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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气氛略微一滞,此时赵管家还未回府,那主事的管事见事情有败露之意,当即汗流浃背。
刑部尚书一干人等此前从未见过谢瑜,只以为她是太子殿下的随侍。
“既是如此,不如早些回去歇着,”
祁良夜淡淡说了一句,手中把玩着腰间的穗子,随即就将一众官员全都带走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那管家见众人就这么走了,急得团团转。
出了王府,刑部一众官员顿时对祁良夜连连作揖。
“殿下,若不是您,今日老臣一干人等就要危险了!”
谁知道王岳那老狗要做什么,万一今天真发生了点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若不是谢大人报信,孤也不知你们会陷身于此。”
话说到这里,已经全部说开了。
朝中只有一小部分人与王岳没有关系,而现下这些人,也大多数都站在这里。
听到谢大人三个字,他们下意识就看向了太子殿下身旁站着的女子。
眉心带着一截飞鸟尾羽的短疤,双眸深沉,只是此时看着有些虚弱。
他们互相看了看,有些没琢磨透太子的意思。
“谢大人时任谢家军从三品指挥同知。”
虽然只是个从三品的外放武官,却也要比他们许多人的官位高。
但她是个女人,虽然启朝律令没有禁制女子做官的机会,但是世俗之中,女子做官向来被视为放浪形骸,极为不妥。
“见过谢大人。”
刑部尚书和其他几部的尚书无可奈何,半大的年纪朝着一个女娃子作了揖。
谢瑜虽然心里不解,但是面上也只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见他无动于衷,便和各位老臣见了礼。
此时王岳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为了保证各位老臣的安全,几人没有废话,就将老臣们送了回去。
谢瑜没有全程跟进,她有些脱力地坐在马背上,回了府上就躺在卧房休息。
祁良夜见她晃晃悠悠的身形,眉心一紧,大拇指无意识地揉搓着。
李阿茹和梅修将李宜春带回太子府后,叫主公令的人彻夜看守,不得有丝毫松懈。
“李宜春的手段太过邪性,我虽然在他身上下了蛊,却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逃跑。”
透过纸糊的锦屏花窗,李阿茹清晰地看到了被捆着躺在地上的少年,目光不由得沉了沉。
身后的梅修还在言语,但她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只是淡淡吐出几个字,“他必须死。”
梅修没想到她能这么有魄力,微微一愣,却又释然了,但转瞬间他又挠了挠头,犹豫地问了问李阿茹“圣女——”
“你们之间是有什么过节吗?”
李阿茹下意识看向里面的少年,眸色再次加深,说道“不杀了他,我誓不为人。”
这关乎她做人的尊严。
梅修放下手,不自觉看了里面的那少年一眼,“他是你的亲弟吗?”
看起来不太像,哪有亲姐弟是这样的。
“他是我捡回来的。”可惜,最后他们竟走到这一步。她大踏步离开这一处,府内的侍卫登时将这座小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而祁良夜也最终替圣上颁发关于京城屠杀首尾的诏书。
这也是第一次,众人在诏书中听到了“罪臣王岳”四个字,虽然是这般形容,却最终将罪责归咎在了那名苗疆少年的身上。
诏书颁发后,一堆人进了监狱,一堆人升了官去补齐那些空下来的职位。
好像事情又变得简单了起来,但包括皇帝本人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皇儿”
他不知怎么开口,只能面带忧色地看着祁良夜。
男人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快了。”
皇帝面色一松,他也是饱受王岳的折磨有十多年,如今是真的希望那个佞臣快点儿去死。
照例在宫中请完安,祁良夜临行时却被皇后叫去了坤宁宫。
“太子来了?”
皇后娘娘这阵子吃好睡好,见他掀了帘子进屋,连忙叫刘嬷嬷将暖手炉塞到男人手里。
祁良夜下意识接过,抬眼看去时正见母后挑起眼尾戏谑地看着他。
“本宫的儿媳妇呢?”
他咳了一声,“我还没成家。”
“该成家了。”
她只是往嘴里喂了一颗滚着水珠的葡萄,淡淡说道,两人的神态有些许相似,兴许是常年沾染权势,她渐渐习惯了对别人颐指气使,少了几分当年做官小姐的温婉和煦。
祁良夜眉头一皱,正欲开口,却见皇后慢悠悠地说道“改日将那谢家的丫头带进宫来,你可得抓点紧笼着她的心了。”
皇后是多精明的一个人,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单相思,只不过一直都碍于晋成公府的算计没有戳破他。
现下晋成公府的孙若晴前些日子已经被嫁了出去,她那位兄长如今是不敢再打太子妃的主意了,她自然也住的清闲,心思不免就放在了那个谢家的小姐上。
“这样,本宫颁一道凤诏,钦定她做太子妃,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祁良夜眸子里划过一丝不可思议,身体僵硬地望着皇后。
见他惊诧,皇后挑眉“怎么,不愿意?”
“自然愿意。”
语罢,他便起身匆匆走了。
凤诏颁布的那天,谢瑜的身子大好,正在书房里琢磨着怎么解决掉李宜春那个麻烦。
因着二月份过了一大半,天气回暖,日照时间变长,春困便提前来了。
所以,直到谢瑜接住皇后的凤诏时,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她下意识觉得是祁良夜搞的鬼,回头去看他时却发现他脸上也浮现了极为惊讶的神色。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女人一身黑裙,手中拿着那道红色的凤诏,狐疑地看着男人,“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
祁良夜早就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于是此时只是淡定地饮了一口茶,双指在案几上敲了敲。
谢瑜将凤诏放在手边,便给他磨墨。
这也太不寻常了些?他没什么表示?
但是见他低头处理公务,谢瑜只好把心里的话都憋在心里,及至日头西沉,金红色的霞光透过支摘窗洒在两人的肩头上,祁良夜这才停笔。
女人这几日吃好睡好,脸上比前些日子长了些肉,此时躺在摇椅上披着毯子睡着了,祁良夜只消一抬头就能看见她的侧脸。
珠圆玉润,清冷妩媚,叫人怜惜。
许是她有所发觉,此时睡眼朦胧地醒了,见他批完公务,就揉着眼睛问他“还有公务吗?”
男人转着手上的扳指,无声摇头。
女人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那,你跟我说说哈——你是怎么想这道凤诏的?”
皇后娘娘的意思就是谢瑜已经成为太子妃,两人择日完婚。虽说作为臣子,谢瑜就应该老老实实备嫁,但关键是她不是普通臣子,是太子爷的女幕僚啊!
而且,太子还被她拒绝了这么多次,哪怕脸皮再厚,太子也不应该接下这道凤诏。
谢瑜刚刚睡醒,脑袋有些宕机,看到祁良夜神色不明,像是不太想回答问题的样子,她干脆就顶着凌乱的头发发呆。
祁良夜见她呆滞的样子,就乐了。
“合着你就是想问我这个问题,所以才在我的书房待了一下午?”
从太阳高照一直到太阳落山,她磨了一会儿墨,就自己躺在摇椅上睡着了,还是后期他看她冷得蜷缩在一起,才给她拿了毯子盖上。
谢瑜又打了一个哈欠,双眼惺忪迷离地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我就是想让你回绝这道凤诏。”
凤诏的威力不类似于天子尊严,不容回拒,但是同样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在常人的眼里看来,谢瑜的要求非常过分。
祁良夜掂量着茶盏,像是思考一般说道“行,过两天我看看。”
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谢瑜干脆又盖上毯子睡了。
见她一点不怀疑,男人嘴角又无声地勾起,这妮子怕是真把他当傻子看了。
第二日,谢瑜让李阿茹单独会审李宜春。
屋子里,少年正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这几日送饭的人也都是李阿茹,自然知道他身体什么情况。
“蛊脉一封,你此生再难用蛊”
对于一个擅用蛊虫的人来说,封住蛊脉,无异于比死还痛苦。
李阿茹坐在八仙桌旁边,将饭盒推了过去。
少年依旧吊着眼角去看她,慢条斯理地将袖子挽起,再一口一口盛起稀粥,动作优雅地喝了起来。
“封就封了,可如果这辈子看不到茹儿,我的心才会难过。”
肉麻的语气叫人生起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厌恶地嗤笑一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再尝一尝苗疆圣女的滋味。”
女人也不生气,反而挑眉问道“滋味如何?床上的功夫你还满意么?”
李宜春面色一变,眸光里重新变回狠辣阴毒,嘴角微勾,“姐姐毕竟是第一次,难免生涩得很。”
李阿茹冷哼一声,“宜春弟弟也是第一次,还不如苗疆的小倌儿。”
李宜春握紧双拳,体内的滞涩感再一次告诉他,他的蛊虫失效了。
见他无言,李阿茹就知道他已经骄傲不起来了。
“说吧,你和王岳的勾当。”
“说完之后送我去死吗?”
少年嗤笑一声。
李阿茹却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死前姐姐可以让你再快活一回。”
李宜春讽刺地看着她,“你不是最看重贞洁么,怎的这时却如此殷勤?”
“所以被你毁了,你满意了么?”
李阿茹淡漠道,房内气氛一滞,少年无法克制地握紧自己的双拳,咬牙切齿,双目充血。
“你还念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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