就消失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五帝钱。
可是我看着那张脸,又实在下不去手。没错,他是鬼,可是鬼就该死吗?杀死一只善良的鬼,和杀了一个无辜的人有什么区别?
我叹了口气,手掌慢慢地放松。可是紧接着,我的心又揪起来了:杀了老人,我可以出去。我想到这个办法了。那这个老人,有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他会不会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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