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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讲的是豪富意趣,仙人风姿,子受两者皆有,且是少年心性,未必不愿如此潇洒。但是他身为国君,一举一动受礼法束缚,又被千万双眼睛盯着,没办法如此纵情肆意,就算自己驾御“太漪”,一天之内可以从朝歌到扬州飞个来回,也只能坐着御辇一步步随众人同行。不过佳人在侧,同游细看路边风景,也是一桩美事,一路上指点姜颐修行,或是处理些从朝歌传来的政务,也算清闲。
出生中原的子受以前从未出过朝歌城,在商议巡狩第一站去哪儿时,姜颐便对他说可以到扬州看看江南风景,刚好自己也想父亲了,可以顺路去探望,子受自无不允,于是走走停停,往扬州而去,刚好在寒露时节到了东伯侯府。一路所见烟花繁茂小桥流水,听着吴侬软语,果然不似中原。
东伯侯是开国时就定下的爵位,算来已经是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底蕴深厚,与王室关系也历来紧密,出过不止一个皇后、贵妃,姜家把持东海重地,十分得王室信任。姜桓楚早在接到帝辛前来巡狩的消息时便开始兴建行宫,就在瘦西湖畔风景最佳之地,甚至还请了几位修道者来助力,只为在帝辛到来之前把行宫建好,等子受携姜颐到来之时,见到的这处庄园清雅贵气,紧邻东伯侯府,无论选址还是风景都是绝佳。
姜桓楚亲自出面接风,请他们下榻之后一夜无话,却在第二日夜中来到行宫,与子受密谈一夜,说的是东海战事,但是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就连随侍子受身旁的守藏官雍檀与首宦辜季都无从得知,只有镇东军中布下层层军令,说陛下不日将要前来阅兵。
子受选扬州作为第一个落脚点,当然不只是想要看看江南风景这么简单,一方面两年前镇东军受创严重,但是因为他闭关修至天仙,并未立即对东夷采取行动,这次他御驾亲临东海,说不得蛰伏两年的镇东军就要如猛虎出笼,给东夷人致命的一击。
另一方面则是他登基之后大力推行的盐政,在扬州受到了一股无名阻力,原来东海畔产盐自古而丰,随着前几年发现的几处大盐矿更是变成王朝重地,以前的盐卤收敛与运输一直把控在几位皇亲手中,为首的更是帝乙的兄长“诚侯”,便是子受见到都要称一声“诚伯伯”,但是根据比干在多年往来的盐卤运输案牍中发现,有一部分盐卤似乎凭空消失了,虽说这些事历代商王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数目日积月累,已经到了一个可称恐怖的地步,加之新政执行后,盐业便归商王直接管辖,相当于好大的一块肥肉就此被抢走,他们怎能罢休?
因此这次来扬州明是阅兵之后杀向东夷,暗中却是要调查清楚盐卤的去向,然后再与诚侯交涉,看看如何尽量平稳地把问题解决,让新政得以推行。
如果暗中行动顺利的话,就可以改变大商朝精盐有价无市、平民百姓只能吃到粗盐的境况了。
不过这件事子受并没有和姜桓楚提及,虽说他是岳父,但是东伯侯府在扬州许多年,定然与诚侯府有交集,只是不知道在这件事中姜桓楚牵涉有多深,保险起见,子受还是决定自己安排人手来解决问题。
第三日清早,镇东军中号角声声,盔明甲亮,军容整肃,十八万士卒静等在一方高台之前,只等商王前来检阅,又有百艘“大翼”楼船、千艘“小翼”中等战船,及无数“冒冲”小艇停在海边,为首的是一艘集齐最高明的造船师研发,有许多修道者参与建造的大船,足有五层楼高,撞角狰狞,通体纯黑,甚至可以在它四壁隐隐约约见到许多纹路,一看就是铭刻了许多阵法在其上,也不知这些阵法力催动时会有怎样的威能。
第一个登上高台的是姜桓楚,静心修剪过的深黑长髯在秋风中轻轻飘荡,迎着朝阳的眼微微眯着,满意地看向台下排布整齐的十八个军阵,他执一把镇东军中最常见的青铜军刀,拄刀而立,姿容丰美,令人仰其风采。
第二个登上台的是随子受一同巡狩的大司马殷破败,大司马是朝中掌管军事的最高长官,相对这个位高权重的官职而言,不惑之年的殷破败就显得年轻了些。不过这个皮肤蜡黄,身高八尺有余,身材瘦削的男子不仅家世显赫,与子受是血缘亲近的叔侄关系,更是在讨伐西狄的战争中立下不世功勋,亲手斩下老狄皇的头颅,回归朝歌之后,刚好上任大司马告老归乡,子受就将他提拔做大司马。因为陶家兄弟的背叛,子受当年一气之下直接取消了太尉一职,如今大司马便是天下兵马总督的高位。
殷破败随身带着的是一把只有军中高层才能配备的寒铁长刀,这把名为“快雪”的长刀身长足有四尺七寸,也亏得是殷破败这般身高臂长的悍将,不然常人把这把刀拔出来都要费老大的力气。殷破败天生异象,蜂目狼腰,双臂极长,如果是平时,台下的军士十有八九都会被他这奇特的样貌吸引,可是今日军士们的眼光都死死地盯在寒铁长刀之上,狂热而有着隐而不发的激动。
虽说这是许多人第一次见到纯铁兵器。不过铁器并不是重点,而据传就是这把快雪长刀斩下了老狄皇的头颅。
军中男儿,谁不向往亲手斩下敌酋首级?
如果这次出征东夷,咱能亲手杀掉夷皇或者那个阴险毒辣的军师,不说大司马这等高官,陛下赏咱几千亩地总不是难事吧,那归乡时可长了脸了,家里的婆娘还不得高兴坏了?
正胡思乱想着,将士们就看见穿了一身黑色轻甲的子受登上高台,这是商王第一次在镇东军中亮相,英气勃发的子受仅是站着不动,就仿佛如一杆锋锐的长枪直刺天穹,将士们看着这位如此年轻就已经是仙人境界的王者,无不被他举手投足间的霸道身姿吸引,而想到他登基以来海清河晏的太平盛景,不禁令人慨叹,有如此明主,何愁大商不兴?
就算是之前对商王闭关两年颇有微词的士卒,此刻心中那点不服顷刻间也烟消云散。
而第一次穿上盔甲的子受非但没有不适的感觉,反而觉得浑身舒泰,当他手指触摸到冰凉的甲片时,非但没有让血液变得寒冷,反而激起了深藏在灵魂中的火焰,浑身血液都开始澎湃奔腾,当他见到台下披坚执锐的十八万健壮士卒,更是心情激荡,大喝一声:“戟来!”
银白色长戟破空飞来,与空气摩擦发出剧烈的爆炸声,直到被子受握在手中,那阵阵爆鸣才逐渐消解。太漪是为战而生的祖巫亲手锻造,已经许多年没有渴饮敌人鲜血的它感受到主人汹涌而来的战意,戟身颤动不止,发出如同龙吟般的悠远声响,观者无不色变!
见到如此神异的画面,听着仿佛勾起人心中最隐秘战火的异响,就算是已经在军伍中混迹十多年,见惯了生死的老兵都被勾起久违的热血。
子受手握太漪运起道法,吐气开声,字字句句仿佛就在十八万人的耳边响起,清晰而撼人心神!
“东夷宵小,掳掠我大商子民,祸害我大商妇女,两年之前,阴害我军中好汉。”
“两年来,朝中许多人非议,你们也不服,为何朕还不下令攻向东夷?”
“不是窝囊,也不是怕了,而是要打就打得彻底,要打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两年时间,朱凰宫已得东夷舆图,已知其战略布局,而诸多战舰也建造完毕。”
“而朕,已是天仙!”
“朕来到扬州,来到东海,那东夷人就必败无疑!”
“今日不止是阅兵,更是宣战!”
“镇东军儿郎,且拔刀!”
“随朕征东夷,斩尽敌人头!”
呛啷!
姜桓楚一直拄着的刀不知何时被他握在了手中,殷破败的长臂肌肉坟起,寒铁打造的快雪长刀已然出鞘。
十八万把雪亮的战刀同时出鞘,反射着天上阳光,如片片金鳞汇集而成一条神龙!
杀气盈野。
天地变色。
由骠骑将军姚皋口述,如今在大商各个军伍中流传甚广的那篇《黄帝阴符经》中,有这么一句话: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军中许多将士已在次次血战中得到许多领悟,借助这篇功法突破了境界,天赋最高者已经是炼虚境巅峰的强悍武夫。
有许多强者在内的十八万人一同拔刀出鞘,该是怎样的壮阔场景?
即便子受如今位列天仙,手中有无数威力绝大的道法,也不禁为眼前的场景感慨不止。
海水壁立,如银墙然。
天风振袖,海鸟退避。
黑云压城,甲光向日。
向东夷。
商王帝辛御驾亲征,大商镇东军驾驭无数舰船,以帝辛亲自乘坐的巨舰“余皇”挺进东海,开始向东夷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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