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只想打工，没打算创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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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克最终还是没有跑路，因为康斯坦丁对着上帝起誓，卢克他并不需要进入地狱，他只是作为一个辅助帮助康斯坦丁打开进入地狱的通道。

当然，卢克绝对不会承认康斯坦丁有给过他一张写着万美金的支票。

不过这支票是真的吗？看着康斯坦丁寒酸的样子，卢克表示有点怀疑。

在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卢克把小阿蕾莎托付给了肯特夫妇，没错，他今天才知道乔纳森的姓氏是肯特，他当即就想问这夫妻俩有没有收养过一个叫克拉克的孩子，或者见过什么外星飞船啥的。

带着古怪的表情，卢克向阿蕾莎再三保证，最迟明天早上，他一定会过去接她。没办法，不这样说，阿蕾莎打死都不肯从卢克身上下来。

说实在的，卢克已经好久没有正经吃一顿好的了，正好康斯坦丁表示他请客，那卢克也就没有客气，直接把对方带进一家他平时很少来的餐饮店，并表示这里的“垃圾”食品是整个小镇最好的。

卢克看了看店里的时间，发现刚过早上点。距离傍晚还有个小时最少，卢克盘算着时间，然后快要饿疯了的他决定这段时间要在这里一直吃到吐为止。

卢克喊来服务员，给自己点了一大堆东西，然后把餐单递给康斯坦丁。

“一杯啤酒，谢谢！”康斯坦丁表示自己并不饿。

也许是酒助人兴，康斯坦丁看着狼吞虎咽的卢克，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无非也就是一些抱怨的话，童年的不幸，天赋带给他的折磨，人生的不如意。

“我小的时候，能看到一些东西，一些人类看不到的东西，也是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我父母都是正常人，他们像大多数父母一样，觉得我是疯了，然后把事情变得更糟。”

“而当你觉得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的时候，你就会寻找别的出路，例如自杀。”

卢克嘴巴里塞得满满的，出于礼貌看着对方然后表现出咀嚼得很香的样子，很显然康斯坦丁自杀失败了，不然也不会坐在他对面。

“当然，没有彻底成功，我也庆幸我被救回来了，因为在我失去生命体征的两分钟内，我跨入了另外一个世界，然后时间仿佛就像停止了一样，我敢说，地狱里的两分钟就像一生那么漫长。”

“当我重回人世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我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真实的，天堂和地狱无处不在，每一面墙，每一扇窗后面，都有可能存在。”

“我们的世界。”康斯坦丁做了一个三明治的手势“上面和下面都有一个世界，而我们被夹在中间。”

“天使和恶魔都不能逾越那道结界，进入我们的世界，我们看到的，驱逐的，都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杂种，或者是人死后产生的恶灵，那些真正的狠角色是过不来的。当然，这是以前，现在我也不敢确定了。”

“地狱是什么样子的？在那两分钟里面？”

卢克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他曾经对锅姨描述过中式地府，当然，那是他胡吹的。现在他想知道西式的是什么样子。

康斯坦丁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说道“你是不会想知道的，那是你去过之后就再也不想去的地方。”

“而正是因为我当时死后踏足了那个地方，让我知道如果我不做些什么，那就是我日后的归宿，所以我开始拼命得驱魔，希望尽量多除掉一些，让自己能够去上面那个地方。”

康斯坦丁伸出食指，朝上面指了指。

“你在积德？想要上天堂？”卢克能理解对方的做法，这跟他故乡那种行善积德然后投个好胎，不是一个意思吗。

“嗯，以前这种想法倒也不是特别的强烈。但是随着我除掉的那些鬼东西越多，然后就想着，要是你被关进一个半数犯人都是你亲手抓进去的监狱里，你有会什么感觉？”

康斯坦丁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啤酒已经喝完，现在他又开始抽起烟来。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肺癌晚期，那些见鬼的医生说因为我每天抽根烟导致的，该死的。”

卢克看着康斯坦丁吞云吐雾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给他竖起大拇指。兄弟，你是真的勇士，是条汉子！

“那天堂呢？”卢克不禁好奇问道，对方一直在说地狱，却对天堂没有提及。

“天堂？”康斯坦丁抽着烟，有些不屑“无意冒犯，但是在我看来，上帝就是一个玩蚂蚁的孩子，他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使只知道给梵帝冈那些家伙传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然后帮上帝收割信仰，人类在他们眼里就是地上的蚂蚁。”

“信仰？”卢克眼神一动“那是什么？天使的法力源泉吗？话又说回来，天使又是什么？跟圣经上记载的一样吗？”

“古时的以太书有过记载，恶魔需要灵魂，上帝需要信仰，这也是他们争夺这片土地的原因。至于天使，虽然很难得，但是在梵帝冈时我也见过他们借助人类肉身降临然后宣传福音的样子，他们只是上帝制造出的玩具，他们所有的力量都来源于上帝，你有见过电动玩具能自己给自己充电的吗？”

“那大天使呢？神话里的天使长，也是这样吗？”卢克突然莫名觉得有点慌。

康斯坦丁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有谁见过。”

卢克咬着吸管吸了口饮料，觉得脑子有点乱，最近发生的事一串接着一串，让他没有时间能把信息进行好好的梳理，从给小吉姆驱魔开始，然后再到黑暗阿蕾莎对他说的话，再加上刚刚康斯坦丁透露给他的信息。

卢克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似是而非带来的模糊感让原本打算吃自助餐的他也没心情继续吃下去了。

看着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项链，卢克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想着找组织的事要不先缓一缓。

康斯坦丁的电话这时响了起来，这次他没有按免提，然后放在耳边，把听筒掩得严严实实。

“嘿，比曼，那个图案的事情查到了吗？”

“哦，兄弟，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相信我，我发誓我会补偿你的。”

“地狱王子曼蒙的标志？你确定？那这意味着什么？好吧，我继续等你的消息。”

康斯坦丁挂断电话，脸色显得很不好，然后喊着卢克。

“嘿，嘿，嘿，卢克，能听到我说话吗？”

这句话让正在发呆的卢克回过神来，然后他茫然得看着康斯坦丁“怎么了？”

康斯坦丁开始拨打安吉拉的电话“情况似乎不太对劲，比我想的恐怕更为恶劣，走吧，我们没有时间耽误了。”

卢克眨了眨眼睛，他听着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为什么要用“我们”这个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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