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棋盘已经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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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羡好抬眸打量了下外头院子确认无人以后,又低声对迎春说道:“府上许久没有这么高兴的事了,你出嫁自然是要风风光光的才好。”
迎春只觉得感动。
她幼年时因逃荒到了京都,跟着那些流民在城里四处讨饭,因为是个姑娘,又瘦小,所以那些人总是欺负她。
是七王爷路过可怜她,捡了她进府来做丫头。
进了府来,那些个婆子也好,年长的丫头也好,个个都对她疼爱有佳,所以她在府中长到如今年岁,可谓是一帆风顺的,没吃过什么苦头。
到吴羡好跟前时,她都是在后院跟着婆子们做一些洒扫的事,也是鸳鸯偶然相中了她,把她带到跟前来教导了一阵,就让她到吴羡好身旁来了。
如今,她要嫁了,这亲事是她这样的身份能嫁到最好的了。
她心里本就欢喜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而吴羡好给她准备的嫁妆又这般丰厚,她心里怎能不感激。
所以激动的跪在吴羡好面前,哽咽着对她磕了头,“多谢夫人,夫人大恩大德,迎春这辈子也不敢忘,即便是日后到了夫家,夫人这头还有用的上奴婢的地方,奴婢是立马就过来的。”
吴羡好微笑着看着她,“好姑娘,过来。”
迎春起身到了她的跟前。
吴羡好亲切的拉过她的手,“你如今不是奴婢了,世子爷替你跟王爷说了,收你做干女儿,你呢就是王府小姐的规格出嫁的,日后只管挺直了腰杆做人。”
迎春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落。
站在一旁的香迎见了忙摸出手帕到了她跟前,替她擦起来。
迎春却扑进她的怀里。
香迎与吴羡好二人对上目光一时都笑了起来。
“如今这婚事定在半月以后,虽仓促了些,可不会寒酸,你只管放心就是。”
吴羡好又说道:“倒没有别的要叮嘱你,这半月你就好好养着,等着做新娘子就成了。”
主仆三人正说笑着,这宫里头的皇后的旨意就到了。
这倒是吴羡好意料之中的事,也是她这盘大棋刚开局的一步罢了。
所以,她倒是云淡风轻的应下。
先去向孟侧妃说明后便跟着马车入宫去了。
香迎倒是有劝说她留一阵,若是顾嗣南回来了,只怕又得担心上好一阵子,而后宫之中男子出入又不便,吴羡好这一住还不知道要多久呢。
“总不能让皇后娘娘等着吧?”
她此话一出,众人自然不再阻拦她,忙替她收拾好随身的东西,将她送至马车上。
她本可以带一人入宫,可想到此行的凶险,还是将这个念头打消了。
午后,凤仪宫。
秋月来接待了吴羡好。
“皇后娘娘这会好些了吗?”
“醒着呢,只是精神不大好,今日早膳没吃进什么东西,午膳也是如此,这会还在床榻上躺着呢,正好夫人来了,可以先见过娘娘,再看看做些什么菜合适。”
说话之间二人已经到了里屋。
吴羡好忙行礼。
皇后躺在那床榻上,由一凤凰飞天的屏风给挡住了,只听见她语气虚弱无比,“进来吧。”
她如今在病中自然什么事都小心。
所以由底下的宫婢们先服侍这净手,又用艾草消毒后方可进入里头。
吴羡好绕过屏风见皇后面色苍白,神态憔悴,此刻半靠在床榻上,可依旧梳着精致的发髻。
“娘娘。”
皇后拍了拍身侧,“你过来坐。”
吴羡好缓步走到她跟前来坐下。
皇后又咳嗽起来,外头的秋月听了忙端了温水起来请她润润嗓子。
“你们通通出去,本宫跟吴夫人说会子体己的话。”
“是。”
吴羡好替她理了理被褥,又轻声道:“如今虽过清明,这天时一日暖和过一日,可今年的天怪的厉害,我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娘娘院子里的牡丹花开的好极了,怎么今年倒是……”吴羡好故意有此一说。
眼看着皇后的愤怒写在脸上,吴羡好又做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样,连忙跪下向她认错,“娘娘赎罪,妾身一时胡说,还请娘娘宽恕。”
皇后的手攥着那被褥,她的指甲盖都有些发白了。
吴羡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阵,她长叹一口气,松开了手,十分疲惫的说道:“起来吧,你害怕什么,你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这花无百日红,即便是国色天香的牡丹也逃不过残败的宿命,就如同本宫,终究是年老色衰。这旧人哪有新人好……”
吴羡好抬头看向她,“即便如此,娘娘可是皇后,是皇上的妻子,皇上有许多妃子,可他的妻子只有娘娘一人,不是吗?”
皇后看着她一阵苦笑,头靠在枕头上,眼眸之中有明显的泪光,“吴羡好啊吴羡好,那是因为顾嗣南他历来只忠心于你一人,你没试过从天黑等到天亮的滋味,也不懂什么叫做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你更不知道,这皇宫不过是个漂亮的铁笼子罢了,这里头的手段有多肮脏,那冷宫里的疯子们个个都有故事。”
她话至此处,脸上划过两行泪。
吴羡好往她身边跪行了一段距离,用手帕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娘娘何必自怨自艾,这世间上谁离了谁都是一样的过。旁人只看到世子爷同妾身恩爱长久,可若真是从无猜忌怀疑,又怎么会有休妻一事,又怎么会有世子爷多日留宿秦淮坊的传言……”
皇后将目光落在身上,又问道:“所以,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手段?”吴羡好莞尔一笑,“娘娘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叫手段,不过是‘真心’罢了。”
皇后的眸色一沉,随即对她说道:“本宫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本宫也不同你拐弯抹角了,今日让你进宫就是为了让你帮本宫斗杨皇贵妃,他日若是本宫有出口气的机会,定然不会忘了你。你想要什么,只要本宫做得到,你尽管开口。”
吴羡好看着她,表现出一副惶恐的模样。
皇后见她有犹豫之色继续说道:“吴羡好你是个聪慧的人自然明白如何抉择,对吧?”
吴羡好低眸沉思一阵,长叹一口气,“好,妾身答应。”
如此,吴羡好便在凤仪宫住了下来。
是夜,她心里盘算着接着来这步棋该如何走,所以有些分神,以至于寝殿内何时进来了人她也无从知晓。
一直到顾嗣南走到她身后,开了口,她才反应过来。
“你这涂涂画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顾嗣南拿起她面前的纸张,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懂。
吴羡好揉了揉肩头,放下了手中的笔,“这会子世子爷不睡觉往我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手痒,所以……想探探皇上的珍宝阁?”
顾嗣南将纸张放下,手轻落在她的肩头给她按摩。
“夫人未免太抬举我了,这里可是皇宫,哪里有那么好偷,我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得下手的东西,所以到御膳房喝了一碗燕窝粥就往这里来了。”
吴羡好听着他的话只是笑。
顾嗣南从后头抱住她,“你就这么着急进宫,也不说多等上一时半刻,也不知会我一声。”
“你如今不是知道了。”
顾嗣南叹气在一旁坐下来,“夫人若是再对我满不在乎,我可不保证夫人不在府上的日子,会不会多上几个人。”
吴羡好看向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淡淡道:“是吗?那我倒是先恭喜你了?”
顾嗣南不依了,索性半跪在地上,将头靠进她怀里,撒泼耍赖的说道:“夫人,夫人,求你疼疼我就这么难吗?”
吴羡好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低声警告道:“你小声一点,本来就已经够烦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顾嗣南搂着她的腰,抬头问她,“皇后又让你做什么了?”
吴羡好揉了揉太阳穴,“没什么,不就是锅碗瓢盆那点事,不过你也知道,宫里头的那可是御厨啊,我一个半路出家的厨子哪里抵得过人家的童子功啊!我能不担心吗?”
她随意拿了一些话来哄他。
可顾嗣南一点怀疑也没有,反而开导起她来了。
有顾嗣南在身旁,她自然不好再做别的计划,只能乖乖睡觉去。
“这都三天了,你还没想出法子吗?还是说你压根不想帮本宫只是在拖延时间?”
面对皇后的质问,吴羡好一点也不慌乱。
她将面前的药碗奉到皇后跟前,柔声说道:“皇后娘娘也明白色衰爱弛的道理,妾身也明白娘娘最不想做的就是以色侍人,可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娘娘总不能拖着这么一副病体去面前圣上吧?”
皇后看着那发黑的汤药,又看了看吴羡好,她的目光倒是坚定极了。
所以也就狠下心,将那药碗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吴羡好将准备好的一玫瑰养荣丸递给她,“娘娘口中肯定发苦,吃一粒缓解下吧。”
入口只觉得甘甜带走玫瑰香气,而后香气越发浓郁,一直充满整个口腔,只叫人神清气爽。
皇后询问她,“这是什么丸药?如此香甜?”
“玫瑰养荣丸,是妾身自己写的方子,过了御药局御医们的眼,确认与娘娘的病情无冲突后配药制作的,每日早晚各一粒,长久吃下去,面色红润,自带清新体香。”
皇后自然是有些怀疑的,“这么灵验?”
吴羡好将药碗递给秋月,又转头对皇后说道:“可仅仅有这些也是不够的,娘娘要做的还有许多。”
吴羡好从怀中摸出一张单子,上头写满了计划,为期二十日。
“时间紧任务重,在端午宴会上,是娘娘最好的机会了,娘娘要赶紧养好身子才是。”
好在皇后信任她,所以她的计划进行的顺利。
可替皇后养身子不过是她的障眼法罢了。
她真正的目的是杨皇贵妃……
“你知道容嫔娘娘如今住在哪宫里吗?”
被问话的小宫女回答道:“如今同杨皇贵妃住在一个宫里头。”
吴羡好皱眉,杨皇贵妃向来不喜她,如今怀有身孕更应该警惕才是,却将她放在自己的宫里头,未免太出乎寻常了。
吴羡好只能猜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不出一年便到了嫔位上,那背后的主子自然不简单。
而能让杨皇贵妃为之吃醋嫉妒的绝对是皇上的宠爱,而是顾行之。
所以,那个天生一副好嗓音的容嫔也是顾行之的人,是他安排在皇帝身边的“眼线”。
“多谢了。”
那宫婢匆匆离去。
吴羡好在去关雎宫的路上守株待兔,果然在近黄昏的时候见到了容嫔。
到底是年轻,所以看上去稚气未脱,眼眸清澈干净,走起路来虽不如别的妃子规整,可多了几分孩子气,倒显得她越发出淤泥而不染。
“你找什么呢?”容嫔好奇的凑过来。
吴羡好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忙行礼道:“容嫔娘娘安。”
容嫔皱眉打量着她,“你不是应该凤仪宫吗?跑到这里做什么?”
吴羡好面色焦急,“妾身也害怕误了皇后娘娘那头的事,可今日上午去御药局时路过这条宫巷,掉了一只耳环,那耳环原是世子爷相送,自然珍贵,所以是一定要找回来的。”
容嫔打量着她的神色,倒是字字真切,不像是撒谎。
“这宫巷每日多少人走,若真是这耳环丢了,那怕是要被人捡走了,如今是大海捞针,你去哪里找?”
吴羡好捏着手帕假意拭泪。
容嫔叹了一口气,“哎,行了,你若是不肯死心,我让人去询问下今日扫洒的宫婢吧。”
吴羡好福了福身子向她谢恩,“多谢容嫔娘娘,娘娘若是有何进展只管让人来告诉我。”
“你知道我?”容嫔这会才反应过来,她对自己的身份像是很清楚。
吴羡好看着她,目光真诚,“妾身听过容嫔娘娘唱曲,唱的真好听,我家母亲在世时最爱听曲,从前我也常陪着她听,后头她失足落水……父亲心里哀痛万分,也就不许有人再哼唱小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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