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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距离擂钵街其中一个入口附近,&bsp&bsp杏奈那时候每次和他告别后走的就是这个方向。

小孩瘦瘦矮矮的一只,头顶将将够到他的肩膀,穿着和周围毫不相称的衣服,&bsp&bsp偏偏唯独对他不知缘由地散发着善意。

第一次见面给了他价值连城的宝石,第二次从天而降帮他解决了棘手的麻烦,&bsp&bsp第三次带着他踏足了从未涉足过的繁华街市,&bsp&bsp第四次拽着他的胳膊让他从擂钵街一步迈了出来。

加入港口黑手党后,&bsp&bsp组织对青少年有集体的培训课程。

中原中也在文化课方面天赋不高,&bsp&bsp总是被太宰治嘲笑是脑袋空空的蛞蝓,&bsp&bsp但其实作为一个十多岁才开始启蒙的少年来说,他的学习速度已经能够称得上是一句天才。

但他似乎总是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杏奈和他的关系。

收银员小姐笑着称赞他是个会照顾妹妹的好兄长、首领提起杏奈的时候总是会带上他,&bsp&bsp一前一后地好像附庸关系、而太宰治恶心吧啦地叫着‘杏奈酱’的时候眼睛总是在看着他的方向,&bsp&bsp好像在等他露出生气的表情好让他好好嘲笑一番。

他们的瞩目点好像永远都放在他的身上,默认了在这段关系中他才是主导的人,而杏奈作为一个孱弱纤细的女孩,&bsp&bsp就像是被凶恶的黑手党护在身下的小鸟,虽然总是叽叽喳喳地耍横,但只有这里才是她真正安全的地方。

中原中也有一阵子也不免被周围人的态度带偏了一点,但每当忙完一阵子浑浑噩噩地回到家,按完门铃看着人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地给他开门的那一刻,&bsp&bsp那什么狗屁的菟丝子言论连一秒都不用就被他从脑子里远远抛开。

说真的,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心理防线居然脆弱成这个样子。

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欢迎回来’,&bsp&bsp竟然能让他眼眶一热,&bsp&bsp整个胸腔好像都被充满了一般。

那种感觉就像一种瘾,一旦接触过就再也戒不掉。

杏奈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bsp&bsp虽然他从来没提过,&bsp&bsp但后来只要他回来的不是太晚,&bsp&bsp每次她都会帮他开门顺便说上一句欢迎回家。

家。

在这之前,中原中也其实并不清楚‘家’是什么。

被羊捡到之前的日子,擂钵街一个泥土堆成的小山丘,路边随便一个隐蔽的草坪在他眼里都是可以睡觉的地方。

成为羊的一员后,他开始逐渐熟悉自己的能力,和孩子们一起住的地方也变得几天一换,最后入住了那个在擂钵街里堪称气派的废弃工厂,白濑将那里称作他们的基地,而不是足以扎根的家园。

‘总有一天,我们会占据更好的地方,然后再次替换掉这里!’

中原中也不是没有野心,当时年轻气盛的他听了也一时热血沸腾。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是杏奈在月亮下第一次对他道谢,还是她一次次的接近,又或者是她义无反顾伸向他的手?

和她住在一起的那一年多磨平了他戾气的棱角,牢牢地将那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烙印在了他的灵魂里。

他有了一个家。

而这个听起来温馨到会让人落泪的名词在出现在他心里的那一刻,就已经紧紧地和杏奈联系在了一起。

从前想不明白或者顺其自然不去思考的东西忽然就明了在了他的脑海里,再看着这条最初开始一切的小路,中原中也握紧了方向盘,用另一只手按住了胸口。

柳川杏奈从车窗探出头去,努力伸长脖子往擂钵街里面看。

“这里的房子都建得好奇怪,这不是把里面完全挡住了吗?”她抱怨道,“中也中也,能不能再往里走一点。”

她想去看看他们最初见面的地方。

中原中也迟疑

了一下,没有去后备箱拿轮椅,而是直接将柳川杏奈抱下车,几个跳跃间已经站在了擂钵街范围内的一座矮楼上方。

几乎是在接触到此处空气的一瞬间,少女就开始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当初杏奈也超级嫌弃擂钵街的空气,只是反应并没有这么大。

见人咳得脸颊通红,中原中也掏出随身带着的手帕给她捂着口鼻,转身就要原路离开。

“等,等一下!”柳川杏奈的声音在手帕的遮掩下变得闷闷的,“既然都进来了,至少让我看一眼再走嘛。”

“真是的,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

中原中也无奈地转过身,几步跳到附近的最高处,居高临下地望向六年前他和杏奈第一次遇见的地方。

那座半倒塌的斜楼按理来说应该很好找。

但中原中也循着记忆扫过去,只看见了一排排和周围比起来略显崭新的房屋,那是曾经的擂钵街没有的光景——那栋破楼或许是在例行的打斗中被摧毁了,然后人们将构成它的砖石拿走,土地推翻,重新建造成了现在这样和几年前完全不同的样子。

没人知道那栋楼曾经是羊之王最喜欢的瞭望台,赭发的少年总是在空闲时仰躺着看向没有一粒星星,宛如深海般的夜空。

没有过去,不知道未来,他和同样毫无根基的孩子们抱团取暖,然后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突然在这栋大楼下遇见了一盏明亮得灼眼的海上灯塔,将他从黑夜里打捞上岸。

但灯不会一直亮着。

它会变暗,会熄灭,也不会永远照着同一个人。

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他居然用了六年才想明白。

夏日的午后没什么风,厚密云层聚集在这个奇怪的地貌上方,将刺目滚烫的太阳遮掩了大半。

天好像忽然变冷了。

柳川杏奈还努力在风沙中睁大眼睛“到底在哪儿啊?快指给我看!”

抱着她的青年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腾出一只手臂,指向

“在那里。”

中原中也说道,“不过被挡住了,还想看的话就要再往里走。”

假的。

他真是在短短一天就把从前那么多年欠下的谎言都说了个干净。

柳川杏奈看起来很想不顾身体任性地要求他走到能看见的地方去,但她皱着鼻子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妥协地放弃了。

“算了,知道在哪儿就当是看到了,我们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中原中也其实一直都不是很精神,他只是不擅长示弱,所以从不表现出来。

从前能熬个三天三夜攻入敌对组织总部的精力好像一下子泄了大半,疲惫得让他现在只想躺在家里的沙发上大睡一场。

柳川杏奈则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也有些压抑。

明明是为了散心出来的,结果反而两个人都更加不开心了。

车在无意义地兜了一圈之后,最后还是转回了那栋小房子。

中原中也将人抱回了沙发上的堆满抱枕和玩偶的‘杏奈专座’,自己再重新回车上提着那一大兜子零食下来,从沙发下拖出某人囤东西用的纸箱,一股脑全部倒了进去。

这下满得连沙发向旁边的人。

柳川杏奈听见了但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一旁懒洋洋地拖着下巴看着他。

“中也。”她突然叫了一声中原中也的名字,“是不是我留在实验室里会比较好?”

中原中也倏地转头惊讶地看她,少女的表情十分认真,并不

是在胡乱说些赌气的话。

“为什么这么说?”他坐到女孩的身边。

“因为……”

她吞吞吐吐地讲不出个所以然。

如果不是那些记忆,柳川杏奈和初生的婴儿没差多少,她只是囫囵吞下了一小段人生,但对那些更深层次的感情并不理解。

“我当时让中也带我出来,是因为那个时候突然感觉心脏很痛,想出来说说话,让中也开心一点。”

她两只手的掌心隔着空气相贴,就像那时在实验室里,两人相隔着一块厚重的玻璃和大片的液体依旧努力靠近的模样。

“但好像在我出来之后,中也越来越不开心了。”

柳川杏奈低落道。

她只是不懂,不是感觉不到。

如果她能够学习,能够有时间去继续融合记忆,或许就能知道自己现在复杂又难以解说的感情名为歉意和负罪感。

——假如她留在实验室,那样一直待在溶液里的她就不会苏醒,不会和中也交谈,不会用自己的一举一动加深‘她不是她’的事实,来徒增青年的难过。

“……我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中原中也叹了口气,砰地一下将自己砸进沙发的靠背里。

“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他揉了揉一直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从脑袋里嗡嗡作响的噪音中变得稍稍清明了些。

是啊,一直这样含糊不清的态度只会白白浪费了最后的这几十个小时,还要让一点错都没有的小姑娘跟着他胡思乱想。

他嘴角扬起,第一次在柳川杏奈面前露出和从前一般自信肆意的笑容,用力地揉乱了她的额发。

“原来你一天都在瞎想这些,笨蛋。”

紫发女孩顶着一头乱发,慢慢鼓起了脸。

“从一开始提出要带你走的人就是我,打碎那个破罐子的人也是我,害你少了四天寿命的人还是我。”

”虽然之前的确钻了点牛角尖,我还不至于废物到让别人来替我后悔。”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捏着柳川杏奈的脸摆弄着让她露出一个笑脸。

“所以开心点啊,杏奈。”

别让他后悔。

柳川杏奈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好哄得很。听了青年的真心话,她飞快就把之前的小心思抛到了脑后,一心一意跟掐着自己脸的暴徒作斗争。

“那中也现在立刻就吃零食给我看,还有可乐也要,哼哼,既然我吃不了那就看别人吃!”

“……这什么奇怪的癖好,算了,你开心就好。”

“我还要看之前没追完的动画!从第集开始给我全部回放!”

“喂喂,为什么把这种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啊!”

“因为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看不到更新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算是死了也会很难受的!”

听到某个字眼,中原中也忍无可忍,控制力度给了她一个手刀。

“还活得好好的,别动不动就说死。”

柳川杏奈捂着脑袋嘟哝道“人本来就是要死的嘛!我又没有说错……”

“反正我明天,或者后天就要死了。”

她表情懵懂,并没有足以被称为恐惧的神情,更多的是平静。

就像过于幼小的孩童想不到自己某一天会长成和爸爸妈妈一样高大的成人,以为自己的每一天都会是永恒。

而对于出生就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柳川杏奈,不懂人为什么要害怕死亡。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她不会因此而痛苦。

想到这里,中原中也愣了愣,惊讶于自己此刻的消极和妥协。

他接受了自己的无能为力,接受了杏奈

和柳川杏奈的相似和不同,接受了与杏奈相关的一切都在随着时间渐渐消逝,接受了眼前这个女孩的死亡。

他这才忽然发觉,自己和柳川杏奈的再会好像并没有很多重逢的惊喜,更像是一把钝刀,一寸一寸地缓慢将他曾经的执着和期盼通通割开,但又不完全切断,剩下的那点藕断丝连的情绪,让他在渐渐接受现实的同时不断地品尝到苦楚。

害怕的人是他才对,中原中也想。

他怕有一天想起杏奈的时候,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不是和她度过的快乐时光,而是最后这一点一滴渗入心肺的绵绵痛意。

赭发青年一个挺身从沙发上坐起,把柳川杏奈吓了一跳,却见他用堪称残暴的力道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脸颊,轮廓分明的侧脸立刻浮现出两个通红的巴掌印。

“……中,中也?”

柳川杏奈目瞪口呆。

而中原中也转头就又若无其事一样坐回了原位置,“没事,就是让自己清醒一下。”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柳川杏奈认真地想了想,扯过一袋薯片撕开放在两人中间,就好像他们在一起吃零食看电视一样。

“没了,今天已经出去过一次了,现在这样就很好。”她说。“就算觉得无聊,中也也不许走哦,说好了要一直陪我看完所有更新的。”

“嗯。”

他放轻嗓音低声应道,眼睛看着的却不是上演着绚丽多彩战斗的电视屏幕,而是紫发少女生动的侧颜。

动画已经放到了第五十集,剧情从子供向逐渐开始转为正剧,男女主的矛盾随着长大渐渐被放大,两颗心越来越远。

但某天中原中也偶尔打开电视的时候,正好看见过这部动画的结局,唯一的恶人被感化,失去的同伴们重新聚在一起参加男女主角的婚礼,他们会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那正好是第一百五十集。

他们现在距离美好的大结局还有一百集。

大概是生病的人都很难长时间集中精力在一件事情上,柳川杏奈的兴致勃勃只持续了三四集,就开始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悄悄打起哈欠来。

为了不让中原中也发现然后强制带她的休息,她努力睁大眼睛装出一副十分精神的模样,头上好像有两只兔子耳朵高高竖起警惕着,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心底一软。

中原中也眼角流露出一抹笑意,将空调的凉风温度调高了些,又提了提她身上盖着的小毯子。

女孩眯起眼睛,在一片暖融融的包围里一点点慢慢地往下倒,中原中也敏捷地拿过两人之间的零食袋子,紧接着一个紫色的小脑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腿上。

他下意识地放松了大腿上的肌肉,不过肯定还是没有抱枕柔软,女孩小幅度地挪动着脑袋试图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然后小猫似地依恋地蹭了蹭。

“天黑了,中也。”

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困意。“如果我现在睡的话,明天就可以早一点起床,希望明天天亮的也可以早一点。”

那样她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度过自己的第二天。

“明天想去哪儿?”

“嗯……游乐园怎么样!”柳川杏奈眼睛亮亮的,提出了一个所有小孩子都向往的地方。

“电视上说东京最大的热带乐园正在举办活动,我们明天就去那里玩怎么样?”

中原中也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多罗碧加堪称绚丽的宣传片让他不禁表情一僵。

比起愉快,这个游乐园更容易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

从某种方面说,那里也算是曾经一切的结束。

“好,明天就去那里。”中原中也道。

为了第二天

的游乐园行程,柳川杏奈兴奋了好久,直到天黑了许久才在中原中也的催促下入睡,梦里都还是在笑着。

可惜现实总是事与愿违,好像好运从来都没有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第二天中原中也是被少女痛苦的呢喃声惊醒的。

他没敢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板正地坐在杏奈房间的小沙发上凑合了一晚,结果当真的意外发生的时候,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天吹了风,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柳川杏奈开始高烧不退,浑身热得烫手,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杏奈?杏奈!”

中原中也声音发紧,徒劳地叫了两声,只得到一个意识模糊的哼声。他咬牙用被子将人一把裹起,风驰电掣地向外冲。

森鸥外并没有向其他干部透露中原中也和他之间的裂痕,而是悄无声息地将所有痕迹压了下去,所以青年一路顺利地闯进了港黑所属的私人医院,他的干部身份让一切治疗行程变得极为迅速,在简单检查之后几名医生的额头都冒出了细汗,高热中的柳川杏奈被推进急救室,大门外的灯倏地亮起刺目的红光。

中原中也这才发现他的手正在不停地颤抖。

他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用抖个不停的手紧紧捂住脸,从指缝间艰难地呼吸着,有什么东西压得他重重地弯下腰,整个人缩成一道弯折的长弓,好像下一秒就要彻底崩开。

猜想总是美好的,研究员口中的两三天是个虚词,可能是两天,也可能是三天,甚至有可能是一天零一个小时。

她从第一天到第二天的坎就没能迈过去。

急救室的红灯灭得比想象中快,快到不像是进行了什么精密大型的手术,被推出房间的少女脸上还残留着点点残红,在呼吸器下相对平稳地沉睡着。

中原中也猛地站起。

被带着血丝和水汽的蓝眸死死地锁定,走在最前面的医生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他作为一名黑手党医生自然认识中原干部的脸,作为一个以体恤部下闻名的上司,他也不是第一次在手术室门外看见他。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在青年的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不是说他在得知自己部下死亡的时候不悲伤。

他会伤心,会愤怒,会理智地派人为死者的家人送去足够多的金钱补偿,然后下一次遇见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时加倍讨还。

看到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也会有些许期冀,但在这之前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所以可以冷静地处理所有后续工作。

而不是现在这样,全副心神都聚集在了医生的身上,颤动的瞳孔中各种复杂的情绪揉杂成一团,好像在等待着他张口给予一个宣判,又好像是希望他慢点开口,再多给他一点时间来幻想一个奇迹。

医生想起刚刚面对的那个病人,暗自在心中叹息一声。

年轻,漂亮,内里却腐朽得好像年岁已高的老人,所有的脏器都在发出滞涩的警告。

虽然已经看过很多这样令人可惜的女孩,但每一次依旧会感到遗憾。

“抱歉。”

他摘下口罩,表情沉重,“我们尽力了,但病人的身体已经开始全面衰竭,凭借现有的医疗手段无法进行抑制和逆转。”

那一瞬间,中原中也仿佛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很大,很响,震耳欲聋。

他迟一步地感受到指节上的疼痛,整个拳头被砸得一片鲜血淋漓在医院整齐的白墙上留下一道浓重的血痕。

青年这才发现,原来那是他拼尽全力后却依旧徒劳无功的绝望。

其实没什么,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

从一周到三天,三天到两天,两天又变

成一天。

他被迫直面着杏奈一步步走向死亡的过程,哪怕每次留给他的希望都很小,但每次又都会在他选择接受的时候落下又一记重石。

就像一场永远不会停歇的b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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