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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一本遗书。怎样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想了想,就对焦安子说“悠悠不但能设计服装,现在都开始设计婚纱了。”
“哇噻——好厉害哦!”焦安子也佩服的要命,“我结婚的时候,也要穿她设计的婚纱!”
“那你什么时候结婚?”
焦安子哑口无言,两个人还在闹别扭呢。有心求和,但父母说的好,男人不能娇惯,开始就要培养良好的品德——太太永远是正确的,就是闹别扭,也必须要男人来哄。那就继续冷战下去吧,看谁先服软。
“想先给悠悠当伴娘是吗?”席况兀自笑了。
“席教授加油!”
席况这才像是想起来一样“当初我给你们上课,还是大一,交的是什么?还记得吗?”
“好像是,好像是素描吧。”
“还记得,讲课的内容吗?”
“我们上课都记下来了,但是,但是我的笔记本,搬家的时候,母亲没给我搬走……”
就想她没有呢,于是追问“悠悠记下来了吗?她经常用练习本当笔记本,是不是?”
“啊,她可用功了,每堂课的笔记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全都记在练习本上,很多时候我都借她的笔记抄。”
“那些练习本还在吗?”
“过去她做笔记都用练习本,太多了,都保存着,在书架下的书柜里,我看见过,都收藏起来的,说,书到用时方恨少,没事还翻看呢。”焦安子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想我一想,闺蜜为什么成绩那么好,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啊。
为了找到这个理由,席况真是煞费心思“哦,是这样的,我这学期要带大一的学生,过去的备课笔记都丢了。寒假又去了德国,来不及备课,想把当初你们的笔记找来,上课就省事了。”
“小事一桩,要我给你找吗?”
就是要自己去才行,焦安子去了就穿帮了。马上就说不需要,还想看看她的其他笔记,也不拿走,复印的以后再放回去。她家里有人就行了。
不要自己找,那正好,才懒得翻那些故纸堆哩,她马上说“有人有人,天天都有人的,张大雷他们两个人换着上班,总有一个人在家里。”
“好吧,等我下次去的时候,我自己去找,不麻烦你了。”席况放心了,挂电话前,要了张大雷的电话号码。
他的电话挂断了,焦安子还没有放下电话,本来,要打给邱海明的,手指跳了一下,拨打了张大雷的号码“最近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悠悠设计的衣服很好卖。”
“这么一来,你好像在给东风卖衣服,不是给你爸站柜台了。”
不用想,也是这道理,原来说让悠悠提供服装款式,自己打样,制版,让他爸的服装厂生产。谁知道被刘向阳截胡——以后,悠悠设计的图样,都被刘向阳拿去了,已经有三件投入生产,他只有到东风去拿服装销售。原来说了给父亲那边图样的,只有自己画的,还有改造的一些服装,还有套版的,反正那个厂规模不大,生产量少,属于长效产品,而不是畅销产品,两边都过得去。
他含糊的应答“当然,人家在喝洋墨水。”
“嘿嘿,科技就是生产力,而且是第一生产力。”
那天也不知怎么回事,焦安子伤了脚,刘向阳去探视,进门的时候,已经看见自己在做衣服,还没有多大反应。出来的时候,就对自己做的衣服感兴趣了,跟着就要拿到厂里生产。而且立竿见影,一张图纸1万块,自己哪付得起?说是提成,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还是悠悠能干,做什么都做得最好。
这样的女孩子,哪个男人不喜欢?只有姓罗的狗眼瞎了,居然还丢得下。可惜呀,自己没这本事,与她的距离大着呢,就是没有小对象,她也不会看上自己的。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正想到这里,焦安子说正题了“悠悠家里,随时都有人吧?”
“反正,我不在郝叶苗就在,有什么事?”张大雷问。
“悠悠和我们老师好上了。”
“席教授?”
“是啊,现在你要叫他妹夫了。”
“妹夫?”
“你怎么这么笨呢?我和悠悠不都是你妹吗?”焦安子嘻嘻一笑,正色道,“他也去了德国,陪伴悠悠一个多月呢,要看悠悠当年的笔记本。”
“什么笔记本?要我找吗?”
焦安子又不高兴了“我什么时候要你找的,我都找不到,你还能找到吗?他哪天到湖城来,自己找,就是普通的练习本,你把他带到卧室就行了。”
在写又一份邮件的时候,不莱梅已经快过五一节了。刘苏悠悠这样写道
“4月底的天气还是那么阴冷,不莱梅大白天也只有五度。明天要去弗兰克教授家里,我虽然照样教他太太做菜,再给他们做几样,但已经不接受工钱,下午就听老师讲课,他就教我立体剪裁,还有婚纱设计。
“上一次设计的婚纱,两张图纸,新娘选的中档的,据说穿的效果很好,还有几天就是他们的好日子,这么冷的天,那不冻坏了?大概教堂里有空调吧。他们发了请帖给我,我没有答应去。拿到设计费就行了,2000马克,出门的衣服带了不少,但是鞋子需要换了,这一笔收入,可以放心的购物了。
“周六是自由的,我用电磁炉吵了酸菜肉丝,煮了一碗面,正要吃,苔丝亚醒来了,说是闻到了香味儿,非要我给她再做一碗。我说还没有吃,就把自己的给了她。还埋怨,为什么起来这么迟,如果我走了,她早上吃什么?她说吃得简单,吃燕麦加水果,再加入鲜牛奶,两片面包,没这么麻烦,也没这么好吃。
“这丫头什么都不会,动手能力太差。昨天就是削个苹果,结果把手割破了。我还说带她去医院呢,她说不用了,有药水。她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小瓶,往伤口上喷了一下,就能防止皮肤感染,可以帮助她很好地修复伤口。今天一看,果然已经结痂,真是神奇,大概可以称得上是液体创口贴吧。以后回国也带一些。见她大快朵颐的样子,问她什么也不会,以后要当妈妈怎么办?她说可以请保姆的。
“听说我要出去买鞋子,她一定要跟我一起去,说可以找一个便宜的地方,保险价廉物美。反正这块牛皮糖甩不掉,让她当导游也不错。她说在大学附近,有一个跳蚤市场,也不要走很远的路。
“还没到那里,便看到很多人拖着小推车来来往往,跟着拖空推车的人,果然就来到了一个大广场上,看见了许多摊位卖水果的,卖蔬菜的,卖日常用品的,卖植物花卉的,还有卖旧家电的,卖旧家具的等等,琳琅满目,比超市便宜许多,在这里生活还是很容易的,每周6的上午,可以说是人头攒动。
“有意思的是,明明是在德国的大学附近,却似乎看到了世界各地的人,有黄皮肤黑头发的亚裔人,有头发卷曲的欧洲人,有穿着艳丽服装的非洲人,也有裹着头巾的阿拉伯人,五花八门的装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突然心中一动如果有照相机拍摄下来,设计服装的时候,不就可以做参考了吗?
“没看见照相机卖,在这里买也不放心,但是看见了皮靴,崭新的。学服装的还要学面料,皮革是面料的一种。我仔细辨认了一下,居然是羊皮的,做得很精致,才30几个马克,正适合这个日子穿。苔丝亚帮着我讨价还价,28码克买下来,穿在脚上漂亮极了,马上就把脚上的破皮鞋扔了——我是不是喜新厌旧了?
“花卉和水果很便宜,苔丝亚三个马克买了两盆花,我用16个马克买了五公斤核桃,想想真是赚大发了。
“花自己的钱就是痛快,买了这么多东西,我也不心疼,还有2000多马克呢。当初你走的时候,笔记本电脑留下来,我没有推辞,因为需要。但是你说要把照相机给我,我坚决不要,不是矫情,是我没有贪小便宜的习惯,一向奉行‘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原则,看看,我现在不就有钱买了吗?
“想起上次邱海明买的东洋货,说2000块钱不到,我和苔丝亚跑了几家店,看到的果然如此,德国货也都要1万马克左右,而东洋‘希腊黎明女神’只要1600马克,还赠送两卷胶卷,真正是价廉物美,可是一问冲洗扩印费,我伸出去的舌头都缩不回来——太贵太贵,还是回国冲洗吧。
“与苔丝亚一起出去有这点好,她开着车子,我们买了什么东西,往车里一放就行了。否则,提着十斤核桃,拿着两盆花,就是不累也不方便吧。
“更何况,十字街头有广告,不远处有时装展览,这简直是意外的收获我的照相机可以派上用场了。
“可是让我大跌眼睛。蓝色的多瑙河并非可爱的蓝色,你猜我看见了什么?漂亮的服装当然也有,但是更多的看到了服装的堕落最现代的造型艺术,居然是破玻璃片胡乱堆积在橱子里;最优雅的裙装是电灯泡串起来的;最创意的裤子是报纸叠成的;最漂亮的裙子胸部开口露出……后挖洞露着光……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说不出口,到此为止吧,我突然想唱歌‘我们是明天的太阳,需要挺起民族的脊梁……你要问我是哪一首歌?嘿嘿,是我创作的。拜拜!”
张大雷正在缝纫衣服,手机响了。是熟悉的声音,但是没通过电话,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带着魔力,听到耳朵里,就觉得打电话的人文化高,有修养,马上问找谁。
“张大雷吗?在刘苏悠悠家里没有?我要去找个练习本。”
对方是很优雅的纯正的普通话,充满磁性的声音,就好像电视里面那些国嘴说的一样。他以前早就听过,如果仅仅听着声音,一定认为是个帅哥,结果是熟人。所以默默地笑了,——还没有我长得帅呢。而且年纪大了。这就是焦安子说的妹夫吗?
张大雷的性格,才不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只是很平和地打了个招呼“席教授,你好。”
说出来就觉得自己的口音太乡土了,还是读的书少了,到城里来,带着方言的普通话,让人一听,就会拒之门外。本来想读夜大学的,可是一看,没有一个是适合自己的专业。
就是学汉语言文学,其实不教读音,学不好普通话,专业不对口,也对自己专业没长进。想学美术专业吗?可是夜大没有这个专业,也学不起来。还是自学吧。
前几天,刘苏悠悠又给他发了一个文字材料,介绍一个国际有名的婚纱大王,那个女人,完全是自学的,没有专业学过一天,居然成了好莱坞所有大牌明星服装的导师,那些明星结婚都穿她设计的礼服。
现在有条件了。在商场,现在变成商城了,换汤不换药吧,是焦安子的下属。他们的顶头上司是刘向阳,因为那两个女孩的关系,对他也格外的看重。打样的工作就交给他了,刘苏悠悠把图片发过来,(已经有三张图,都被刘向阳选中了。她来钱可真快,30,000块钱到手了。科技真是第一生产力。)
刘苏悠悠在邮件里对他说,那些钱她是不拿的,因为欠东风服装总公司60,000块钱,靠设计图样就能还债,比以后打工半年可省力多了。他自惭形秽,认为配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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