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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善抬头一看,西乞半藏正俯盯着他们,尤其盯着西乞。

那一只眼睛何其突兀,盯着盯着简直就要把你吃进去一般!

三人马上不寒而栗。

“爹,我们立马跟上!立马跟上!”西乞喊道。

西乞半藏转身离开,三人松了一口气。

打虎队顺利上山,直行至深夜时分,在山坡上扎营露宿。

月色昏沉,满山鼾声如雷,一个小小的身影窜进了一个帐篷里。

“喂,鸰爷,四爷!”西乞轻声唤着已经熟睡的西乞孤鸰和四善。

“怎,怎么了?”

“走啦走啦!赶紧拿上东西!”

“不会被三叔发现么?”

“听见外面打雷没?那是他睡得沉!快走快走!”

三人爬出帐篷,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营地。

西乞带着两人,沿着崖边,在荒山野岭间一路狂奔。

不过对于西乞孤鸰和四善,这狂奔只能算是小跑。

“我们去哪?”

“去,去塔桑森林啊。”

西乞气喘呼呼地站住,把短铤往地上一插,揉了揉两小短腿,“哎呀,累死了高爷我了。”

“到了?”

“就是,就是下面!”西乞指着悬崖下方,“听见水声没?”

四善小心翼翼地往悬崖外俯身一探,黑不见底的深渊,风声鹤唳间似有万丈。

西乞孤鸰留心听了听,果然隐隐约约有流水之声。

“就在下面吗?”

“就在下面!”

“所以我们要下去吗?怎么下去?”

西乞仰头看了看月色,然后仔细观察着悬崖对面。

“你们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看见什么?”

“月光呀!”

西乞孤鸰和四善走到西乞的身后,“乌漆墨黑一片,什么也没有呀。”

“哎呀,你们太高了,趴下,趴下!现在呢,看到没?”

“好像是有一点光。”

“哎呀,那是月光。在这底下有一个山洞,山洞里有水,月光照在水里映在那边的石头上。”西乞拿起麻绳,“这里比冰舌那里高了许多,我们的绳子不够长。只能先下到山洞里,然后再下去。”

“你还真行啊,你怎么发现下面的山洞的?”四善惊喜道。

“哎,人人都好高骛远,仰望星空,偏偏我高爷脚踏实地,俯视众生。”

“可是不用那么麻烦啊!”西乞孤鸰道,“解开这手绳,以巫力搭桥······”

“不行!不行!”西乞声音猛地提高,激动道,“都说了,谁用巫力谁就是胆小鬼!再说了,万一你用巫力落地,刚刚好踩到一只白虎,把它踩死了怎么办?!”

“踩,踩死一只白虎?”

“······总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绝对不行!现在谁才是队长?”

西乞孤鸰看着西乞激动的样子,只得无奈道,“你,高爷。”

“就是!所以都得听我的!”西乞将所有包袱和几把短铤都扔下悬崖,“赶紧把绳子绑在树上,我们早早下去,在他们来到之前把大虫捉了,让那些龟孙儿全都傻眼!”

三人将一条绳子牢牢地绑在一处突出的岩石上,准备攀爬下去。

“高爷,你熟悉,你先下去吧。四爷第二个,我最后一个。”

“好,就这样!”

借着微弱的月光,西乞孤鸰和四善拉着绳子,西乞果敢地身子一转,背对悬崖,扯了扯绳子,膝盖一曲,慢慢地往后退。退到悬崖边后,只见他深呼吸一口气,抓紧绳子,用力一蹬。就此一瞬间,夜色中再也看不到西乞的影子。

“他,他不会出事吧?”四善担心道。

“不会,这绳子还绷着呢。”

过了一会儿,紧绷着的绳子一下子松了,还被那头扯了扯。

悬崖下传来西乞的声音,“喂,下来!下来!”

“到你了。”西乞孤鸰看着四善一脸迟疑,自己心里也有点不安,“不如算了吧,我们回营地。”

“怎么可以!都来到这里了,高爷都下去了!既来之,则安之!我下去!”

“你不怕么?”

“我,不怕······”四善走到悬崖边瞄了瞄,“我在西艮山都是满山子跑的,只不过这个比采草药刺激多了。黑得都看不见,还真心里没底······”

“你说什么?”

“没什么!哈哈哈哈哈!我下去啦!”

四善抓住绳子,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有点笨拙地慢慢往后退。

退着退着,还绊着一个石头,踉踉跄跄差点跌倒。

这一下吓得两人都浑身冒冷汗。

“你,你没事吧?不如,不如······”

“没事没事!哈哈哈哈!既来之则安之······既来之则安之······”

四善边回头边倒退,慢慢地退到悬崖边。

“那,那个,他那个那么潇洒的动作,是怎样来着?”

“四善你不用蹬,你直接顺着下去。”

“顺,顺着下去?怎么顺着下去······”

正说着,四善脚底一滑,手里一松,竟倒头坠了下去。

“四善!”

就在这千钧一发间,西乞孤鸰惊叫未落,一个身影从他身后飞窜出来。

只见那人猛扯着绳子,飞身跳下。

西乞孤鸰忙跑到悬崖边,只见那人正是西乞蝉,她正紧紧抓住了四善的手。

“蝉,蝉姐姐!”

“不要害怕!抓紧我!另外一只手再慢慢抓住绳子!”

黑暗之中,西乞蝉几乎完全看不到四善,她只能咬紧牙关,死死地抓住四善。

“抓到绳子了没?”她大喊道。

“抓,抓到了!”

“好,用两只脚夹住绳子!”

“夹住了!”

“好,现在我放开手,”西乞蝉摇了摇四善的手,“我一放开,你就马上抓住绳子,知道吗?”

“······”只听见四善紧张的呼吸声。

“别害怕,我是你哥派来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你哥还想你照顾好少主呢。”

“嗯,嗯,是的。”

“那,那我放开手了?”

西乞蝉正欲放手,四善自己放开了。

放开一瞬间,他猛地抓住绳子!

“抓住绳子了吗?”

“抓住了!”

“好,我们慢慢爬上去。”

“喂喂喂,别呀!”只听见下面又响起一把声音,“四爷,我都看到你了,你顺着滑下来,我可以接到你的!”

“滑下去?这么离地面那么高······”

“我就在这山洞里头!这儿不高!比你爬上去还快还安全!”

只听见“嚓”的一声,黑暗之中,亮起一团明亮的火光。

“你是谁?”西乞蝉大喊道。

“你又是谁?”

“他是打虎队的人,三家长的儿子,西乞。”

“失礼了,大人。听着声音,大人好像就在下面。”西乞蝉道,“四善兄弟,你自己会滑到大人那吗?”

“高,大人!”西乞发出得意之声。

“可,可以!”

在黑暗中,四善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着火光挪下去。

西乞蝉正焦急等待着。

她不敢马上爬上悬崖,也不能跟着下去,因为西乞孤鸰还在上面。

只听见落地的一声,西乞蝉忙喊道,“四善!”

“蝉姐姐,我没事!我在山洞里了!”

“那就好。”西乞蝉松了一口气。

又听见西乞的声音,“鸰爷,到你了!”

“好!”

“慢着!”西乞蝉喊道,“少主大人,您也要下来吗?”

“对!”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明明营地在那边,离开半会就不见人了!”

“蝉姐姐,这下面也是塔桑森林。只是我们比他们早点到而已。”西乞孤鸰说道,“我们总不能自个儿回营地,留他们俩在这里吧?”

“······那好吧,你拿另外一条绳子下来,这样子你出事我也够得着你。要小心点,慢点下来。”西乞蝉只得无奈道。

西乞孤鸰顺着另一根绳子,慢慢地蹬了下来。

他有武功的底子,自然比四善灵活顺利得多。

但一想到手腕上的冰火石,他心里总感觉一阵茫茫然。

就好像绑着手脚做事情一般,不活络。

而且,浑身都没什么力气,身子乏乏的。

因此,他也是慢慢地,一步一步蹬下来。

约摸绳子过半,他低下头,往下瞧了瞧。

黑暗之中,勉强能看到西乞蝉的影子,在山洞那随风霍霍的火光中摇曳着。

西乞孤鸰用了扯了扯绳子,继续往下蹬。

他知道,只要他抓牢,就肯定没问题。绳子是绑在一棵树上,绑得可结实了。

可正想着这一层,他手上竟一滑!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绳子竟然突如其来断开了,他倏地猛然下坠。

他也没有尖叫,直愣愣地看着上方,感觉自己的魂还在那,身子却坠下了。

突袭而来的“失落”感。

“少主!”

西乞蝉一声喊叫唤醒了西乞孤鸰。他顺势将手中的断绳甩向西乞蝉。

西乞蝉双脚一蹬,似是鹰隼之势,直荡向西乞孤鸰;又目如闪电,一把抓住绳子,使劲一扯,另一手伸展抓人。就是这惊险万分的瞬间,西乞蝉利落地一蹬一扯一抓,于落势间猛地抓住了西乞孤鸰,又脚面一蹬,一下子荡向山洞。

最后她身轻如燕飞身一跃,带着西乞孤鸰稳稳地落在山洞地上。

四善和西乞都松了一口气。

“喂鸰爷?你不是在大家长手下练的嘛,怎么这点功夫都不利索?”西乞鄙夷道。

西乞孤鸰不回答,似是余悸未定,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断绳。

西乞蝉也看着那断口,皱起了眉头。

如此整齐,分明是切口。

看来暗处还有人!

但此刻容不得她去思觅。她一手拿过断绳,顺其自然地扔在了地上。

“少主不用多虑,孰能生巧,以后多练攀爬功夫便是。”

“嗯。谢谢你救了我一命,蝉姐姐。”

“我是来保护你和四善兄弟,这也是应为之事。”

说罢,此事已过,西乞蝉忙环顾四周。

在火折子忽明忽暗飘飘曳曳的光亮中,西乞蝉打量着这个宽敞的山洞。

洞壁光滑,顶上还结着一层厚厚的冰,冰面滴水纷纷,水在山洞里形成一条细细的小溪。

西乞蝉一回头,便看到西乞仰着头,出神地看着自己。

“大人,你在看什么?”

西乞好像没听到一般,目不转睛地,呆呆地傻傻地看着。

西乞孤鸰碰了一下西乞,西乞猛地抖了一下。

“你在看什么呀!”

“你,你长得真好看。”西乞咧嘴笑道。

西乞蝉眉头一皱,转过身去。

“你,你是不是西乞村的?你叫什么名字?嫁,嫁给谁了没?”

“大人什么意思?”

“如果我成为了打虎英雄,我,我就要你做我妻子!”

“我比你大,小孩子。”

“大,大点没关系啊!大点会照顾人!不是说什么女大岁搬什么砖吗?”

“那叫女大三抱金砖。”四善笑道。

“好了,别闹了。大人,请你尊重点。”

西乞蝉看了看山洞下的峡谷,黑漆隆冬的,流水声淙淙传来。

“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还要往下爬呀!包袱武器什么的都在下面呢!来来来,赶紧的!”

“不行,”西乞蝉冷冷道,“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太危险了。等到明天吧。”

“可等到明天,他们就会赶上来了呀!”西乞着急道。

“高爷,还是等到明天吧。你不是说他们明天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冰舌吗?”

“可,可这样子······”西乞恋恋不舍地看着峡谷,“就在下面了!就一下子就下到了!不然我们在这浪费时间!”

“不行!老虎会这么晚出来的吗?”

“那就找虎穴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不行,要下的话只能大人自己下!”西乞蝉也强硬道,“大人艺高人胆大,但我是来保护少主和四善的,便恕不奉陪了!”

“哎呀,这,这别呀,我一个人多无趣······”

四善咧嘴笑道,“你是一个人害怕吧?”

西乞瞄了西乞蝉一眼,拍了拍胸膛,“谁谁谁害怕了?高爷我还是第一个下来的呢!就你最胆小,还要人家蝉姑娘帮你!”

“哎,那是我头一次不会。再说了,人家蝉姐姐比你大呢,蝉姑娘蝉姑娘的。”

“高爷,你别总是想什么大虫啦,这次平安回家就行。”西乞孤鸰道。

三个少年正吱吱喳喳说个不停间,西乞蝉却留意观察起洞穴来。

山洞里黑乎乎的,好像很深。

洞壁上一些石头被摩擦得很光滑,泥土却不太平整,是挖出来的山洞。

而且不是人挖的,是野兽挖的。

“火折子。”西乞蝉接过西乞手上的火折子,“你们都在这,我去看一下。”

“都在这干嘛,反正没事干,一起去,一起去。”西乞兴奋道,“我告诉你们,都说了人人都喜欢好高骛远,这崖边上的洞,只有我高爷才发现得了······”

“你来过多少回了?去过里面吗?里面有多深?”西乞蝉慢慢向前探着。

“这,这,哎,我第一次。上一年发现了,和我同组那两个人胆小如鼠,就没有下来。”

“所以你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有山洞了囖!”西乞孤鸰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西乞。

“哎呀,我都说了,有光,有光!”

“有光也有可能只是流水什么的······”

“但是不会一直都有呀!我们上一年春夏两季打虎,我都发现了呀!”

“嘘······”西乞蝉停下了脚步,“你们听到了什么?”

火光熠熠间,未明的前方仍是一片黑森森。

四善好像听到一丝丝呼吸的声音。

“哎呀,这有什么!蝉姑娘,让我带路!有什么事情我来保护你!”

西乞拿过火折子,一下子走在了前头。

“小心点,我觉得这个洞有点异样!”

“哎呀没事,有我高爷带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西乞正回头对西乞蝉快意风生地说着,可就当他转头那一刻,火光一瞬,凶光立现,西乞“哇”的一声大叫,吓得将火折子向前一扔,那点光亮随着一声猛兽的吼叫而熄灭。西乞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躲在西乞蝉的身后。

黑暗之中,西乞蝉马上夺走西乞腰间的火折子,“嚓”的一声再次点亮。

“你,你们,看到,看到了么······”

其余三人都点了点头,都看到了。

“是,是吗?”

“是。”

“那,那怎么办······”

“别说话!”

西乞蝉一臂护着大家,一手高举火折子,慢慢地向后退了一步。

眼前还是黑森森的,但已经可以感觉到危险的不断靠近。

那是气咻咻的呼吸声,悄无声息的脚步。

直至它一下子迎着火光出现,四人都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

那就是一只庞然雄壮的大白虎,正凶光毕露地盯着四人!

“塔,塔林黑,黑纹白虎!”西乞一下子脚发软,无力地跌在了地上。

“这,这运气也是没准了······”四善强颜欢笑,冷汗冒出。

西乞孤鸰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白虎,似是被白虎之壮美吸引到了。

不错,他们遇到的,就是塔桑森林黑纹白虎。冰雪赐予其圣洁的肤色,森林草木赐予其条条道道整齐而深邃的黑纹,还有那双与生俱来的饱含巫光的,精亮精亮的眼睛。

西乞蝉可无暇观赏,全身紧张,全神贯注地和白虎对峙着。

她强作镇静,不断地思考着对应之策。

而白虎也是瞪目怒视,毛发竖起,嘶嚅磨牙,后退微曲,正是欲扑之势。

“少主,请你马上割断那条手绳。”

西乞孤鸰和西乞猛地醒悟过来,马上用力扯着腕上的手绳。

用手扯不断,两人捡起石片拼命地挫。

“这,这都是什么绳子呀······”

西乞烦躁地喊了一句,白虎也怒吼了一声。

这一吼声如此之近,西乞蝉们直感到狂风扑面,耳边猛震。

白虎开始靠了过来。

西乞蝉飞快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别弄手绳了,你们先把绳子绑牢放下去!”

“好!”

“等一下!”四善一直盯着白虎,似乎看到了什么。

“什么?”

“它好像受伤了!”

西乞孤鸰看着白虎刚刚一瘸一拐的动作,也点了点头,“好像腿部出臼了!”

“你们两个赶,赶紧的呀!大虫受伤正要把你俩吃了补身子啊!”西乞手忙脚乱地弄着长绳,回头看着西乞孤鸰还在无动于衷,急急地将绳头递给他,“赶紧绑呀!”

“嘘······”

“嘘什么嘘,撒尿吗!”

西乞站起来,胆战心惊地转向白虎那边,似乎看到了什么。

在那大白虎身后,竟然还有三只,不,四只小巧如猫的白虎爬了出来。

那四只可爱的小白虎,竟跑到母亲面前,对着西乞蝉“嗷嗷”地张大嘴巴。

它们凶着西乞蝉四人,似是要保护母亲。

其中一只小白虎,一颗眼睛还紧闭着,眼皮上血迹点点,似是划伤或摔着了。

在那一刻,四人的心都融化了,顿生怜悯。

可西乞蝉还不能放下警惕,“大人,继续放绳子呀!少主,你要干什么!”

只见西乞孤鸰竟慢慢地走近白虎们。

“少主大人!”

“没事的!我们是白虎族人,是白虎少昊的后人,岂能怕了白虎!”

西乞孤鸰向前走了两步,小白虎害怕得后退,大白虎则是走了过来,吓得西乞蝉忙拉住西乞孤鸰后退。

大白虎对着西乞孤鸰又吼了一声。但似乎力已竭,没有刚才啸风之势。

“我,我是西乞家少主,西乞孤鸰!我们是白虎族人!”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着西乞孤鸰。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它们又听不懂!”西乞没好气道。

西乞孤鸰看着白虎之睛,直着腰子,慢慢地跪了下来。

还向大白虎伸出了手。

西乞蝉大惊,抢步挡在西乞孤鸰面前!

“少主!”

“没,没关系!蝉姐姐,你退后,放下刀子!”

西乞孤鸰又将手向着白虎伸了伸,白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母虎仍是防御之势,没有搭理西乞孤鸰。

但那只伤了一边眼睛的小白虎,却慢慢地走了出来。

它先是小心翼翼地躲在母亲腿后,火光下那亮晶晶的眼睛偷瞄着西乞孤鸰。

西乞孤鸰也看到了它,便对着它微笑,并将手降到了地上。

小白虎有点犹豫,不敢出来。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小白虎仿佛听懂了西乞孤鸰的声音,慢慢地爬了出来。

西乞孤鸰激动地双手往前一捧,小白虎一跃而上,正好跳在西乞孤鸰手中。

就在此时,母虎马上龇牙咧嘴,毛发耸动,以迅猛之势扑向西乞孤鸰。

西乞蝉眼疾手快,一手护着西乞孤鸰,一脚奋力踹在了母虎身上。

母虎也是因伤力竭,竟一踹就摔倒在地上,气咻咻地喘着气。

西乞蝉横着匕首,护住西乞孤鸰。

“没事的,蝉姐姐。”

西乞孤鸰慢慢走到母虎面前,一手温柔地抚摸着幼虎的头。

幼虎舒服地躺在西乞孤鸰怀里,眯起了眼睛。

四善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幼虎的伤口,掏出腰间的小药包,麻利地包扎着。

其余三只幼虎也慢慢爬了出来,有点羡慕地看着自己的兄弟。

不知是出于信任,还是无奈疲累,母虎也慢慢地卧在了地上。

三只幼虎都拥到母亲的身边,拼命往怀里拱。

看这一刻风平浪静,面对着这斑斓大虎,西乞蝉还是提心吊胆。

“该死!该死!”西乞悔恨跺足道,“早知道这母老虎这么温驯,就应该带着短铤!现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对它头上一敲,它肯定得晕过去,那我岂不是就是打虎英雄了!妈的,这天赐良机,唉!”

西乞孤鸰和四善不约而同地盯着西乞。

“什么?我说错了吗?你们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哎呀,该死该死!”

四善慢慢地走向母虎,母虎警觉地直起了身子。

四善吓得忙亮了亮手中的药包,表意自己想为它疗伤。

母虎也慢慢地卧了下来,四善咽了一口水,走了过去。

“哈哈,四善爷,你别怕。我觉得它们不会伤害我们。”

“你觉得?你真以为我们是白虎族人,这些大虫就对我们毕恭毕敬了?哼,我的少主啊,你真是少不经事。”西乞道,“这几年有多少比我还小的弟弟们因来不及脱手绳,而生生被白虎咬死的?有的腿脚不利索的,就被白虎一口吞了,骨头都没吐出来呢!它们就是野兽,管你是什么白虎族后人。”

“我也听说过,只是你们把这些事故都归我的头上了,对不对?说是因我是灾星,白虎们都不待见族人了。”

“这,这你也知道啊。”西乞撅起嘴巴,“我先说明啊,我今天才第一次见你,那些什么呱呱叽叽的话都是那些家长长老说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西乞孤鸰苦苦笑了一下,再也不说话。

四善轻轻托着母虎的脚踝,肉垫垫的爪子在手中沉沉的。

“是出臼了。只是这虎兽的骨折,与人有什么不同么?”

“我来看看。”西乞孤鸰走了过去,和四善细心研究着治疗之法。

西乞看着两人,没好气道,“哎呀,你俩还有心思帮大虫疗伤!小心它待会兽性来了把你们都吃掉!”

这时,原是万籁俱寂的洞外,突然响起了一声狼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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