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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高利贷的三人被秦邦的夫人杀了,马雨得到了消息,很震惊,这种明目张胆地杀人不把我马雨放在眼里了?虽然死了三个人和死了三条狗没区别,马雨并不在乎,但是打狗也好歹要看一下主人啊!
但秦邦有三位夫人,到底是哪一个杀的呢?少归燕不在,那就是卢巧儿和方菱华了,不过暂时不能确定,没有十分的证据。现在唯一的证据就是看场子的人转述死者看到的话语。
不能让秦邦再做大了,再做大,岂有我们的活路?
但这个事情还不能就此放过,好歹闹一闹,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若是我一直不出声,他们就会专门欺负我这样的老实人。
死的三个人中,有两个是从外省过来的,户籍不明,也找不到家属。还有一个,临死前听到秦邦夫人杀人的那位,家里还有一个老母,要让这个老人家出面一下子了!
马雨差人去接死者老母,让她去官府上告,就说,秦邦的夫人杀了他儿子,反正官府提人的时候,必然会有一位站出来的,只要她承认了她杀人了即可,不管要不要用律法处理她,只要有了把柄在我手上,日后好与秦邦做交易。
死者老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做些为非作歹的事情的,在家的时候,就偷鸡摸狗,调戏妇女,打人小孩。儿子在外面横死,都是她早已经料到的事情,死了就死了,当没有这个儿子了。
虽然她是一个不识字的老妇女,但还是听人说过秦邦,都称赞他是好人,让很多人有活干,有饭吃,还造了免费的学堂给孩子读书,这样一个男人,娶的夫人也不会是穷凶极恶的人,一定是自己的儿子做了天大的坏事,才被她杀了!
但是来的人却一直劝她去告,并说“你好歹要一些钱回来,养老啊,对方又不缺钱,随便给一点给你,你过一辈子,都花不完的!”
“那我要是告了,会不会判她死刑啊!”
“不会的,到时候我和知府大人说了,两人是斗殴,结果误杀了,互相斗殴,一方致死,是不会判死刑的!”
老妇人一听,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听你的,我可不想把别人害死啊!
老妇人果真到官府去上告,官府一听有命案,连忙告知宁波府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听说是秦邦的夫人所为,也比较诧异,他们这样的身份的人,怎么和街上小混混发生了冲突呢?
马雨是宁波府主簿,就是文职官员,平常在公堂上起草文书,记录稿件的,明面上就是一个低级事务官,实际上他的主要精力是做生意,给一些商人和官员打理钱财的。
知府大人的钱财也会委托一些给马雨打理,马雨趁着这个机会和知府大人说“这个事情可大可小,死的人是放贷的,也是拿我们的钱去办事的,这些小混混有时候出手没轻重,或许是伤了人,可能秦邦的夫人看不惯,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给人弄死了!”
“我们的钱损失了没?”
“这倒没什么损失,有些坏账收不回来,这里损失那里补,钱是不会少的!”
“既然钱没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要去管这事呢?”
“民间大部分人都不敢赖账,也是因为这些底下人斗凶斗狠,要没了他们,我们也不能出面去收账啊,若是秦邦夫人开了个头,杀死放贷之人,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以后形成这样的风气,大家赖账杀人,我们的生意还怎么做的下去呢?”
“我手上集了富商、官员的钱财来打理,做得也是功德无量的事情,那些没钱的人急用钱,找亲戚朋友借不到,去当铺,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可当!没有人能帮助他们啊,只有我,不管老百姓如何的穷苦,也不要抵押,只要开口,我就借,这简直就是做慈善呢!”
“如果我派人下去做慈善,还要给我派的人杀掉,天下还有王法和道德吗?”
“若是提审,会对我们有影响吗?”知府向马雨问道。
“借贷行是周鸿伟在管理,他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商人,没有任何官场背景,所以这个事情和我们也没有关系!”
“这次提审,大人是审判官,而我是记录官,至于罪行,可大可小,主要是我要落笔记下来即可!”
这样一说,知府大人会心一笑,早说啊,我就明白了!
知府派官差去往了十四行,官差一到,就自报身份,要求秦邦的两位夫人出来,说有要事来说。
方菱华和卢巧儿还以为是相公差人来说事的呢,等出来一看,确是两个衙役,看着装,应该是捕快!
方菱华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和卢巧说“巧儿妹妹,你进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
捕快不答应,“先不要走,事情还没说清楚呢!”
方菱华说“我知道你要来干什么,放高利贷的人是我杀的!跟我妹妹无关!”
两个衙役不曾想她答应的如此爽快,这样的性格让人喜欢,于是便说道“那跟我们走吧!”
卢巧儿是一惊啊,什么时候方菱华杀人了?
方菱华杀了那三人,回来也没和任何人说,她以为那三人死于偏僻的巷子之中,无人知晓,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不曾想到官府很快就知道了。
官府既然知道了,必然有他的理由,与其争辩,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巧儿妹妹,你不用担心,我是为民除害!没事的,我去去就来,回头张三回来,你告诉他一声!”
“真的没事吗?这可怎么办呀!”
“没事,不要担心!”
“快点走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希望秦夫人不要为难我们!”
方菱华看了两位衙役一眼“你们俩着急去投胎么?”
两位衙役一看,不用再去调查,到底是哪位秦夫人杀的了,是她,绝对没错,和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着,看这脾气,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泼妇。
要是平时遇到普通老百姓这样,他们可要上手打人了,但毕竟是秦夫人,这个地方的人都有两三下子,好汉可不能吃眼前亏!
先忍着吧,不要给她惹恼了,给我们杀了,这才叫吃了大亏呢!
方菱华提步就出去了,走路带风。
两位衙役紧紧地在后面跟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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