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杀人艺术，内心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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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制住穴道的呼延豹面色惨白，比原来的一脸病容，更多了几分阴郁之色。

一张脸，都冒着黑气！

整个身心都似乎泄了气，他不能动作，被凌如玉安置在椅子上。一脸委顿地靠着椅背，定定地看着凌如玉。

凌如玉也是调皮，问呼延豹，“你喜欢看正面，还是背面？”

呼延豹不回答，凌如玉说，“你大概喜欢欣赏正面吧，而我从后面的话，不会挡住你的视线。”

凌如玉坏笑着，把椅子摆在一个极佳的位置，让呼延豹可以面对面地看着柳诗诗。

“禽兽，你个禽兽。”呼延豹骂道。

“傻豹子，你有多恨我，就有多冲动。你有多冲动，就会有多愚蠢。”凌如玉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我现在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刺杀本将军，被本将军当场诛杀，合理合法。”

呼延豹还嘴硬，“你敢杀我，我爹不会让你走出东境，包括你的家眷。”

呼延豹真是愚蠢、作死，触碰到了凌如玉最忌讳的点。

“威胁我，可以！拿家眷威胁我，不行！”凌如玉恶狠狠地盯着呼延豹，从他手中拿过那柄袖剑，用剑背拍拍呼延豹的脸。

呼延豹从凌如玉那凶狠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气，颤抖着声音，“你，你要干，干什么？”

“放心。这剑的毒见血封喉，本将军可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本将军说了，杀人是一门艺术。”凌如玉看着呼延豹，“说实话，本将军高看了你。我记得，初次见面时，呼延豹你谦逊有礼，给人做事沉稳的感觉。为什么今天第二次见面，你就如沉不住气，没把我的底牌摸透，竟敢贸然出手。这实在也不像个一品高手的做派啊？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位高权重，怎能如此浮浪失态，冒犯一名素不相识的姑娘？！”呼延豹理直气壮地诘问道。

“噢，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凌如玉转头去看那柳诗诗。

此时的她，手上停止了动作。只脱去了外面一层裙衫，还穿着肚兜等贴身衣裤。但见她姿容明艳，通体雪白。

“大公子怜香惜玉。可本将军不会。”凌如玉道，“诗诗姑娘，继续脱。在送大公子上路之前，得让人家一饱眼福。对不对？！那些问斩的犯人，临死前都有一顿断头饭。我们的大公子上路前，至少也得看个饱啊。哈哈……”

“奴婢脱了，大公子能活吗？”柳诗诗沉声问道。她的话里带着一种锐利的气息。

“大概率不能。主要看本将军心情。”凌如玉盯着她手上的动作，却见柳诗诗双手绕后，正要解开后腰上的系带。她本来面无表情，却像水波荡漾一般，冲着凌如玉漾开一层浅浅的笑意……

她红唇微张，像一朵花绽放。霎时，一枚小小的三角镖从她好看的红唇中飞射出来，疾速射向凌如玉的喉脖。同时，她双手变成利爪，朝凌如玉直扑过来。

对付那枚三角镖，凌如玉眼疾手快，用那柄袖剑轻轻一扫，便将三角镖扫落在地。

这么一个妙人儿挥着利爪朝自己扑来，凌如玉有点不忍心伤她半根汗毛。

瞅她那一身雪白如玉的肌肤，就是天下珍品。伤她半分，都是暴殄天物！

如何才能既拦住她，又不伤着她？凌如玉进退两难之际，门“哐”地一声被撞开了。

两名黑衣血影侍飞身而入，一人拽住柳诗诗的一只脚踝，将她往后一拖，再齐齐一按，便将柳诗诗按下，跪在地上。

“哎呀！轻点，诗诗姑娘可是极品，绝不能伤着。”凌如玉道，捡起她脱在地上的裙衫，丟给柳诗诗，“穿上吧。你的美，留给本将军独自欣赏就好。”

“竟然还藏有暗卫！”呼延豹更觉惊讶。

“学着点吧。大公子，你以为本将军的命，每次都是靠运气捡回来的吗？没有实力和底气，本将军敢放肆吗？所以说你愚蠢。”凌如玉借机，又拿话羞辱了一番呼延豹。

等柳诗诗穿好裙衫，凌如玉走到她跟前，“诗诗姑娘，作为一个蛇蝎美人，你杀人还差点火候。你既然口含暗器，为何不等到与本将军亲吻时，出手呢？那或许真的可以一击而中。”

“你说你要从后面，可能都不会亲吻吧。到那时，就更没有机会。”柳诗诗毫不羞愧地坦诚说道。

“机会，都是人创造的。只是如今，已然迟了。”凌如玉感慨道，“不过你俩挺让本将军感动。别人都说，尘世凉薄。但现在，看看大公子和诗诗姑娘二位，本将军又相信爱情了。”

不曾想这话一说出，那柳诗诗“嗤”地冷笑一声，“爱情？大公子爱的是他小妈。”

“小妈？”凌如玉一听，这就有点意思了，大概有点文章吧，却不急着追问，只是说，“诗诗姑娘，那你至少对大公子有点情分吧。你为了救他，不惜冒险刺我。”

“奴婢只想活着。大公子若死在我房里，都督大人定不会让奴婢活下去。”柳诗诗说

“这个理由很充分。本将军姑且信你。”凌如玉伸出右手，将跪着的柳诗诗牵起来，“如果你只想求条活路的话，那眼下，本将军或许比大都督更有保障。本将军有这个能力，带你回京城。至少现在，大都督已经将你送给我，我带你走，也顺理成章。”

柳诗诗听了这番话，默不作声。她的确在心里衡量。

“怎么样？你想投靠本将军吗？”凌如玉笑着问道，“当然了。投靠的话，总要拿出点诚意，多少要纳个投名状。不然，没法让人相信。”

“将军要怎样的投名状？”柳诗诗开口道。

“回到一个问题。”

“将军请问？”

“你刚才为何说大公子爱的是他小妈？”凌如玉似笑非笑地看着柳诗诗。

柳诗诗欲言又止，刚要开口说。那呼延豹见状却开口骂起来，“不许说！柳诗诗你这个，竟敢背叛我们呼延家。”

凌如玉抬手，就扇了呼延豹一耳光，“轮到你说话了吗？傻豹子。”

柳诗诗看了一眼呼延豹，道“将军，内情奴婢不太清楚。只是每次大公子来找我，每次躺在我怀里，总是闭着眼一直叫唤小妈小妈。奴婢就想，他或许每次都把奴婢当作他小妈了吧，所以奴婢才说，他爱的大概是小妈。”

“原来如此。”凌如玉晦涩地笑道，他大概洞察到呼延豹内心世界的隐秘，低头看着呼延豹，“这事，你爹知道吗？”

呼延豹把头扭向一边，不敢和凌如玉直视。

凌如玉突然出手，给呼延豹解了穴道，“大公子，你可以走了。”

呼延豹有点错愕，相当意外，“你竟然放了我？”

"对啊。"凌如玉双手一摊，“本将军无意得罪你们呼延家族，不放你，还能怎样。你当我当真敢杀你啊！本将军想活着走出这东境。”

呼延豹将信将疑，他实在猜不透这个天策上将，又确认了一句，“那我走了？”

“请！”凌如玉很客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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