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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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ao这边并不知道她们的得力干将意丹凝不再视任务为第一要事。瞻鸣栉终于恢复到可以见人的地步了，泠笠雅的也就逐渐把身上的担子还给瞻鸣栉，恢复原先懒散的状态。

“曹老头的会？”见瞻鸣栉收拾完，在家里墨迹了半天还没出门，泠笠雅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曹老头虽然算她们平级，但掌管部门不同，他又十分自以为是，嘴碎得很，经常惹得同事相处不痛快，甚至还会越级教领导做事，以至于大家给他封了“最讨厌的人”这一称号。

瞻鸣栉踱步的动作停下了。“我只是在盘算该说些什么。”她不打自招，试图解释。

泠笠雅没有揭穿她。“别想了，快去吧。他这次应该不会为难你。”至于原因嘛，泠笠雅不想多提自己找家里人求经的事。

听泠笠雅这么一说，瞻鸣栉就知道她又背着自己做了什么事。“你啊···”劝阻的话到了嘴边，终究没有说出来。她未曾劝住过，不论什么事。

瞻鸣栉没有过多纠结，出门了。门外阴雨绵绵，天空昏黄的颜色将时光回推数十载，过去并不令人眷恋。许多东西改变了，只有心中的目标依旧。

上层的风平浪静并不会感染到底层的队员。在各大秘密研究基地相继被毁后，众地下组织慌了神，联合的联合，清理家门的清理家门，绝大多数还在吸纳没有户籍的流浪人员，进一步壮大自己的势力。联盟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明里暗里的派放任务。ipao人手稀缺，更多属于s、a队的任务被下放，d小队队员苦不堪言，损失严重。下放任务的负责人将此事藏着，希望瞒过这一阵风波。

两个任务之间的闲暇时光里，、d小队会聚在一起休息，说说闲话，有机会还会开点派队，虽然只是私下准备一些糕点和音乐。派队之风来自前不久加入ipao的几个d队队员，入队前她们的生活质量有好有坏，家乡都在秋叶区附近，那里的人以派队作为社交方式。d队代号的承慜便是其中一员，她能力不算特别出众，却也能够顺利进入ipao。为人讲义气，好结善缘，脾性有些火爆。熟悉她了以后，队员们都愿意跟她交朋友。

“又一个···这是这周第几个了？”队湫翎子看着手里的表格，不想再抱怨了。

“什么内容啊？总不能还是围剿吧？再剿几次瞻领导就别想看到活着的d队了。”承慜带着一群伙伴靠了过去。他们接下来要合作完成一项任务。双方都不太乐意，众所周知，合作的任务会比单独行动难好几倍。

湫翎子只把单子发给他们，用沉默表明她的态度。

“获取鸣笛集团的···资料？还是这么偏的地方？！ab队的人是死完了吗？”承慜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周围人的表情也很难看。

冷静了一分钟，承慜在期间思考了各种方法来试图改善生活，均被自己否定。她有点无奈的拍了拍脑袋，心生一丝后悔。她当初为什么要意气用事，离开焰华她们呢？ipao一点也不像她想象的那般高尚正义。

后悔无济于事。一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收拾一番后离开。

当晚，某车库中的密室里笙歌不断。“老板有方了！对方确实中了我们的诱饵。要怎么处理？”被叫做老板的人手里夹着烟斗一样的东西，呼出的气体飘摇不散，晃荡在稀薄的空气里，为正在疯狂的众人泯灭一份理智。

“来了多少人？”声音被噪音掩盖，丝毫不影响手下弄清老板的意图。

“十几个，都不怎么强，没什么价值。”他的脸上堆满讪笑，语气带着明显的讨好。

好一会儿没有回话，对方只又一次和烟丝纠缠。“不用赶尽杀绝。给他们点教训就好。另外，我不希望再看到那些资料。”

手下会了意，迅速离去。没有人不知趣的叨扰，这场盛会一如既往。蓝红色的灯光闪烁跳跃，将食物照耀成扭曲的形状。欢乐不曾停歇，狂欢总在继续。

“快，跳！我会接住你们的！”来之前做了许多准备，甚至还草拟了多套方案，承慜始终没猜到她们撞上的只是对方的诱饵。好几个强大的场人围攻她们，顷刻间血肉模糊。承慜只能将出走后一直藏到现在的纪念品用掉，震慑住了敌人一小会儿，创造空隙逃出了楼。她不能丢下她的伙伴就这么一跑了之，只能寄希望于她造的垫子够结实。

湫翎子抓着几个已经被吓傻了，或是重伤的队友往楼下甩。她没有别的办法，留在原地无疑是死路一条，不跟这群人拉开距离很快就会被追上，只能相信承慜。承慜好歹将他们接住了。虽然有一两个队员因为冲击加重了伤势，但留了一口气，逃到安全地带就有救。

“湫翎子！！你快下来！”承慜计算着震慑的时间快到了，催促着她的朋友。湫翎子这边还有几个晕倒的同伴没有交给承慜，咬牙，想留下来为队友拖延时间。忽然一道力受在肩上，她没稳住身子，向楼下跌去。

“希姐，希姐！”湫翎子不知道带她适应ipao生活的前辈什么时候醒了，只是一瞬间便明白对方有着跟她一样的想法。

还能行动的队友快速处理彼此的伤势，以便逃走。承慜听到湫翎子的呼喊，知道又有人要牺牲了。被震慑的场人复苏，面具上怪异的花纹若有若无，掩盖他们的身份，威压着站在窗边的希琳。希琳毫不避讳，直视他们的目光。然后杀戮开场，希琳竭尽全力抵挡。她只想为楼下的队友们带去生的希望。

承慜仰望这场压倒性的战斗，手里的动作不停歇。准备完成，承慜推着同伴们后退，“走吧，我们没法救到所有人···走吧！”她朝着刚刚战斗过的地方用力甩了一枚□□。威力和准星都比不上焰华曾经教她的，但足够为他们争取时间了。

火光从高处迸发。特殊装置上逃亡的队员们不敢回头。有的啜泣，有的掩面。湫翎子掌控着方向，承慜给装置加速。

“至少我们还记得他们。”承慜安慰湫翎子，也安慰自己。

“嗯···”湫翎子的思维场里全是有关希姐的回忆。她的音容笑貌，给自己带的糕点，书籍。以后再也没有了。

承慜感受到阵阵共鸣，悲伤从心底席卷而来。她拽紧拳头。没能救下所有人，也没能救下熟悉的人，自己什么也没能改变。养母她果然是正确的吧？每一个人的能力都不足啊，只能看着悲剧发生，无能为力，最后习以为常。

身后的啜泣变为嚎啕。是队一个队员，她的妹妹因为昏倒，没能跟上。前方的路没有拐点，湫翎子收敛心思，转身安慰对方。

“替她们活下去。”她也对自己说。

“r，结束了？”耳麦里传来一个略显冷淡的声音。接收声音的人在月光下正包扎着伤口，闻言，没有说话。

对方并不在意这样的态度，继续评价着，“你们玩的真大。不过这样也好，省了麻烦。”

“逃了好几个。我们有分寸。”包扎的差不多了，r方才开口。她没想到随手接的活儿这么麻烦。

“资料呢？”“销毁了。”然后对面再也没说过一句话。r把耳麦摔在地上，踩了两脚。她发誓再也不参合这位的事儿了。

“走吧，再不走要被抓去当替罪羊的。”r转着手里的存储器，招呼自己带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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