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次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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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警告此章原本是废章，为了补充剧情说明，补感情线bug所以又修改了一下放出来了，是最开始动笔的一段内容，写作还很生疏（划重点——）】

沈乔和龙马的初次相遇是在美网某青少年组赛事上。

小学某假期内，沈乔办了护照和哥哥一起出国看爸爸的网球邀请赛，顺便旅游。

其实后者才是此行重点，她爸爸沈一淼的每场比赛她都看过，不管是现场还是各种转播录像。

从他开始追逐世界前的名次起，每个对手的水平都是呈指数型上升，每一场比赛，他们都悄悄地复盘过。

所以对于这次一次普通的邀请赛，这对兄妹俩并没有很高的观赛兴致。

然而预期中的完美假期计划还未实行，就被她哥哥沈严的千层套路给破灭了

眼前这个利落黑短发，嘴边常挂着招牌笑容的桃花眼少年，就是沈乔的哥哥沈严，亲生的。

沈乔第一次穿男生运动服，不是以往常穿的网球运动裤裙，宽松的运动衫下还多穿了件运动背心。

而这么穿着的原因是沈乔被哥哥骗去临时假扮男生组双打比赛，给的理由竟是为了拿奖金给朋友买生日礼物。

用她哥哥那位突然生病缺赛、长相看着柔柔弱弱的朋友的证件照，竟也让沈乔通过了审核。

虽然那个金发小姐姐多看了好几眼定是觉得沈乔这小身板实在不像个男生，但是在哥哥的一通足以绕晕人的叭叭解释中

“他发育比较慢嘛，所以个子不高，网球比赛可没有规定说人矮不能打网球呀”

“哎呀，漂亮姐姐，你看这照片，都是一年前照的啦，这不一下子就长开了嘛”

“比赛快开始了，漂亮姐姐快让我们去准备吧”

“我保证！我们绝对没问题！”

被哥哥的一通扯谎无语到，沈乔只一副弃疗脸站在一旁。

祈祷他别情急下扯出某些在美的禁忌话题，早前就有特意查中国人车票之类的一些新闻，被口诛笔伐涉及种族歧视，而哥哥这人又是一个高强度网上冲浪选手。

审核员明显被弄的不耐烦。

对比着参赛选手名单上那张淡淡微笑着的清秀少年单寸照再看了两眼之后，还是摆摆手让他们过去准备开始比赛。

终于结束后，沈乔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穿帮，猜想还是因为脸盲东方人面孔的西方人占大多数吧。大概这就像我们看许多外国明星的时候，也很难分辨每张脸。

总之逃过一劫，不然被爸爸发现，已经不能算是连带责任了，是严重的共犯程度了！难得的毕业假期要是被安排魔鬼训练而打了水漂，那她哥哥也别想逃。

几轮比赛打完，沈乔和沈严的积分确定已经稳拿第一名。

许久没有参加过这类比赛的沈乔，在几个小时的高强度集中注意力的防守或和哥哥交换进攻几局下来，体力就消耗殆尽，只庆幸没有遇到持久战，毕竟曾经打抢七局被无限折磨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虽然她和沈严都更擅长单打，但是从他们小时候接触网球起，就总是一起练习或是娱乐比赛，所以和别的双打搭档相比，预知双方的下一步应对想法什么的，就是得心应手的一件事。

两人的配合双打中带有一股天生的默契感，水平足以对付这里的同组赛对手。不论是打时间差还是假动作配合迷惑对手，都实属无可挑剔，令观众席上的各国观众都无不惊叹这对中国选手的实力。

赛后走出赛场场地，沈严打趣道“乔乔呀，你得多锻炼身体啦，才打了几局，你就累成这样了。”

沈乔“”

沈乔表示不想搭理这个幼稚鬼。

嘴里有些微血腥气，慢慢喝了几口水润喉，沈乔就着背后高楼的落地镜面，慢慢取下发卡，摘下帽子整理头发。

只是特殊情况下参加这个比赛而已，所以肯定不会为了参加这比赛就剪掉长发，选择了照常盘成了一个低发髻固定好，只不过这次需要用帽子遮挡住，最后还不太放心的再用发卡固定了一圈帽沿。

这样只垂下几缕短碎发，粗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孩短发。

待放下乌黑的长直发后，配着身上这一套红白配色的运动服、白色球鞋，其实并没有几分违和，倒更显少年稚气，运动过后的面色和皮肤由内而外透红，衬的精致的古典美人长相更多了几分惊艳。

“呜哇，我的妹妹就算穿男孩子衣服也这么漂亮！”

“虽然球技比我还有差距，但是咱们乔乔在打网球方面的天分最高了，老爸他总夸你悟性高，我都要嫉妒死了！”

沈严突然的一个熊抱！还把沈乔的发顶揉乱了一团

“快撒开我，都是汗啊啊啊！”沈乔就差手脚并用的要使劲推开这货。

此时的沈乔并不知道，这是一面双面镜。

在这镜子的另一边，龙马在静静地注视着她，漂亮的琥珀色眼眸中像有光芒闪烁，如银河坠落般凝视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初中组和高中组的比赛都已经结束，等裁判们统计完分数和排名会进行一个颁奖仪式。

沈乔已经把长发完全放下来了，奖牌只能由哥哥自个去领了，奖金之后会打到哥哥账户上。

现在日头还是有点足，走出阴凉处，才一会儿，裸露的皮肤又开始被晒得微微发烫。

沈乔只得往后台休息区走去，计划等结束就一起回爸爸的住处。

走了几步，心思一动，又放下哥哥这个沉重的网球拍袋，里面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容易才找出口罩带上。

这样就不担心碰到见过面的人会穿帮了，沈乔心里稍稍多了些安全感。

走进后台，迎面来来往往的是肤色各异的各国青年选手们，有些在扎堆热烈的大声讨论，有些只是在角落寻了地方独自小憩，还有几位应该是教练或者工作人员在为了赛事忙碌奔走。

沈乔不太自然的提了提口罩边，站着略显尴尬，放开目光试着寻找有没有熟悉的面孔。

忽然和琥珀色浅眸的龙马对上了视线，他带着白色的网球帽，阴影下的深色头发是微微汗湿的，与他交汇的目光掠过了层层喧闹的人群。

沈乔迟疑了一下，假装不经意的移开了视线，走向他附近的空位。

目测长相身高，沈乔猜想龙马应该是个同龄人，而且也是亚洲人面孔。

网球拍袋被沈乔放在脚边，坐下后稍稍侧身，看向他，试探性地用英语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沈乔，也是这次的参赛选手。”

（英文也统一用中文描述，参考日漫里全世界都在讲日语的那种）

虽然龙马这时身高跟她一样并不高，在众多西方人中显不出众，沈乔悄悄地用余光细看他手上戴的运动护腕还有汗浸透后风干中的蓝白色运动服。

忽然发现了他放在桌边的是单打组的冠军奖杯。心想原来是个厉害的人物。

沈乔及时补充了一句，“我可以和你要个签名吗？”

她瞄到桌面上一罐葡萄味汽水边有一只现成的签字笔，而她手上只有刚摘下的网球帽。

选手被要签名说明被人认可，正常情况都会很乐意不会拒绝，她这样想着。

龙马琥珀色的猫咪一样的眼睛盯住她，转而眯起眼睛，没有回应。

沈乔眨眨眼，顿觉气氛霎时尴尬起来，心叹这人也太高冷了，而且颇有眼神杀的意味。他们以前见过面吗？

几秒的停顿，在她想着还是放弃算了，打算收回手的时候。

龙马突然嗤笑一声，伸手握住帽檐，沈乔稍一怔，便松手让他接过网球帽。

他空的左手拿起签字笔，在右侧帽沿边流畅利落地写下一串英文字符，然后将帽子转了个向，拿住帽檐递向沈乔。

“谢谢。”

沈乔接过，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ehizeryoa]

不像中国的姓氏组合，不符合一般中国人取英文名的风格，更像是日本的姓氏名字组合。

----越前？

沈乔想起爸爸曾经的一个对手——越前南次郎。他的网球技术神乎其神，早年前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后在仅差一场就能破世界纪录时宣布退役。这个人物，对现在这一代来人说，已经是一个“传说中的选手”了，而网坛的新旧更替却从未停止。

她稍一思索，自觉不能冒昧的第一次见面就问及私人问题。

“头发太长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戏谑。龙马懒懒的抬头，猫眼上挑，看沈乔明显在发呆的模样。

龙马手里还拿着签字笔，似是无聊的转着笔打发时间。

“欸？”沈乔一懵，低头看自己的头发，在坐下时被撩至身后，垂下几缕掠过两肩耷拉着，长度其实也没有到及腰的程度，堪堪过肩胛部位吧。

毕竟头发过长的话就算盘扎起来也加重脖颈压力，不方便打网球或者各种运动。

因着他这句突兀的话，沈乔莫名其妙的扫眼了自己一圈，再抬头时对上他的目光，眼眸中快溢出的明显的玩味放肆，她突然反应过来。

这家伙是在逗她玩！

沈乔咬牙，声音里满是火星子“留长发和打网球有什么冲突吗？！”

“hrisevert也留的长发，可她照样夺得过次大满贯！网坛里还有很多女球手也并没有特意剪成短发。”

“再还有aakourikova”

沈乔虽然被逗生气了，但是从小生活在方言温润软糯的南方小镇的她，即使是吵架时的语调也依旧显得轻柔，少了些硬气。

“欸————”少年突然一声长吁打断，熠熠目光盯住她，“所以，你的目标也是大满贯？”

沈乔哽住，欲言又止地看着龙马“”

她感觉这聊天没法继续了，谁先认真谁就输了无奈扶额。

心想哥哥还是快点回来吧，她实在招架不住这个太有个性的少年

等到哥哥打电话问到沈乔的位置寻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各坐圆桌一边，但是气氛怪异的两人。

沈乔手里攥着网球帽不耐烦的轻敲着腿，另一只手拄着桌子靠着侧脸，目光直视前方，隐隐带着一丝杀人视线。

“yo！龙马。”沈严走近后，跟龙马打了个招呼。

“恭喜你，又拿下了这次单打vp。”

沈乔“？？？”震惊这两人居然认识！

“ya，你也不赖嘛，连双打队友都敢临时换人，只不过你这搭档——”龙马慵懒的声音突然停顿，嗤笑一声“还差的远呢。”

又是那个盛气凌人的眼神。

沈乔咬牙，可恶——这已经是欠揍的程度了吧！

“没时间了，我们快走吧！”沈乔忍无可忍，起身，强行拉走还想跟龙马聊天下去的哥哥。

临走前，她不忘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回去。

然而这一幕在龙马眼里，用他很久以后的话来说，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咪，看着很可爱又很好玩，所以才会忍不住逗她

回程路上，沈乔揪着沈严衣领，用凶狠（并不）的表情盯着他，严肃的问他“你和那个人怎么会认识？”

还是这么熟稔的样子。

沈严还是一副没搞懂状况的样子，沈乔无奈解释了一番。

“哈哈哈哈哈，这家伙性格就是这么自大。我在一次比赛上认识他，赢了我之后也嘲讽过我。后来接触发现他就是这么一个非常骄傲自信的人。人家毕竟也是美国青年网球赛四连霸，确实是有骄傲的资本。”

“乔乔你实在太可爱了，也难怪容易被人逗着玩哈哈哈哈！”这货笑得一颤一颤，就差在座位上打滚了。

沈乔玩笑性锤了他一下

“啊！唔，乔乔你好狠心，对你哥哥下手这么重，啊，我的肋骨好痛，心也好痛。”

沈乔“额——我打的是肚子”

而且根本没用力好嘛！

沈严突然注意到沈乔帽边的一串英文，疑惑道“乔乔你帽子上写了啥，之前好像没有字的。”

“ehizeryoa。啊——是龙马的签名！？”

“什么情况！！”

沈乔连忙捂嘴在大声嚷嚷的沈严。

当电车上的其他乘客移开目光后，沈严又凑到她耳边，一脸严肃的开口“那个家伙，可是从不给人签名，我现在合理怀疑他动机不纯！这货该不会是对你有”

他的下半句话被眼前沈乔握紧的拳头戛然止住。

“救命，饶了我吧，成冤家还差不多。”沈乔无力倒头靠向背后的车窗。

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夜景，或暗或明的灯光都模糊成了光晕和残影。

【所以，你的目标也是大满贯？】

车厢内突然的安静，龙马白天说的那句话，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唔——这人真的很讨厌。”

沈严偏头看着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回到爸爸在美国的住处，沈乔没有胃口的随便吃了几口晚饭，便早早洗漱躺下了。

做了一个梦，梦中光怪陆离，许多的网球漂浮在半空中，各色的网球帽、包装可爱的葡萄味pota汽水，闪烁着点点光晕，耀眼夺目。

空气中也填满甜腻腻的葡萄气味因子。

远处一个带着网球帽穿着蓝白运动服的墨绿发少年，轮廓慢慢清晰，无声的口型，好像在说什么？

她努力走近，这次终于听清了。

“还差得远呢。”

沈乔从梦中惊坐起。

在昏暗的房间中，适应了黑暗中充满噪点的视野后，沈乔起身开灯。

这是来日本留学后，再一次梦见那一天，那一个少年。

大抵是睡前收拾衣物时，又看到了那一个签名的网球帽的缘故吧。

“越前龙马”

沈乔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在每天的朝夕相处中，他的存在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渐渐成了一种习惯。

明天又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而她在不知不觉间也多了一些新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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