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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流碧可是闻人念所悟,最为坚固的结界符术之一,以万态之花化作玉璧,欲要破碧,先破万层异花,更别说这万花流碧生生不息,源源不断。
既然用了龙叫怒,张昊天就没有打算停下来,他现在威力最大的招数就这双符叠术的龙叫怒,从一开始他就是打算用这一招来破除闻人念的万花流碧,灭掉虚假的阳炎鸟不过是顺便,若要让龙叫怒放在眼内起码得是真正的阳炎鸟在其面前。
白焰龙形目露凶光,仿佛撕裂的阳炎鸟根本不够他塞牙缝,龙首俯视棋柱,高高在上。而棋柱仿佛是拥有灵性一般,在白焰龙形将其视作下一个目标之后,柱上符文暴起,光纹从未如此耀眼过。
柱生万花,其态各异,互不相重,花化流碧,玉意盈然,此玉坚壁难破。
在万花流碧符术作用之后,整根棋柱都被碧绿色的花玉所保护起来,密不透气,棋柱作玉柱。玉柱之上,万朵玉雕之花,万种万态。
花形瑰丽,比起白焰龙形的凶戾,显得柔和许多,仿佛可以将一切凶暴之意抚平,护壁止戈。
以柔和化戾的万花流碧,以戾尽毁所遇之物的龙叫怒,仿佛是冤家路窄一般,彼此都看对方不过眼。
龙啸不息,白焰龙形并不会与任何事物对峙,它只会撕裂所遇之物,绝不会有半点迟缓,所以白焰龙形直落万花流碧而去。
龙怒对流碧,白绿之光闪耀整个棋盘念海,比起与阳炎鸟的对碰,此刻才是真正的撕天裂地。
血红色的棋盘念海天空,此刻以及染上了白焰龙形和万花流碧的颜色,这棋盘念海中似乎只剩这两物相争。
这万花流碧也不愧闻人念千年修行结晶的美名,白焰龙形在直接撞上万花流碧的那一刻,整个龙形仅生生地被万花流碧所驱散。而万花流碧不过折损十余玉花,欲催流碧,此等摧毁之意似乎仍未足够。
可是张昊天的龙叫怒也不仅仅于此,龙叫怒的精粹不在其形,而在其意,尽管龙形已散,白焰缭乱,可是那股撕裂所有的摧毁之意却绵绵不绝,由张昊天不断释放道灵而维持着。
龙叫怒仍旧在啃食着万花流碧的玉花,不曾停息。闻人念抬头张望,对于张昊天的符术已经是感叹不已“真是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十二岁少年所能做到的。”
张昊天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使用过如此多的道灵,此番消耗要比那次不小心触发八通文消耗的道灵更甚,更何况这一次他用的是燃灵术。
张昊天自觉在现实中自己是无法维持这等符术的,消耗的道灵早就已经超过了他自身所容纳的道灵,明明他已经是道界中能够容纳最多道灵的龙血皿,然而燃灵龙叫怒还是能够轻易将他的道灵给抽空。
所幸在精神念海中施展符术不止不用道符,连道灵都不需要,一切皆为想象之物,为自身之意所凝,其意有多强,其力也雄厚。
所以只要张昊天的意不绝,他在念海中所使用的道灵也只会是无穷无尽的,只要坚持足够的时间,水滴石穿,龙叫怒总会将万花流碧所消耗殆尽。
可是自己的意真的能够坚持下来吗?尽管苦苦支撑着燃灵龙叫怒,可是眼前所见居然开始重影,由意所勾勒的符文路径似乎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符术会就此崩溃吗?张昊天不清楚,也不敢去想。他不敢停下来,他深知自己无法休息,一旦停止,他的意就再无可能让他在棋盘念海中坚持。
说到底,能够支撑起自己在精神念海维持身形的意到底是什么,精神,又或者是符阶?符阶不过一个评阶,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作用,能够让他的意更为强大的应该是什么?
张昊天唯一能够想到的是自己的道心,对了,尽管隐瞒着所有人,但他的的确确已经拥有了自己的道心,虽然他仍旧不明白龙血皿的道心到底是何物,可是有着道心的存在应该对他有所裨益才对。
入道层次,这是张昊天目前的层次,仅仅是第一层的入道便能够让张昊天在棋盘念海掀起如此风波,如果自己能够再进入到下一个层次,说不定就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将龙叫怒维持到直到摧毁万花流碧的那一刻。
可是道心玄妙,从知道自己入道到如今不过只是一年半的时间,要知道有些人就算耗费一生,其道心也可能毫无进展,马上进阶到下一个层次是不是痴心妄想了些,张昊天觉得自己似乎太过贪心了。
真是就只是痴心妄想而已吗?自己就没有进入下一个层次的可能了吗?可若是操之过急,又会给自己的道心带来多大的麻烦,很多想法从张昊天的脑中划过,思绪纷乱,符文不稳,龙叫怒又弱了几分。
“到此为止了吗?”看到摧毁之意减弱的的龙叫怒,闻人念以为张昊天只能走到这一步而已。他的万花流碧损耗不过千分之一,而龙叫怒已有消退之意。
一条人命,在意识渐渐模糊之际,张昊天仍旧记得自己这盘棋仍旧关联着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他原本是不在乎的,刘文慧不过数面之缘的师姐,同门情谊真的值得他这么做吗?如果不值得,那么累了困了,放弃了也罢。
可是翟苗哥因为刘文慧性命垂危而悲痛欲绝的脸却浮现在张昊天眼前,所以这棋是为了他而下吗?
也许为了他坚持下去也是值得的,毕竟翟苗哥两兄妹可是张家仅有的几个没有对他嗤之以鼻的人了。对自己好的人,自己也不也得做些回报,不是吗?
但即使是这么想,张昊天的倦意也越发剧烈,他终究还是太过于无力了。龙血皿大多是天生夭折的命,他能够走到今日,是幸运,是有贵人。
他从来都不是靠着自己而走动今日这一步的,张水发现他是龙血皿,田灏泄露的龙文符术,徐子风他们帮助他走上兽灵塔,山骨龙教导他龙文符术……就没有一件事是靠着自己实现的吗?
一股浓烈的自我憎恶涌上张昊天的心头,是的,他最讨厌的人就是自己,虚伪,装作软弱的自己,欺骗他人,从来都不会将真正的心意展露给他人。
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掩饰灵魂最深处的那个目中无人的自我,从六岁那时开始,他一直都只是假装一个软弱可欺的孩子,这样就能稍微得到父亲,翟苗他们的同情爱护,靠着一点点施舍般的同情苟活着。
长久以来的伪装改变自己了吗?改变最深处那个傲慢无礼的自己了吗?自己应该活成什么样子呢?
“虽然没有将自己真正的样子给他们见识,可是起码你也是真心待他们的不是吗?”
自己的声音这么在背后响起,张昊天茫然回首,却谁也没有看到。
他说的没错,虽然还是那个满是谎言的张昊天,虽然还是用面具待人的张昊天,可是那些人,那些事都是他真正渴望的。
在那些被孤立排斥的日子,他所憧憬的人与事,现在的他已经亲手触碰到了。也许面具是假的,可是这个心却是在真切跳动。
这面具也许已经无法取下,作为龙血皿此生行走亦永远避免不了他人援手,可这又何妨,他张昊天已经找到想要过的生活。
那些人那些事,一个都不许被毁了!
道心看破,更上层次,明镜照户。
此时此刻的张昊天突破道心层次,来到照户层次的道心境界,一旁的闻人念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张昊天的意变强了,原本已经衰弱的意在短短的时间内居然死灰复燃,而且更甚于之前。
滔滔不绝的龙叫怒再度肆虐,白焰龙形竟然再度成形,这一次万花流碧可就没有那么轻松地拦下这白焰龙形。
道心层次带来的裨益是很那说清楚的,有些人突破道心符术实力毫无变化,有些人却能一日千里,实力大增,而张昊天此刻的表现显然是后者,而道心是如何给入道者带来这般变化,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得出结论。
照户道心给张昊天带来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肆虐的白焰龙形无情地焚毁万花流碧,哪怕再多万花,也只能尽摧之命。
玉柱碎,万花陨。闻人念看着自己尽数碎落的万花流碧,嘴角所浮现的是一抹满足的微笑。
“很好,很好,好一场胜棋破局。不知道在现实中,你又能闹得什么风雨出来。”
随着万花流碧尽数凋零,张昊天靠着照户道心支撑到现在的意也到了极限,由意所生的一切都溃散开来。
胜棋破局,棋盘念海终散,一场龙灭花玉的浩荡的战斗痕迹,最终消散于无形。
……
张昊天整个人倒在了棋盘上,死死地昏睡过去,这可把张翟苗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过去察看张昊天的鼻息。幸好,人还活着,张翟苗也是松了一口气。
可张昊天身上发生了什么,张翟苗向张水投去询问的目光,却看到张水的视线紧紧地落在闻人念的棋首上,不止是张水,其他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棋首。
棋首阳炎鸟棋碎,张昊天胜棋破局。
“这……怎么可能?这小子居然破了念兄的封禁。”百梧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可是碎裂的棋首却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最终结果,这小子还真的帮他赢了这盘棋。
一旁的闻人念看到这般表情的百梧也只是笑而不语,默默地用符术修复着那个碎裂的棋首,目睹张昊天破局过程的,唯有作为对弈者的他而已。
“乡主,你看到张昊天破局的过程了吧。”张水清楚闻人念绝对进入棋盘念海目睹了一切。
闻人念无声点头。
“他怎么做到的?”百梧不解地问,显然,他想弄清这小怪物是怎么做到的。
“在念海中,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比起现实中多许多,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用出了现在的他根本无法用出的符术,用无穷无尽的道灵,尽数折落我的万花流碧。要是在现实中用出这种符术,他说不定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昊天现在是怎么回事?”张翟苗还是担心这个表弟。
“那样疯狂的符术,换在现实可是能够拿他性命的,现在只是睡个几天已经很便宜他了。不必担心他,他在这盘棋中收获的,肯定要比失去的多。”闻人念一番话最终让张翟苗安心下来。
虽说张翟苗和郑天都已经松了一口气,可是张水看着昏迷张昊天的脸色却有些凝重,现实中足以反噬自身的符术,他只有一个忧虑,就是张昊天可能会面临用到它的那一天。
“那么好了,张昊天赢了棋局,百梧前辈,你也得给我们珍珠了。”郑天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手腕,然后将手掌伸向百梧,一脸笑眯眯。
愿赌服输,就算百梧再怎么讨厌这种事,他还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好了,好了。既然这小子真的赢了闻人念,那么我也不能食言,况且那么精彩的棋局也值得,胜棋破局,若是我也能到念海中一观那该多好。”可惜了,这永远只能是百梧的幻想而已。
燃灵龙叫怒大破万花流碧,永远只能是张昊天和闻人念两个人的记忆。这场轰动的战斗也永远不会传出美名,而是渐渐遗落在某个记忆的深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羞耻,郑天注意到百梧走回屋内时,老脸涨得老红。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狪狪的珍珠就如同普通人的粪便一般,类比一下他也觉得心中难受。
不一会儿,百梧拿着一块白布出来,里面似乎就包裹着他的珍珠。只见他提着白布时,将其放得远远的,正如极为厌恶之物一般。
“好了,快拿着。”百梧恨不得快快离手,将白布扔给了郑天。
郑天一把结果白布,掀开一看,正是圆润光洁的狪狪珍珠,郑天一眼便知这家伙是真货,毕竟狪狪珍珠上特有的纹路是和寻常珍珠相异的。
“晚辈就此谢过百梧前辈了。”
“行了,行了,快快拿走,去救你们要救人,不要磨蹭。”百梧不耐烦地喝道,显然不怎么想和他们再打交道。
“那么我们先行告退了,百梧前辈,乡主。”张水向二老作别,然后将一把抱起昏睡在棋盘上的张昊天,准备离去。
“接下来怎么办?”走在回去的路上,郑天问张水。
张水忽地停下了脚步,道“郑天,先不要回花妖乡了,你现在马上带着狪狪珍珠到三味医馆,刻不容缓。我需要带张昊天和张翟苗二人去个地方。”
一听到自己不能回三味医馆,张翟苗就急了“什么?不,我要去医馆。”
很明显,张翟苗还是希望可以亲眼看到刘文慧好起来。
这时尾又倒是很不识时宜地插了一句“无论你回不回去都不会影响狪狪珍珠的作用,该救回来的还是能够救回来,救不回来,你去了也白去。”
张翟苗恶狠狠地瞪了尾又一眼,尾又不屑地将头扭到一边。
张水看着一人一猫无奈地说“刘文慧的状况,想必滔最后会传讯于我们,你就不必费心回医馆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很重要。”
“比人命更重要吗?”在张翟苗看来,很多事情都比不上一个人的性命。
可是张水的也不止是一条人命“张家。”
只是简单二字,张翟苗最终无言以对,良久之后才回答“我去,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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