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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你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炸羊肉;二十七,杀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玩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再是普通贫困的人家,过年也是一件热闹的大事。各种节日虽也简化一下但绝不会漏掉,从煮腊八粥,打糍粑,熬麦芽糖,祭灶神,打扫除尘等日子中时间不短流逝。在这热热闹闹中,镇上干活的人们回家了,读书的余霖也休假了。腊月二十七,趁着大家都回家,余家请了人,喂的两头肥猪一头杀年猪,一头卖给镇上的屠户。余老头带着两个媳妇则一起做了桌杀猪菜请帮忙杀猪的,家中的两位叔爷爷,村里的其他长辈等一起坐桌,而这是余霖和余松就在正屋一起吃饭,家中的女性则都在厨房煮个猪血汤,吃点预留的菜。习俗如此,毕竟连新中国建立后很多农村都还这样,余馨儿也不会傻傻的搞什么抗议,提什么男女平等,怕不会被当妖孽烧死,嫌命太长了吧。
转眼就到年三十这一天,大家都要贴春联,写贴福字。余霖。把自己的文房四宝拿出来,以及在赶集时买的大红纸裁剪成长条形,开始给自家写起了春联,姐妹几个也都跑过来赶热了。余霖提笔一挥而就写了五福对联,分别是“春回大地”“五谷丰登”“除旧迎新”“阖家欢乐”“万象更新”,“喜迎新春”等题意。只是姐妹几个一看大门贴一幅,正屋贴三副,然后东屋西屋就分别只有一副了,刚好把她们姐妹住的屋子的门给忽略略掉,纷纷表示不答应。
余霖则笑到,“你们读了这么久的书,现在也是能读会写的,你们门前这幅对联就自己写了吧!”
“这我们从来没提过笔呀,写出来的对联敢贴出去吗?”余蕙儿则迟疑问到。
“万事开头难,只要开了个好头,那写字也没那么困难,我们今天先从福字来写,多写几个总就可以写好。”说罢,余霖拿出了自己给姐妹几个准备的毛笔,当然也包括余松的,“一人一支笔啊,我先来教你们握笔姿势,然后给你们一些我不用的废纸,先练习练习”。
右手五指张开,大拇指的按住笔杆靠自身的一方,大拇指处于略水平的横向状态。食指的第一节或与第二节的关节处由外往里压住笔杆。中指紧挨着食指,钩住笔杆。无名指紧挨中指,用第一节指甲根部紧贴着笔杆顶住食指、中指往里压的力。小指抵住无名指的内下侧,帮上一点劲。这样形成五个手指力量均匀地围住笔的三个侧面,使笔固定,手心虚空。
然后蘸墨舔笔,光是拿笔就难倒了姐妹几个,余菲儿过于紧张五指捏住毛笔就不敢放,余松则一把把笔抓住,余蕙儿则好一点,只是握笔太高,余馨儿有前世的学习经历,是几人中学的最快的。看着大家参差不一的学习进度,余霖只好一个一个的给他们纠正姿势,最后教写出来的福字就是横平竖直的笔画凑起来的,相当于幼儿园小朋友的水平写的字。
“看来大家这对联明年才能写得成了吧,几年先给你们写了,但你们得好好练习练习,要不明年没有进步,岂不笑话了。”余霖还不忘调侃姐妹几个。
“霖哥,你在镇上读书就行了,还给他们买笔呀,这得花多少钱?”余老太看着这些花销不由皱了皱了眉头。
“奶,我是用自己抄出的钱去买的,都是些便宜的毛笔花不了几个钱,就当是给他们的新年礼物,也盼着松哥明年去私塾能读书做准备。”
“奶,我才不要去读书呢,这光拿个笔都这么累了,我还想出去玩呀。”余松立刻反驳道。
“哎,你个小崽子不读书,那你和我们一起下地干活去。”余老头看见小孙子如此不懂事,立刻教训他。“当初要不是我送你三叔四叔去读书,你四叔也做不到账房,娶不了东家的闺女,你看你堂哥现在要不是读书,他不也一样都和大家一起干些苦力活,眼看着你堂哥就读出来了,你得跟着加把劲才行,要不以后你堂哥他们想清福,你就在家里一起种地吧。给你条好路走,你不走非要去地里干活当个泥腿子。再说这话我就抽你,开年就去周老先生那里读书去。”
余家长辈们今儿忙着打扫庭院,杀鸡洗菜的烹制年夜饭,几个小辈在学写字,长辈几个在一边干活一边感叹这是家族兴旺的前兆呀。但愿这些孩子能够学这些本事,甩脱锄头把,脱离农门,把家里带得更进一步,毕竟地里刨食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余二爷和余三爷来串门,余霖过去给几位长辈添了茶水,垂手在一旁伺候。
“还是大哥你有远见呀,我们家孩子生的多,但是在家里前前后后里里外外要吃要穿,一年的收成有时还不太够嚼用,哪有财力送孩子去读书。还是你当初从老三老四那里就开了个好头,你家老四算是走出去了,现在这一辈子就看霖哥了。”俩老头在那你羡慕道。
“现在是干嘛呢?男娃子在那里练字就说得过去,怎么连这几个妮子也一起写字,那纸笔墨水的不贵吗?哪里用得着给他们这些开销,养几年嫁出去就对得起她们了。”人是越老越想指点别个,看到别人家的事也要评说评说。
听到这话余蕙儿就开始不自在了,从她及笄开始家里就陆续有媒人上门,但是尽管自己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制止,现在更是连用一下家里的纸笔也要被别人评论。余菲儿一贯不服输,虽然长辈面前不敢反驳,但是和余馨儿私底下悄悄翻了个白眼。“我们哥哥愿意教我们谁管得着吗?”
“二爷爷,三爷爷,其实他们姐妹读书都快有半年多了,前段时间都是拿着树枝在沙地上比划比划的,只是今儿过年才买几支毛笔奖励他们,毕竟她们姐妹都会完整地背诵《三字经》,《百家姓》,基础字的比划也会写了,现在只是把字写到纸上。”余霖帮忙解释。
“哟,这可没开玩笑吧,这几个小姑娘都还能背上书了。”左邻右舍的看到这老余家热热闹闹的都在来观望了,听这话纷纷感叹不已,当然也表示了不相信。
“大姐,二姐,你们就把书背一背,我来写《三字经》。哥哥教我们这么久,可不能让别人以为个个在吹牛。”余馨儿见此顾不得藏拙了,为自己也为哥哥正名。到了这种情况下,姐妹几个都鼓足了劲,可不能现在掉链子,一定要让村里人大吃一惊,不要总是瞧不起女孩。
在余蕙儿的背诵声,余馨儿开始提笔书写,不一会儿书就背完了,余菲儿也不甘示弱,把百家姓背了一遍,余馨儿也把一张纸写完了,字虽然写得不好,但是比横撇竖直,不多一笔也不少一笔。只把围观的村民看的目瞪口呆,这老于家是要发呀,不仅孙子听说不仅孙子这老于家是要发呀,听说。他家大孙子,明年就要去考秀才了,连这几个女孩子也能读会写,偏偏活也没见人家少干,庄稼也收拾得干净利落。
“霖哥,连你妹妹都被你教的这样优秀了,你这明年考试估计定是榜上有名呀,来今年先帮我们写副对联,我们好沾沾秀才功的文气。”有会来事的村民立刻就提了要求。
“不敢当,各位叔伯过奖了,小子明年也不过是下场试一试深浅。这对联不过就是小事,只是要大家自己把红纸拿来,小子的绝不敢推辞。”
一会儿各家就拿了才好的红纸过来,余家姐妹几人收拾腾地方给余霖发挥,余霖到此也不推辞,换着花样的写了十几副不重样的对联,当然村人从淳朴也有钱的给个三五文的润笔费,没钱的也拿了几个鸡蛋,这个年三十余家成了下河村最热闹的地儿。
终于大家拿到了自己喜欢的对联走了,余老头则对自己二弟三弟说道,“老二老三,家里还是要有个读书人,哪怕不为了考秀才当官。也能到镇上或者县里谋一份好差事,否则也只能去抗抗沙袋干干苦力。明年我家松哥要去上学,你们家也看看能不能挑几个小子一起去试试。村里的周夫子的束脩也并不贵省一省就得了,如果蒙学学得好,那再到镇上去读,实在没有学习天赋的再回家论其他。”这话既是炫耀,也是指点,就看这二老头能不能听得下去了。
晚上吃完年夜饭,一家子坐在一起守岁。余老太直感叹“如今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想我们小时候战乱初定,好不容易到这下河村安家,有一口饱饭吃就是最大的奢望,就是老大老二他们小时也只能勉强吃上饭和如何能想到孙子们还有读书习字的一天。要是明年霖哥考试能中,那咱家就是真的翻身了,以后也能享享儿孙福。”
“孙儿定会努力,若是能勉强达到目标,那么爷爷奶奶你们也不用如此辛苦了,这些年也全赖大伯家也为我付出,我定不敢忘记大家的辛劳。”余霖连忙表态,毕竟一家子为了供一个读书的,确实节衣缩食,哪怕挣的钱也不敢乱花,连余大伯在外做工的工钱也是上交给父母看管。
“再有孙儿提一句,这女子一旦成家也就要为一家操劳辛苦,与其如此,不如让大姐在家再清闲一年,如果我能中,你大姐就不必嫁入农家,一生操劳,到时候给大姐选择的余地也较多,不说找个读书人家到镇上找个富户也不是不可以。”记着自家妹子的念叨余霖也借此劝说家里,毕竟家里有人读书,也就是盼着翻身,也没有谁会有好日子,不过硬推自家孩子去过苦日子。
“林哥,你明年能中吗?”大伯娘虽听到这些诱惑,但是也藏有疑虑,若是林哥,明年不中后年又不中,那闺女岂不是拖成老姑娘了,在村里会被笑话的。
“陈氏,你个乌鸦嘴,我们霖哥一定会中。”余老太对孙子可是迷之自信,不许别个说一点不吉利的。
“伯娘,我明年二月就开始考试了。也不需要大姐多等多久,你可以自行考虑。”
“大伯娘,我们姐妹几个一起读书,大姐学的可好了,而且大姐女工针线茶饭也很不错,像我们大姐这样的品貌,不是谁就能随随便便配得上的,都说低门娶媳,高门嫁女,这可不得好好考虑考虑,大姐若是嫁的好也能够帮衬家里呀,若是嫁不好,那姐姐每天回家哭伯娘也不忍心呀。”余馨儿连忙敲边鼓。
“陈氏,你还没几个孩子看得明白,反正我孙女的事得经我们同意才得行。”余老太最终拍板,“一切都等霖哥考完试再说。”
一家人跳过这个话题,说说今年的收成,畅想下明年的日子。此时就到了家里又点了一挂火炮,在爆竹声中,大家各自回屋休息,期待新年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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