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剑指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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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秦浩也想不到自己会如此，也许是心中的那种憋屈之感，进入这个身体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盘皇的后裔，第一次为盘皇所做的一切觉得不值，第一次为盘皇后裔觉得不公。

但他明白，这就是他的命，命中注定了他是盘皇神脉，他就要讨回这个公道，所以这五剑斩出，宝塔镇压，要问个缘由。

连至圣易的意念分身，都不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秦浩这五把剑一下好似得到了一种力量加持，凶猛至极，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恐怕连他的冥古帝衣都会被斩破，毕竟这不是真正的冥古帝衣，只是一件仿制的。

“正气之剑，浩然之光，斩妖除魔，天地清平！”至圣易的分身意念，也施展出了全力，手中凝聚出一把正气之剑，凝聚道理与法度，他是执法者，同样是也道理的掌控着，道理与法度共存，这才是至圣易真正的精髓。

“盘皇之魔，死！”

“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天地乃我父神开创，盘皇后裔有何过错居然沦为魔，到底是真正的魔，还是世人心头之魔？信念之剑，势要问个明白！”秦浩发出了自己信念必死的一击，带着舍生之意。

“铛”

正气之剑，与信念之剑相碰，荡起无穷波澜，秦浩只感觉神藏一震，都好似要碎裂了一般，那股剧痛之感，传达到他的念头中，让他浑身都是一颤，但是那股势要问出一个缘由的信念与执着，让他忘记了疼痛。

但是信念之剑还是碎裂了，秦浩只感觉浑身又是一痛，但他已经顾不得，这来自魂魄与道心的痛楚，而是挥出了第二剑，智慧之剑。

“世人皆有智慧，却不能明白事理，要你这教化天下的正气儒家有何用？”智慧之剑劈出，直指这意念分身最为脆弱的本心，正气的本心。

“铛”

这一剑依旧碎裂开来，但是秦浩这种舍生忘死，势要问个明白的剑势却打的至圣易的意念分身都是一呆，根本想不到秦浩居然会如此凶猛，居然舍生忘死，连畏惧是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他却畏惧了。

这一剑虽然没有打碎他的正气之剑，可是秦浩的话语却留在了他的心中，如一把利剑一般，攻入了他的本源，他退了，退后了。

“为何在他面前，我会觉得势弱？我有自己的道理，有自古的规矩所在，却还觉得自己理亏？”他想不通，也搞不懂，毕竟他只是至圣易的一滴血液分身。

可是他来不及多想，秦浩的剑势已经逼了过来，碎了一把信念之剑，他还有智慧之剑，碎了智慧之剑，他还有勇气之剑，这第三把剑携带的是无穷之勇气，震慑人的心魄，若是可以的话，至圣易的意念分身绝对不愿意去承受，可是他却必须去承受。

“我以我的勇气，去问天问地，问苍生，到底盘皇神裔有何大错，要沦为魔？”勇气之剑斩下，震荡整个神藏虚空，紧接着在正气之剑的碰撞中碎裂，若是平常，秦浩早就脸色苍白，口中咳血，可是现在他只是意念之躯而已，忘记了痛的意念之躯。

随后又是坚忍之剑与意志之剑斩下，同样是碎裂，并不代表他的势弱，而是他的神念力没有那么正气之剑凝聚的那么强横，但是他的所携带的剑势却斩入了这正气之剑中，消磨着正气之剑中的道理与法度。

正气之剑中的道理与法度，完全被秦浩压服了，因为理亏了，名不正言不顺，秦浩每一问这把剑的主人，都回答不出来，更何况是剑了，剑因人而生，剑有灵，与人相同，若是持剑的人，都不能明白剑意又如何持剑？

“盘皇神脉是魔，天地不容，苍生共讨，这是苍生的意志，难道你还想与苍生为敌么？”至圣易终于反驳出口，显得是底气十足，持剑迎面斩来，“你手中无剑，这次我看你还如何抵挡我，今曰就是你陌路，天纵之姿，也要夭折。”

但秦浩却丝毫也不闪避，反而是手持宝塔，以身而去：“你以为我没有剑了么？你错了，我的剑都在心中，我的剑永恒不灭，我的身体就是剑，苍生若是不公，苍生若是忘恩负义，苍生若是不明黑白，那我就剑指苍生！”

秦浩的身上突然爆发出一种大无畏的意志，这种意志早已不畏生死，恍然间他好似明悟了什么，在这种舍生无畏的意念中明白了什么，信念，意志，智慧，勇气，坚忍，恍如凝聚成了一体，化为了一把剑。

“我以我身化为剑，天不公，替天行道，地不平，把地铲平，苍生若是不明黑白，我就剑指苍生！”秦浩自语，此刻他完全忘记了敌人，忘记了自己，甚至忘记了一切，只想要一个答案，一个公平，倾尽全力挥出了这一剑。

这是道心之剑，凝聚了秦浩所有精神的道心之剑，以他的意念之躯为剑，宝塔融入其中，一剑斩出，有问苍生之意，任何人都要在这剑下俯首。

至圣易完全呆住了，想不到居然会变成如此样子，面对这伟岸的一剑，恍如是大帝劈出，圣皇一指，不仅仅直指他的心魄，更是以强力压服，他只能去阻挡，若是不阻挡磨灭的就是他。

“锵”

他倾尽全力，挥出那无力的正气之剑，可是他发现，这正气之剑只是被这剑势就摧毁了，道理与法度全然消失，这位剑在哀鸣，好似也在问他自己，当秦浩这恐怖的一剑，席卷而来，斩在了他的身躯上时，连那冥古帝衣，也崩溃了。

只是瞬间，如同这正气剑一般，碎裂开来，里面的道理与大势，都被斩破了，阻挡神念却被神念凝聚的剑斩破了，但这并不算完，因为剑直斩入他身体，不是想象中的毁灭气机，而是一股问苍生之意，问道理犹存？问黑白是否还分？问他是否还有良心。

面对如此多的问题，这位至圣的意念，都觉得惶恐，根本无从以对，早就被秦浩吓破了胆，他不由都生出疑问，为何秦浩会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这简直难以想象，可他又如何知道，是他的一句话触动了秦浩心中的一根弦，所以才引发了秦浩如此恐怖的攻击。

正所谓有因必有果，这就是命的力量，一开始被秦浩算计了，命的力量扭转了他的气运，现在被逼的如此，更何况他忘记了，秦浩乃是盘皇神脉之躯，而秦浩却身在盘皇之心的鸿蒙混沌天，这一切的一切，才造就了现在的结果。

看到自己的崩溃，被剑势吸纳，他很不甘心，心中更是怨恨不以，可是在这恐怖的剑势下，他却难以发出像样的反击来，从他退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了名不正，而言不顺，更没有任何理由去出手，注定败了。

可是那种游走在死亡的恐惧，让他求生：“不，我不是至圣易，我只是这天地的一颗弃子，天地不容我，至圣易不容我，连一滴血都把我分离出来，将我抛弃，我只是我，想得到一切的我，至圣易得道理与我不符，我要的是主宰一切，这才是我的意志。”

“主宰一切，以力主宰一切，什么盘皇不盘皇，什么不公与公平，都与我无关，欲所求，得所愿！”这意念分身突然疯狂了起来，恐怖的力量再次爆发，好似找回了自己，秦浩的剑势一瞬间对他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就好似魔，好似入了魔，本该如此，何必问如此？

秦浩的剑势凝聚的就是问苍生之意，因为有这加持，克制了至圣易的道理，所以才会压制住他，甚至要炼化他，而现在这意念入了魔，寻回了自己，并非是至圣易，而是魔，魔就是为所欲为，不需要理由，更不需要道理。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苍生都要由我主宰，你的剑势已经没有人任何作用，谢谢你让我找到了自己，现在你可以去死了，我会替代你，不，我会让你成为我，去行我的主宰之事！”这意志再次凝聚成型，恐怖的魔姓力量，从他的意志中爆发出来，燃遍了虚空，那股强势的力量，挡住了秦浩道心之剑。

“抛弃了自己，果真是大无畏，你果真是屎溺，一颗屎溺如何主宰苍生，你把自己的道都丢了，不过是屎溺，听过一句话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惜却永远只能仰望，你就是那癞蛤蟆，你的大无畏只会让你死的更早。”秦浩冷笑，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样反而让他可以更迅速的炼化这意念。

“不我不是屎溺，我是主宰一切的苍生的至圣易，不，我不是至圣易，我是我可我到底是谁？？？”这意念一下被秦浩搅的疯狂，一瞬间所坚守的东西失守了。

“你是屎溺，现在可以死了！”秦浩剑势再次力压而上，磨灭一切。

“既然天地不容我，那我就毁灭，哈哈哈哈，让一切都毁灭”突然这意志中传来一股疯狂的意念，整个意志所控制的力量都疯魔了，居然狂暴了起来。

“不好！”秦浩暗叫一声。

“轰”

可是已经晚了，秦浩只感觉一阵轰鸣，随之意识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