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昊之皿 第三十六章 绝路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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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张昊天和徐子风聊起了解符的事情，一直在解符上没有进展的张昊天只能向在解符上面天赋异禀的徐子风请教。

“子风，我过来是想问一下你有什么经验可以让我借鉴吗？毕竟老师都说你在解符上很有天赋。”

这个问题其实张昊天已经问了很多遍了，这两个月以来，每次感到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昊天都会去找子风，希望可以从徐子风这里得到一些门道，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毕竟两个人的解符是不一样的。

“对不起，昊天，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的解符不一样，我现在还是入门，只能从现有符术上解符，改进这个符咒。可是你不一样，昊天，你直接跨过了这一个阶段，直接凭空在一篇符文中找到一个符术。我想这对于子成叔叔来说都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我真的帮不了你，昊天，对不起。”

徐子风满是抱歉，张昊天摇摇头表示他不必在意。

“没事的，这些老师他都跟我说过，我只是不知道我这样下去真的可以找到一个符术吗？两个月了，我明明可以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道灵在符文中游走，但是却不知道怎样才能找到可以施展符术的那一段符文。我什么进展也没有。”

徐子风已可以从张昊天的眼中看到一丝绝望。

徐子风安慰张昊天好一阵子，但是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张昊天有些失望正打算离开。却被师灵璃喊住了。

“张昊天，你也留下来吃个午饭吧。”

张昊天回头望着师灵璃，疑惑地问：“真的可以吗？”

估计是顾忌他们没有准备自己那一份吧，他们忙着修炼符术，午饭一直都是在外面直接解决的。

“没事，子风做好饭带过来，总会做多一个人的饭量。”师灵璃解释。

张昊天望着徐子风，徐子风有些不好意思笑道：“王兆这个饿鬼，不做多一份总是在这埋怨一整天，我就是不想被他念而已。”

“我可没有整天念你。”和星柔雨一同走过来的王兆不服气的反驳道。

张昊天看着两人，轻声一笑，心里那股抑郁感稍微疏散了些。

用餐时，王兆和星柔雨二人坐在稍远的地方，有说有笑，关系稍显亲昵。徐子风和师灵璃都是司空见惯，可是张昊天却很在意。

张昊天稍稍挪近徐子风，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他们俩这是？”

“关系好，天天这样。”徐子风已经见怪不怪了。

“师老师，你不管的吗？”张昊天更是惊奇地问。

师灵璃继续享受徐子风做的美味佳肴，头也不抬地答道：“管啥，又不是谈情说爱。”

“这还不算吗？”张昊天对师灵璃的基准实在难以理解。

“你一个十岁的小鬼头还挺八卦的嘛，我听说兽灵祭那天你可是被兒家的小姑娘拉着小手带上去的。你有资格说别人吗？”师灵璃哪怕是对张昊天，说话也丝毫不留情面。

“确实，你跟兒家的姑娘那么熟吗？”徐子风马上补刀。

不知怎的，张昊天突然有种羞耻感，现在想起来，这里所有人那天的事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那天刚认识的，教她下四灵棋。拉手是她擅自拉的，我也没想到。”张昊天红着脸解释。

“是吗？我记得那天你跑过去时，看着她笑得很开心，像个傻子。”徐子风若无其事第说道。

“我有笑吗？”张昊天完全没有这种记忆。下意识的笑他根本就没有自觉。

“不过要不是那个兒家的姑娘，你也不会在兽灵祭遇到那么多事，我们也不可能认识了。”徐子风笑着结束这个让张昊天尴尬的话题。

“是呀。”张昊天现在想想能够在这里修炼不也是一种幸福吗？无法施术已经拖了那么久，这两个月的挫折根本不算什么，在张家可没有人会为他声援。

午饭过后，张昊天便会子风家去了，说是回老师身边继续解符。看着张昊天走远，徐子风忧虑之色浮现在脸上。

“怎么样？子风。”陪着星柔雨吃完午饭后的王兆在张昊天离开后靠过来。

徐子风摇摇头，脸上满是忧虑：“他还是不行，太难了。”

“子风，昊天这么下去可不行，他本来就是一个容易被打击到的人，现在他又要做那么难的事情，我怕他无法承受。”

“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刚刚我都不敢同他说，其实刚才我解符成功了，改进了一个符术。”明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两人心里却没有任何高兴的念头。

“我们就不能为昊天做些什么吗？”

徐子风摇摇头：“我想老师他会有办法的。”

“你们两个没必要瞎操心，在家里被漠视四年他都没有自暴自弃，看到希望的稻草就死命抓住，他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脆弱。”在这么多人里，唯独师灵璃看人最准，哪怕王淼也没有她的眼睛毒。

张昊天回到徐子风家里，有事外出的王淼已经回来，坐在客厅里，摆放着四灵棋。见张昊天推门而入，王淼边开口让张昊天过来下棋。

“昊天，过来，陪我下一会棋。”

“老师，那解符呢？”&sp;张昊天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王淼从来不会着急。

王淼浅浅一笑：“你这个样子像是可以解符吗？过来下一会棋，你这样下去是无法解符的。”

张昊天过来坐下来了，看着已经摆好的棋盘，一脸愁容。张昊天先走，在张昊天走第一步棋时，王淼不为人察觉地摇摇头。这局棋结束的很快，那是当然的，张昊天走的毫无章法可言，乱走一气，就像解符时一样，张昊天彻底输给了王淼。

“从你下的这盘棋就可以看到你解符的状态，你这样下去很难能够解符成功。”王淼说出自己的看法。

“老师，也许我真的没有解符的才能？都这么久，我一个符术都找不到。”张昊天泄气道。

“你真的以为解符很容易吗？第一次解符，还是解符最为艰难的阶段，你以为你两个月就可以找到一大堆符术吗？昊天，世界上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如果一切都那么简单，人们又为什么要去拼搏呢？

“要有耐心，不要以为你已经付出了很多了，两个月不算什么，慢慢来，这种事情不能急，昊天，即使这一年你做不到也没有关系，没有必要将目标单放在兽灵塔上，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张昊天抬起头，无助地看着王淼，只是王淼说了那么多，他仍旧迷茫着，他连要得到什么的符术是怎样的都不知道就盲目地去探索。

王淼伸出手，摸了摸张昊天的头，王淼很少会这么温柔，之前这样对待张昊天已经是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前的事了。张昊天有些受宠若惊，王淼开口了：“这段时间你就先休息一下吧，不用再去苦想解符，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继续的。”

“嗯。”张昊天答应的没有力气，也许是觉得自己让王淼失望了。

王淼回到了地下室后，瞥了一眼摊开在桌子上的信件，那是于子成寄来，之前他向于子成请教了如何教导张昊天解符的方法，他过了很久才回信。这封信让他暂时停止了张昊天的解符尝试。

“三水，我思考了很久，你对昊天的尝试方法也是最合理的方法了，但是这么多年的解符经验告诉我，这种方法成功的概率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符文的庞大我们是清楚的，一个符术的符文路径更是千奇百怪，你想让昊天一个毫无解符经验也不清楚自己要施展什么样符术的孩子随机碰巧找到一个符术出来，这是不现实的，要是昊天他真的找到了，那些不吃不喝整天都在冥想解符的老不死岂不会气死过去？”

这是信上的一段原话，于子成对于张昊天能够解符成功并没有多大的希望，于子成的话王淼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他也很清楚自己在让昊天做很天方夜谭的事情，但是他不想再给张昊天打击了。

在他看来，张昊天是个脆弱的孩子，他不想给予张昊天希望后再给予他彻底的绝望，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束手无策。

“可恶！我到底应该怎么做？”王淼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尽管没有在学生面前表露出来，但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