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昊之皿 第四十一章 半年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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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已去，秋意正凉。距张昊天离开张家已经过去半年，为了可以施展符术留在走马村，迄今为止掌握了一个符术。明明已经有了一个符术的基础，可是解符却还是毫无进展，果然他并没有解符的天赋吗？

张昊天这么觉得，又是一日过去，今日又是毫无进展。张昊天相当泄气，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方法学习龙文符术。

也许找到田灏，可以得知一些龙文符咒，但张昊天心底深处对他有种莫名的厌恶感，一次也不想再见到他。

张昊天走出房间，已经是晚饭时间，每天过着重复不变的生活很难察觉到时间的变化。这几天的天气转凉才让张昊天知道已经入秋，他不禁感到焦虑，半年一个符术，比起身边的人他是不是太差了？

张昊天带着愁绪来到饭桌前，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只是还欠言谷。

“言谷还没有回来吗？最近几天都挺晚回来的呢。”张昊天问。

徐子风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张昊天：“昊天，你不知道吗？今天晚上是言谷出演的第一场木偶戏，我们吃完饭就过去看他表演。”

“我怎么没有听说？”&sp;张昊天诧异地看着王淼。

王淼淡定地喝了一口汤后，缓缓解释：“你一整天都待在屋里，我可找不到机会跟你说，昊天，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多出去走走，可是这两月你却把自己关在屋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张昊天有些为难地摸了摸头：“不，只是觉得找到了些感觉，但是怎样都抓不到最关键的地方。”

“嗯。”

这次王淼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张昊天是希望王淼可以给他一些指引的，但是王淼只是默默地吃着饭菜，连看也没看向张昊天，张昊天有些失望地坐了下来。

“全部人都过去吗？”王兆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不是当然的吗？全部都去，都给我去给言谷撑场子，今晚什么修炼都给我忘掉，好好应援言谷就可以了。”王淼手舞足蹈地说着，“位子我都让人给准备好了，一个都不能少。”

“好的。”张昊天、徐子风、王兆三人齐声道。

吃完饭，徐子风和王兆两人早早就走出外面，还剩张昊天和王淼在屋内，张昊天在等王淼，王淼整理好身上的长袍后，向着门外走去，张昊天跟在他身后。

在出门之前，王淼却突然停下了，问了张昊天一句：“昊天，你还记得半年前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梦吗？”

“记得。”那个记不清内容，唯有感觉残留在心里难以忘怀的梦一直让张昊天很在意。

“你当时说只有梦中的感觉残留，现在还能感受到吗？”

张昊天不清楚王淼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全部记得，还能再感受体会。总觉得不应该忘记那些感觉。”

说起来还是那个梦让张昊天觉得金龙身的符咒十分重要，才让张昊天学会施展第一个符术。

王淼似乎确定了什么，沉声道：“如果解符实在进行不下去，不如按那些感觉来施术，我也不清楚那是否对你学习符术有无帮助，也许有呢？”

王淼也就这么一说，说罢便离开木楼，可是张昊天却牢牢地记住了，既然老师都这么说，那么就值得一试。张昊天紧随王淼身后，走出了大门。

来到将军村的戏台前时，张昊天惊讶今天过来这里看戏的人如此之多，还有很多认识的村民，经过他们身边时都只能忙着打招呼，其他事根本顾不着，想偷偷试试老师刚刚说的方法也做不到。

王淼将他们带到预留的位置前时，张昊天忍不住问了一下王淼：“老师，今天是什么日子？之前演戏的时候也没见有那么多人。”

“这是将军走马秋天的习俗，喜迎秋收的祭典。快坐好，要开始了。”王淼催促道。

刚坐下来的徐子风突然问了句：“老师，言谷演的是哪个角色？”

“大反派……”王淼面无表情地答道。

听到叔叔的回答，王兆突然大笑出来：“果然，子风你赌输了，明天的修行你负责做吃的过去。”

“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小配角，怎么会是大反派那么重要的角色。”猜错的徐子风显然有些沮丧。

“嘘，你们两个安静点，要开始了。”王淼让两人安静下来，徐子风很快就安静下来，就是王兆还有些坐不住。

很快，张昊天就知道王兆坐立不安的原因，星柔雨在开演的时候匆匆赶到，坐到王兆的身旁。两人坐到一起时，相视一笑，看来王兆一早就邀请了星柔雨过来一同观赏这场木偶戏。

张昊天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回到舞台身上，音乐响起，木偶戏开演。

这场戏是将军走马村的一场老戏了，讲述了这两个村子名字的来历，那位年迈的将军牵着他的兽灵战马走过这两条村庄，得知村子的村民正因雪峰山的幻灵而处于水深火热中，年迈的将军骑着他的战马，独自一人挑战幻灵。

幻灵扭曲的姿态活灵活现，邪术与将军符术的华丽对碰让众人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在看戏。最后将军与幻灵同归于尽，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雪峰山的石头，最后只有将军那匹兽灵战马最后缓缓走回了村子里告诉村民灾难已经过去。此后，那雪峰山便改名为血峰山。

曲散戏尽，各个控偶师提着自己所操纵的木偶走到台前，向着各位观众致谢，提着幻灵木偶的兒言谷带着腼腆的笑容笑容向着台下的村民鞠躬，他从来没有想到靠着自己的手艺为大家带来精彩的表演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当他抬起头时，看到了坐在前面王淼四人，那三个一起生活半年的家伙拼命地鼓掌，看着他们，兒言谷觉得自己这半年的努力没有白费。

现在双手还在为刚刚全力的表演而颤抖着，可是兒言谷有种感觉，现在八巧驭符对于自己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

兒言谷看着四人，第一次向着他们展露那么真心的笑容，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兒言谷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们再也没有所谓的戒心。

兒言谷回到后台，帮着戏班的大家收拾东西，他旁边的祥瑞撞了撞他的肩膀，让他看向入口。兒言谷在入口那看到王淼带着子风他们走进后台，毫无疑问是来接他回去，兒言谷笑着走了过去。

“还要忙活多久？”王淼问道。

“等收拾好就可以回去了，最后一天了，总觉得有些不舍得。”兒言谷笑答，环视一下这个戏棚，有种不舍感，毕竟在这里度过了半年。

“不用你收拾了，回去好好庆祝一下吧。”洪昞真走了过来，按住了兒言谷的肩膀。他的另一只手提着兒言谷刚刚演唱时操纵的幻灵木偶。

“洪师傅，这是……”看着木偶，兒言谷很意外。

“你毕竟不是我们这一行的，以后大概也不会上台，这个你表演用的木偶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洪昞真将幻灵木偶推到兒言谷身前。

“可是，这个木偶不是经常要用吗？”&sp;兒言谷有些受宠若惊。

“木偶还可以再做一个，可是有些事情，人生只有一次那么宝贵的经历，不是吗？收下吧，言谷。”洪昞真少见地笑着。

兒言谷实在找不到理由谢绝洪师傅，接过木偶，捧在手中总觉得心里五味陈杂，要是还呆在兒家封闭的屋里，他大概永远不会拥有如此珍贵的经历还有那么重要的朋友吧。

走出戏班的帐篷，五个人缓缓地走在回去的乡间小道上，凉风袭袭，身后是村民余热未散的玩乐声。王淼突然向身后一直抚摸着木偶的兒言谷问道：“言谷，你觉得你现在可以做到八巧驭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