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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雨的早晨,是露水清晨的进阶版,也有凉爽轻快、空气新鲜的味道,但还是少了些色彩。
一只普通的小鸟飞过了丛林,降落在一颗足以撑得住它个头大小的枝上,一点点凑近,轻抿甘甜的雨,可能在它们看来这就是用于补充。
它离开了树枝,飞向了市里,期间路过的村庄都因为昨夜的大雨而发河,这也可能是件好事。
溪流窜急的声音吵醒了正在熟睡的解恶,他跟正常人被吵醒一样,很烦躁的翻了个身,也没睁眼,只是皱着眉头,拽着被子翻身。
由于这夫妻俩的家旁边正好是条小溪,所以声音就透过围墙和窗户传到了屋里。
他带着起床气,从床上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和自己认知里不一样的窗户,不过并没有为此而震惊,只是缓缓的起床,疑惑的看着。
他注意到了盖着的被子,竟然如此柔软、手感上瘾,还有床垫的弹性令人舒适。
玩着玩着,竟然露出了如此甜美的笑容,幸福充实着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他感受的不是被子和床垫的舒服,也是死而复生后世界的气息。
再看向四周,他看到了衣柜、床头柜和等等各种现代物品他一个都不认识。
但鞋还是认识的,只不过样子不同。他来到镜子前,兴高采烈的照着镜子,看着自己的模样,摸着自己的皮肤,他看到了身上的现代衣服,配合他的身材和他的脸,倒是很帅,而且超级合身,量身定做。
门也认识,同样还是形式改变了它,家中空无一人,只有眼前那一件一件自己不认识的东西。
走过客厅、走廊、厨房,看过电视、冰箱、刺绣,出来时还差点被略高不高的台阶绊了一跤,不过他都没咋在意,他的视线被空中的飞机吸引了。
脑子里回想起了以前驾驭坐骑在空中翱翔的快乐,与敌人争斗的快感,挥之而去。
“有人吗?”他终于说话了。
开头的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他具有无限魅力的嗓音。
左边没走两步是围墙,右边是能下去的路,他认识此地是出门后的庭院,那边也是通往外面的下坡。
旁边看起来较为破旧、但复古感极强的屋子里咕隆作响,是一些机器运作的声音。
这对夫妻,是继承了长辈打磨粮食的工艺,为村民把苞米弄成棒子面,小米磨成小米面等等一系列的工程。即使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淘汰,两位还是以很便宜的价格为同村人工作,十几年不眠不休。
解恶出现在门口,穿着与妻子相同的服装,既是工作服也是情侣装的丈夫以为是哪个村民呢!
“这么早就来了?我俩可刚干上,你可得等一会儿!”
室内乌烟瘴气,满满都是机器运作时弄出来的尘土和粮食打出来的雾。小小的颗粒感落在解恶的皮肤上,触感直序上升,他还以为是什么法术。
当即,就说道:“你等二人,为何将粮倒在……那里?”
“还……”
他还没说完,丈夫就看到了他,而他想说的,是‘还释放出如此侵蚀皮肉的法力’。
丈夫示意妻子关掉机器,走向解恶。而解恶,却做出了阻止他们过来的姿势,双手向前伸着,神情严肃。这一张,既是施法动作,也是制止动作。
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的法力竟然全无,变成了凡人。
“小伙子?你怎么样?”丈夫慢慢的走着,同时自觉也告诉他要小心。
“好些了?饿吗?”
不知为何,解恶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他们两个不是敌人,你应该坦然接受,放下姿态,融入其中再探详情。解恶顺着自己的意愿,常识性的放下警觉。
真的感受到了对方二人的慈祥,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眼前二人救下的。
他咽了口放下成见的后的口水,深叹了一口气。
“饿!”
他就跟四处寻饥的乞丐似的,唯唯诺诺的说了一个饿字,没有了君主的神韵和气场。
妻子直接上手,拽着他来到了大卧室,给他盛了一碗米饭,还有不凉的温菜。
为何?为何我对这位姑娘没有一丝反抗,却任由她操控。
一般来说,这种家庭吃饭一般都是在卧室里,而卧室里一般都会有一挂历,这是他们一辈人的习惯。
巧合的是,解恶认识上面的字,看到了时辰、时间,还有是什么年份。
“癸巳年,二零一三。”
“哼,今天还是我的寿诞之日,法力却没了。”
他可惜的把一块肉放进了嘴里,越吃越上瘾,注意力直接从事业大事上转移了,开始狼吞虎咽的正式开吃了。
妻子端过来一杯白酒,他闻后,道:“杜康之斟,孤竟还能体会得到?多谢姑娘款待。”
严格来说,他已万年之久,叫一声姑娘够意思了,而妻子却笑出了声。
“小伙子?你叫我什么?”
“唉!”解恶举手制止道。
“食不言寝不语,刚才一句已然是大罪。再上三句,会犯下掌嘴之罪,恩人放过!”
妻子一听,眉头紧皱,自言自语的就跟丈夫商量去了。
而解恶吃的非常开心,好几碗都没能饱,但他只求适中,这点饭还是够的。
吃饭期间,他还看到了床上的书,看了两页,奇怪的是这些字他竟然认得,而且会写!
“呦!这不是我祖父?”
他看的是黄帝内经,上面有一段关于黄帝的介绍,他就很惊讶。
再次来到庭院,竟然以抱拳礼相谢,整个行为、谈吐等全都是一副古人的模样。
不过庆幸的是夫妻二人并没有报警说这有神经病。
“不瞒恩人所望,定已真名实姓相告。”
“鄙人姞姓,名凌,轩辕氏,字惟,又被人称君,后世传说又字惟君。我也就坦然接受了这个名字,姞惟君,或姞凌。之后遇到恩师,又用他的姓,给我起了名字,叫解恶。这不是字面上解恶,恩人可别想太多。”
好家伙,刚看的书,就把书里介绍祖父的样式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说的还那么清晰、简单易懂。而丈夫还真就听明白了。
“你说……你姓姞,名凌,字惟君,轩辕氏。”
“阁下能否写一遍?”说完,妻子看向丈夫的眼神就像是再看另外一个神经病,非常疑惑丈夫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他一起说胡话!
解恶此时心想,要是我用他们的语言写,他们定会不信,我还是写大惠的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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