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郑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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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运没想到这一战这么猛，连累了这么多弟兄被杀，一时之间，他心中愧疚得很，马明也愧疚，连连对秦运说“秦哥，歹徒根本就不是螣蛇帮，现在我们连累兄弟被杀了。我们现在赶紧说出来吧。”

秦运连忙拉着他，镇静地说道“现在说出真相，那那些兄弟就真的是白死了，现在的结果正是歹徒们最想看到的，相信我，他们应该会有所动作了。况且，我看螣蛇帮也损失不少，我们和他们有仇，他们削弱了，那我们的损失也就减轻了。马弟，我也愧疚，但请镇定，好戏总要开头的。”

马明这才镇定下来。

龙为武在大厅中焦躁不已，不停踱步，每一步都是铿锵有声，听得弟兄们的激愤，加上他自己也是极度不甘心，所以他决定下命令，跟螣蛇帮动真格。

正当此时，有一个弟兄进来报告说，有一个叫“郑宁”的人想来投靠青龙堂。龙为武一听这个名字，突然眼睛猛睁，抄起手枪，怒声说道“让他进来。”

众兄弟都知道，这个郑宁正是龙为武身边的间谍。原来，文物被劫的当天，郑宁忽然失踪，龙为武发散了人去找也找不到，他便明白，郑宁就是间谍，因为文物运进来的时间和路线都是绝密，只有他和郑宁才知道。

而歹徒能成功抢劫文物，必须先知道时间和路线，那么一定是郑宁告诉他们的。郑宁是龙为武最为亲近的下属，此人八面玲珑，非常善于逢迎，而且身手还很好，很得龙为武信重。

而秦运已经心有所思了，且看看这个郑宁要干什么。

很快郑宁进来了，却是伤痕累累，蓬头垢面，而且左臂还被砍掉了，此时那伤口上还凝固着许多血块。他脚步踉踉跄跄地进来，虽然脚力明显让他跑不快，但他仍然竭力跑快，好像要以此诉说自己的忠诚似的。

郑宁乍一进来就跪下低头，龙为武性格暴躁，拿着手枪连走带跑地过去，眼看着就要一枪毙了郑宁。秦运连忙叫住“堂主不要，不要杀了他！”

当然，郑宁也被吓破了胆，连连说道“堂主不要杀我，我有螣蛇帮的情报，我是来帮你们的。”

堂主这才刹住脚步，他当然不相信郑宁的话，甚至郑宁的话不会让他犹豫一秒，他是因为秦运，回看一眼，知道是秦运叫住，秦运虽然是下层小卒，但却能找到螣蛇图，揭晓了劫案乃是螣蛇帮所为，让龙为武对他稍稍刮目。

但龙为武的怒气并没有减少，枪头依旧狠狠对着郑宁，只是略微抽空问问秦运“这个间谍，偷了我青龙堂的情报，这才让螣蛇帮劫走了我们的文物，他罪该万死，你还叫我不杀他，秦运你说，什么理由？”

秦运走到龙为武近前，语气和缓地说“堂主息怒，郑宁也说了，他有螣蛇帮的情报，我们且听他说说，看能不能对我们有帮助。”

郑宁吓破了胆，连说“是啊是啊，堂主请听我说，对你们一定有帮助的。”

龙为武根本不买账，语气依旧凌厉，道“谁还相信你的话？你还是跟阎王说去吧。”说罢正欲开枪。

这真是千钧一发，秦运不得不抓住龙为武的手，让他手中的枪对到别的地方去，生恐郑宁被杀，同时他快语说道“堂主，文物被劫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可能螣蛇帮还有其他阴谋，而且郑宁是螣蛇帮的间谍，肯定知道不少情况，还有你看，郑宁现在手臂都被砍了，肯定是和螣蛇帮决裂了，这正是对我们有利的。更重要的是，文物是在上海城郊被劫的，上头肯定会怪罪我们的，我们要尽力弥补损失才行啊。”

一番话把其中的利害全部道出，而且秦运的语气是急切而诚恳，龙为武终于心软，特别是最后一句，上头怪罪，更是令他烦恼。

“哼！”龙为武怒哼一声，同时抓枪的手臂狠力甩至另一边，他的身体也转向另一处，显然是不想多看郑宁一眼，但已经决定先不杀郑宁。

秦运也大为松了一口气，而后以试探性的语气问道“堂主，既然您讨厌郑宁，不想看到他，那能否让属下代替您问他几个问题，问完以后堂主再决定杀不杀他？”

“你问吧。”龙为武的语气已经有所缓和，但仍然是夹杂些暴躁，同时他已经走到沙发上坐下，虽然他粗心任性，很多时候按着自己性子行事，但他也想看看这个跟了自己几年的亲密下属此时会说些什么。

“谢谢堂主。”秦运说道。

“谢谢堂主，谢谢堂主不杀之恩。”郑宁更是千恩万谢。

接下来就是秦运问问题了。他整了整身子，严肃地看着郑宁，问道“郑宁，你是什么时候进螣蛇帮的？做了多少年间谍了？”

郑宁回答道“我十五岁就进了螣蛇帮，到现在有二十年了，我进了螣蛇帮就被当做间谍培养，不出三年就开始从事间谍，到现在要有十几年了。”

秦运问“是螣蛇帮帮主派你打进青龙堂的吗？”

郑宁答“是。”

秦运问“你进了青龙堂也有两年，他们的最初目的是什么？”

郑宁答“最初并没有确定的目的，而是想着收集青龙堂的信息，反正总会有用。直到后来知道青龙堂有一批文物要运进来，而且数量极大，价值连城，螣蛇帮帮主才决定劫下来。”

秦运问“抢劫我们的文物要干什么？有其他的计划吗？”

郑宁答“就是为了钱，没有其他的计划。”

秦运摇摇头，语气变得凌厉，道“螣蛇帮和我青龙堂是死敌，一直想搞垮我青龙堂，他们费尽心思把一个间谍搞进来，会因为一笔钱财而让你暴露吗？还有，螣蛇帮做事一向有阴谋，难道他这次真的就只是为了一笔钱吗？”

郑宁见对方语气凌厉，便急了起来，额头都急出了汗水，连忙回答道“那是因为这批文物实在太值钱了，而且我听说螣蛇帮最近要扩张，急需用钱，可能这才抢了青龙堂的文物吧。至于我一个间谍，实际上是很不值钱的，螣蛇帮培养了那么多间谍，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说到话尾，郑宁脸上流露出悲伤，秦运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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