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云激荡 第二十章 暴风雨的来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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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最终决定派出一队统合骑士和五个师的征战骑士团与中土各国组建起的，众达十余万的军队，分五路，通过蒸汽列车进入莱茵王国与苍朝军队作战。

虽然征战骑士团的名字上带了征战二字，不过也只是有这个名字而已。并不是因为他们隶属于征战机关。

他们是隶属于使徒会议的部队。这只部队常年驻扎在圣国的边城中，时常与一些诡异的东西交战。可以说是精锐部队，所有人都有战斗经验。

而处于某种考虑，议会并没有将天罚者派出来。同样，圣修甲兵团和战天使军团也没有放出。这些也同样是圣国的主力部队。

所以到底还要不要搞什么实战演练了？我有些搞不懂他们的操作。

这是我第一次上到战场上。不同于上一次的死亡决斗，在战场上，无论你是谁，你只有一把刀和一个盾牌，而你的前面后面可能都是敌人，你的手臂可能都施展不开，只是一场意志，身体素质和运气的比拼。

这是我从中描写战争的片段中得知的。由于不如火器时代后，几乎没有爆发过人类王国之间的战斗，一些枪械战斗经验是根据常年对付着边境中一些奇异怪物时总结出来的。

面对数以万计的敌人，你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在万人搏杀中，你只是一团小浪花，在一片大海之中终究只是短暂地出现，然后被无尽吞噬。这是我所未曾经历过的。

临近出发前往战场前线的日子，我也愈发地感到紧张，每天都加倍地训练自己。

甚至，最近在思考要不要信仰灵教，从灵主那里得到庇佑。

好在管家和莱茵哈特先生通过路德维希的渠道短暂加入了征战骑士团，驾驶着圣国通用军用蒸汽机甲银白骑士四型一同参战。这让我多少安下心来。

想来有管家和莱茵哈特先生在，我总不至于死掉吧。。。

我们乘坐着圣国的装甲列车向莱茵王国出发。

因为有苍朝的军队渗透过法兰克福防线进行破坏行动，所以一路上的铁路都有联军在驻守，简易的防御工事和战壕被修建于铁路两侧。

并且装甲列车上的火炮和随行卫队也荷枪实弹，车上的军队也是一样的。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袭击。

无数的资源在沿途被搬运上列车，刺鼻的红水银气味让每一个人感受着来自战争的硝烟。不时有双方士兵的尸体在沿途，一辆辆的蒸汽卡车运送着阵亡或是受了重伤的士兵分别前往临时墓地和医院。

战争阴云的一边，让我感受着战争残酷的冰山一角。

年幼的我看着满车的阵亡士兵被搬运没有像书中写的那样产生呕吐的感觉。这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法兰克福，作为莱茵王国历史最悠久的城市，在圣历1750年前一直作为王国都城的存在。它修建于圣历1343年左右，历经多代国王的扩建和改修，几乎成为了莱茵王国的象征。

这一切直到1747年爆发的双王内战才发生了改变。

当狮心王威尔曼击败了太阳王耶格尔后，前者将首都迁到了他的家乡，如今的莱茵王国首都罗兰，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就是正统，也为了在短时间内清楚来自太阳王的残余势力的影响。

由于法兰福克城建成的时间早，再加上曾被军队攻破过，这里的城墙是老式的棱形堡垒的样式，而且因为即便不作为首都，仍作为一个大城，国家贸易金融和交通的枢纽，城门总共有七个。

从未想过这里会有一天会面临着战争，让这里数百年来都不是按照防御战来建设的，甚至可以说现在法兰福克城的城防就是个摆设或者说是一个展览品。更何况随着蒸汽时代的到来，城墙起到的作用在曾经苍朝没有到来之前，显得越来越鸡助。

现在，面对苍朝军队的侵略，任何人都没有信心能够在守城战中守住这里。

虽然经过了重修，但仍然落后于时代和此时的需求，封锁了城门只剩下一前一后用于通过的城门，这也没让守军指挥官们安心一点。那些年久未修的城墙经过这几天的维护，也仅仅只是恢复了一点防御的作用。

城中和来自附近的工匠们正在加紧时间修建拒马栏等一系列的路障供守军使用。

缺少要塞炮和重炮的阵地，只有小口径的步兵炮可以推上城墙进行支援。因此这里的局势十分危急，此地不得不作为被作为后勤储备地，而守军不得不出城应战来最大限度地保证这条防线上最重要的据点法兰福克城的安全。

等待着更多援军的到达，或是等待着法兰福克城被彻底重修成拥有一定防御能力的要塞城市。

因为要在城外平原上迎敌，无数的野外阵地也需要修建。作为通往莱茵平原的最后一道壁垒，这条防线是莱茵王国最后的希望。一马平川的莱茵平原上坐落着莱茵王国的首都，倘若这里被攻破，那么苍朝那短短几天之内就闻名世间的重骑兵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肆意奔驰在莱茵王国的腹地而莱茵王国可能就会面临着亡国的局面。

虽然王国已经发动了总动员，任何可以用得上的劳动力，甚至一些女人也被征召了进来被派往防线上进行劳作。连支援的联军也加入了工事的建立，然而，面对数以万计的，悍不畏死的苍朝军队，匆匆建立起来的第二防线依然显得十分单薄。

在我们到达的第四天，联军侦察兵已经与敌人的侦察兵相遇，双方立即展开了厮杀，各有损失，总得来说是中土的部队损失得多一点，获得的信息少一点。

苍朝毕竟是经历过战斗的老兵，而这些中土士兵虽然也有战斗经验，但显然不如前者。

在第二天一早，地面开始了振动，远处的地平线上就出现了苍朝军队的身影和满天的旗帜。如同一片黑压压的乌云，低低的，缓慢而又不可阻挡地向我们袭来。那些移动中的，数量不少的大型攻城器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完工的。

为了争取到修建阵地的时间，统帅部决定组织联军在城前阵地前方五公里与苍朝军队进行野战以拖延时间。

很快，无数的人员在指挥下开始行动起来，法兰福克城热闹了起来。蒸汽铺天盖地，刺鼻的红水银的气味到处都是。无数的吼叫声，无数的道别在这里进行。士兵们检查自己的枪械，领取弹药补给，驾驶员们开始战前预备，检查自己的装甲状况和燃料储备，战车装好炮弹后，搭载着步兵前进，蒸汽骑士和统合骑士紧随其后。

中土联军也同样高举战旗，向着苍朝军队缓缓而去。

战争来到了，我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战栗，当然也有些害怕接下来的神经链接。到达目的地的军队开始列阵，按照指挥进行排布，来到自己的指定位置。一些拒马栏和路障被摆放在阵前。

苍朝军队看到了我们的摆布，攻城器械停止了移动，骑兵穿过间隙，开始出现在阵地前。

双方并没有着急开始战斗，指挥官们都在观察对方的排兵布阵以求自己最佳应对方式。侦察兵交火最激烈，他们一边使用枪械，一边使用弓箭。互相厮杀，又互相刺探敌人的情报。

我紧握着手中的斩刀和盾牌，微微降低重心。我没有比此刻更加意识到战争的压力，仿佛一颗沉重的石头压在你的胸上，而此时，你还不得不剧烈呼吸。

经过都灵公国一战，我们得知中土的普通的枪械似乎不足以击穿敌人重骑兵的铠甲，而列装的破甲枪械又只能一发一次射击然后需要换弹，十分缓慢，不足以像道煌国朝的军队一样连续发射，组成死亡的火力网来抵挡敌人的前进。

所以统合骑士和蒸汽骑士不得不准备与重骑兵进行肉搏，将他们拖缓速度，由战车和步兵们来进行精准的远程射击，逐渐缩减敌人的有生力量。

不知道这身铠甲能否抵挡得住苍朝骑兵那重达二十公斤的刺枪？如果抵挡不住，是不是就会像一片落叶被刺穿然后抛向远处，成为战争的牺牲品之一？想到这种死亡的可能，我有些手心冒汗，呼吸加重。

管家和莱茵哈特先生来到我的身后成倚角之势，让我多少有些放心了。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前方正在排列的重骑兵。有点豪言壮志憋在胸口，看我来一杀一，来十杀十，杀他个昏天黑地。

身后的部队全部抬起枪械，战车开始校准，指挥官开始吹哨，示意士兵们不要提前开枪，一切等候指挥命令。

淡淡地蒸汽让这一切都显得有些不自然，宛如梦境。

苍朝骑兵在排列整顿好后，开始前进，一排排的重骑兵戴上面甲，提起刺枪，每一条线线隔了一段距离，然而即便他们分散开来却仍然使人战栗，号角自远处吹响，他们开始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