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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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娇说完，贺长洲愣了愣，随后豪爽笑开“你和我想象中好像有点不一样。”

许娇递出个疑惑的眼色，贺长洲答“……还挺有个性的。”

那不废话吗？许娇心道，没和贺长洲多聊，她道别后就离开了工厂。

两人之前已经谈好，在队伍没有明显需要的情况下，许娇每天可自行离队一段时间。

当时贺长洲犹豫了很久，因为许娇不肯解释原因，但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不想放过如此优质的队友。

许娇对顺宁市的了解相当有限，怪物与丧尸她可以通过感知气息寻找，售卖食物的店面……哪里来的气息？

她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一边记下自己的行进路线，一边观察周围的店面。

索性大型超市虽然不多，小超市却比比皆是，虽然废弃工厂的位置偏僻，要向城市中心靠一段距离，但进入市郊就立刻好转。

许娇发现怪物是不多见的，丧尸倒是每走一段都能碰上，但这些丧尸毫无智慧，她挥挥手发出的剑光就轻而易举地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贺长洲说，普通丧尸相当于一级异能者，他们小队还没碰到过二级以上的丧尸，所以通常情况下来说，外面对异能者的危险性并不高。

走进小超市，许娇面对货架上的食物犯了难，这都是些什么？

她先拿了女人行李箱里相似的面包、牛奶、矿泉水和压缩饼干，几乎把已经被扫荡一次的货架直接掏了个空。

许娇在柜台找到透明的大塑料袋，将东西全部装进去，然后循着记忆走向樊姨的房子。

街道上是看不见人的，只有零零散散的人体残肢。店铺的门有的半敞开着，有的直接破了个大窟窿，或者干脆连门都没了。垃圾桶堆得满满当当，已经很久没有人清理，流食和腐烂的果核混杂在一起，组合成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

许娇拎着袋子转过街口，迎面撞上一个中年男子，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追着他，他根本不看路，险些把许娇撞倒。

再一次感叹这具身体的脆弱，许娇暗暗打定主意时刻调动灵力运转周身，免得她一不留神身体就散架了。

男人忙不迭给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别走这边了快跑吧！”说完就拔腿开溜。

邪气横冲直撞地冲这边来。

许娇把塑料袋放到地上，默默倒数着时间五、四、三……

倒计时归零的那一秒，丧尸群进入她的视野，与之前不同，许娇能明显感觉出来，其中有一只丧尸的邪气比其他丧尸更重，它混在其中，并不好找。

许娇如离弦之箭，极速靠近丧尸群。

……

男人跑了几步，回头一看，那女人居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跟傻子似的，他啧了声，猫起来藏好，打算看看她要怎么死。

接着就看见她突然朝着丧尸群冲过去了。

男人？

看到墙角装满食物的袋子，他有些心痒难耐，蠢蠢欲动。咬咬牙，男人冲过去把袋子拿起，回头看了眼已经淹没在丧尸群里看不见的女人，摇了摇头，不再管她死活。东西到手就好，三十六计走为上。

……

身陷敌营的许娇与他所想截然相反，非但一点儿事没有，甚至还有闲心肆意游走其中，寻觅它们的首领。

这些丧尸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各自为战，没有意识没有目的地在城里闲逛，遇到人类才会提升一点速度然后逐渐靠近，再一口咬上人类的身体。现在这种非正常情况，很显然它们是有人带领的。

不过许娇倒不是指他们有了智慧，而是潜意识靠近了附近范围的最强者，跟随其行动。至于最强者藏身于群体之中是否是智慧驱使的结果——得先找到才能确定。

对于陡然出现，然后一直穿行在它们之中的不速之客，丧尸们最初是没有反应的。

直到很细微稀少的活人气息散发出来，它们才不约而同地向许娇所在的地方走去。

食物……是食物的气息……

在这些行动迟缓，嘴角流有涎水，歪头缺手的丧尸里，有一个四肢健全，行动速度明显不同，它也是最先发现许娇的，自发不断地缩短与许娇之间的距离。

还有这种好事？许娇眨眨眼，手掌一挥，送到面前的首领脑袋就“啪咔”错位，向一边滑动，坠地了。

失去首领，整个丧尸群动作停滞了一瞬间，但也立刻更为猛烈地扑向许娇。

许娇垂下眼，分心吸收着已经死亡的二级丧尸身上的邪气，周身波动出泠泠剑光，剩下的那些丧尸都没碰到许娇一根毫毛，脑袋就被通通削掉，“咣当咣当”的坠地声接连不断。

吸收完整个丧尸群邪气的许娇惬意地眯了眯眼，对这顿突如其来的加餐十足满意，可这份高兴不能抵消她扭过头，看见空荡荡的墙根时生出的不快。

谁？是谁拿了她的东西？

她的目光闪烁，最后因为不确定目标而被迫放弃，转而重新寻找了一家店，重复了先前的操作。

曾经的许娇用着最好的剑鞘和慕容惜亲手所做的剑穗，除了许娇，慕容惜从来不在任何别的物件上花钱，历练时衣服也是要换了直接买新的，除了许娇，她没有携带任何东西。

就算是身上的钱币和灵石被顺走，对于慕容惜也不是什么值得在乎的事情，她甚至会顺手把本就为数不多的钱币都扔进路边乞丐的破碗里，也不管自己下一顿还能不能吃上一口饭。

所以许娇本来也觉得，那些身外之物被别人拿去了，她们顶多就是穷点儿，但对于那些人可能就是救命的东西。

可现在身处末世，她发现自己没办法不在意。她辛辛苦苦找寻店面认真搜集的东西，别人直接摸走，坐享其成，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下次她一定用灵力做个标记。

——烦死了。

这样一来，许娇到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她把东西放在地下室门口，敲了敲门说明身份就准备离开，女人却即刻开门叫住她“许小姐，您今天在外面还好吗？”

见她回头，女人急忙拧开手里的矿泉水，递过来。

“我看顺宁市的词条里有人说今天外面来了个大怪物，您还好吧？”

“……嗯。”许娇退回去，接过矿泉水，高举着不沾边喝了一半，“已经死了。”

女人讶异“您看见了？”

“我杀的。”

女人紧张地上下观察，许娇只好补了句“我没事，它不算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女人似乎对异能者的实力没什么认知，仅仅是关心她的安危，得知她没受伤就松了口气，没有继续探究细节的意思，“您是要走了吗？”

“嗯，加了队伍。”

“那您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知道。”

—

飞土漫天，一辆红色跑车疾驰而过，停在路中央，跑车后座的车窗降下来，露出一男一女，男人一脸胡茬，看上去三十来岁，女人则二十出头，前凸后翘身材火辣，涂着妖媚艳丽的妆容，跨坐在男人身前，替他点燃手里的烟。

驾驶座的门被打开，一个骨瘦如柴的猴脸男下了车，走到散落一地的丧尸尸体前俯身观察片刻，目光细致地扫过面前的每一处，拿起中心莹莹发光的晶核，才转身回到跑车旁边，毕恭毕敬地将其呈上。

“头儿，迟了一步。”他低着头，双手抬在男人触手可及的地方，上面的粘液和血迹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手法如何？”男人呵着粗气，揽着女人的脖颈嗅了嗅，“今天的香不错。”

“回头儿，她下手很利落，每一个丧尸都是直接被砍下头，截面光滑平整，像是刀剑这样的冷兵器造成的，咱们目前已知的记录中没有这样的异能者，和白哥给的信息都对上了。”

猴脸说话时，女人仍腻在男人怀里和他调笑着，男人的神情却突然一变，一把将她掀开甩到一旁，始料未及的动作以及他过于猛烈的力气将女人直接甩到了另一扇车门边，头部重重地撞在玻璃之上，后脑霎时流出鲜血。

女人紧咬下齿，攥紧身上漂亮的吊带长裙，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眼中流露出一些惧怕，但又屏住呼吸看着男人，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男人掐了烟，推开车门下车，疾步走到丧尸尸体旁，细细打量一番，眼底的晦色逐渐被兴味掩盖。

“……有点意思。”他喃喃道。

“那玩意儿赏你了。”他把烟蒂随手扔下，又低头用脚踩上，缓缓地碾压，左右碾磨着，“回头给白晨发个信息，让他不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女人给我找出来。”

“明白。”猴脸把晶核收起来，面上却没有明显的喜悦之情，极为沉静地跟在男人身后。

男人坐回后座，搂过女人的腰，摩挲几下，见她身子哆嗦，阴沉沉勾唇，手缓缓上移，从后圈住她瘦弱的脖颈，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掐断“怕我？”

女人抖得像个鹌鹑，但她疯狂地摇头。

男人手背抚上她的脸，像是毒蛇吐信般阴冷黏腻“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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