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佳人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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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气。”

老账房面上含笑，捻须道“此为常识，你既然来到这里，很快就能知晓，我不过是多嘴一句，当不得大谢。”

“如论如何，晚辈感激至极！”

方言依旧行了一个九十度弯腰的大礼，起身道“既如此，晚辈便告辞，即去往交易所了。”

“等等——”

还没等方言出门，老账房突然开口道“等你去了交易所，可去找一个名叫‘周全’的中介商人，此人诚信可靠，童叟不欺！”

“多谢老账房！”

方言微微颌首，旋即大步走出大周钱庄。

“周全……”

行走在内城的宽阔大道上，轻声念叨此人名字，方言目光微闪，心道“诚信可靠？童叟不欺？”

呼——

许久后，方言叹了口气，嘴里嘀咕道“无论是好是坏，一试便知。”

心中如是着想。

一时间，方言倒也生出几分兴致，好似闲庭信步般的逛起街来。

他先前已经将内城的各大店铺都逛了一遍，此时再看到这些奇形怪状的建筑物，已经不再奇怪。

像那一排挺拔入云的剑型建筑物，乃是丹符器阵，四种仙家之物的综合贩卖中心，堪比前世的大型购物商场。

而巨兽建筑，则是大型器物贩卖中心，里面有刀枪剑戟，机关兽，傀儡等，各种各样的玩意儿。

至于那层层堆叠的书页建筑，内里却是丹药，符箓，阵法等精巧型物件贩卖中心，各家店铺连成一片，争相斗奇，贩卖着自家的主打产品，算得上是离火内城里的高端精品店。

一路看下来，反倒是大周钱庄显得比较朴实无华，不仅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建筑设计，整体给人的感觉，也更加古典庄重。

离火交易所。

花了一刻钟的功夫，方言抵达交易所的大门外。

抬眼望去，牌匾上的五个大字显得十分飘逸，大门口人来人往，亦是非常热闹。

不过来往进出之人，大多都是身穿绸衣，腰缠玉带的达官贵人，像方言这样的布衣极少，当他踏上石阶时，周围人都报以一种奇怪的眼神，好似看个稀奇。

“果然，内城比外城更注重一个人的身家背景！”

方言感慨之余，已然一脚踏入交易所的大门。

甫一进入，立马便有一锦衣中年人快步上前，满脸堆笑道“兄台看起来是一张生面孔，敢问有何事需要帮助？”

“我想找一个人，名为周全。”

方言见对方过分的自来熟，微微有些不喜的说道。

“周全？”

锦衣中年人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接着上下打量方言一番，哼声道“此人我不认识，叨扰了。”

话音刚落。

他转身就走，竟毫不迟疑。

这倒让方言感觉奇怪起来，难道此人与周全之间有矛盾？

当下不做多想，方言又一连询问了好几个人，终于在一片人群中，找到了名叫周全的男子。

只见他身材偏瘦，偏矮，面色稍黑，眉目刚硬，除了一对闪闪发亮的眼睛，浑身上下给人的感觉，甚是普通。

“听说这位先生找我，在下周全，敢问先生大名，有何指教？”

周全见方言是一生面孔，面上保持微笑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周先生好，鄙人方言，特来向你请教一问。”

方言面色沉静，含笑道“请问我刚一入门，便遇到一人，我向他询问您的位置，为何他甩袖便走？”

“谁？”

周全听得眉头微皱。

“他！”

方言伸手一指先前甩袖离去，此时相距不甚远的锦衣中年人。

“哦？”

周全回头一看，顿时乐了。

“周先生何故生笑？”

方言见他笑而不语，不由出声问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他！”

周全回过神来，扭头与方言正视，眉眼带笑道“方先生，我看您面目周正，仪表堂堂，若非是踩了什么狗屎运，竟会被他盯上？此人乃交易所众所周知的扒皮，号称平民贱奴，亦要薅一手油的货色，实乃卑劣之人！”

“扒皮？”

方言听到这话，一时竟无言以对，心道“怪不得此人一听自己有熟人找，立马像川剧变脸似的甩袖走开，原来是个坦荡小人。”

“方先生，敢问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助一二？”

周全只是随口点拨两句，根本没把这扒皮放在心上，见方言愣神之际，口中连问道。

“哦，我想找一套住房。”

方言反应过来，连拱手道“我从大周钱庄而来，钱庄里的老账房告诉我，周先生乃诚信厚道之人，特来求助！”

“寻找住房？”

周全听得一愣，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蓦然笑道“方先生倒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这里刚好有一老丈欲出售一套两进宅院，只是这价格方面，可能稍高……”

“多高？”

虽然方言怀里藏着一百二十两黄金，但财不可露白，只能先问问清楚，再决定是否出手。

“大概三十两黄金。”

周全微微一笑，目光不露痕迹地扫了眼方言怀中的鼓囊之处，接着说道“不知方先生能否接受？”

“可。”

方言微微点头。

“好！那我这边带你去，老丈应该在家等我领人看房。”

周全也不问方言是否有钱，直接了然于胸般的伸手道“请——”

“多谢！”

方言连拱手一礼。

随后两人朝交易所外面走去。

“这套两进宅院，位置很不错，不仅处于内城的交通枢纽节点上，而且还有着一个‘闹中取静’的美称，端是清净大气，出行也方便至极。”

路上，周全一边带路，一边含笑道“方先生，如若你真切需要，我可以在价钱方面，跟老丈再沟通一二，他儿子高中进士，现在京城做官，所以才急售宅院，准备去儿子那里颐养天年。”

“原来如此！”

方言微微颌首，没有第一时间表态。

行走不过一刻钟，两人便来到初入内城的大街上，稍后，两人沿着边道又拐入一条巷子，步行不过百十来步，最终来到一处宅院前。

入眼是一道青砖白墙的护院，上面有一束枣树枝叶生长，显得绿意盎然，树叶间长着蛋黄色的花骨朵，想必秋天应该会结满果子。

还没进门，又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方言心道这老丈也是闲不住的人，竟在自家庭院种满果树。

光他所见所闻，就有枣树和桃树，想必橘子树和梨树苹果树等，也一并有之。

咚咚！

周全走在正前，伸手拍了两下门，道“老丈，贵客登门——”

“来了，来了。”

不过片刻，便有一嘶哑老人的声音传来。

与此同时，这套宅院的大门，伴随‘吱呀’一声也顺势打开。

只见一头发花白，慈眉善目的老人站在门内，一见到周全，顿时乐呵呵的笑道“小全，竟是你来了，快进快进！这位是？”

老人目光投向方言，面带好奇。

“贵客！”

周全笑了笑，互相介绍道“此为宅院主人，于念山，于老先生。此为贵客姓方名言，今日特来参观一番宅院，如若价格合适，或可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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