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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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进攻的日子到了，邵婉婉反倒轻松下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最后整理一下心情和伪装，待夜幕降临，两个人从基地悄悄出发。

“前锋顺利到达，勘察完毕，没有异常。”邵婉婉耳麦里响起手下的声音。

“三分钟，我们就来。”邵婉婉回完话，又把耳麦丢给一旁满脸写着好奇的意丹凝研究。

“紧张吗凝宝？”距离目的地还有四百米左右，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意丹凝摇头，不过她单打独斗惯了，有点担心跟邵婉婉的配合问题。

“地方挺大，我们不一定要配合，可以分开行动。我相信你一个人能处理一半。”进楼之前，邵婉婉给意丹凝交代着，这也是她之前只给意丹凝地图，没有给她作战计划的原因。根据她先前交手的情况，打配合反而会限制意丹凝的发挥。

意丹凝彻底没了担忧。二人趁着前锋发起袭击，对手疏于防备时进入了大楼。

“地下二区。你的话打算怎么进入？”核心实验区在最深处，层层防备，稍有不慎就会让火力全部集中，自己成为靶子。

说话间，意丹凝已经放到好几个安保人员了。解决完这群人，她在他们衣服里翻找着门禁卡，不过片刻，门就开了。

邵婉婉挠了下脸，她似乎低估意丹凝了。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见意丹凝对敌的实战，有点惊讶。意丹凝手法干净利落，凶狠高效。这就是ipaos队的实力吗，不知道另外几个人如何。

两个人以差不多的方式继续“潜入”，遇到需要指纹和虹膜的门，意丹凝则是拖着昏迷的员工来到门前，按下开关。邵婉婉的解除安保知识完全没有用上，只能在意丹凝作战期间确认地形，适时给她掩护。

待她们差不多解决完毕，器械组的人也刚好赶到，一行人开始拆解无名仕的机密装备。

“老大，外面怎么这么乱？不像你的风格啊。”器械组某成员还吐槽了一把，当然并没有得到直接回复。

“别废话，赶紧。休憩区的好像出了点问题，偏离计划了。如果有问题，我们会立即放弃这一堆器材。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邵婉婉听着耳麦里有点混乱的汇报，高速运转的思维场辅助她理清并给出解决方案。

意丹凝跟在拆解器械的人身后，默默记着她拆解的方式，器材的长相。

“生面孔，你能行吗？”麦蒂注意到意丹凝，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意丹凝点头。理解的次数多了，她很熟悉这些流程。麦蒂没再说什么，只丢给意丹凝几个方盒，示意她拿着。意丹凝感觉这些盒子有些眼熟，她似乎在以前任务里看见过。

没等意丹凝想明白，麦蒂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机关，喊邵婉婉过去查看。

“这是···密室吧？”邵婉婉也没想到这儿还藏了一个房间，看起来安保等级是这儿最严的。“有可能是无名仕的陷阱，或者高危地带。你们还想进去吗？”

麦蒂和她带的人都点头。刚刚拆的器械里并没有多少新东西给他们研究，他们还觉得白跑了一趟，现在受到未知的吸引，都兴奋起来了。

“好吧。出事了可不能赖我啊。”邵婉婉终于用上自己贮备的知识，意丹凝在一旁观察，如果是她的话，可能就直接激光笔伺候，挖开一个洞了。邵婉婉捣鼓了五分钟，门开了，一股冷气袭来，打头的队员顿住脚步。

高大的培养器伫立着，许多跟管子连接一团肉球一般的东西。肉球跳动着，心脏一般收缩，气泡跟着冒出。一旁玻璃罩里躺着一名四肢残缺的人，沉睡着，与肉球相连接。往里是三个类似的装置，房间最深处有一个巨大的机器，还在运作，轰鸣声渺远深邃，直达内心，与思维场共鸣，激发混乱。

邵婉婉几乎是下意识的拉着意丹凝向后退，直至听不到轰鸣。意丹凝见着这场景，听闻这声音，她感到一丝熟悉，想要回忆，头便又开始疼痛。

“喂！回来！不准再向前了，你们不要命了吗！”邵婉婉只来得及拉住意丹凝一个人。她扯着嗓子冲拖着步子向前走的手下喊着，话语被轰鸣屏蔽，他们听不见旁人的呼唤，看不见脚底的危险。

“嘶。凝，给我点什么绳子钩子一类的。”邵婉婉自己也没闲着，思维场造起需要的物件。在邵婉婉的气息包围里，意丹凝恢复了清醒，按邵婉婉的要求运行起思维场来。

思维场叠加的瞬间，轰鸣消失，自千百年前流传的音乐取而代之，在迷茫的人脑海中响起。那是母亲唤回孩子的儿歌，在大海边，对着汹涌的海，请求祂的息怒，在森林里，对着参天的树，请求祂的宽恕。迷途的逆子终于听到呼唤，驻足倾听，陶醉痴迷，忘却了归家的路，有幸者待与同乡人许久后相遇相聚，魂归故里。

两个人来不及确认这一怪像，趁着这群人不再前进，赶忙将人拽了回来，顺便关上了门。

“···我们这是···发生了什么？”麦蒂率先回过神，望着目光空洞的队友，她罕见的害怕起来。

“走，带着他们。快！”邵婉婉对着还在梦中的手下扇起了巴掌，见效很快，他们立刻清醒过来，朝出去的方向跑着。

“婉婉？不走吗？”意丹凝拽着邵婉婉，没能拽动。看着她嘴里念叨什么，意丹凝又靠近催了催。

“幻想种···嗳，走。惹上麻烦了。得，待会儿出去咱们把这儿炸了，省的后怕。”有奇怪的感觉缠上邵婉婉了，要不是意丹凝的催促，她差点迷失自我。

“结束没？不管，你带人撤退。五分钟，之后我们要毁了这儿。”邵婉婉跟晚樱交待着。话音刚落，一个身影落在两人面前。意丹凝试图将人撂倒，被躲开了。

邵婉婉抬头，发现这人自己似乎认识，还在努力辨认，对方倒是先开口了。

“你，你是臻恣遥？”那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甚至上前一步，跟邵婉婉对视着。“不对，她是黑发啊，也不该这么年轻。嗯，仔细看看也不太像啊···”

邵婉婉听到久违的名字，舒了口气。“顾天寒。是我。但没有水落了，她是真死了。”

听到姐姐的名字，顾天寒抽了抽嘴角。“你诈死？还建立了这个···骇珀？”她算是想起任务来了，杰西卡接到报警说dpower核心区门被打开了，喊她来查看情况。

“你是杰西卡的人吧？那就不该多问。我们要走，你要拦。”好歹是故人，邵婉婉多了一份耐心。

顾天寒专注于对付她们俩了。开打前意丹凝收到邵婉婉的示意，“手下留情”。她有点不满，还是照做了。顾天寒自然没法对付两个高手，几招就处于下风，没挡住意丹凝的进攻，倒在地上，没能立刻站起来。

“她就派了你一个？小看我啊。”这是顾天寒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要留她？”收拾完援兵，意邵二人迅速撤离大楼。制好炸药，炸平了大楼，邵婉婉还不满意，让意丹凝继续。意丹凝从顾天寒出现开始就有点疑惑了，见到邵婉婉把人捆走，疑惑加倍。

邵婉婉帮她弄着炸药，头也没抬。“回去说。”

又一次爆炸响起，地下被炸开，碎片飞扬，确认过禁地也被炸毁，邵婉婉带着意丹凝和抓来的人离开了。

“她应该比我的探子接触的情报多多了。看在老朋友的份儿上我才留的。”邵婉婉选了最近的据点，两个人很快就到了。这次也是地下据点，邵婉婉说可以通往她在顿区的大本营，只是有点远。

意丹凝表示理解。她还有些问题，但邵婉婉跟手下汇合了，只能等她忙完再问。

“晚樱你···怎么伤成这样还不跟我说一声？”邵婉婉见晚樱浑身是血，眉头皱紧了。

“我们找资料的时候遭了···应该是埋伏吧？或者也可能是前来支援的。对方人手多，才这样的。不过资料拿的差不多了，喏。老大，你早知道资料不在休憩区了？”晚樱的队员帮她回答，顺便把揉皱的资料递给邵婉婉。随行的医务人员这才找到时间帮晚樱包扎。

“对，不然为什么派她去？”邵婉婉还在理整个突袭过程。顾天寒没有说实话。邵婉婉大概明白为什么她这儿只遇到一个人了，大概是其他支援的都去守资料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带回来资料，怪不得晚樱伤成这样。

“没必要这么拼吧，没命了咋办？”弄清了情况，邵婉婉凑到晚樱面前。晚樱只闭上了眼，没回话。邵婉婉摇头，放她一个人休息了。

其他小队作战情况还算乐观。除了休憩区那边刚开始因为防守人数太多，还有研究人员没下班等问题乱了阵脚，别的都完成了任务。

“整顿两个小时，我们去顿区基地。”邵婉婉也需要和意丹凝讨论一下她们今天看到的东西。

终于四周回归了宁静。意丹凝往邵婉婉那边挪了两步，邵婉婉揽住她的肩。她想起了什么，从裤包里摸出几个盒子。

“麦蒂给你的？那她应该觉得这东西挺重要。”邵婉婉接过盒子，翻面看了看。盒子上没有标签，甚至没有一个字，不拆开根本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很像我以前一个任务的。”意丹凝终于想起来这个是什么了。就在她要去上学前一段时间，她才捣毁了一个生物基地，里面机器被炸之前都会抛出这么一个盒子。

“你的任务？打的无名仕吗？那应该是她们的一个什么生物研究所了。”邵婉婉想起之前的情报。

“嗯。”“总之留给专业人士吧，我们别乱动。”

意丹凝没有回话，她记得那个生物基地里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有些跟今天看到的培养器皿很像，有些又像是那个巨大机械的部件。

空气陷入了安静，两个人都在想各自的事情。一会儿后，意丹凝再度开口。“我有点问题。”她说的很小声，混乱后的寂静让人舍不得打破。

“是啊，别说你，我也有好多问题。有些或许可以靠问顾天寒得到答案，有些···或许真相和我只能留一个。”邵婉婉不敢回忆刚刚遇到的怪异机器，她精神状况还没有完全稳定。

意丹凝察觉到她话语中的危险，眉头微皱。“那不想了？”

邵婉婉轻哂。“事关我们的未来，得想。不过就我们俩，悄悄的想。”她自如的关上思维场，顺便教意丹凝如何控制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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