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持斧的莉兹波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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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已进入既定区域。”

“结界运作状态良好。”

“使魔已经就绪。”

“自来也鬼屋之旅，正式启动。”

在360度无死角的监视下，只见目标走进宅邸玄关，小心谨慎地朝右侧客厅走去。

自来也走入客厅后，长吹了一个口哨。

这哪里是久远寺邸该有的样子？

地板年久失修、布满裂纹，天花板的墙角挂满蜘蛛网，地毯更是布满灰尘、老旧不堪，沙发也破了个大洞。而且房间里没有灯光，加之窗外乌云遮天，更显昏暗。

就在他踏入这里时，茶几上恰好燃起两支蜡烛，却也只能更添几分诡异气氛罢了。

“这么鬼气森森吗？女孩子家家，可不要总看恐怖题材的东西啊。”

自来也不由得擦拭冷汗，因为他这时才想到月光问题。回首玄关，楼梯井上方的天窗仍旧月光洒落，但哪怕直接望向大门外的天空，哪里不是被乌云笼罩着的？

“可惜老朽写的是《亲热天堂》系列，需要的是偷窥温泉，如果转行当恐怖家，就可以用上今晚的经历啦。”

他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区区客厅罢了，面积终归有限，烛光虽然昏暗，以他的视力却也足够。他显然被那两个女孩请君入瓮了，但居然不是忍术对拼、幻术对攻，塑造出这么一个鬼屋般的环境，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真是为了闹鬼？那不还是幻术吗？还是说，老朽真的已经陷入幻术中了，却一直都没察觉到？”

自来也倒是得承认，自己并不擅长幻术领域，而青子的实力又绝不亚于他，再加之一个同样深不可测的有珠小姐，什么可能都是有的。

“开！”

然而解除无效，环境依然如旧。

自来也自觉在客厅里呆得够久了，烛光冉冉，他斜眼瞥向那破旧的沙发，总觉得那里随时会出现个死尸。说来好笑，自己明明是个见过多少死人的资深忍者了，但在这样的环境氛围里，居然仍感到恐惧。

“果然还是有幻术因素的，老朽现在的心脏，可是在扑腾扑腾跳呐。”

但当他回首时却发现，客厅外的环境变化了。

玄关楼梯依旧，但那两扇橡木外门却已不见，转而是通往另一个崭新的房间。

“嚯，空间结界忍术？真是好厉害，那位有珠小姐的成就吗？”

自来也额头冒汗。知道原理是一回事，人的本能又是另一回事，他不怕被陷入结界，但哪能不怕鬼宅气氛呢？

看吧，身后的客厅和左手边新出现的房间，年久失修、蛛网密布、烛光昏暗，窗外漆黑一片、电闪连连，映得窗扇不停骤然亮起，似乎每一回都有可能出现鬼脸——尤其关于这一点，显然是有前科的。

然后是正前方，即正常入门时，面对玄关时的左手方向。

那里原本就是走廊吗？

无所谓了，反正它现在就是走廊。

长廊幽深，壁灯稀少且闪烁不定，宅邸整体气氛不可谓不恐怖，尤其令自来也冷汗狂冒的是，居然真有什么诡异东西，从那长廊尽头过来了。

或者说，歌谣声率先飘起。

“Lizzie-Borden-took-an-axe，and-gave-her-mother-forty-whacks.”

少女的嗓音清澈空灵。

“When-she-saw-what-she-had-done，she-gave-her-father-forty-one.”

多么美丽的声音啊，歌唱着莫名的词语，但或许是幻术效果所致，自来也莫名地听懂了它的含义。

所以，当这道歌声第二次响起时，他全身自内向外地完全冰冷了。

“莉兹-玻顿拿起斧头，劈了妈妈四十下，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又砍了爸爸四十一下。”

多么欢快的语调，多么清澈空灵的嗓音，然而却是多么可怖的内容。自来也完全搞不清情况了，这歌声算不上真正有用的幻术，那两个女孩突然玩这么一出，究竟是作何打算？

然后在这悠长昏暗、破败老旧的长廊尽头，壁灯闪烁下，一个身影从黑暗里缓缓现身。

饶是以自来也的见多识广，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那是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然而却穿着染血的睡裙，脸上更带着一抹血污，就这样一步步朝前走来。

“喂，小姑娘，你还好吧？”

自来也刚这么问，马上就感到不对。

少女十三四岁，面带诡异微笑，手持同样染血的单柄手斧，这那里是什么小姑娘，分明就是个来自地狱的怨灵吧？

“原来如此，青子哟，这是你派出的通灵兽吗？或者说妖魔？”

自来也经验老道，再不犹豫，右手一翻，青光闪耀，迅速凝聚出拳头大小的螺旋丸，一跃冲向了敌人！

“看招！”

螺旋丸精准命中了那个少女！

“不好！”

但利斧照旧劈下，自来也必须闪躲，赶紧一侧身，叫那斧刃在面前一尺远处精准划落！

“怎么着，还有余力攻击？”

明明那螺旋丸都命中了少女，却仿若石沉大海，直接溃散掉了，唯有自来也前冲的力道推搡了对方。持斧少女等于是毫发未损，所以顺畅劈下一招后，紧跟着又是一记横切！

“不错的体术！”

自来也大赞，轻松闪过攻击，凝聚着查克拉，一拳命中少女的手腕！

但再一次石沉大海。

在拳头触及少女手腕时，凝聚的查克拉消失，甚至连拳风力道都微弱不已，几乎如轻抚般的无力。少女依旧毫发无损，甚至这一次，连动作都几无停顿，手腕一甩，斧头再度劈下！

“没用的……”

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道声音，不知有谁能听到：“面对童话使魔，寻常的直接性攻击，恰恰是最无力的……”

可惜自来也并没有听见，即使听见也必然无可奈何。他哪里知晓《鹅妈妈童谣》的典故，更哪可能寻到莉兹-波顿的原罪弱点，正如那施术的魔女自语所言，寻常的直接性攻击，恰恰是最无力的选择！

“混蛋，被砍中了！”

多次进攻无效，又难以制止对方的行动，自来也几轮体术对攻下来，终于被手斧削到了衣袖。

似乎并无大碍，只是他被削到的半个衣袖，忽然从手腕上消失了而已。

然后是因为忘记吃晚饭而空荡荡的肚子里，突然出现了诡异的饱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