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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下去给我们端茶,赵铭轩则开始给我们解释关东共武会的由来。
“日本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承认黑社会社团组织合法经营的国家,这一点你们都知道吧?”赵铭轩凝重的说:“那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社团组织作为危害社会安定的不稳定因素,一向是各国政府首要打击的目标,就连全世界最猖獗最高调,势力和影响力远远凌驾于意大利政府的意大利黑手党,在本国都是严厉打击的非法组织,怎么偏偏日本开了给涉黑团伙大亮绿灯提供庇护的先河?”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关东共武会?”我顺着赵铭轩的思路问道:“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赵铭轩解释:“这还得从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战败说起,日本战败之后,接受同盟国制裁,军队被强制解散,士兵被遣散回家,但是,与此同时,有大量在战争中肢体伤残或心理创伤严重,无法回归正常社会的老兵无处可去,他们家人死绝,找不到工作,背负巨额战争债务的政府也无力赡养他们,只能任其流落市井靠乞讨、偷盗和抢劫为生,成为日本战后第一批无家可归的战争流浪者,也成为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与此同时,他们经受过严苛的训练和战争的磨砺,饱受军国主义教条洗脑,凶狠好战,意志坚定,且不甘心接受战争失败,时时刻刻都想着反攻逆袭,重新靠战争夺取辉煌,这种坚定且扭曲的心理状态是很受日本当权政府青睐的,因为当时世界格局下东西方冷战已经开始,没有死绝的日本军国主义份子都预言并期盼着十至二十年之内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而这些流浪老兵。就是最佳的预备兵征兆人群。”
“所以,在一些战后出现的右翼分子的煽动下,也为了减轻自己要承担的赡养伤残老兵的责任。日本政府默认了由退伍老兵组建‘关东共武会’的政策法案,明面上共武会只不过是伤残退伍老兵的互助组织。但实际上,它就是第一个受官方默许和庇护的黑色社团组织。”
赵铭轩见我们变了脸色,点头道:“没错,它就是日本黑道势力的大本营,也是唯一一个受官方承认的社团组织,什么山口组,青山组之类鼎鼎有名的社团只不过是其麾下的分部罢了,七十年代时日本眼看第三次世界大战遥遥无期。曾经打算解散共武会以遏制快速发展的黑社会产业,但那时共武会的势力就已经尾大不掉不受控制,在经过几轮拉锯险些引起社会秩序崩溃之后,也只好默认共武会继续存在发展,才行成日本现在这种一方面打击犯罪,一方面默许违法社团存在发展的畸形社会关系。”
我沉思良久,才开口问道:“也就是说,当年死神小学生偷窥黑暗组织权钱交易,属于偷窥人家合法公司的商业机密,被人灌了毒药属于罪有应得?”
谢尔东插嘴:“金融理论上来说。如果那组织入伙共武会的话,就属于外来资本融资注册,可以享受本地企业的有利政策。但涉及偷袭拘禁非法毒杀应该引用刑法条款……”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王晓晗这几天果然气不顺,不耐烦的打断谢尔东:“这是重点吗?”
“就是就是!插科打诨最讨厌了!”我赶紧站队表明立场,转向赵铭轩:“你继续说。”
被这么一打断,这小子哪里还说的下去,只好总结道:“总之,共武会就是日本黑社会存在的根基,下辖的社团之间再怎么矛盾重重,在共武会层面上他们的利益也是一致的,在日本招惹任何一个社团都没有关系。因为就算警视厅装聋作哑,你也总能找到这个社团的敌人对手帮你出头。唯独招惹共武会是同时跟整个日本黑道以及日本政府为敌,同时得罪黑白两道。那简直是没有活路。”
小赵同学的意思是要我们三思而后行,毕竟如果站在政府对立面的话,一旦我们失手被捕,赵铭轩国安局的身份不仅不能帮助我们,还会把事态往“间谍案”的方向牵引,原本的老虎凳辣椒水直接变成穿骨钩热烙铁,不审出啥惊天阴谋日本鬼子自己都不安心,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还想继续查下去的话,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小赵同学也不得不跟我们撇清关系。
对此,我只能苦笑,都走到这里了我们还能退吗?不查清楚是不是陈三山这老王八的旧实验室造成了研究成果外泄,我们就得自个儿背上进行非法*实验,*反人类的黑锅,一排排的地对地导弹直奔我们小区而来的时候都没处喊冤去,反正注定要跟一个国家政府为敌,与其跟自己人翻脸不如找小鬼子的麻烦,柿子专捡软的捏嘛!
更何况,我忍不住想,剿灭了让日本政府如鲠在喉几十年的共武会,也算是为促进社会和谐繁荣安定做贡献吧?鬼子思维再奇葩也不能不讲道理,到时候见木已成舟说不定就坡下驴给颁发个好市民奖什么的,咱上盗版网站下载日语教材多年且不付钱,帮着打击一下这里日益猖獗的犯罪活动也算是回馈日本劳动人民的辛勤劳动了!
我们正准备表达一下自己旺盛的正义感和无国界和平主义精神,却被一阵毫无征兆的骚乱打断。
“你干什么!放手!”一阵玻璃器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伴随着我们那个小老乡羞怒的惊呼尖叫从不远处传来。
我们赶紧站起来探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咖啡屋门口进来三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中年男子,这三人都是一身酒气口歪眼斜,皱巴巴的西服裹在身上,脚上却不伦不类的蹬着木屐,与此同时,一把肋差(短刀)大摇大摆的别在后腰,刀柄大喇喇的露在衣服外面,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看来这就是日本特产的合法黑社会了。
据说,日本黑社会平时不惊扰平民,就连收保护费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点头鞠躬,但二两酒下肚显然本性就露出来了,现在他们正放肆的对一个女孩拉拉扯扯,嘴里不干不净的吐着酒话,发现这姑娘惊惶之下说起汉语之后,这些人更是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原本调笑轻浮的神态中隐隐浮现出蔑视和敌意。
遭遇危难时,往往也是见证人性的时刻,面对这种光天化日调戏女孩的情景,微胖微秃的咖啡店店长本来是想挺身而出管管的,一看那些人的造型和衣服上别的标记赶紧缩回去了,咖啡店里其他小姑娘除了眼泪汪汪的聚在一起,掏出电话报了个警之外也是不敢稍动,当然,最令人失望的还是这满屋子精力过剩的宅男,一个个脑袋埋的比鸵鸟还低,还有几个见势不妙赶紧结账走了,丫们找不到女朋友果然不只是因为矮穷矬短平快这么简单。
“这些事关东共武会的人?”我指着三个混混身上别的标志问赵铭轩。
赵铭轩点头:“应该没错,虽然我不认识共武会的标志,但这里既然是共武会地盘,敢在这里撒野的肯定跟共武会关系匪浅。”
“嘿!正找他们呢!”我乐道,一推李默:“上去劝劝。”
黑狗会意,捏着拳头就往门口走,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拖到胡同里去劝,劝坏人家店里的东西咱们还得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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