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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和魏禧的失控让溪宁意识到她的直觉没有错。
秦行空死后,秦溯突然回到京中,这使她无奈取消了归隐佛门的计划。为了躲开发疯的秦溯,她又不得不接受溪濯回宫的邀请。
她只要稍微妥协,就会被瞬间遏制命脉,向幕后之人期望地那样走下去。
一步一步,仿佛要将她困死在京中。
美人独自靠在贵妃榻上,窗外是忙碌的侍从。她的屋内没有人伺候。她心情不好,打发走了大部分下人,就连合枝也被她安了个差事,只得离开。
——是秦溯吗?
——不,不会。
她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秦溯虽然只比她小了一岁,但是他一直被秦行空保护的很好。如果不是这一年的风霜历练,他恐怕还是那个凡事只知道舞刀弄枪的毛头小子。
再加上他的本性纯良,绝对不会是那个幕后真凶。
幕后之人想要做局,最关键的一步就是秦行空的死。而那日派去刺杀他的暗卫是溪濯身边的人。
所以,要么是溪濯,要么就是有第三个人涉足其中,将她和溪濯玩弄的团团转。
但此人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溪宁平生信奉一句话,「无利不起早」。
下棋的人摊了一个巨大的局,不惜用一切手段杀死了一个将军、愚弄了当今圣上和公主,为的是什么?
她的手反复摩挲王皇后送来的密信,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边塞使者这几日的行踪。
对方似乎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地外交来访。甚至为了避嫌,都没有过多地在城中活动。这个使团的大部分人员只是偶尔去最繁华的街道上转转。丝毫没有众人描述当中那气势汹汹步步紧逼的意思。
——不是说狄戎又换新首领了吗?
——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烧的不够旺啊。
边塞的游牧人们是好斗的民族,各部落之间篡权夺位的争斗并不罕见。算算当年那个拒婚的青年头领已经失踪近六年了。想必已经战死在草原上的某个地方任野狼分食了。
今时今日上位的首领是谁云洲这边尚不清楚。不过对方为了巩固地位,赶在入冬之前迅速获得必要的物资,一定会用云洲边塞百姓的血来暖他们的刀。
幕后之人虽然精于算计,但是并没有对云洲、对溪濯和她做什么。似乎只是像猫儿捉弄老鼠一样摆弄着自己的猎物。
溪宁对这样的戏弄并不生气,只是担忧对方什么时候打算将这些被蒙在鼓里的猎物吞吃入腹,谁也说不清楚。
秦行空的死引来了秦溯,将她留在京中。秦溯的不轨之心让她顺从于溪濯,回到宫中。现在想来,每一步都必须十分精准。
可还是回到那个最初的问题——
秦行空死了,究竟对谁有好处?局外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她自顾自地想着,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合枝带着秦府的下人鱼贯而入,准备来侍候她用晚膳。
美人坐在桌前,刚拿起筷子,微微一愣。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下午想了太多关于秦行空的事,她竟觉得桌上有几道菜十分熟悉,是秦行空在时和她一同常吃的。
她没有作声,默默动了筷子。
——许是自己多心了。
秦府的下人还是原来的那批,总有做重了菜的时候。
今日的菜做的好,她多动了几口才停下。在秦府下人退下之后,她快速起身回到卧房,换上魏禧给她准备好的便服,匆匆出了门。
在美人看不到的地方,传菜的小厮带着她动过的佳肴送到了秦府某个偏远的宅院中。
“主子,这是公主今日用的菜。”
被唤作主子的男人掀开食盒的盖子,看到所有的吃食都被动过,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笑意,“看来是合她的胃口。”
小厮不敢抬头,他心中知道这位是谁,但若是他真的确认了对方还活着的话,死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男人的容貌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各位温柔俊朗,这个一直住在秦府宅邸的人,就是溪宁曾经的夫婿,众人心中暴毙在闹市的——秦行空。
-
溪宁穿着那身暗色的衣服,纤细的身影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
她走在熟悉但景色却截然不同的小道上,谨慎地避开所有的守卫,来到了秦府的池塘。
此处,就是秦行空的信中提到的,他给她留了出京的令牌、各地的通关文牒和一笔盘缠。
那封信的真假一直困扰着溪宁,只有真正前往藏匿处才能一探究竟。
——秦行空,你说的话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暗处的人脸色阴沉,目光死死锁定在她身上。
溪宁蹲在池塘边,思索着信中描述的位置,她伸手探去,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
但一瞬间,灯火乍然亮起,有秦家亲卫提着灯火包围了整个池塘和溪宁常坐的那个小亭子。
溪宁逆着光,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从人群后方走出的人。
——秦溯。
她蓦地笑起来,静静站在原地看着缓缓走来的男人。
对方似乎在压抑着情绪。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压迫感极强。
“是你啊,秦溯。”
她在想,是不是她看走了眼,秦溯真的有本事将她骗到此处?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秦溯没有说话,驱散了秦家的近卫,沉着脸将她拉着扯到了秦行空的灵位前。
那是一间空旷的祠堂。
秦行空是先帝出征时看中的军官,逐渐爬到了当初那个位置。谁也不知道秦家的先祖是谁。
所以,如今诺大的祠堂空空旷旷,只供奉着一座牌位。
秦溯将门锁死,没有分出眼神来看溪宁,他挺直背,无声走到牌位前恭恭敬敬地上了柱香。
“母亲,你想逃走是吗?”
溪宁愣了一下,嗤笑道,“秦溯,你设计我至此,难道不知道我想离开这里吗?”
在秦溯心中,此时的她还在狡辩。
他大步逼近溪宁,将她狠狠抵在了祠堂的红木柱子上。他的话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你想走,究竟是如你曾经所说一般想离开这个伤心地,还是……”
他说的一字一句,字字珠玑,
——“你怕见到他的灵位。”
——“父亲是否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就是杀害他的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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