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灵光一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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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拈一片落叶，感受一份秋意，整理一丝心绪，看穿一时困惑，领悟一叶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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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带三人游览了翼县境内的历山、关帝庙、四圣宫等几个景点，虽名声不响，但也历史悠久、各具特色。最让三人赞叹不已的是晋南的面食，口感上佳，种类繁多，顿顿不重样，几人吃得直呼过瘾。

直到第三天，秦晨担心几人的学业，催促他们赶紧回学校。秦天又在家陪了父母一天，才依依不舍地随边军他们离开。

在回华海的航班上，秦天问边军他们是怎么说服秦红军的，他可是清楚秦红棉这个大哥有多么的顽固。

华子轩抢着回答“老四，我可是见识到老大的厉害了，果然有当官的潜质。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一环接着一环，很快就把你那便宜舅舅给搞定了。”

“不会吧？你们给他钱了？”秦天有点意外。在他印象中，秦红军虽然固执，但绝不贪财。

“嘿嘿，谈钱多俗！我答应把他儿子安排到华氏能源的晋南公司上班，他夫妻俩一听还是正式工，很快就爽快地答应了。”

华氏能源晋南公司是当地有名的大企业，在这里工作的人，收入高，福利好，而且不愁找媳妇——不少姑娘都抢着嫁给晋南公司的职工。秦红军的儿子秦水生比秦天大岁，文化不高，人又太老实，到现在都没有稳定的工作，一直在县城打零工。可怜天下父母心，秦天终于理解秦红军夫妇为什么愿意跟秦红棉和好了。

“对了，老四，你怎么叫他儿子‘福生’哥？他不是叫秦水生吗？”边军有些不解。

“因为我说的是我们当地的方言，喝水的‘水’、睡觉的‘睡’、输赢的‘输’、福气的‘福’，这些字在我们晋南方言中都发‘fu’音。”秦天给他解释。

说到这，秦天突然一怔，他想起了张剑锋说的“福哥”。十几年了，警方都找不到名字中有“福”或“富”字的嫌疑人，是不是可以存在这种可能“福哥”就是晋省或秦省方言中的“水哥”？“福哥”是由“水哥”的方言被误当成普通话传开的？而嫌疑人实际上是一个名字中带“水”的晋省人或秦省人？

秦天想到这里突然兴奋起来，他急切地想把这个推测尽快告诉张剑锋。

……

出了华海江东国际机场，华子轩早已安排好接机的车。回到学校后，秦天去找王教授商量读博的事情。在去的路上，他给张剑锋打了电话。

张剑锋接到秦天的电话，也被秦天的推测深深震撼。如果这个推测成立的话，案子很可能会有新的突破。这起案子是几年前一起涉毒案件，涉案人员数百人，其中不乏数名厅局级干部，贩毒网络覆盖数个省市，在当时影响相当大。如果不是“福哥”几个核心人物成了漏网之鱼、数亿涉案金额尚未追回，这个案子的破获堪称完美。

他不由感慨秦天真是自己的福将，他的推测如果证实的话，很有可能是这起悬案的破局之棋。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跑去局长办公室汇报。

过了半个小时，张剑锋有些沮丧地出来了。他能理解局长的想法和难处，局里的案子特别多，哪个都很重要。而且局长认为他没有具体的线索和有效的证据能证明这起案子和叶万荣有关系，只是在翻阅之前的案宗资料时，感觉这起案子的背后有叶万荣影子。现在仅凭秦天的推测，就铺天盖地去查，得花多少人力物力。

但他不甘心，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秦天的推测。

现在刑警队的人手很紧张，他从基层派出所抽调了一个片区民警和一个刚从警校毕业的队员来跟进这个案子。片区民警叫杜新明，警校毕业生叫张志军，之前他关注过这两个人，干活麻利，人很可靠。

杜新明负责排摸跟案情有关联的、名字中带“水”的晋省人或秦省人。张志军负责查看这案子的卷宗，主卷、副卷、证人证词、嫌疑人口供、搜查登记等等，仔细查看材料中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秦天那边，张剑锋对他大加夸奖，给予他充足的肯定，让他继续跟叶子萱接触，希望能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秦天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张剑锋的激动，得到了他的肯定，秦天颇为兴奋，脚步也更加轻快，十几分钟就到了王教授的办公室。

王教授见到秦天，得知他父亲的病情，安慰秦天一番后谈起了读博的话题。

自从上次秦天跟张剑锋见面后，王教授更加重视起他带的这个年龄最小的研究生，以他的条件推免读博，百分之百能通过学校资格审查和考核。

其实，秦天在回校的前天跟他父亲商量过，他父亲也坚持让他继续深造。

听到秦天肯定的答复，王教授总算放心了。他清楚凭秦天的成绩，他本科阶段就可以申请直博，但因为当时他一心想直接参加工作放弃了申请。

……

又是一年梅雨季。华海的天空连日阴沉，雨水连绵不断，时大时小。

秦天的转博审核已经通过，他对意料之中的事并没有显得多兴奋。他每天都跟父母通话，有时会微信视频。秦晨一天比一天消瘦，疼痛发作的间隔越来越短，去过几次医院也是尽人事听天命，现在起作用的反而是当初张耀华给的那两瓶止痛药。秦天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深深地自责，决定博生录取的事情办完后就回舜王村陪父亲一段时间。

夏雪经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试，发挥得很不错，所以等待成绩发布的日子并不觉得煎熬，于是把精力都放在秦天身上，每天给他打电话发微信，还隔三差五地去宿舍找他，搞得整栋楼都知道秦天交了个漂亮的小女朋友。夏雪每次见到边军几人，嘴巴像摸了蜜一样，“大哥二哥三哥”叫得比秦天还顺口，很快得到他们对她这个“准弟媳”的认可。秦天跟边军他们解释了几次，几个兄弟笑嘻嘻地表示理解和相信，但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秦天也清楚夏雪的小把戏，她采取的是“以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把他周围的朋友、同学全部搞定，形成一种“我是秦天女朋友”的既成事实，让秦天无法拒绝，最终只能顺理成章地接受她。

夏雪热烈的情感，让秦天慢慢有了一丝淡淡的幸福，同时也颇为无奈！他真的还没有谈朋友的打算，尤其是在父亲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的这段时间。

……

八点多的时候，店里已经没有客人了。大姚说做一种新点心给大家尝尝，秦天跟着他进了厨房的操作间。文文一个人在外面准备酒水，好像待会儿还有客人来，准备好后就拿出手机刷微博。

大姚多岁，华海本地人，她女儿今年卫校毕业后进了一家医院当护士，跟秦天同岁，因此他一直把秦天当后辈看待，对他也很关照，当天没卖完的点心小吃都会给秦天打包一点。秦天隔三差五地往后厨跑，大姚不仅不担心他“偷师学艺”，还会主动教他一些点心的独家配方和制作技巧。

做好点心，秦天正在听大姚讲解打荷的一些小窍门，就听见文文在外面大声喊他。

秦天从后厨出来时，听见陈久跟文文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个小明星被杀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久，你怎么这么冷漠？连一点同情心都没？”

文文是柳静子的忠实粉丝，自然看不惯陈久的冷漠。文文见秦天出来，拉住他让他看柳静子昨日遇害的消息，悲痛地絮叨柳静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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