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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挂灯事件过去了大概两个多月,靖坪虽然持续着自己的行动,但是能让他像前两次那样愤怒的情况却没有太多。一般碰见自己想出头的事情时,只要他靠近开口后,似乎涉事的人都会马上屈服逃离。
稍微能有比较值得一提的行动,充其量应该就是找上了其中一个老东家里的销售高管。靖坪在那工作时虽然几乎不怎么接触他,却对他意见颇深,并且发现过他欺骗客户的一些伎俩,觉得他的收入都是诈取他人而得来的,为人却又十分气焰嚣张。靖坪找到这人后也是暴打一番,逼迫他将自己所有存款的四分之一捐到慈善机构里去。在对方被逼完成了靖坪的要求许久之后,靖坪却才有点后悔为啥不给自己捞一点点。
靖坪始终觉得城市没有它表面上的那么和平,一定还有很多不公之事没被他发现。他常常带着这么个想法在街上巡视。直到这一天,他再偶然碰见事端。
一群面目凶恶手持铁器的男子在挨个店家地巡走谈话,看起来像是在讨要保护费。靖坪见状,立即披上黑衣换上红面具迎上前。此时的靖坪感觉到有股久违的难以言喻的亢奋感,当他找到对象和理由让他释放怒火去攻击的时候就会如此。
流氓群的带头男子冲一家店内的人员说到“新店是吗?出来和你们说一下在这条街上做生意的一些规矩。”
该男子话才说完,瞬间侧脸就挨了一记飞踢,倒在地上。靖坪多次行动的经验使他能熟悉地避开他人注意力进行突击。这下踢击就连周围其他流氓都没有预见,都是看到伙伴倒下一两秒后才反应过来。
“你特么谁啊?来搞事啊?找死是吗?”
“几个意思啊?你不想死就别动啊!”
“说那么多干嘛,揍他呀!”反应过来后地小弟们都纷纷拿着手中的铁器冲向靖坪边指边骂,用着他们最凶狠的音量,几乎整条街都是他们的骂声。
带头男子马上举起手向小弟们示意先别动,然后自己捂着脸缓缓站起身。然后看了看是谁如此大胆攻击自己,发现是一黑衣面具人“哼哼,黑衣蒙面?我还以为是假传闻闹着玩的。那现在你们是新组的帮派想搅黄我们的地盘是吗?”
靖坪对这番话感到不解,但没打算深究“没心思听你瞎扯。把你们勒索来的全部还到每一家店里去,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哈哈哈哈!”带头男控制不住笑了出来“踢我的都还没和你算,反倒还敢威胁?你一个人威胁我们几个?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呀。”
话才结束,身后一名小弟就识趣地将一铁棍丢向靖坪。靖坪微微侧了一下身子让铁棍飞过。表面上看似无事发生,但靖坪多少感觉到了一些压力。相比之前被刀割伤的处境都没让靖坪后怕,而这次面对的是数量更大的真正的黑社会,靖坪作出了也许不得不用葫芦能力的预设,虽然他觉得能不用最好。
躲过了铁棍的追击,躲不了敌人随后的种种战意。又一名小弟靠近靖坪要近身攻击。靖坪向后躲避对方的攻击,一直退到刚躲开的铁棍旁边便捡起来格挡对方的铁器,抓住对方破绽往其膝盖狠狠踢一脚使其单膝倒下。
才化解了第一波威胁,后面就又有进攻袭来。靖坪左右两边都有敌人挥击向前,躲开了左边的铁棍攻击后,抓起单膝倒下的人甩向右边挡住铁链甩击。
人数的劣势让靖坪不得不保持距离,同时也是怕打斗牵连到无辜的店家。边后退边观察对方确切的人数,加上带头人总共六个人,除了带头人另外五人都手持可以充当武器的物品。带头人身旁的一人靖坪估计他不会上前来,是为了保护带头的。
眼前则是有四个小弟要靖坪对付,不使用能力的话还真的让他感到棘手。在几回铁器的撞击声下,便能暂时地压退一人,后瞬间又会来一人攻击。面对四个人轮流的进攻,靖坪倒是能勉强不落下风地招架住。若是对方在这时候瞬间集体攻击的话,估计也是靖坪凶多吉少。
车轮战只会对自己越来越不利,靖坪还是无可奈何地捏破了珠子准备反击了。之后和四个小弟僵持的过程中,靖坪的注意力更多的都在手持铁链的那个人身上。当对方将铁链甩向靖坪,他完全没有躲避,而是硬生生的挨了一下铁链的抽打。对方反而有点惊讶,因为靖坪以承受抽击作为代价牢牢抓住了铁链的另一端。
与此同时,手持铁链的小弟身旁突如其来一个身影将其击倒。其他小弟注意力被转移了过去,发现另一个黑衣人抢过了伙伴手中的铁链,其实那是分身。
“原来还有同伙埋伏我们!别客气我们一起上还怕他们俩?”话才说完,众人就向两个靖坪发起总攻。这似乎也正中靖坪下怀。两个分身分别招架了几波对方的攻势后,对方四人站位密集之际,两个分身想心领神会一般各自牵着铁链两端,以对方为中心快速移动。眨眼间,对方四人就已经被铁链缠绕了一圈,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限制住了行动。
他们还在后知后觉地想挣脱开捆绑,可是伙伴之前却都只自顾自地想先行挣脱,这反而构成了他们小型的内斗。靖坪自然没给机会他们摆脱,抢过他们的铁棍对四人进行猛烈的敲打,用尽最快的速度和最强的力度挥舞着铁棍。
在一旁看着的带头人被眼前的景象迟钝了反应,嘴巴合不上似的露出被吓得呆滞的表情。他和旁边的保镖都在深深惊恐着,为何这黑衣人替人强出头却还像是自己在复仇一般狂暴愤怒。
当被捆绑的四人都被揍得要晕厥过去了,靖坪才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朝剩下两人的方向看过去,带头人似乎被这尖锐的眼神突击到了一般,双脚失去力气一般倒坐在地上。靖坪一步步慢慢靠近,他们感觉自己似乎大难临头,就连求饶的话都没想到可以说。
可在靖坪离他们还有几步之遥,忽然一个大垃圾箱朝着靖坪飞去。大概有两到三个人那么大的物体重重地砸在靖坪身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好在这是分身,被击中后消失不见了。
不远处的本体靖坪也难以置信地看到这一瞬间,忽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哎呀!我明明不是对着人去丢的啊!不过好像又没有人在那里,应该没事吧?”
靖坪看见远处带着口罩的一男一女,他心里讶异有几个成年人般巨大的箱子,真的是说话的这个人扔出去的吗?几个人抬起来都难,这得该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如他所说?
还未等靖坪理清疑惑,该男子便使劲一跳,因为力气巨大使其能跳跃的颇为之远。在腾空之际,似乎他发现自己使得劲不对,过大的作用力使他直接撞上了离被捆绑的四人大概几米远的墙壁上。众人目睹其跳跃的距离都目瞪口呆,唯独同伙的女生急忙地跑去将他扶起。
“没事吧?”女孩关切到。
“没事,我是想跳到这四个小流氓旁边的。”
“早和你说先练习过了再行动的。”
“哎,这力气倒是大,就是忽然间全身都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感觉。”
说完男子便走向被靖坪揍晕的四人,双手居然有力气将捆绑着人的铁链直接扯断。女孩也帮忙将四个人平躺好,观察他们有无大碍。
徒手将铁链破坏的举动使靖坪心生畏惧,对这突入的两人充满警惕。只见蛮力男子向靖坪走前几步,说道“这些小流氓本来也是我们要对付的,可是你的所作所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天一定要阻止你。”
“给他们应得的报应,又与你何干。”
“你手下的人在外搞事,却有理由教训别人的小弟,真该教训你这双标恶棍。”
怎么跟刚刚的带头流氓一样,说的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靖坪仍然无法理解“胡说什么八道。”
蛮力男子似乎有点被靖坪的回应惹怒了,不再多言地冲向靖坪。因为他自身的巨大肌力,使他蹬一脚都能有一般人走十几步的距离。
面对这强烈的冲撞,可以反应的时间太短。靖坪哪怕反应过来了,也只能尽力将重心下沉,使身体往下和侧方向倾倒,甚至动作和肢体都不协调地倒地,才仅仅好地让对方和自己真正字面意义上的“擦身”而过。对方发现靖坪躲闪成功,想停下却还是撞上墙壁,靖坪目睹后额头冒出点冷汗来。
其实蛮力男子这次控制的好一点,有刹车缓冲,没有第一次撞墙那么疼。可他还在因疼痛缓和之际,已经有多名黑衣分身袭来。是靖坪企图限制他的行动,一人从他背后架住颈部,双手和双脚各有一人压制着,五花大绑一般。
可惜五个分身合力也还是难敌对手远超正常人的力气。对方完全没有被限制的感觉,使劲将限制他四肢的分身逐个甩开,背后的分身甚至被他单手抓起扔了十几米远。
蛮力男子也许不想再因自己力量控制不稳而再次尴尬了,便一步步靠近,近身对付靖坪。每次行动过程中,若靖坪有被挑衅了的感觉就会使靖坪产生一种不惜代价也要重创对方的愤怒。如今靖坪就觉得对方的举动似乎看轻了自己,便也将对对方巨大力气的提防抛诸脑后,就和对方正面搏击。
蛮力男子的数次挥拳被靖坪一一躲避。在格斗对抗方面,似乎靖坪比对方更有实战经验的样子,全力躲开对方的攻击后把握破绽再出拳反击。在感受到自己处于下风之际,蛮力男子开始急躁。他的攻击动作开始胡来,乱拳之中毫无意识地却蹭中了一击。这一拳尽管被靖坪全力用双掌格挡住,可对方的神力还是推得靖坪后退了好多米远,让靖坪疼痛不堪。
在保持着距离之际,双方都已经显露出了疲劳的喘息声。蛮力男子似乎想从心理上扰乱靖坪,便开口道“你凭什么摆出一副惩戒他人的嘴脸?自己的所作所为同样该被惩罚却视而不见嘛?”
“打架哪那么多废话!”靖坪话才说完,又有几个分身已经出现在蛮力男子周围了。对方没反应过来挨了好些拳,然后也还是将分身都扔开。
“我看你不过是幼稚地发泄着不满而已。”蛮力男子因被分身偷袭,开始有点恼怒,进而加大言语攻击。而靖坪沉默不语,直接用下一轮愤怒的分身进攻做为回应。
蛮力男子恼于分身的持续干扰,失去耐心地冲靖坪大喊“你会有报应的!”
话音刚落,靖坪停下了进攻。他看了看被他用力握在手中的黑色葫芦,像是全身都在使劲一般回答到“我的报应,早就已经到来了!!”
是的,从黑葫芦找上自己那刻起,报应就开始了,并且这报应在一直持续着。靖坪只要还活着就会作为恶人们的梦魇一直行动下去,一路不知安逸,一生无法平静。
给出内心激动的回答后,靖坪忽然使出了十个分身,也是他单次释放最多的一次。他打算再激活一颗珠子的能力,打算使得分身也能使出同样能力来,以此全力一拼将蛮力男子击倒。
可当靖坪将“迅”的珠子握在手的时候,在一旁的女孩冲蛮力男子叫道“快停下来!”女孩似乎收到什么紧急消息一般,相当着急地说“他们出事了!快去帮忙吧!别管这事啦!”
蛮力男子听到后急忙地跑到女孩旁边,两人看上去都十分担忧的样子。他们低头看了会手机,男子便背起女孩,冲靖坪吼道“迟早会再收拾你!”然后加速奔跑离开。也许因为是他的强大肌力,使他跑起来几乎都能追得上摩托车的速度,虽然还是远不及靖坪用珠子时的速度。
靖坪疲倦地坐倒在地上喘了几口气,再看看远处带头流氓早已逃离。这场争斗就此不了了之,但对靖坪来说是发现了新的行动方向。那些让他困惑的话语背后有着别的事端,需要去调查。以及神力男子不寻常的力量,就像黑葫芦带给靖坪的能力那样让人畏惧。
这让靖坪想起曾经看过文物馆遗失的两件不明文物的消息,如果黑色葫芦是其一,那蛮力就很可能是来自另一件物品的特殊力量。靖坪感觉这一切都伴随着潜在危险和紧张,如箭在弦。
上次的争端结束后,靖坪除了每天会外出巡视之外,还给自己安排了锻炼计划。目的自然是全方位提高自己的体能,使自己有体力连续使用更多的珠子的能力。每使用一次能力后,都会让他累的像参加了三项铁人似的,曾经多次使用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
他有种感觉,如果自己的身体水平更强了,使用能力的有效时间有可能会因此而更久也说不定。同时体格强了也可能避免些需要使用能力的情况,毕竟他也还蛮热衷在行动中用自己的拳头解决事情。
靖坪结束了锻炼后随意找到一家普普通通的快餐厅填肚子。餐厅的电视播放着新闻吸引了在座的人的注意力。新闻讲述的是近期开始有不法分子有组织地对民众实施暴力恐吓等行为,呼吁市民提高警惕,警方正在全力追查等。随后的画面是好几段市民提供的拍摄片段,均是几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人与路人吵架甚至打斗的画面。
靖坪表面强装平静但内心颤抖地看着这些画面。这些都不是自己的行动,可都是和自己相似黑色的穿著以及蒙面,不知是否想模仿自己。与自己尽量掩人耳目后才打斗的行动相比,这些人更加不怕引来关注,不满意就进行攻击,肆意制造着混乱散播着邪恶。
靖坪专注地看着,心想着自己多了好些必须要亲自处理的敌人,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这时候餐厅老板看完新闻片段不由发出感叹“这城市也渐渐变得不太平了呀!”
“啊?”靖坪专注中被打断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否在和自己说话。
“你说是不是嘛?而且照这些人看来,简直有点像那年隔壁襄岗市的大规模的势头呀!”
“那是不会发生的!”一名西装笔挺,一副成功人士模样的中年男子说道。
“而且两者性质上多少有点不同。这群人更多是些生活备受打压的年轻人,他们看到最早的那个黑衣人掉起了醉驾交警的事件之后,产生愤怒的共鸣。可是偏偏用了极端的方式去模仿罢了。”他起身走到柜台买单的同时这么说。
“现在年轻人有这么受压迫么?谁过得不辛苦呀真是。”
“据我了解职场中是有多少有一点,不过对此的发言权我想这位年轻人说得应该更加能参考哦。”西装男子忽然将话题转向原本看着新闻画面的靖坪。
“啊?这个我”靖坪从来不太习惯与陌生人过多搭话,因而吞吞吐吐。可是靖坪心里又不想有被认为和那群肇事者是一类“看什么人去到什么样的公司吧”
“嗯这个问题确实也需要我好好思考呀。不过老板您倒不用担心,有我们集团和警方通力合作的城市维安部门,绝对不会容许发生的!”西装男子回以笃定的微笑“如果你们有任何情报也可以随时打这个维安热线,我偶尔还会亲自接听也说不定呢。”他递出写着部门和电话的卡片分别给了餐厅老板和靖坪各一张。
“有您在感觉就大可放心了呀!”
“哪里~我过几天再来哈!”
“好的,您慢走!您不嫌弃敝店寒酸还经常光临,是我的荣幸!慢走慢走!”餐厅老板笑开颜地回答。
男子出店后便走向一辆豪车,司机在一旁等着并替其开关门,后就架车离开了。
“是哪家大公司的老总常来您这店里吗,老板?”靖坪问道。
“你连他都不认识吗?!本市首富南守庭啊!”餐厅老板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那个智佩集团的?”靖坪不是没有听过这位企业家,只是了解甚少。
“对呀!据说全市一半的经济都和他们有关呢。”事实也差不多如此,市里几乎各个产业都和这个集团有着合作或从属关系,掌控了城市过半的经济命脉。
靖坪被这位大企业家吸引到一些注意,倒不是因为其身份,而是对方与他认知中的压榨人的资本家不太一样,并且好像有种自己被他理解到了些什么的感觉。
而这次看到的新闻,确定了靖坪下一步的行动。明显这群暴徒就和上一次争斗中流氓和蛮力男子让自己不理解的抨击有着直接关联。当他逮到这群模仿自己的黑衣暴徒出现时,便会毫不客气地像之前拷问醉驾交警那样对待。
随后的几天里,靖坪警惕地搜索着有关那群模仿者的线索。在街上也都会特别留心观察穿黑衣的和有人聚集的地方,同时也密切留意着网络有没可能收到相关的。可惜有两次都是在这群人已经做出了行动之后,靖坪才得知消息。
这只能让靖坪气愤地锤墙壁,难道只能凭借碰运气的方式吗?之后靖坪便展开新的思路,从被报道过有黑衣团伙行动过的位置为中心开始范围搜索,这样逮到敌方行动的概率或许也才能高一些。
直到这天巡视时,在离被报道发生过团伙打斗两公里左右的地方,靖坪碰见了某场争执,被其带来的嘈杂声而吸引来。终于靖坪发现了疑似黑衣暴徒的团伙,但没有马上进行接触,而是暗中观察着他们。
眼前的是两个黑衣人在和另外三人在相互叫嚣着,另外一帮人看上去也像极了黑社会小弟。靖坪对其中在叫骂的声音中感觉似曾相识,是他接触过有印象的声音。而这个声音并非两个黑衣人,而是他们的对立方,此时靖坪看见了另一组人中有两个人,似乎唤起了他的记忆。
“现在是怎样?有什么意见啊?”有三个人的一波露出挑衅的口气,也许是感到有人数优势,伸出手指着对方“这一带是我们看着的,你们别想再打什么注意啊!”
“我以前还认为文明城市早就没多少这些黑道流氓了呢。不过你们最多就是小弟混混而已,很悲哀呢!”黑衣方也不怂。
“你们三番四次在我们的地方撒的野就很文明吗?”
“都说到这了就别废话了行吧?过来啊!”这两个声音让靖坪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确实我们有其他人在别处有行动,不过教训你们也是应该的!黑社会的渣滓就不配活着!”黑衣两人也释放出情绪来。
双方各自都在为即将动手而怒吼造势,可当他们正作出攻击的动作的瞬间,就被一股强风吹得难以动弹。哪怕自己是第三方介入,但面对五个人靖坪这次没有执着于尽可能少用能力的想法了。
众人暂停下想要打斗的冲动,都注意到了黑衣蒙面的靖坪缓缓走向他们。“哟,原来你们还有人在躲着!怪不得人少了还敢叫嚣啊!”
靖坪走近距离看清楚这几个人后便记起来,混混的其中两人正是曾经抢老人家东西的三个不良少年中的两个。随后便快速给了刚说完话的不良少年一巴掌“谁是他们的人啊?不清楚别瞎说不然再挨揍。”靖坪指着另一边的黑衣人,对着混混说“我是来找他们麻烦的,识趣的自己站远点。”
那两个混混见靖坪动手了便不服气,自然打算还击。可是三两下都被靖坪轻松躲开,再挨了靖坪几下拍打,毕竟靖坪对付过他们俩,有种在玩弄菜鸟的模样。
“你们两个以前抢人东西都不大成功,现在还真的好意思进黑帮了啊。这样很有面子?不是还有一个兄弟哪去了啊?”靖坪所说不在场的就是曾割伤自己的那个。
“那小子我感觉他懦弱就打发走了,只收了他们两个,你认识吗?有不满吗?”第三人声称自己是挨打两人的带头大哥。
自己处在深渊里把年轻人往里拉还摆出得瑟的嘴脸,让靖坪对其感到厌恶“没在跟你说话插什么嘴!”随后便一起手将其向后吹开。
“你们两个没本事就给我乖乖蹲下!等我处理完你们的对家再说。”
“既然你说不是自己人,干嘛学我们的风格穿着?”一名黑衣人叫嚣道。
靖坪听见猛地一把抓住对方下巴,拉扯着声线低吼“是你们在学我才对。”靖坪觉得自己有被这个团伙牵连和抹黑,怒火不轻,“不想被我揍成猪头的话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靖坪马上被对方打断“我们才没学你这头疯狗!我们追随的是惩戒了违法警员的那个黑衣英雄,他专门对付你们这类压迫弱势群体的人,只要有我们在你们就不会好过!”另一黑衣人拔出铁棍指着靖坪的侧脸说,示意靖坪松手。
靖坪感到好气又好笑“教训那个醉驾交警是因为我觉得他活该,跟你们有何关系,还好意思借题发挥?”靖坪此时已经进入状态,将抓住的黑衣人一把撞向指着自己的铁棍,并做好准备更进一步攻击。
“你特么才借题发挥!就你还配给自己带上撑不起高帽?”两黑衣人被击倒在地了也不愿输了气势地进行言语反击“我们的领袖有能力一个人顶一小队交警呢!你特么算个啥?”
其实靖坪最经不得被挑衅,打算用特殊能力来威吓,便将两个黑衣人持续吹起悬在离地两三米的高度“谁告诉你们的,原来我这么厉害我自己也不知道呢?”
两黑衣人用难以置信的表情和叫喊来释放着恐慌的情绪,靖坪加大火力“要不要再high一点啊?”随后便将两人吹得撞向一旁的墙壁,再停下风力让他们好好摔一摔。
“好了,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团体,多少人,谁在管,地在哪?”靖坪一只脚踩在其中一黑衣人的身上问道。“还有,为啥拿我来借题发挥?”
只是对方大脑多半都处于晕眩的状态又何以回答到靖坪连串的问题。
“你真的是那位英雄的话,又怎会不知道这些呢?”没有被踩的那个稍微调整好自己后勉强说道。
“真有啥英雄的话哪会带着你们这样的人搞事情?又哪会像我这样?别再答非所问了!”靖坪不耐烦地又往人肚子上踏上一脚。
“够了,住手吧!他真知道这么多的话早说了!”又一个靖坪听过的声音出现,让他纳闷今天是怎么个回事。
靖坪回过头看到四个带着口罩的人,而站最前的说话者让他瞬间认出来,那个力大无穷的对手。除了透过声音和印象认出了蛮力男之外,靖坪还注意到了他其中一个伙伴手持着的东西,一个白色的葫芦。
想要盘问的没有成功,却有其他重大的信息送到了自己面前。如靖坪猜测的差不多,上次对战中的神乎其力应该就是来自这白色葫芦。只是靖坪忽然想到一点让他自己瞬间感到惧怕,如果对方的能力也和自己黑色葫芦一样是透过葫芦内珠子所得,万一对方将未知的能力分配给不同伙伴激活,若真要对抗起来自己只会凶多吉少。
不过对方阵营似乎完全没有要对抗的意思,“我们已经了解你不是黑衣团伙的人,上次的冲突是个误会。不过你已经成功制止了这两个人就好,没必要动手得太极端吧。”蛮力男带着批判的口吻。
“你怎么确定我是不是和他们一伙的?”靖坪松开踩着黑衣团伙的脚,被蛮力男的话引起了好奇。
“我们之前就对抗过他们,就是他们这两拨人,隐秘了几年又出来闹的黑社会和最近出现的黑衣团伙。本来想打算借两边的冲突逮住那几个帮派小弟,却还发现你已经在埋伏着他们,那就顺便观察你一些咯。”
“你们怎么发现我位置的?”靖坪在出手前本就隐藏好自己的,因此感到困惑。
“咋地?我们有自己的搜索办”
男子还没回答完,带着白葫芦的女孩便抢着对靖坪说道“我们不是你的敌人,我们是来请求你的帮助的!”
蛮力男似乎被女孩所惊吓“咋一上来就问呀?都不先试探一下的?”
靖坪听到后仅感受到了更多的困惑,不做回答。
“虽然你想要给人留下一副凶狠可怕的印象,但残暴的行动背后其实是见不得好人受到侵害,这么说应该没错吧?这点我们也是一样的!”
“别说的好像你们了解我什么那样。我凭什么要帮你们?”靖坪指着蛮力男继续说“这小子上次才碍着我对付你们所说的黑帮呢,你们真的是在和他们对抗吗?”
“欸,你这家伙”
蛮力男说道嘴边女孩又抢先说“或者你先听听情况再做决定行吗?我们知道一点你刚刚想盘问他们的事,或者这点情报就作为帮助我们的回报吧。”
靖坪迟疑了几秒,心想对方虽然阻碍过自己的行动,但估计也不是自己的敌人,只不过是得到了特别的力量就以为能够逞英雄而已。说不定日后那天还会碰上,少一个对家比较稳当。
“可以考虑看看。”
“那我们快先把黑衣人和那几个帮派混混先绑起来,再详细地商量吧。”
“好了,你们想我怎么帮,以及为什么要我帮?”靖坪双臂交叉在胸前。
“其实在之前和你交手的时候。他们几个却刚好被这个黑帮的人盯上了,在对抗的时候出现了点状况,导致我们一个朋友现在被他们挟持着。”蛮力男说明到“所以今天本来就是想逮住这几个他们的成员问情报,或者看能不能也拿他们来交换人质。”
“所以当时逃跑就是因为这件事”
“才不是逃跑,我明明是要去帮忙!你又不懂状况”
“其实你们是因为有了特殊力量就太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能充当英雄,结果就是有力量却还是把情况搞得更加糟糕。所以说你们不是挺活该的嘛。”
蛮力男以及伙伴们被靖坪怼得一时还不上嘴,但却都有被冒犯到和气愤的样子。
而此时靖坪又因对方的态度,回想起曾经自己也是经常被信口雌黄的人批判或嘲讽,反问自己过去就常体会到对方此时的感受,怎么自己忽然却也像那些人一般了?这时靖坪也没继续多说什么,肢体语言也稍微柔和一些,微微低头放下了交叉的双臂。
也许是被靖坪的挖苦所伤,持白葫芦的女孩尽管眼神露出难过,却还是接过话来继续说明“所以我也想搞清楚我们对这份力量的理解是否足够。”
她继续对靖坪说“你的黑色葫芦应该也和我们的类似,能在一定时间里给我们带来特定的能力对吧?可当时不知道是忽略了还是触发了什么未知的东西,能力刚刚开启还使用地好好的,没多久忽然就失效了。没有力量的我们自然就对黑帮没有威胁,最后我们的伙伴为了保护我们自己去断后而被抓了”女孩的眼眶被自责所湿润。“也许你的批评是对的,我们还太过天真,但现在我们要为此负责,无论如何必须把人救出来!”
女孩的泪眼婆娑唤起了靖坪好久好久都不曾出现过的恻隐之心“我会帮你们救人,并且一切都要计划周详。”
众人都被靖坪转变的坚决语气锁定了目光,似乎卸下了好多压力。
“不过”靖坪没有丝毫放松对这几个人的戒备,“他们为啥要盯上你们?总不会啥都没做就找你们麻烦的。”
“你意思是认为我们做了啥去招惹他们了?”蛮力男有所不满。
“当初你还不是突然跳出来妨碍我对付他们的人。”
“那天本来我们也是想阻止他们,之所以矛头转向你是因为觉得不该拿我们的力量来付诸狠毒的行为罢了。”当时和蛮力男一起的女孩说。
“你们最好不是必须放下这个想法,这个帮派和黑衣团伙随时可能比我要凶狠得多。一帮无恶不作该受惩罚却没受到的人,不会因为你的仁义就也对你讲道德,反而会侵害你更多。只要他们敢损人利己,就要更加强力地制裁他们!”靖坪双拳紧握着,咬牙切齿地说“更何况刚才不是说,他们不知怎么地让你们的能力失效了,那你们还能淡定地这么去想嘛?”
“那个时候真的感觉非常奇怪!”持白葫芦的女孩马上抢话,想将焦点从靖坪的愤怒中转移回到商讨的重点。
“虽然我们使用能力有持续的时间,效力过了估计力量就会回到葫芦里重新生成一颗一样力量的丹药。我很确定才开始使用能力没多久,对方还有点惊讶。之后就像力量时效到了一样,使不出来了,可是当时葫芦里面根本还没生成出新的丹药。”
女孩的回忆引起靖坪不解的沉思。
“你的葫芦和我们的机制也是一样的对吧?有遇到过类似情况吗?”
“还有就是使用需要的能力时,还不一定马上就能有效使出来,把丹药吞了之后力量出来得有时很快有时很慢,真的是很玄乎的东西。”蛮力男补充道。
“哈?你们是这样用的吗?”靖坪的沉思被打破,并且由此暗自得出结论他们是在共同使用白色葫芦的力量。
“葫芦里面装的仙丹难道不是要吃了才有法力吗?”蛮力男反而觉得靖坪无知。
“嗯我没异议。不过这个情况跟如何激活能力没有关系,因为两个葫芦机制应该就是相似的,我黑色葫芦里的确实也有时效,也会再生。”
“所以你觉得是外在因素?”
“不离十,因此开启能力前必须十分谨慎。现在你们需要记住这点,行动救人的时候,我们不可以同时开启能力,白色葫芦的力量开启了,黑色的必须看清情况才开启,让对方无法预料。万一对方真的有使能力无效的方法,才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那现在我们就要从这几个帮内弟兄套出些话来,再定作战计划了!不过不可以用不人道的方法!”白葫芦女孩动员她的伙伴,后面一句针对靖坪。
靖坪只好双手交叉在胸前着倚靠墙壁,一副看戏的样子等待眼前的几个人有和办法盘问帮派成员。
过程自然是不太如他们所预期的展开。半个小时过去,他们四个人都分别和黑帮小弟进行交涉,进行了言语上的软硬兼施。几名帮派团伙内心还是有一点点自以为的忠义和骨气的存在,面对没有强硬度的盘问他们自然有余力用污言秽语来反击。
靖坪起初在一旁看着在暗自偷笑,到后来就慢慢开始失去耐心,提出自己动手来逼问。然后被白葫芦女孩挡住,双手将靖坪推到一边,劝到“又不是完全没别的办法问出来,没必要大动干戈呀!动武对你自己也不好吧?”
“你到底想不想问出话来呀?不是着急着救自己人吗?”靖坪仍旧因对方用错地方的善意而不满,“关于那个破黑帮的信息没问出一点,你朋友被抓到哪了也没一点线索。”
“谢谢你,愿意帮忙之余,还会替不相干的我们那么着急。”女孩心里认为,虽然眼前的靖坪给人的印象看似凶恶,但这个人是会为他人遭受了侵害才变得愤怒的。
“再过一会也还是没套出话的话,我还有办法。相信我,再给个机会。”
靖坪对突如其来被接纳或理解般的回应感到相当不知所措,因面前以温柔来面对自己的尖锐的女孩感到有些羞愧,同时对女孩展现出的这种柔和温暖有着非常强的似曾相识的感觉。这让靖坪不忍心再对她有任何否定或打击。
他们将帮派和黑衣团伙的人分开两处地方捆绑着。女孩走到三名被绑帮众面前,拿出几张百元钞票对他们说“如果知道些什么是我们需要的,告诉我了这就是你们的了。”或许金钱利诱是比直接的暴力更有效的手段。
“特么省点吧你,就这么点小钱我们在帮里一点都不缺好吗?”三人中的小头目讽刺道。而两名小弟露出了怀疑的表情,似乎作为刚进门的最底层的小弟还没有享受到那些不法利益。
女孩识别到了小弟的变化,便叫伙伴将小头目转移到别处,将火力转向两个小弟“你们两个呢?这个带头的一定没分过多少好处给你们吧?”
两名小弟看了看彼此,没有上级头目盯着的情况下,已经开始心痒。
“就算你们开口了,他也没法知道,你们内部其他人也不会知道,还能分点零用钱不好吗?”女孩知道自己快成功了。
两人思索了片刻“你们想知道什么?”
虽然方法成功了,可是还是让靖坪心里有点小不爽“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这两个东西之前就抢人钱财的!”
“说的好像你碰见过我抢人似的?”对方大声反驳。
“你们不是还和一个小子一起抢过老人家吗?别以为自己很低调啊。剩下那家伙呢?在别处继续偷继续抢吗?”面对对方不悦的态度,靖坪就也会开始变得咄咄逼人。
“你咋知道我们是三个人一伙的?话说之前一上来动手时你就这么问来着。”
靖坪一边卷起衣袖,一边回应到“请问现在是谁来问谁来答呢?你是不想要钱想要拳头多一些。”
“那家伙是脑子秀了,想当你的小弟,所以跑去加入那些黑衣服的去了,不然你以为我们为啥会和那两个黑衣服的杠上?”对方一副能怼得靖坪无言以对的口气“还不是你这混账东西搅和!你们是真心想问东西的吗?”
女孩赶紧阻止有动手的靖坪靠近对方“他们好不容易肯开口了,别这样,拜托你了。先去别处稍微休息下吧!”靖坪姑且自行走开,女孩补充“我可以的,等下若有情报,我们就马上计划行动。”
片刻之后,女孩一伙人结束了问话走了出来。靖坪其实也早就等得相当不耐烦“怎么样?”
蛮力男答道“还是有不少重要的线索的,我们刚刚也在里面总结了一下。”
白葫芦女孩好像是四个人的领袖一般,发言道“首先,这个黑帮,务鸿帮已经知道了白色葫芦的存在。这几个小弟就收到过见到白色葫芦就要向上汇报的指令。估计是他们的老大知道葫芦的存在想要夺取,这也是那天为何他们弟兄会盯上我们的原因。”靖坪听见神色有点凝重,觉得黑帮大哥想要获得力量只会有坏事在背后。
“其次,他们从其他帮众口中有耳闻到了我们的朋友。他们估计人在某个帮派隐匿的据点被关着,但这几个人在帮内地位偏低,只知道帮内三个据点的具体位置,总共有多少他们还不清楚。”
“万一三个据点都不是,那又是大海捞针了。”四人队伍中的短发女孩感到悲观。
“如果是这样,就分别将每个点的负责人抓出来拷问,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一个个找!”靖坪尖锐地说。
“这也未曾不是个办法,但更重要的是如你之前所说的得相当低调和谨慎不是吗?”白葫芦女孩说“我们这个葫芦能让我们有办法不动声色地调查这三个位置哦!”
“那这个晚点再说,还有两个黑衣团伙的也要问话一下。”靖坪本来的目的就是黑衣团伙。
“这个我们的精力都在帮派那边,刚刚想起来黑衣人那边就发现他们挣脱了捆绑溜走了”
靖坪听见后,强忍着想要大声咆哮的。取而代之的,是全身都在用力抵抗那股冲动的低声宣泄。不然的话他可能会当着这几个需要自己帮忙的人面前疯狂锤墙壁,惊吓到他们。黑衣团伙的线索暂且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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