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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于琮晴进入暗部一年有余,当时玄武晋升一级,七级之势,又正值三年一次的组长之选。父亲说可以先去试试,但那时的她身体状况实在狼狈疲劳引动伏疾,下焦水逆,气不纳息,入夜就虚喘连连,白日里也偶有激发。
于是,她舍弃常规的通关比试,依旧选用考试晋级的方式,三选其二。父亲还事先打通了检录仕,许她偷偷带入两粒“镇元丹”,叮嘱服用之时要避开主考,而且尽量少服,若连服两粒,则易发晕厥。
结果,于琮晴在第一场玄武考站,就含服一粒才勉强取胜;第二场算她的长项,其主考就是幻术大家的左老——
左老端坐于自己的主考席位,他的试场较之前一站的玄武考域、后一站的医技考域,有所不同,更加雅致。内外两室,外室旷阔,引一汪活水入池,锦鲤甩尾,青荷铺陈,再架一道古风回廊,联络其中,一侧是满池的妙趣横生,一侧是整墙的刺绣屏风,活像一座放大的布景盆栽。
琮晴此时身在外室,望着姹紫嫣红的屏风,内心几分震撼。这双面绣品本就不寻常,如此大幅,更是罕见,而且绣面之上的图案,应该是亲自设计,绣的是繁花似锦高洁的君子兰、娇憨的小百合、烈焰的血蔷薇……取一支淡金的美睡莲居中镇宫,既看重它的不染纤尘,又担心压不下其他颜色,所以特意在花边处,追加一抹深紫,厚重之下,勃发而纯真,才是大家之风。
琮晴觉得很有意思,那么多花儿,齐聚一堂,竟丝毫没有争奇斗艳之色,反而规矩地比肩而立,像是一位道法高深的老者想开班讲学,光有人间的学徒尚不知足,还顽皮地将这些花中仙子,都召集起来传道授业,孜孜不倦。真是有趣!琮晴驻足欣赏,浮想联翩美则美矣,但画皮不画骨,就缺了份灵气。
“在外磨蹭什么,还不进来应考。”一个声音从内室传出。
琮晴快步走进。内外两室之间,有一石门间隔,看似笨拙,实则轻触即开,关门时还有“啪”的一声闷响。这内室幽静,大小合宜,一围架的古籍珍本,正中一方文案,案边一炉清香,背后两幅美人阅文图,缥缈脱俗,意境高远。
如此格局,对比外室的通透明达,更适合施布幻术,而且内室的书香气息,浑然天成,稍加诱导,就能为我所用。只是左老端坐其中,岿然不动,很是妨碍,琮晴再是胆大,也不敢在其眼皮底下卖弄。看来施术在后,布局先行,要将他请出去,预留时间与空间。
“考生于琮晴,拜见左老。”琮晴上前行礼,落落大方。
“快过来把名字签上。”左老一脸的公正严肃,指了指身旁的笔墨纸砚。
琮晴赶紧签字,还来不及把笔架回原处,就听到一句犀利的责问“幻术讲究‘形’与‘位’,你的字一点缺、一侧斜,是怎么回事?”
琮晴有些难堪,刚才的字迹潦草,畅快有余,端正不足,若是苛责,也是不入流。她想重签,又吃不准喜好,正好瞥见左老面前翻开的一本书籍。她本就擅长临摹,眨眼的功夫,横竖撇折,逐一写来,七分形似,三分神似。
琮晴有些满意,不想左老依旧不悦,还把面前的书一记轻摔“投机取巧。”
此言一出,满场寂静,仿佛时间定格,只留下青烟袅袅。此时的对立双方,一个没有补充说明,另一个没有后续举措,就连暗示思绪的小动作都刻意规避,像是僵持不下,又像是心思满怀……
琮晴先是片刻茫然,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组长之选不同于组员选拔,后者侧重技能的考核,给出具体的流程,依次完成;前者更看重问题的解决。那么当下的问题就是如何在主考不赏识的情况下,从他手上获取一张选票?
于是,琮晴全盘考虑,先一步以退为进“晚辈学艺粗浅,反扫了左老看书的兴致,实在惶恐,就此告辞。”说罢,转身离开,毫无拖沓。
这个决然而去,反叫左老措手不及他只是抛出命题,何来闭门逐客之意?按照设定,考生应该虚心向左老求教,交谈中拉近距离,或者一招“封式”,直接威逼,或者一招“禀神”,循循善诱……不拘一格,各凭本事!可结果呢?这个年轻的于琮晴,竟然轻易就走了,难道现在的晚辈都如此的心高气傲?
左老有些坐立不安,他与琮晴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也有耳闻,传说她就是狐山凛月派的继任掌门,天资卓越。而且他还接连收到有关她的三封举荐信,写信之人,地位崇高,通篇的溢美之词,不胜言表。就这样的一位考生,自己非但没有格外留意,反而有心苛责。左老觉得后悔了话说琮晴刚才临摹的那幅字,倒也挺像模像样,要不要把她叫回来?
正犹豫着,突然外室传来三个女声,左老一惊,莫非有人闯入?
一个说“不是说有高人授课,叫我们都过来听讲,怎么还不见踪影?”
另一个说“此地风光瑰丽,可是这处屏风,实在呆板。”
还有一个说“我也这样觉得,那索性帮它再添几笔。”这个声音很脆,带一点的稚嫩,一点的任性,就像一个十二三的女孩子,你若不赶紧阻止,她就真敢上墙涂鸦!
左老按捺不住,飞身冲出,竟不见人影!他满腹狐疑,围着屏风四下察看,这时听到背后的石门关闭。他隐约觉得怪异,但又说不出所以然。其实这个关门声不怪,怪就怪在它来得比平常晚一些,就像有人在即将关门时,又轻触一下,侧身进入,方才缓慢合上。
至此,这出“调虎离山”的始作俑者——琮晴重回内室。她环顾一周,居中正立,双手合十,徐徐拉开。淡淡的雾霭,随即从指尖缓缓溢出,不一会儿就铺满地面。这自然不够,若想应对左老这样的幻术大家,至少要布施一半的空间。
琮晴并不着急,时间与空间尚且宽裕,唯一不足的就是自身精元。她反式合转,勉强拉开,不料触发自身水逆,从少腹起,上冲咽喉。琮晴强压不下,反而单膝伏地,气息不稳,脸色白。这在意料之中,她近段时间真元不固,外室的□□幻形,加上内室的“禀神”之术,确是难以支撑。
琮晴迟疑片刻,最终取出另一粒“镇元丹”服下。此药固封下焦,速补元气,但效力并不持久,而且强势之后,更加剧真元的耗脱!她不是没有预见后果,而是心存侥幸,稍待元气恢复,就赶紧完成施术……这一短视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待个时辰后,琮晴就悔不当初!(这是后话,下两章详解)
此时雾霭已成,只待它氤氲开整个空间,外室的□□也可以纠缠左老足够久的时间,琮晴就放松下来,才发觉唇齿间尽是丹药的苦涩。她找到一盒蜜饯,拣一粒放入口中。结果甜得腻人,琮晴有点挑眉,又施施然地给自己冲一杯麦茶。含着蜜饯,呷一口茶,甜软中一丝清苦,相得益彰。
琮晴身处紧绷的应考氛围,却不见局促,像一位年轻的王者,俏皮而淡定,步步为营又举重若轻。只是殊不知,近身侧、书架后,暗藏一双眼眸。它既冰冷,又异常俊美,只一眼,就叫人如临大敌,又小鹿乱撞。可是这样的眼眸忽然间有了一丝笑意,就像荒漠里的甘霖,雨季中的霓虹,叫人欣喜,叫人渴求,叫人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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