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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缕阳光照在眼皮上,吉娜便睁开了眼睛。
没有看见华元祺,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华元祺!”
尚未更衣,便奔出了房间。
一出房间,便遇见了西乞蝶。
“蝶!华公子回来了吗?”
“没有看见华公子。徐公公倒是回来了。”
“华元祺没有回来,徐公公倒回来了?”一想到此,吉娜心头一紧,“徐公公在哪?”
“正在议事厅等着。蝶正想过来通报呢。”
“好!我现在就去!”
“公主殿下,你的衣服!”
“帮我拿上!”
吉娜一袭睡衣,风风火火地赶到议事厅。
只见素来整洁的徐公公此刻却蓬头垢面,正皱着眉头闭目养神中。
“徐公公!”
“公主殿下!”徐如鲣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马上站了起来。
“什么情况?华元祺呢?”
“昨晚王爷跟着那位阿卜杜一路前行,我们也分三路人马在其身后跟踪着。没想到在库诺村村口,我们三路人都遇到了袭击,且除了老臣之外无一幸存······”
“那华元祺呢!华元祺呢!”
“······老臣不力,累王爷被抓走了。”
吉娜如被晴天霹雳劈中,一下子脚步不稳,差点跌倒。幸好有西乞蝶在扶着。
“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我还要救华元祺。”
“公主殿下有此意志太好了。此刻若殿下都倒下了,那便无人援救王爷了!”
“说得对!蝶,去打水来让我洗把脸。还有,催催厨房,赶紧上早饭!”
“是!”西乞蝶匆匆退下。
吉娜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抖擞精神,“徐公公,还有什么别的情况吗?”
“老臣遇到的,绝不是一般的贼人,而是巫觋。”
“什么,巫觋?是我们西域这边的萨满,还是中原的巫觋?”
“是巫觋,不是萨满。”
吉娜一下子直感头疼,一手倚着椅子,一手捏着太阳两穴,“巫觋?为何是巫觋?若是别国的萨满,想劫持华元祺要挟我们迦顿这还说得过去,中原的巫觋为何要千里迢迢跑过来抓华元祺?”
“公主殿下,王爷是大晟的皇族,又是大晟派到迦顿的人质,其间太多利害关系。这其中便有万种理由要挟持王爷。所以,既然暂时毫无头绪,不如先找到王爷,确保王爷安全为上。”
“对。那你准备怎么办?”
“老臣刚刚已经让军兵分散去找。现在正准备整合人马,老臣亲自率队对奎城内外进行一次彻底的搜索。”
“但对手是巫觋······”吉娜击案叹道,“唉,偏偏陆载又不在这!”
“所以,老臣恳求公主殿下,回迦都请阿里娅大人帮忙。”
“大祭司阿里娅·伯克利?”
“不错!除了陆载大人,老臣想不到还有哪位巫觋或者萨满能帮我们了!”
“好,我们分头行事,徐公公你继续找他,我回迦都······”
话还没说完,外头便传来一声,“报!”
“快进来!”
一个军兵神色匆匆地跑进来,“公主殿下,徐大人!”
“何事要报?找到城主了?”
“没有。但我们在集市那里发现了昨晚那位阿卜杜。”
“备马!走!”
吉娜和徐如鲣马上赶到集市。还没走进去,就听见阿卜杜那歇斯底里的骂声
“华元祺······不得好死!”
“华元祺······害我全家!”
“华元祺······人面兽心啊!”
集市内一时人声鼎沸,闹得沸沸扬扬。靠着军兵开路,吉娜和徐如鲣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走到阿卜杜的面前。惊人的惨象突如其来地显现在两人面前
阳光灼灼下,阿卜杜满脸血污,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上堆着四具尸体,都是赤身,伤痕累累。两具是老人的尸体,应是他的双亲;还有两具是女尸,死前应是正值豆蔻芳华,那惨白还渗着红印的躯体在阳光下极为晃眼。
“······这是华元祺做的!我家人都被华元祺杀光了!”阿卜杜悲愤地喊道,“我的两位妹妹,被华元祺强侮辱至死!还有我那可怜的阿大阿娜啊!没想到临老了还遭受到这样的耻辱!你们看见没有!你们看见没有!他们身上这一处一处的刀伤,是华元祺一刀一刀割上去!一刀一刀慢慢折磨至死的!华元祺!都是华元祺!!!!!!”
听着这些毁谤之言,吉娜怒不可遏,大步跨上去,直直地扇了阿卜杜一个耳光。“简直是胡言乱语!光天化日竟敢诬蔑城主!说!城主是不是被你绑了!”
“你是谁!你是谁!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这是我的妹妹!我的双亲啊!”
“大胆!这是王国公主殿下,你还反了不成!”徐如鲣怒道。
之前匆匆而来没有通报,现在所有人得知后,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阿卜杜一个劲地磕头,“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你一定要给我主持公道啊!华元祺这个城主人面兽心,奸杀了我的妹妹,折磨了我的阿大阿娜,害死我全家!求公主殿下一定要帮我主持公道啊!”
“够了,不用说了!”
“公主殿下!”一个军兵拿着一张纸匆匆走过来,“这是今天集市贴出来的!”
吉娜拿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华元祺要以奎城城主之名,将库诺人尽数逐出奎城,末处还有一个红色的手指印。
吉娜心下一惊,环顾四周,发现所有库诺人都半疑半信地注视着自己。
“荒谬!”吉娜猛地撕掉,“这上面的手印是假的!华城主的手有这么大吗!大家听着,此驱逐之事以及阿卜杜一家人被杀,都是有人居心叵测,故意嫁祸给华城主的!你们都知道华城主平时的为人,请大家相信华城主,不要随意捏造事实,更不要口传谣言!这两件事我们一定会查得水落石出,还库诺族一个公道!”
随后,吉娜瞪了一眼阿卜杜,“将他带走!把他的家人好生安葬!”
“是!”
军兵们拽押着阿卜杜,阿卜杜还拼命地大喊,“华元祺还会杀人!华元祺还会造孽!华元祺会灭了我们库诺族的!你们等着!你们等着!”
回到城堡,吉娜便急着要审问阿卜杜,徐如鲣阻止了他。
“公主殿下,现在问阿卜杜,恐怕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为何?”
“刚才老臣一直在观察阿卜杜,发现双目无光而又充血通红,皮肤发紫发青,甚是异常。之前在西乞村,陆载大人曾教老臣辨别是否中咒之法。而阿卜杜呈现的,刚好是人中咒后的病态现象。虽不能放之皆准,但大多如此。”
“你意思是指,阿卜杜他被人下咒了?”
“对。而且老臣怀疑就是偷袭我的巫觋。”
“如此一来,几乎可以确定,有巫觋参与其中。”
“对,而且目的绝不是毁谤王爷清誉那么简单。”
“好好······”吉娜轻捏着拳头,“那我马上回迦都请祭司大人帮忙。奎城这里就交给你了,徐公公。”
“一切有劳殿下了,老臣这便退下了。”
“好,好。”
待徐如鲣离开后,吉娜也唤道,“蝶,备好驼车······”
正喊着,忽然心头一揪,吉娜泪水决堤,一下子溢出眼眶。
她紧紧地抓住疼痛的心,强忍着情绪哽咽着,然而泪水却止不住地淌落下来。
看到阿卜杜一家的遭遇,她便不敢想象,华元祺正受着怎样的折磨。
西乞蝶忙走过来,“公主殿下!你怎么了!”
她忙扶住吉娜,吉娜一下子抱住了她。
“公主殿下······哭出来吧!公主殿下!哭出来会舒服一点!”
“蝶!我害怕!我好害怕!我怕华元祺他会······”
“不会的不会的!”西乞蝶也哽咽道,“城主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吉娜和西乞蝶紧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万恶的黑夜,再度悄悄地来临。冷月无情,野风无性。荒原中那点在黑暗中亮起的火光,似正要对天发问,无声地哭诉着屋内的罪恶。
又是被一桶冷水盖头劈下,华元祺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华公子呀华公子?天又黑了,我们来第二回合了喔。”
耳边先是响起尼克的声音,眼睛朦朦胧胧地看见了尼克那邪恶的蟹眼。
他已经一天多没有吃东西,现在正饿得发晕,面青唇白。
“华公子,华公子?”尼克重重拍了拍华元祺的脸颊,“看前面看前面,看看我们的新朋友。”
华元祺定睛一看,只见眼前跪着四个人。其都被绑手绑脚,嘴里还塞了麻布。
一个中年男人,头脑浑圆,身子微胖,看着像一个老实人。
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也是一个贤妻良母。
两个七八岁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眼睛哭得红肿红肿的。
他们也是一家人。
华元祺心头一紧,悲愤难忍。
“你已经冒充我盖了手指印,你还想干什么?!你若想我死,想折磨我,何必连累他人,再生孽障!”
“哎呀呀,华公子呀华公子,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没那么简单!如果只是赶走库诺人,我们有何必劳烦你大驾光临?别想啦别想啦,你既然都来了,我肯定会让你尽兴而归啊!来来来,先认识一下,先认识一下。”
尼克抓住中年男子,拔下麻布,“你叫什么名字!说!”
“我,我叫哈吉甫······城主大人,救,救命啊!”
“就你多话!”尼克狠狠地将麻布塞了进去。
他又走到中年妇女身边,猛地抓住妇女的头发,鼻子贴着使劲地嗅了嗅,“哎哟哟,好香啊。还有这身段子,哎哟,哈吉甫,你娶了一个好妻子嘛。华公子,中原有一句话叫什么,叫什么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对吗?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我也是读书人啊!”
哈吉甫拼命发声,华元祺则怒瞪着尼克,眼里的怒火似要烧死尼克一般。
尼克看着华元祺这眼神顿觉有气,便走到华元祺跟前,拍着华元祺的脸,“怎么,华公子,不服吗?”
“你想我服很简单,放过他们,我便服了你!”
“服?怎么服?是不是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啊!”
“不错!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死!”
“什么?死?死多简单多没意思啊!华公子心里也一定这样认为吧?不然都一天了,华公子一点也没有寻死的意思啊!”
“寻死?哼,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在还没有为民除害之前,我岂可贪死而去!”
“这样子就对了嘛!我也不会让你死的。”
尼克拿来一块大馕饼,让人为哈吉甫松了绑,然后将馕饼递给他,“来,喂一下我们的华城主。”
哈吉甫害怕得全身发抖,颤颤地接过馕饼,然后伸到华元祺的嘴里。
华元祺紧闭嘴巴,将脸扭过一边去,拒不进食。
“哼,不吃是吧?寻死是吧?”尼克抓住哈吉甫妻子,一把撕烂妻子的衣袖,“看来你是忘了哈吉甫一家都在我手上啊!”
哈吉甫痛哭,“不要!不要碰她!不要碰她!”
“你不要碰她!”华元祺倒吸一口气,“我吃!我吃!”
华元祺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唇干舌燥,他不由得咳了几声。
“喂你们,赏几口水给华公子喝!”
尼克的同伙抛了一个水囊到哈吉甫身边,哈吉甫忙拿起来,对着华元祺的嘴喂他喝水。可哈吉甫的手实在是太抖了,水洒了华元祺一脸。
尼克踹了哈吉甫一脚,“没用的东西!我们水多珍贵!真是个败家的家伙!你老婆这么漂亮,怎么会嫁给你这么没用的人呢!”
“不要碰她!不要碰她!我喂!我再喂!”
“真是个库诺鬼!喂,帮他绑上!”
“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这样做到底有何意义!”华元祺怒吼道。
“哈哈,有什么意义?意义可大啦华公子!”尼克的蟹眼眯眯地在哈吉甫妻子身上溜了一遍,“你也说我们是暴徒,是禽兽,对啊,我们就是暴徒,我们就是禽兽!一个禽兽有什么意义?吃喝拉撒玩女人啊!怎么,难道你还想我们像你们这些读书人一样,整天仁来仁去的?噢噢,说错了,应该说是你们晟国的读书人,我们这边可没这个说法。”
“果真是不可救药!”华元祺冷冷道。
“呵呵,你还真神气。”
尼克拿起地上的馕饼,在华元祺的脸上拍了拍沙尘,然后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再吐在华元的脸上,最后整个饼子往华元祺脸上揉,不断地揉,使劲地揉,死命地揉,揉得华元祺满脸全是饼渣子。
“神气啊,有种继续神气啊!”尼克发狠地揉着,“你——不——是——读——书——人吗!你——不——是——也——要——吃——饭吗?你——不——是——也——要——玩——女——人吗!神——气——什——么!”
尼克松开手,华元祺拼命喘着大气。
“若一个读书人和一个禽兽共处一室,我他妈的敢打赌,那个读书人一定死得很惨很惨!”
“那,那又如何?读书人虽死犹生,你们这些禽兽虽生犹死!”
“你!好,好呀,不愧是读书人,真会说话。喂,库诺鬼,你是做什么的?”
“我,我是商人,卖,卖陶,卖陶的。”
“哦商人。你们库诺人怎么那么喜欢经商?但为什么偏偏又是穷鬼呢?喂,华公子,商人你又怎么看呢?”
“奎,奎城多人经商,商人有二。一为奸商,哄骗压榨,如吉利尔莫等其祖宗子孙等人;二为有道之商,如哈吉甫等人······”
尼克一听勃然大怒,一拳重重打在华元祺的肚子上,华元祺吐出一口恶血。
“华元祺,你竟然敢骂我?说什么读书人,还不是两张皮!”
“哈,哈哈,我,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读书人!”
尼克没想到华元祺还能笑出声来,心里顿觉有气。
他那双蟹目瞪着哈吉甫,“喂,库诺鬼,你说你是奸商,还是我阿大是奸商?”
哈吉甫瞄了一眼华元祺,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哼,不说是吧?抓住那个孩子,把他拧了!”
哈吉甫一家顿起惊恐之声。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
“好,谁是奸商?”
“我说奸商!我是奸商!吉利尔莫是好的!吉利尔莫是好的!”
“哈哈哈哈哈哈,”尼克大笑起来,“怎么华元祺,好像别人不听读书人的话,反而听暴徒的话啊?那你读书又何用啊?”
“呵呵是吗?只要你肯放了他们,我也可以说吉利尔莫不是奸商,如何?”
尼克听着华元祺那冷淡而又镇静的语气,看着他那目不转睛看着哈吉甫两个孩子,完全不看自己一眼,简直是目中无人!他给尼克的感觉,就是自以为高高在上,自以为超然一切,自以为还在掌控形势,自以为可以压过自己一样,如此从容,如此不屑,如此自傲,如此看不起自己!
“哼,好啊,好啊,很好啊!”尼克扯来哈吉甫的妻子,“你不是想救他们吗?我现在就给一个机会让你去救!只要你在我们面前干了他的妻子,那我们就把他们全放了!我就不信了,你跟我们这些禽兽有什么不一样!”
听到此话,哈吉甫夫妻都哀嚎起来,连连摇头。
“呵呵,怎么还哭上了!”尼克捏着哈吉甫妻子的脸蛋,逼迫着她去看华元祺,“怎么,你面前可是一个大大的帅哥呀,是奎城女人梦寐以求的华公子呀!你们看到华公子,回到家再看到自己的丈夫,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很不好啊?呵呵,来一下嘛,是不是动了心思?是不是动了心思?”
妻子淌着泪,发出哽咽的声音,拼命摇头。
“没心思?那我就让你动心思!”
尼克的同伙又将两个孩子扯到夫妻面前,两个孩子泪汪汪地睁着恐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华元祺。“来,扒掉那个女孩的衣服,看看这八岁的孩子长成什么样了!”
哈吉甫惊喊着,挪到孩子身边,哀求道,“不要!求求你动我的孩子呀!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啊!”
尼克看着妻子,妻子泪然凄然地点了点头。
“很好!你们几个,把她衣服脱下来!哎你们!没见过女人吗!慢慢来慢慢来,我们有一晚的时间慢慢玩呢。”
尼克的同伙们像一群野兽涌向妻子,七手八脚地剥尽妻子的衣服,还极尽羞辱之能事。华元祺闭上眼睛,已经再也看不下去了。
“华公子,轮到你了喔。”尼克瞪着华元祺,“帮你松绑之后,是你自己脱衣服呢,还是叫这位美丽的妻子帮你脱衣服,还是说,你想边玩边脱衣服?嘻嘻嘻嘻······”
说着说着,尼克和同伙们都淫笑起来。
华元祺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睁开眼睛啊,华公子。有个美人儿在你面前,你怎么不睁开眼睛啊?”
华元祺依然是闭着眼睛,脸容平和。
“哼,真不知道你是傻的痴的,你都这样子了,还不是任由我摆布?”
尼克走到男孩身边,一臂紧紧箍住了男孩的脖子,一手拿掉了男孩口中的麻布。男孩的哭声一下子崩响而来。
“不要,不要碰我的孩子!”
“我告诉你们好好看着,不是我想杀你孩子,而是这个华公子害死的!”
“不要!!!!!!”
华元祺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尼克手臂用力一扳,生生将男孩脖子扭断。
瞠目结舌间,男孩倒地而亡。
目睹着这残酷的一幕,尼克那龇牙咧嘴的恶容,道德的怒火勃勃而发。但当他看到地上那死不瞑目的男孩,那怒火又一下子熄灭,化为两行愧疚的泪水。
屋子里一片哀吼。
尼克走过来,将着的哈吉甫妻子推到华元祺身上。
华元祺仍是一动不动,只是双目流泪。
“我就不信你不是人!是人都是一个禽兽!”尼克对着妻子怒吼道,“你!去帮他脱衣服!快!要不然,是不是想我们玩一下你们的女儿,帮你们女儿成人啊!”
“不,不要!!!!不要!!!!”
“那就按我说的去做!按我说的去做!快!!!快呀!!!”
尼克拿着刀子,利落地割断绑着华元祺的绳子,然后对着妻子怒目一指。妻子哭喊着,拼死地疯狂地扯着华元祺的衣服,华元祺仍然是双目流泪,不为所动。
性善乎?性恶乎?
“好一个华元祺!你还是男人么!你的是不是像那个什么公公一样都没有啦?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心里面在蠢蠢欲动了?还是说,我要把火灭掉,还要我们所有人都走掉,屋子黑下来才好意思施展?那你岂不是那个什么伪君子!对!伪君子!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操的,像你这样假正经的,简直是不是人!禽兽都不如!对!禽兽都不如啊哈哈哈哈!”
满堂哄笑,y恶和狂妄响彻整个人间。
笑声间,华元祺冷冷淡淡地说出一句
“如果你是我,你又会怎么做呢?”
尼克和同伙们一愣,一下子鸦雀无声。
但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
“所以,你永远都不会是我!”
只听见一声怒吼,华元祺推开哈吉甫妻子,如离弦飞箭,一下子冲向尼克,扑倒尼克,并以极大的力量抢过他手中的刀子,猛地向尼克刺下。尼克也是眼疾手快,一臂横挡,刀子直插入手臂内,鲜血如泉涌般猛流。
华元祺拔出刀子,一击不成,想再下刀击杀,可已势尽力竭。尼克一膝盖猛地抬起,直击中华元祺的肚子。然后趁华元祺疼痛间,再欲一手抢回刀子。华元祺忙换手执刀,又欲刺向尼克。尼克一手紧紧抓住他的手,硬生生地将那把刀扭向华元祺自己。华元祺的力气终究不如尼克大,就在这僵持之间,华元祺这边一松,刀势猛向华元祺脸上飞来。华元祺忙侧身一躲,正是这倏忽之间,又有一只手从身后揪住自己,势大力沉地往后一拽,华元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们简直是疯了!万一把华元祺杀死了,你们的命都赔不上!”
华元祺的眼前,站着一位瘦削的老者。那是一身藤黄直裰袍,脑袋秃顶,手里还拿着一柄金光闪闪的锡杖。
他突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用手一摸,一滴豆大的鲜血凝于指上。
“你,你就是幕后主使?”
那人回过头来,露出一张乖张狡黠的脸。
他冷冷地瞟了一眼华元祺。
“哼,华元祺。”
华元祺紧紧盯着那人,“是嬴覆的人,对吗?”
“哦?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从陆载和各人口中,得知王巫白华被陷害逃到西陇,西陇又陷入大难一事,这都是嬴覆搞的鬼。我想,你也是他派来的!”
他还想到白华说的,伪帝一事!
这时,满常冲了过来,一下子掐住华元祺喉咙。
“聪明,实在是太聪明了。”满常狡诈一笑,“可惜你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他将华元祺扔向哈吉甫妻子身上,“华元祺,不如做一场好戏给我们看看?”
华元祺忙离开哈吉甫的妻子,坚决地摇了摇头。
“哼,很好。”满常走到惊惶的哈吉甫面前,一刹那间,他生生地哈吉甫的头扯断,哈吉甫瞬即身首分离。
“啊!!!!!”哈吉甫的妻子满目流血,失声痛叫。
“华元祺,如果你不做什么取悦我,我就会让这些禽兽教她女儿长大成人。”
华元祺还是摇了摇头。
“很好很好。喂你们······”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华元祺又突然问道。
“什么?”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同伙们再次哄笑,满常却紧紧盯着华元祺,表情严肃。
华元祺也以毫无畏惧的眼神注视着满常。
“动手!动手!!!!!!!”满常突然歇斯底里大喊道。
屋内响起了稚嫩、尖锐、可怜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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