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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查李俊的时候,就出现过这种情况,根本查不出来他通过什么渠道传递的情报。
要不是山田佑一的口供,李俊根本无法定罪。
现在,王志坚又是这种情况,同样没有查到他通过什么渠道传递情报的。
侍从室一直监视王志坚的特工传回来的消息,目标从南京到上海的前一天晚上,王志坚从回家到第二天早上根本没有出屋。
不仅他没有出屋,他的家人同样没有出屋。
电话有监听,屋子里也没有传出电波信号。前后院都有人看守,更没有人接近过这个房子。
情报到底是怎么传递出去的呢?
按于春晓之前的想法。
出了这么大的事,先把王志坚隔离审查,再到他家里搜查也是合情合理。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来。
只要能在他家里查出一丝线索,加上之前查到的与丁春红有可能接触的线索,二者合一,一定能攻破王志坚心理防线。
可现在从他家里没有搜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于春晓不禁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如果现在盲目审问,仅仅以他有可能与丁春红接触过做证据,太过牵强,顶多把他作为嫌疑人先隔离一段时间。
想彻查敌特组织,变得不再可能。
这个时候,于春晓想到了沈千舟。
之前引蛇出洞的计划是绝密,不能跟沈千舟透露。不过,审问王志坚,于春晓是能与沈千舟沟通的。
想到这里,于春晓通过电台向正在五洲仓库的沈千舟发了电文,把南京现在情况阐述一下,希望求得沈千舟的帮助。
上海,五洲仓库。
接到了于春晓的电文,沈千舟方才知晓,之前和于春晓研讨的引蛇出洞计划,已经执行了。
只不过,在于春晓的电文中却换了一种说法。
看不出,这个是提前设的局。只是说,目标本要乘坐去南京的车被日军空袭,现在嫌疑人王志坚被隔离,不过,在他家里没有搜到任何线索能证明消息是他昨晚传递出去的。
沈千舟放下电文,闭上眼睛冥思苦想起来。
于春晓的计划可以说无懈可击,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找到直接证据,证明王志坚是日特。否则,就算严刑逼供,王志坚承认自己是日特,他也有可能随时改口,说是屈打成招。
毕竟是军事委员会中层将领,能稳妥些,还是不要这样的好。
现在看来,丁春红真的是危险的敌人。上一次李俊,就是查不到他任何通敌的证据,要不是山田佑一招供,根本无法将他定罪。
现在王志坚又是这样,人已经被隔离审查,依旧查不到任何能证明昨晚是他向日特传递情报的证据。
如果没有这个证据,即便于春晓找到他有可能与丁春红接触过的线索,也很难让他开口。
究竟他是怎么传递出情报的呢。
沈千舟突然想到上一次丁春红被捕时的情景,灵光一闪,对了,隔壁,一定是隔壁。
上一次,丁春红就是利用隔壁屋向外传递情报,会不会故技重施?
王志坚得到情报后,通过隔壁将情报传递出去。
这样的话,多少人监视他,也发现不了他传递情报。
想到这里,沈千舟连忙通过于保民留下的电台,向于春晓发报。
电文十分简单,只有两个字——隔壁!
几分钟后,南京的于春晓收到了电文。
看到“隔壁”两个之后,于春晓顿时恍然大悟。
没想到丁春红故技重施,又用了这一招。
想到这里,马上通过于保民命令侍从室警卫团,把王志坚隔壁两家控制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在王志坚家隔壁,也就是王志坚卧室的右手隔壁家,搜出了一副听诊器。
这副听诊器十分的特别,听诊器的一端呈喇叭状,正好能扣在墙上,听到旁边屋的声音。
房间的男主人是一名商人,四年前便搬到了王志坚的隔壁。
按时间算,正好是王志坚在丁春红所在的温泉会馆开会,有可能接触丁春红之后两个月。
看来丁春红也是早早便布了局,已经想好,万一有一天要策反王志坚,如何通过他的到情报了。
不过,日本特工嘴还是很硬的。
严刑拷打了三个小时,这个商人坚决不承认是日特。
这个特别听诊器的用途,是偷听隔壁房事,仅仅是好奇而已。
即便他不开口,于春晓觉得现在手头的证据已经能够攻破王志坚的心里防线了。
想到这里,于春晓推开了隔离室的门。
除了于春晓外,还有一名书记员,一名录音员。
于春晓坐定之后,未等王志坚开口,便将从隔壁收出来了的听诊器扔到了王志坚面前,道:“王处长,该交代的,都交代吧。”
王志坚见到听诊器,心中一紧。
他心里清楚,隔壁的特务一定是被发现了。
幸好,提前便有了最坏打算,于是道:“长官,我有什么可交代的?”
“有什么可交代的?这时你隔壁搜出来的。这种听诊器只有一个功能,就是听到隔壁屋的说话。说吧,你昨天晚上跟他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说!”王志坚一口否认道。
“什么都没有说?那他用这个在听什么?”
“我哪知道,也许这个人就是个变态,爱听别人的吧。”王志坚见没有其他证据,便有恃无恐道。
“你不说是吧?那我替你说。你是在1933年6月,认识的丁春红对不对?”于春晓盯着王志坚道。
听到于春晓准确说出了自己与丁春红认识的时间,王志坚心头一紧,心道:“自己与丁春红相识,到后来偷偷同居,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这个时候王志坚也清楚,无论怎么问,只能矢口否认,哪怕上大刑,也不能承认,否则,必死无疑。
想到这些,王志坚道:“丁春红,我不认识。”
“不认识?四年前你和丁春红在一起同居,被以为没人知道。不过,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丁春红是日特吧?”
“是,不知道。”王志坚被于春晓带偏,随口应答道。
话已出口,收回就来不及了。
“看来,你真的是四年前就和丁春红同居了。现在都已经承认了,就从实招来吧。”
“不不,我是说我不知道丁春红是日特,这句话就能证明我和她同居了?”王志坚试着坐着垂死挣扎。
他清楚,说出去的话,想在收回,根本不可能,现在只能胡搅蛮缠,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了。
“还不承认,录音在,笔录在,拿着这个就能证明你与丁春红四年前同居,而现在又在你隔壁搜到了窃听器。
拿着这两个证据,已经能证明你就是日特隐藏在军事委员会中的暗线。我现在还跟你说这些,就是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毕竟目标并没有被刺杀成功,只要没有刺杀成功,你的罪责就没有那么大。
你要是不招供,以现在的证据,就可以把你带进刑讯室。
皮鞭,烙铁,老虎凳,辣椒水,竹签子,一个再一个刑具让你轮番尝试一遍。
到那时候,你想死都死不了了。”于春晓冷冷说道。
“我,我”王志坚的冷汗不禁流了下来。
于春晓说的没错,刚才自己随口一说,至少能证明四年前自己便认识了丁春红,而现在又搜出了听诊器,那么隔壁日特特工估计已经被抓到。一旦这名特工经不住严刑,那自己就太被动了。
想活,根本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王志坚开口道:“长官,能给了我一支烟么?”
“不能,要么招供,要么送到刑讯室,严刑拷打。”于春晓一字一句道。
“我我招。”王志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定气力也没有,怼了下来。
“说吧。从你和丁春红认识开始说起。”
王志坚平了平气,“四年前,我在忆江南温泉会馆开军事会议,结识了丁春红。她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很温柔,在她的屋里我们发生了关系。会议结束之后,又在宾馆也发生过关系。”
“他有没有问过你什么军事情报?”
“她有时候也问东问西的,不过问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军事机密,就跟她说了。”
“再后来呢?”
“再后来我调到了京师警卫团,就没有跟她有过联系了。
一年前,我调到了侍从室,突然有一天,看到了丁春红竟然调入了后勤部。我听说她和当时的处长李俊有男女关系,便对她敬而远之了。因为有李俊在,丁春红也没有再跟我联系。
后来,丁春红被抓,我是诚惶诚恐,生怕她把我供出来。尽管我没有为她提供过情报,不过我们毕竟发生过关系,这也是一个污点。”
“那丁春红怎么跟你联系上的?”于春晓问道。
“半个月前,我的邻居因为水管的事来到我家。向我表明身份,他是丁春红派来的。”
“那你为何不向党国汇报?”
“当年我和丁春红交往的时候,没想到她就留了一手,我和她行房时说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都被她录音了。他以此做威胁,要把我这些证据交给军统。我看他们这个强硬,觉得没有了退路,就答应为他们提供情报。”
听到这些,于春晓悬着的心完全放了下来,王志坚的心里防线已经彻底摧毁,在没有秘密可言了。
于是接着问道:“你为日本人做这些,日本人对你有没有什么承诺?”
“隔壁那个特工转达了长友文夫的话,如果我为他们提供情报,日军占领南京那一天,任命我为行政院委员,那样我就是新政府的高级官员了。”王志坚道。
“好,除了你隔壁那个人外,还有没有其他人与你接触?”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丁春红做事很谨慎,很多事都想到了前面。比如我隔壁这个人,四年前就搬来了。
这四年根本没有跟我太多接触,我就以为他是一名商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丁春红埋在我身边的间谍,随时在观察我。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王志坚道。
“好了,这些事是你跟法官去说的。你和李俊同样犯了叛国罪,到时候接受军事法庭审判吧。”于春晓冷冰冰道。
“长官,我这是戴罪立功了。”王志坚道。
于春晓站起身来,“是不是立功,由军事法庭来定,我做不了主。”
说完,于春晓大步离开了审讯室。
王志坚的招供,于春晓这次来南京的任务顺利完成。
想到能回到沈千舟身边,和他并肩作战,于春晓无比期待起来。
敲开于保民办公室的门,坐到父亲身前道:“爸,不辱使命,王志坚招了。”
于保民放下手中的文件,“招了?”
“对,招了。这一次,丁春红又用了上次一样的方式,在王志坚的隔壁,安插了一个日特。”
“这就厉害了,我们查过他隔壁住的人,四年前就搬来了。
而四年前,王志坚还在不算重要的岗位。丁春红怎么知道,他一定能调到侍从室呢?”于保民不解道。
“爸,对于丁春红来说,王志坚就是一枚闲子,如果他能飞黄腾达,就多加利用。如果没有什么价值,反正日本特工也需要有个住所,在哪里都差不多。如果李俊没有被发现,估计一时半晌丁春红都不会动王志坚。李俊出事了,王志坚的价值就体现了。”
听了于春晓的一番话,于保民点了点头,“春晓,你说的没错。看来日本人亡我中华之心由来已久了。”
“是啊,就像这场上海会战,表面上我们的兵力数倍于敌人,可是根本没有做好大战的准备,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日军几个重要军事要地,一个都没有攻下来。再有三天,日军增援部队就到了。到时候,就难了。”于春晓叹声道。
“是啊,日本人为这场战争做的准备比我们充分多了。不过,最新的作战计划,今天晚上就能下达上海各个部队。三天时间一定要拿下汇山码头。”
“爸,那就太好了。我像现在就回上海,到抗战的第一线。”
“春晓,爸爸知道拦不住你。不过还要嘱咐你,一切小心。”
“爸,我知道。”于春晓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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