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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领导在哪个房间呢?看起来,管理还是挺严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走廊见不到人,只是在路过第二层楼的第一个房间,焦安子问了一声“请问,刘总在哪里?”
那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抬起头来,望了一下。
这不是李科长吗?焦安子马上想起来了。
他已经记不得年轻的姑娘了,只是警惕地问“你找刘总干什么?”
刘苏悠悠站在门口打招呼“李科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才找了你,卖给我们一箱样品服,另外还有两个大编织袋碎布。就想问问,最近又有货没有?”
李科长这才想起来“哦,上次刘总打招呼的,半价卖给你的是吗?”
焦安子也不进屋,就站在他的门口说“其实,你也没有半价卖给我们,因为你那些服装根本就没定价,打个比方,5000块钱卖给我们,你说定价10,000,跟10块钱卖给我们哪怕定价¥20,哪怕长了一倍,都便宜好多好多,就因为你的价格带有很大的欺骗性。”这么年轻的姑娘,思想还这么活跃,引起李科长的兴趣“你这个丫头啊,为好不得好,那么漂亮的衣服,每款只有一件,如果要标价,还不知道多贵呢,你们付了几个钱?”
“哪个教你们不标价呢?又有哪个知道,你们每款只有一件衣服呢?”焦安子笑嘻嘻的说,“我们既往不咎吧,还有那样的服装没有?我们也不讨价还价了。”
“你呀,人心不足蛇吞象,美了你。样品服装总有用的时候,比如说,真的要搞个时装表演什么的,服装展销什么的,给你了我们还没有呢。拿了一箱还不够?你要拿别的衣服还是可以的。马上又要换季了,你要提前拿点秋装,那我们多得是。”
焦安子把那箱子样品服装拿走了,是有些内疚的,如果再弄一箱子给刘苏悠悠,心里也平衡一些。“你那些秋装,我们又看不见,隔着布袋子买猫,我怎么知道里面是白猫还是黑猫呢?万一买一箱工作服回去,那怎么卖的掉呀?”
仓库里的积压产品太多,好几天盘点才弄清楚,老总做了指示,真的要想办法推销出去,这个来的虽然是小客户,卖出一件是一件吧。李科长做了让步“上一次我正在清仓查库,没有给你想办法。这一回,我把设计的技术员喊过来,他们懂得型号款式,说给您听,你打开来,如果合适,一整箱一整箱拿。真的,就是领导下了批示,我们才给你最大的优惠,你可要抓紧时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焦安子就问“你们家的那些设计师很闲吗,为什么不能拍照片呢?”
“每件衣服都要拍照,照片冲洗肺都要很多,这不是无意加大了成本吗。”
“那你们可以画出来呀。”
“画出来,比拍出来更麻烦,需要很多时间,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闲人啊。”
“予人方便,自己方便,只要你照顾我们生意,以后我们再给你帮忙,画服装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我们画速写,几笔勾勒出线条,快得很的,一点也不麻烦。”
“你会画图?”李科长的眼镜推到鼻头上,从上打量着她。
“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哦,不对,你开着门呢,没有把人看扁,但你现在这个模样,等于没戴眼镜一样。眼大无光,目中无人。”焦安子淡淡一笑,“告诉你吧,我们是正正经经的师范大学本科毕业生,学的是美术系,画你们这个不是小菜一碟吗。”
李科长的儿子,正在全力以赴准备考大学呢,全家人都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眼前这个姑娘像高中生一样,突然高看一眼“哎呀呀,我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女举人啊,快进来坐坐吧。”
焦安子站在门口还凉快些,本来也不想进去坐,于是就说“别客气了,我们还是谈生意吧。”
遇到真正的大学毕业生,李科长就想聊一聊,问“为什么大学毕业卖衣服?”
“时代不同了,工农兵学生商,全国人民都经商,买衣服怎么了?还低人一等吗?”
“哦,在我们厂里,大学毕业生都是知识分子了,哪像我们高中毕业,在服装行业都不是很多见的。”
焦安子不想扯那么多,把话又拉回来“那说定了,我们到时候来帮你画画,保险画的又快又好,我们看到好的服装还能够买一点,也帮你销货,是不是很支持你工作啊!”
“那好那好,以后我也给你大开方便之门。”
“两好合一好,‘人’字的结构就是互相支撑,我帮你,你也帮我怎么样。”马上要进入正题,最难搞的事要端上桌面了。
“那不简单吗?你不就是要那些碎布么。我们出口俄罗斯的羽绒服棉袍,边角料裁剪下来都是大块的,多得很呢,你要多少有多少。”
她趁机提条件“那我能不能挑选?”
“你挑选大的了,小的碎渣渣哪个要?”李科长看小丫头有些失落,说,“告诉你吧,你们剪裁下来的那些小布渣渣,还可以往废品站卖,也不会吃亏的。”
焦安子的目的并不是如此,现在以退为进才说“算了算了,就当我没有说。随便你给吧,再给点商标怎么样?”
李科长马上坐正身子“商标怎么能随便给你呢?那是受商标法保护的。”
见他突然翻脸,知道说不通,焦安子这才倒过来问他,刘总到哪去了。
就让她去触霉头吧,李科长指指天花板“你要找刘总啊,最上面一层,五楼一层都是他的,没有他的电话,还不能随随便便上去。他要同意了,我们也没话说,现在的工厂跟过去不一样,过去是领导班子,集体表态,民主决策,少数服从多数数。现在厂长就是我们的老板,一言九鼎,他怎么说,我们怎么干。”
这个供销科长还是挺闲的,能够扯这么半天的闲话,大概是没有生意吧,又不愿意到外面去跑业务,看他的销售怎么完成。
既然李科长放行,焦安子就直接上了五楼。
果然,那上面只有一个大大的会议室,门窗都开着,里面也没有人,走廊上也没有人,只有最后有一个办公室,想来那就是刘总的办公室了。
焦安子朝前面走去。天热,那间屋子门窗洞开,当中一台大吊扇,呼啦啦扇着凉风,看得出空间很大。
对着大门,一台大大的老板桌,大桌子的对面就是沙发,桌子边上没有坐人,刘老板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脑袋靠在沙发上,没精打采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头也不转动一下。焦安子小心翼翼地喊道“刘总,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刘总依然如故,眼皮也不开,慵懒地问“什么事,你说吧。”
听他声音疲惫,像是不耐烦的样子,这才来,怎么就得罪他了?焦安子心里忐忑了,低声道“刘总,我就是上次和大学同学……到贵厂来的……我们想买一些服装,另外……”
他脑袋依然往后仰着,眼睛终于睁开了,散着冷漠而内敛的光,法令纹游走在嘴角处,完全记不得她的模样,问了一句“怎么不找李科长?”
话刚落音,就发出“哦——”的一声奇怪的声音,他坐起,嘴巴张大,身子向前倾。
不好——这是要呕吐的样子!
焦安子反应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门口的痰盂端起,塞到他的跟前,刚刚放好,就听到“哇——”的一声,果然,刘总一点风度都没有了,对着痰盂呕吐起来。
“刘总,怎么了?”
他吐了一口又吐一口,没有回答。
“刘总,我去楼下叫人?”
他缓过一口气来,摇摇头,又开始吐。
一股难闻的酸臭味扑面而来,焦安子后退一步,撒腿就想跑。刚刚转过身,又站住了,心想,我这要是跑出去了,还好意思进来吗?如果喊人,来人把他送到医院,我怎么找他说话?商标这个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必须要和他单独相处,才有机会把要求说出来。今天他这个样子,可能身体不舒服,因此才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平常前呼后涌的,不是对面撞着,可能想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现在他呕吐了,管他什么原因呢,但这是个机会呀,抓住时机,帮他一把,如果他高兴了,我事情不就好办了吗?!
好在,这个男人还有自制力,还没有把呕吐物吐到地下,全部吐在痰盂里了。
趁这个机会,焦安子四周看了一下,拐角有一扇小门,过去一看,像是宾馆里的布置,侧面一个小洗手间,玄关过去,里面还有沙发床,想必是他休息的地方。
洗手间里,有放牙刷的杯子,倒出牙膏牙刷,接了一杯凉水,然后,取下洗脸毛巾,一起拿到沙发边来。看见刘总像是吐完的样子,正喘着气,她先递过去水杯“刘总,漱口吧。”
他接过水杯,漱口之后,她又递上毛巾“刘总,再擦擦脸。”
他又接过来,像个听话的孩子,把脸擦了一把。还了杯子和毛巾,见她送进了卫生间,头歪倒在沙发背上喘气。
看见老板桌上还有一杯茶,焦安子摸了一下,还是半温的,又端过来对他说“刘总,喝口茶吧!”
刘总毫不客气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又吐掉了,又喝了几口,一直喝完,又全部吐出来了。
忍住恶臭,焦安子还是走上前问“我给你泡点热茶好吗?”
对方点点头,她就拿起水瓶,给杯子续满了水,这才递过去,他接过来,喝了两口水,头靠在沙发上,又闭上眼睛。
看见这副模样,焦安子还在踌躇,是不是要喊他们厂里人来,臭哄哄的呕吐物怎么办?
转念一想,他已经吐得差不多了,于是就问“刘总,您是不是要进去躺一下?”
他摇摇头,往卫生间那边指了一下。焦安子知道这什么意思了,尽管很不情愿,但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还要求他办事呢。这个意思,是让她把痰盂拿去倒掉吧。没办法,臭烘烘的,也没办法和他说话呀。
她捂着鼻子,端起痰盂,走过去,将脏污全部倒到抽水马桶冲走。把痰盂洗干净,重新接了清水,端出来,又放到他的跟前。
还没开口说话,刘总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什么话也没说,冲进小房间,然后把房门关起来了。
焦安子一跺脚,肠子都悔青了好吧,白忙活了,忍住酸臭,忙了半天,做小伏低的,比饭店里的小二子都惨,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的事儿,那家伙就跑了,跑进去睡觉了吧?事情怎么办?是走还是留?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酸臭的味道,她走出去透个气,想想跑一趟浪费半天的时间,不能一无所获。要给悠悠打个电话,又不忍心打扰闺蜜。她正在痛苦万分的时候,托付的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怎么好意思回去见她?
既来之则安之,还是等一等吧。外面都是热风,还是里面凉快一点,又走进屋子。似乎沙发上还有味道,她坐得远远的。
刚刚坐下来,小门开了,刘总走了出来。脸上湿润润的,头发也光溜溜的,神清气爽,又恢复了英俊的模样,走到自己的老板桌前,坐到椅子上。似乎,他舒坦些,这才说“你就是那个,那个问我要名片的姑娘吧。?”
“是啊,不要您的名片,也没您的电话,不打您的电话,我也进不来呀。”
对方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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