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早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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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了，从兽灵塔那时开始……”

王兆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似乎感觉到了王兆身体的僵硬，星柔雨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对着王兆露出了一抹早已释然的笑意。

为什么你能够露出那样的笑容，那可是你自己的性命啊。王兆自始至终感觉到痛苦，他无法做到跟星柔雨一样：“知言树吗？”

星柔雨点点头，开始对王兆讲述起那日她所经历的一切。

星柔雨怀揣着不安的心情走到知言树面前，尽管王兆自信满满地跟她说了没有关系，只要毫不犹豫地拒绝就好了。

如果只是拒绝的话，那么她应该也可以做到吧，她这么想，却不敢百分百肯定。

她靠近着知言树，知言树那张有些渗人的脸在她视线之中越来越清晰。星柔雨攥紧了小手，故作着轻松站在了知言树的面前，等待着知言树的开口，她心里重复着王兆跟她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想要借此来坚定自己的信念。

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猜到知言树会对她说些什么，所以星柔雨也没有想到，她最不愿意听到的真相。

“你跟刚刚那个叫王兆的孩子是互相喜欢的对吧，我知晓世间一切，你们书信言情的事，我自然也清楚。请原谅我的冒犯，我也不是主动知道的，知言树天生就这样。”

知言树一下子就将他们之间的关系说出来，星柔雨不敢说话，怕在知言树面前露出什么破绽，让他有可乘之机。

不过星柔雨这显然只是徒劳，毕竟知言树知晓一切，包括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弱点。

“我记得你是已经知道的了吧，关于自己家族是跟王家签下私契的家族，本来你应该被献给王家的，按照规矩。”知言树突然提起了这件事。

星柔雨一个激灵，抬起了头，原本闪避开的视线落在了知言树身上，跟他的视线对上了。她真的没想到知言树会提起这种事，这明明是她从族中大人处偷听来的，不应该有人知道她已经得知了这件事。

此时此刻，知言树嘴角的微笑，渐渐地变得有些阴险。王兆趴在结界上望着，但是他看不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听不到知言树跟星柔雨说了些什么。

“你”显然星柔雨很是动摇，但是她还是强撑着回答了知言树，“那又怎么样？王家早就已经灭门，已经没有人可以来继续兑现了那个私契了。没有人可以拦在我和王兆面前。”

“可是他姓王啊？”知言树玩味地回了一句。

“姓王的人多着呢，他又不可能是百吞王家的人。他是”

“他是个孤儿。”知言树这一声让星柔雨的话曳然而止。

“那又怎么样？”星柔雨的声音在颤抖。

“你知道他出身吗？就算是孤儿，他也是有父母的。即使只是曾经。你有没有想过他的父母是谁？”知言树这一连串的问题不断地冲击着星柔雨的心壁。

“不想，我不想。”星柔雨试图用王兆教她的方法蒙混过去。

但是知言树却摇摇头：“还没有到我的问题呢，不急着拒绝着我，星柔雨。”

星柔雨有些无助地睁开双眼，惶恐地等待着知言树即将对她说出的话语，她没有办法逃离，这不是她可以放弃的试炼，兽灵塔这一层无法弃权。

“王兆他是王家血祭中唯一活下来的王家人，他身上流着王家的百吞血脉。如果你们彼此结合，那么他将会夺取你身上星家的血脉，你将会死去，他也将因为害死你，而痛苦一生。不过这本来就应该是你的命运，我想如果王家没有灭亡，你们也会注定相见。只是你们未必会相爱。”知言树似乎在说着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但是这个事实却彻底粉碎了星柔雨的心壁，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她最后还是将这个念头抛下了，因为她不认为会那么巧合。可是这偏偏却就是现实，最为残酷的事实。

“如果你跟王兆接吻的话，那就回打下烙印。你就在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你必须放弃王兆。不过你应该不舍得吧。”

听了知言树这句话，星柔雨回头远远地望了王兆一眼。然后她神色黯然地回首，芳心尽乱，不知如何是好。

知言树知道已经差不多是时候，铺垫已经足够，也差不多是时候，开始他的试炼了，那么悲伤的容颜在这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知言树不由地有些期待。

“其实就算你们彼此结合，也有可以在一起的方法哦。”知言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知言树尽知前事，星柔雨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眼里闪烁过一丝希望。

“你想知道吗？”知言树问道。

这就是知言树的试炼，可是星柔雨她根本没有在意什么试炼，她脱口而出：“我想！”

知言树露出了得逞的小柔，说出了那个星柔雨希望知道的答案：“同生共死。”

没有人听到星柔雨是如何选择的，可是星柔雨花费的时间足以证明柔雨没有干脆地拒绝知言树。走出来的星柔雨的眼神有些黯淡，谁也不知道知言树对她说了些什么，王兆一句安慰她的话也说不出来。

王兆听着星柔雨将这件事慢慢地说出来，她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可是他却听得心如刀割。

直到那句同生共死说出来后，王兆忍不住再一次抱住了星柔雨：“你可以早一点跟我说的，你没必要一个人扛下那么多。”

“我也曾经迷惘过，但是我已经想通了。所以我也不介怀了。”说着这些话时，星柔雨一直是笑着的。

王兆松开了星柔雨，双手扶着她的双肩，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在一起同生共死”

星柔雨没有回答，但是王兆已经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答案，原本还痛苦不堪的表情，脸上露出了和星柔雨脸上一样的笑容：“好的，我明白了，等我。等我处理完接下来的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