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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纷赞帝舜义举,顺承先帝尧,不传位与子,商均未至,恐怕也是他故意为之。
炎昊附和道“陛下宅心忠厚,胸怀天下,炎昊甚服!不错,水神修为人品俱佳,精懂用兵之法,抵得过老夫百倍,如陛下所言,水神深谙排兵布阵,正是抵御南方叛军的中流砥柱。陛下禅位水神,正是大荒之福。”
忽然转身面朝群雄,高声道“不知天下英雄豪杰心意如何!”
台上台下轰然而应,纷觉太阳神炎昊所言极是。
台下百姓已经激动欢呼,“水神为帝,大荒之福……”
帝舜颔首道“黎民百姓之意便是寡人之意,水神岂可再次推却,拂了天下之心。”
共工神色镇定,作揖道“既是如此,共工…遵旨便是……”
台下又是一阵欢呼。
“且慢!”
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呼喝而来,听得真真切切。
共工自然也是吃了一惊。
欢呼声戛然而止,台上台下惊声望去,一个蓝色人影急急拾级而上,后面跟着两名婢女。
来人是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位中年女人。头戴凤霞冠,一袭‘黄凤飞天’深蓝宽服,裙摆拖地,极尽华贵。她的脸已不像少女般的弹腻,眼角也有些许皱纹,但她皮肤很白,白得连皱纹都几乎看不见。因她步伐急促,金色霞冠垂下的玉珠飞甩相击,发出叮叮当当,竟有些好听。
台上群雄脸色变了,他们自然知道来人是谁,帝后娥皇。
帝舜讶然道“帝后!”
娥皇似是万分焦急,捏着裙角,快步走上来。
此时郁垒竟像没看见有人无礼贸然登台,一言不发。
群雄起身迎道“参见帝后娥皇。”
娥皇不理高呼礼拜,直接奔到帝舜身旁,一把握住他的手,道“臣妾来迟了,陛下莫怪。”
稍作停顿,面向群雄道“众卿无需多礼。”
帝舜盯着她看了看,责道“寡人让你好生管教若瑶,怎么突然至此?”
娥皇凤眼饱含关切,轻声道“本宫担心陛下身子,瑶儿有神荼将军看着,一切都好。”
帝舜蓦的拂袖挣脱,大声道“要不是寡人请神荼将军用‘捆仙索’缚住她,还不知道她要闯出什么大祸来,作为她生母,此时不好生看着她,严加管教,违抗寡人旨意擅闯轩辕台扰乱禅位大事,还有母仪天下的样子么!”
台上台下尽是愕然。
难怪帝后娥皇方才没有陪驾同来,帝舜竟让神荼用捆仙索把公主捆住,这才发现确实不见神荼将军身影。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公主千金之躯竟然用捆仙索缠身。
娥皇眼含泪水道“瑶儿发病事出突然,安顿好她,我才来此。”
他们二人自先帝尧将女儿娥皇与女英许配帝舜,夫妻间相敬如宾和睦恩爱从未红过脸,令大荒传颂,此时帝舜有明显责怪娥皇之意。
此时鹿野却在传音敖如真,揶揄笑道“你未过门的媳妇生病啦!”
敖如真瞧着他,苦笑摇头。
敖如真因为和亲从东海而来迎娶若瑶公主,连这个传说中的公主面都没见上一回就发生了种种事情,可谓一波三折。
帝舜道“事出突然?还不是因为龙族悔婚一事闹的,此事寡人自会处理。行了,眼下把要事处理完再做决定。”
龙族悔婚这几个字真真入了敖如真耳中,如遭雷击,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终于扯到他身上了。
高高兴兴来迎亲半路被人追杀怎么落了个悔婚的名由?龙族向来与帝都关系笃好,定然影响到两家的关系,这下龙神知道了还不扒了他的皮,不由一阵后怕。
这几日帝都与龙族和亲一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平常人家婚姻嫁娶尚且不敢轻易悔婚作罢,龙族居然悔婚,实在有违礼教道德,公主多半因为此事气出病来。
娥皇自然知道帝舜所说的要事是什么,装作没听到一样,整了整衣冠,正襟危坐。
看着龙族一众道“关于龙族悔婚一事,龙族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目光如炬,前后判若两人,不愧是母仪天下的帝后。
龙族敖允慌忙站起身,抱拳作揖俯首道“启禀陛下帝后,龙族绝不偏袒包庇,我那四弟…那贼子私自违抗圣旨,亵渎公主凤名,龙王已下旨与他断绝关系,逐出东海,无论他逃到哪里一定将那畜生抓回,送呈陛下面前严惩,绝不姑息。还望陛下帝后圣体为重,千万不要动怒。”
话如针如雷,敖如真险些瘫软在地,脑中早已嗡嗡一片空白,在一瞬间失去了知觉,最后一句也听不见了。
脸色极为难看,饶是做了最坏打算,也终没预料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龙王竟然与他断绝关系将他逐出龙族!
龙族大公子当面说出的话还能有假?惊骇悲愤交集。
亏得鹿野察觉他异样,在他后背撑了一掌,心下也是震惊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人生有一种悲哀,前一刻还荣华富贵,潇洒过活,后一时已是泥中小虫挣扎抗争,命运有时就是这么无常。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沦为逃婚抗旨不尊的罪人,但龙王断绝父子关系来维护龙族,仍像一柄尖刀结结实实扎进他的胸膛,心寒至极,疼痛至极。
自从二哥发生意外,龙神与他的父子关系日渐疏远,或许借着这个由头把他敖如真逐出,倘若真是这样,那该是怎样的绝情。
帝舜道“龙王大义,寡人自是欣慰,虽有心不去计较这事,奈何朝纲威严礼法正规,否则帝都以后何以服众,怎能做黎民之主?不可因他是龙王之子就姑息饶过,以叫天下人效尤。”
歇了口气道“寡人既然要将帝位传与水神,不知水神意下如何?”
共工却不回答,而是淡淡道“权贵犯法与庶人同罪,陛下英明。”
敖允奉承道“真神所思不愧帝位人选,顺应天意民心。”
此时无人留意,头顶乌云如墨低垂,不知何时风已停歇,夏日遗忘带走的闷热开始袭卷。
帝舜忽而猛咳一阵,帝后娥皇不停的拍着他后背,分外担忧。
帝舜道“轩辕英灵下,天下人见证,寡人便将,将帝位传…与水…”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帝舜宣布新任帝君,话犹未了,娥皇抢上一句道“陛下当真深思熟虑,决断好了么?”
犹如当头一棒,众人顿时惊愕,帝后娥皇这是明显阻拦帝舜禅位。
玄水一众更是心头恼恨,却不敢造次。
连共工不禁双目闪过一丝寒芒,转纵即逝。
想不到帝后娥皇竟然质疑阻挠,帝舜气血攻心,一阵剧烈咳嗽,怒道“难道寡人心血来潮一时兴起么?你贵为皇后公然阻挠却又是为何!”
双目灼灼,显然心中有怒。
娥皇也不害怕,轻轻拍抚帝舜后背,幽幽道“陛下一年多来圣体病虚心神难抵,有时候意识模糊连本宫都记不得,又怎好做这事关大荒的决策来呢?所以本宫才贸然唐突,不是阻挠,只是怀疑陛下此时是否神智清明。”
帝舜忽然挣扎着起来,恨道“大胆,你胡说什么……”
神情突然激动,气息登时大乱,说不出话来。
群众惊愕不已,帝舜头脑清晰,话语正常,意识明白,哪有帝后说的那般严重。
帝后此举所为那般?
太阳神炎昊忽然上前三步,道“陛下天子之躯曾修炼过,又有轩辕英灵护佑,神识晰慧,传位水神乃是顺应民心天意,帝后为何三番两次阻挠陛下决断。难道别有用心,因为太子无淫一事么?”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帝后会做出这等犯上之事,原来是因为其子太子无淫被帝舜贬为庶民流放在外不得再入帝都而心生怨恨,一个母亲能为子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是合情的,原本她的儿子是帝位人选,这下天子之位要传给外人,难怪她阻挠。
“大胆!”娥皇浑身一颤,她亦是没想到太阳神再提这件事,一时间不知怎样应对。
想到儿子被贬,女儿发病,夫君神志不清,那种彻骨痛要将她吞没。
帝舜喘着粗气喊道“巫…医…”后面发不出声音。
原先那两巫医匆匆而至,端出玉碗,帝舜正要伸手接过,帝后娥皇一把抢过,拼力怒摔在地,指着碗渣残汁,发狂也似叫道“你们给陛下喝的是什么药。”
事出突然,众人全都没有想到帝后会突然打翻帝舜服用的冰雪梨膏。
两名巫医更是骇然失色,忙不迭声道“启禀帝后,乃是冰雪梨熬制的膏汁。”
炎昊及众人全都脸色陡变,疾呼“帝后这是作甚,谋害陛下么。”
帝舜一边咳嗽一边手指帝后娥皇,神情有些痛楚,大声道“大胆,你竟…毁寡人汤药,谋害于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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