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汉！这可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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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况闲来没事随口问道“刘童！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江州人！”

“江州？那里还算太平吧，战乱没波及到那里，你怎么想起来从军了呢？”韩况继续问道。

刘童抿了抿嘴唇犹豫了一下说道“江州确实没打什么仗，可是经常有水灾发生。我十几岁就逃难到处流浪，后来被田大人收留才当了兵。”

他差点说出“吴王”两个字。

这年头当兵就是为了混口饭吃，没多少崇高的理想和信念。韩况也知道情况大多如此，找个由头说话而已，总不能干坐着嘛！

一盏茶刚喝完，小二就端来了两盘凉菜和三壶酒摆在桌上。

韩况还以为是拍黄瓜花生米之类的呢，低头一看竟是两盘切片的酱肉，看起来像酱牛肉。他迫不及待地夹了几片放进嘴里咀嚼。

这应该不是牛肉，古代杀牛可是大罪，更何况天下乱了几十年，耕牛数量更少了呢！羊肉也不像，一点儿膻味都没有。

“小二！这什么肉啊？”

“客官！这两盘是鹿肉和鹿肝儿！秋季可正是野鹿肥美的时候！”小二笑着说道。

冯璋嘲讽道“韩况！你怎么连鹿肉都没吃过啊？也太寒碜了吧！”

韩况傻笑着说“嗐，乡下长大的嘛，确实没吃过！”

他们三个边吃边喝，没一会儿菜就上齐了，都是炖菜和烧菜。韩况这才注意到，自打穿越过来以后好像还没吃过炒菜。

那可不嘛！这年头又没有像样的敞口薄铁锅，榨油也挺费劲的，根本没有炒菜的技术条件。

这对于一个吃货来说，倒是个不小的遗憾！

三个青年汉子，也就冯璋还斯文点儿，刘童、韩况吃饭跟打仗冲锋似的，在尽量克制的情况下勉强吃了半个时辰。

他们仨儿吃完一抹嘴看看窗外，已是皓月当空。

“咱们出去溜溜吧，别等会儿城中百姓商贩都回家洗洗睡了！”韩况说着付完钱就扶着楼梯下楼。

他并没有什么目标去处，一边歪着头剔牙一边瞄着人多的的方走。

街上的摊贩多是些卖小吃和小玩意儿的，韩况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他仰着下巴看着前面拐角空地上围着一大圈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快快！前边儿有什么热闹呢！”他回头冲二人说完就小跑着围了过去。

韩况个子很高，稍微往里挤挤就看得很清楚了。

“原来是打把式卖艺的，我还以为是武二郎斗杀西门庆的场面呢！”他心里稍微有些失望。

也不一定，这古代打把式卖艺走南闯北还真得有点儿本事，否则光地痞流氓就能讹死你。

韩况看着他们里面两个大汉轮番耍着长矛和大刀，那就一个呼呼挂风，都整出音炮来了。当然了，他个门外汉只能看看热闹，看不出门道来。

“刘童！你是练家子，你看他们有真本事吗？”韩况扭头问道。

“哼！这能有什么真本事啊，糊弄老百姓叫个好，以便卖大力丸、狗皮膏药啥的!”刘童有些不屑。

原来这套玩意儿千年不变啊，没准儿还有虎骨酒、海狗丸呢！

“千年的不只是狐狸，还有骗子！”他愣了一下连忙捂住嘴，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

那个汉子刚好来了个收刀式，正闭目深呼吸放松，可能是这会儿精神集中听力特别好。他一下子怒目圆睁两个大踏步就冲到了韩况的面前。

“官人！嫌俺耍的不好，不给钱捧个人场便是！为何污蔑俺兄弟二人是骗子？

来来来！你到场中咱们较量一番便知真假！”他说完不容辩解就一把抓住韩况领口甩到了中央。

“哦”

“打一个！”

“比试一下！”

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鼓噪起哄。

韩况站在空地中央完全是一种懵逼状态，大脑一片空白，突然有种小时候过年被叫到一众亲戚面前表演才艺的感觉。

他不明白为啥古代人这么敏感，怎么一句话就炸毛了呢？这种性格在微博上不得气死啊！

那汉子见围观群众都挺喜闻乐见，心里也异常兴奋。

“官人！请你随便挑件称手的兵器吧！”他说完手往旁边的兵器架子上一摆。

架子上立着的没有十八样儿也有七八样儿。

韩况扫了一眼心说，这有屁用，给我来把ak或者左轮还差不多!

“好汉！要不就算了吧，我不善使兵器！”韩况抱拳讪讪说道。

“哦？官人意思是要与俺比拳脚？这个也行！”汉子说完把鬼头刀“咣当”往兵器架旁边一扔，就开始撸袖子紧腰带。

韩况还想继续推辞呢，那汉子不由分说就低俯身子奔他冲过来了。

跑江湖卖艺，这种事儿时常发生，你不能真的借口较量切磋，把质疑你的嘴炮儿捅几个窟窿或者一顿拳脚把人家胳膊腿儿打折了。普通人碰一下兵器手腕儿就会震麻认输，空手拳脚摔个四仰八叉就行了。

这汉子就是想冲上来把韩况摔翻在地就得了，可韩况哪里知道啊，还真以为他是誓死捍卫自己职业荣誉呢。

韩况本来还想糊弄，眼看那汉子像犀牛一样冲过来，无动于衷肯定得被撞飞不可。

兵器他是真不在行，虽然练了这几个月，也就比普通小兵强点儿有限，和这种江湖把式差远了。

不过要说徒手格斗嘛，他还真不是饭桶。

韩况从小就喜欢看各种武打片武侠片，长大后知道飞檐走壁、点水踏波那是不符合物理定律的扯淡。但是拳脚格斗他兴趣一直不减，什么摔跤、空手道、跆拳道、柔道他都没专业练过。

没练过不代表不懂！

他大学闲暇时间没少钻研这玩意儿了，各门各派的优劣都做过过对比分析。

他很认同李小龙的理论，“以无限为有限，以无法为有法。”

人体的攻击和防守主要就是靠手、脚这两样儿嘛，其他的管你七十二招还是一百零八式都是在手脚上变换而已。

有的招式看起来很精美威风，但那得靠速度和体力来实现。你速度能做到是别人的三倍五倍吗？你腿踢得那么炫，体力能支撑几个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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