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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琰最初是智佩集团旗下公司里的一名高阶职员,几年下来的兢兢业业也让她晋升到了主管的级别。这个时候她要亲自送一份重要协议以及礼品到合作的贵宾客户公司里,刚刚完成任务准备离开。完成了这项事务之后她可以直接下班回家,然而她却碰到了那个区域最难打到车的时段,附近的公共交通也不方便她回家。她手机上用地图软件查了下路线,决定步行大概两公里到有直到住处公交的站台。她几乎要坐满全程车程,然而渴望见到宝贝儿子的急切心情让她无视将要耗费的时间长短。
温琰步行到目标公交站的路线需要穿过一个特殊的地带,表面上是一个灯红酒绿的酒吧街,但也只有稍微了解周边情况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个有点危险的区域。其实有点危险,这也仅仅是个对这几条街一知半解的说法。
温琰走近发现这是个酒吧街,但她想到现在其实离酒吧一般开始营业的时间还早的很,没觉得不妥地继续前进,心里还在想或者哪天会有机会来这里喝一两杯。当她发现这些店还没营业却都有些看上去凶狠彪悍的男人在店门口打牌抽烟喝酒等等行为后,才开始有点压迫感想加快步伐离开。可她已经被一个男子发现并盯上了。
“美女,一个人嘛?”这样明显不怀好意的搭讪只会让人加快脚步。
“别着急走呀!我们老板想请你喝一杯哦!”男子抢一步阻挡去路,温琰身后很快又跟着出现了多一人阻挡她回头。
“不好意思,我从来不认识这里任何一家店的老板,麻烦让一下。”温琰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们才不好意思,不能就这样让你走了哦。黑炭哥诚心邀请你,喝一点聊一聊。”
“我真的没这个荣幸,不配你们黑炭哥青睐,他好意我心领了。”
“黑炭哥你不知道,但是务鸿帮你总该听过吧?这么不给面子,这样对你和我都比较麻烦哦。”
听见这话后温琰双腿都开始有点站不稳了,为啥自己会好好地被最近新闻上提到过的黑帮盯上呢?
就在黑炭哥似乎快要得逞的时候,一群黑衣团伙的人叫住了他们。这群黑衣团伙恰巧正是之前阿炳发现的那一群,他们已经从阿炳发现他们聚集的位置行进到务鸿帮的势力范围,表面上看像是是有特别组织的一次行动。
靖坪三人也在保持一定距离地跟踪着他们,依靠着阿炳还在时效内的感官强化力观察和监听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务鸿帮现在保护费收不到多少,酒吧生意寥寥,现在还敢来强抢民女了是吗?”
“你们什么东西啊?敢在这里叫嚣?是来踩场是吗?”小弟们似乎被冒犯到般一瞬间提高的声音凶狠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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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看着两拨人马在相互高声谩骂之际,贾哥问道“我们要出手吗?人数好像太多了。”
“他们如果交手起来的话,反而让我们省点事不是吗?先盯着吧,真有什么特殊情况的时候我们再相应行动。”
听到靖坪的话之后,阿炳的表情透露出了心里的不情愿。他觉得如果能在大动干戈之前就制止得住黑衣团伙和黑帮的话就应该尽快动手,尤其是要对务鸿帮进行压制,毕竟阿炳经历过被他们关押的煎熬。
“我知道你们心里大概怎么想,但是对方两拨都是我们的敌人,就算我们出手干预了,万一被他们联手对付起来”
“可是现在有无辜的人夹在他们中间呀!”阿炳这时刚好看见了受到惊吓的温琰在人群之中,便马上反驳道靖坪,“这还不能动手吗?有一位女士被困在里面她很害怕!”
此言瞬间引起了靖坪的在意,他也以自己普通的视力远远望去,确实看见了在场仅有的一名女性在在人群之中,即使从远看也是明显。
“会是他们任意一方里的人吗?”
“怎么会呢?一名弱女子害怕的被一群流氓围绕着。”
“我的能力还在时效内,看准时机我就冲进去将她带出来。”靖坪说,“等他们一开打的时候就告诉我,以最快的动作过去再带她过来。”之后阿炳便继续监听和观察着两方的对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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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敢来也正好,据说你们的大佬好久前就碍了我们好些事情,今天就跟你们讨个说法。”黑炭哥说道。
“不好意思,没这个机会,今天是听说是你们务鸿帮的老大在,专门来教训一下的!那傻大佬叫什么搞笑的名字来着?”
“好像是煲炭哥还是什么的,反正是笑死人的。”之后黑衣团伙们纷纷大笑起来。
“找死是吗?我们黑炭哥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进来送死呢!”小弟马上反击对方怒吼道。。
双方的战斗如箭在弦。阿炳听见这些对话后汇报说,务鸿帮老大在里面。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运气还不错,下一步的行动就有方向了。麻烦你找出是谁,记住他的样子。剩下的就是把无辜女士给救出来。”
“就是站在那个女士旁边,把墨镜挂衣领上的丑八怪!等下你行动的时候应该也能看清楚他那自以为好看的臭德性。”阿炳对务鸿帮还是充满愤怒的。
黑炭哥面对敌方的嘲讽已经毫无耐性,示意开始动手。他身后的小弟群们便冲向黑衣团伙们,然他自己打算拉上温琰跟他后退,哪怕是敌人当前也不忘他自己私心。
面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多人斗殴,温琰已经被吓得呆滞住。直到她的手被黑炭哥拉住才回过神来,她则只能本能反应的使劲摆脱对方。然而对方的力气更大使她难以挣脱,她整个人都蹲下放低重心来抵抗,黑炭哥则企图将她一并抱起。
忽然黑炭哥感觉被什么东西迅速的撞击,使得他整个人失衡倒下,是靖坪依靠速度能力赶到并给了他一脚。
然后靖坪回过头看向温琰准备带她瞬间撤离,可当两人面对而视时却同时使两人都惊呆。
“伍靖”温琰还没说完便被靖坪赶紧捂住了嘴巴。靖坪本想着以一击脱离的方式,救到人便第一时间逃离,不会有多少人看见自己,可当面对温琰之际便发觉自己穿着便衣没有隐藏面目就行动是多么的草率。
“别说话,我们快走。”之后靖坪便抱起温琰消失在人群斗殴的街道。
很快靖坪便带着温琰回到他们观察敌阵的位置,并放下温琰,让其坐下休息。
“你们没事吧?那位女士有没哪里受伤?”阿炳第一时间关切温琰问道。
“这怎么回事呀?我这一下子又在哪里?”温琰本就处于不安和混乱,再体会一下飞快的速度自然是难以自理。
“你先慢慢调整呼吸,听我说。你现在是安全的,有我们在没事的。”贾哥安抚道。
温琰调整了几秒钟稳定下来之后说“我没事了,也没受伤。靖坪你是怎么救我出来的呀?”这话让贾哥和阿炳同时感到惊奇。
“你们居然还认识?”
“哎哟惨了,原来刚刚你竟然都没隐藏面貌呢?被那些人记住了你咋办?”
“本来打算迅雷不及掩耳救她出来,没隐藏自己的脸确实是草率了,不过他们应该没有人看清楚我长相。”靖坪一一回答,“是的,我们认识。话说学姐你怎么会被牵扯进去了?这两伙人都不是安分的人,还可能会给你带来生命危险!”
“原来是学姐啊,先喝点热的压压惊。”贾哥不知何时何处准备到的保温壶和杯子,给温琰倒了热水。
“我好好的走着,就被他们什么帮的老大给看上了。”温琰接过杯子,想着刚刚差点就可能再也见不了自己的孩子,心里仍有余悸“真的觉得自己差点就要完蛋了,最近城里到底是怎么了?越来越多这么疯狂的人”
靖坪问贾哥“能麻烦你先送她回去吗?我和阿炳在这里再多观察一下。”顺便跟温琰说道“难为你了,学姐。现在你需要安全地回到家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我们之后有机会再聊清楚好吗。”靖坪思绪更多的都被两拨人的纷争所占据,没有任何因见到许久未见的温琰而感到一丝喜悦,反而多了一个理由和愤怒要加大力度地惩戒这两方敌人。
“还有!顺便通知她们三个还是先不要过来了,我们还是先别出手,以监视为主。”最后靖坪也不忘吩咐到贾哥,多少让贾哥感觉有点不是滋味,显得他像是小弟一样。
当温琰的状态稍微恢复后,贾哥也扶起她准备护送她离开。她好不容易从惊慌中回过神,大脑思路也开始重新运转起来。
当她走没几步,就想起还没跟三个男士道谢。她回头打算表示感谢,却在开口之前看见靖坪侧腰挂着个什么东西,引起了注意。她仔细看清楚后,发现是一个手掌般大的黑色葫芦。 这瞬间就让温琰回忆起了些什么。她反而往回走,到了靖坪身前指着黑色葫芦问“这个是什么东西?”
“与你没关系,快回去好好休息。”靖坪立刻将葫芦藏进口袋里。
“那黑色葫芦怕不是个简单的东西吧?你和对面那群黑衣服的流氓有什么关系是吧?”温琰似乎开始有些愤怒,想要求证自己的设想。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学姐。其实我们也在和黑衣团伙以及务鸿帮对抗着呢!”
“对呀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快回去休息吧。”贾哥和阿炳尝试劝解。
“新闻里说过的嫌疑犯,传言我也听过好几次,带黑色葫芦的人就是那帮人的首领。”温琰开始释放自己的情绪“是不是你让他们过去搞事?不然你怎么有机会从黑帮手里救我过来?”
“你快离开这里,有什么问题日后再给你解释。”靖坪严肃的回答。
“那看来就是你没毛病了吧?”温琰听到过同事朋友唠嗑过,说城市治安开始混乱,起因就是拿黑葫芦的蒙面人。这曾让她非常担忧会否影响自己的生活以及孩子的成长和安危,甚至考虑过搬出这城市。现在她也跟着确信这个传闻了。
“都说了不是这样的,待会被发现了就又不安全了,先让我送你回去吧。”贾哥尝试拉走温琰。
“那么久没见,你咋反而当起罪犯来啦?上回见面不是才警告过你,在公司被人对付一下又怎么了?还不是你不够努力就在怨天尤人,你做得好了别人还会招惹你吗?现在可倒好了你,反而还变本加厉地不务正业,搞得整个城市到处都乌烟瘴气的。那个时候还有脸要我帮你接近喜欢的女生。你看看你这所作非为的,还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人家好姑娘?”温琰这番话似乎将之前被坏人包围时所累积的压力和情绪都集中在一起爆发出去。
贾哥和阿炳被温琰出乎意料的爆发所震惊,满脸担心着接下来会发生不知怎样的冲突。然而他们更加没想到的,是靖坪始终保持着严肃冷漠的表情没做任何激烈的回应。根据他们在这段日子里对靖坪的认知,面对这样的指责和怒骂,靖坪应该早就传闻中的恶魔一样进行反击了。就算面对女性他不会动手,至少也应该会凶狠的骂回去才是。
“新闻上说的只有部分是真的。我们已经查到黑衣恶党背后领导人的线索,我们行动的目的就是对付他,以及务鸿帮。”靖坪用平淡得让伙伴有点窒息的态度回应温琰,“所以请你赶紧去到安全的地方,不要惹别的麻烦,谢谢。”
两人上次见面,是比靖坪得到葫芦之前还要久许多的时候了。温琰自然也不会知道,眼前的靖坪早就不是那个就算被她挑刺抨击也不会生气或反驳的老实人了,哪怕这次靖坪也完全没有表现出一点在意的样子。
最后温琰只好有点不服气地跟随贾哥回去,但心里依然气愤并且心想日后有机会要让靖坪回头是岸改邪归正,她认为靖坪就应该保持原来她所认识的那样,内向而羸弱才是他理所应当的模样,那样才是真实的伍靖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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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你们之前到底是朋友还是有什么过节?”温琰走后阿炳观察了一下靖坪的表情,看似严肃平静,但却让人感觉他压制着某些情绪。
“不用担心,她怕是一时间受了刺激而已,不会把我们抖出去的。就算报警她也没有任何能指控我们的证据。”
“你知道我问的又不是这个”
“现在是你分心的时候吗?好好盯着,免得能力时效过了。他们打得怎样了?别忘了务鸿帮可是有枪的。”
阿炳被刚才突如其来的矛盾打断,便没注意两方敌人的对抗,再次观察时两拨人马似乎都已各有伤员渐渐开始撤退。
“找个时机我溜过去看看能不能拍到务鸿帮老大的样子。”
“不用了,你过去救学姐的时候贾哥也靠前了一些些去拍,看着虽然远但足够清楚了。简直有种战地记者的感觉,哈哈!”
靖坪接过拍了照的手机,开始觉得这兄弟俩变得越来越可靠了,也让他想到三个女生不在场也是好事,少些让她们面对或承受这些她们本不该看见的暴戾。假若日后的行动出了什么差错让自己有个万一,贾哥和阿炳也能做好保护,更何况其实两人早就已经在保护着她们,又何时轮得到靖坪自己呢。也许是温琰突然的抨击,让靖坪当下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这份多愁是与他得到力量以来的所言所行是极不相符的。
最终这场斗殴在持续不过半个小时,务鸿帮利用地利上的优势防守反击并等待支援,黑衣团伙见形势不对撤退,战火暂且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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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贾哥护送温琰回家的路上,两人为了路上不尴尬而交流了起来。
“学姐以前和靖坪很熟吗?感觉你们好像之前发生了些什么矛盾?”
“其实也没有什么矛盾,就是忍不住批斗了他一番而已。觉得他好像几年来都不怎么争气呗。”
“其实我们也是最近才和他认识的,也压根不敢像你刚刚那样和他说话呢。我和阿炳在旁边看着的时候心里怕得很”
“他长得很可怕么?过去他从来都没和我说过什么重话,以前对人挺好的才是呀,也不知为啥没一点成长反而变成嫌疑犯。”温琰这个回答似乎有点冲击到了贾哥的认知,引起他的兴趣继续打听下去。
“那你们上次见面是多久了,他怎么个不争气让你要批斗他了?”
“具体多久之前都有点不太记得了。我记得他那时谈过一个女友,说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被甩了。我曾经委婉地点醒他是他自己不够靠谱,人家不想好下去了呗。”
“换作是我的话,我应该也会蛮受打击的。”
“你不会到他那个地步的啦!不过他倒可好,没一点反省还好意思要我帮他搭桥去认识一个和我当过同事的学妹。”
“结果呢?你怎么和他说?”
“那当然得让他认清现实啊!那个学妹不仅漂亮,多得是追她的人。而且她家境可是相当优越,只是富裕得比较低调而已。哪轮得到他伍靖坪嘛!”
“但感觉他自身条件应该也不至于多么得糟糕吧。”
“再年轻些的时候应该是不会落后人家太多,可是这么些年来也没见他有什么成就或突破,其他男生多少也是工资跟着年龄在上涨嘛。可他呢,在事业上都没什么亮点,却还把心思放在些什么个人梦想上去,这幼稚不幼稚啊?之前还怨天尤人地反驳我说什么碰到些职场政治之类的,如果他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都顺眼的话,谁又会去专门找他的茬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
“这可能也人各有志嘛”面对滔滔不绝的吐槽,贾哥想表达自己不同看法都有点虚“而且这样跟风地去批评会不会有点”
“反正像他那个样子,就算让他和学妹好上了也绝对不会有好结果的啊,我干嘛要害学妹受这种苦啊?加上我知道他原生家庭也不怎么好,假如他们真在一起了那将会是学妹的灾难,打消他的念头才是为了这两个人好!”
两个人在关系里的过得好不好,是否有结果,不应该由你这个旁观者的意见来决定吧。这句贾哥想说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他意识到自己如果承接太多的话对方的吐槽会没有止境。
出乎贾哥意料的是他居然也有想替靖坪说话的冲动,也许是这些批判换做是针对他自己的话,自己一定会感到受打击和愤怒的。加上温琰说靖坪没和她说过重话,贾哥由此猜测靖坪过去是积压了过多的愤怒和痛苦没有出口,才会成为传闻中的大恶魔的吧。贾哥见识过别人被职场霸凌,也见过被标签死死钉住的人痛苦挣扎,他似乎理解了这个曾经让他有点讨厌的靖坪所遭受的孤独。
“话说回来,你们是在协助他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嘛?”温琰才从埋怨的劲中回过神来,心想自己为啥和这个有嫌疑的人聊那么多。
“这不是早就和你解释过了嘛?我们在研究彻底对付那些坏人的方法。”借助葫芦力量的事,贾哥还是知道不该透露给她的
“抓这些黑帮和暴徒是警察该做的事,关你们啥事?再说了,现在我们智佩集团还建设了城维部协助警察,据说还很厉害的,不是嘛?”
“话是没错,但据我所知,警方几次逮捕到了务鸿帮的人,但似乎他们总能用灰色的手段把人给保释出来。而且,我们的朋友都被这些人攻击过,就刚刚你见过的阿炳,还曾经被他们关起来。虽然我不太喜欢靖坪所说的,但这些情形确实是要有非常的手段才有可能化解的。”
“你们的非常手段就是自己逞英雄?”贾哥听见心里纳闷怎么这个误解似曾相识。
“那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具体我不方便多说了,这也是为了他人的安全。”
“你最好紧紧盯着他别让他乱来。对了,能不能麻烦你,如果这些暴徒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好让我防范一下?”于是两人便交换了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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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伙伴们照旧在训练空地集合,一起探讨制止务鸿帮的下一步行动该如何。昨天没在场的女孩们也都看过了务鸿帮老大的相片,并评价说是自以为有品位的土豪。
“要不是昨天人少,我们逮到了这个土鳖也说不定,是吧?”阿炳调侃道
“对哦,昨天逛得蛮爽快的嘛!我们都通知你们不用过来了,你们都没看信息,之后才发现位置还挺远?”贾哥补充质疑。
“才不是普通的逛街呢!我们先卖个关子,到时候吓惨你们两个。”
之后靖坪打断了他们并叙述下一步如何行动的思路,其实也就是调整了一下每次集合的事项流程。每次集中依旧要保持轮流使用感官强化的能力进行侦察,只是每天先从务鸿帮的酒吧所在的街道开始,搜索务鸿帮黑炭哥的踪影。如今所有人能观察到的距离各不相同,但范围都越来越广,这让靖坪敢断言定位到黑炭哥的行动只是时间的问题。
“那发现他露头之后我们就马上通知彼此行动对吧?终于有机会能揍他们一顿了。”
“不。”靖坪瞬间破灭了阿炳的期待感。
“不是你说的擒贼先擒王嘛?”
“就算我们打败了他们抓到他了似乎也没解决多少问题是吧?你先听他说完。”
靖坪向以寒比起拇指示意赞同她的理解,继续说“一旦发现他的行踪后,是要通知所有人。只是我们要轮流使用橙色珠子,全面监视他。”
“我咋有种别扭的感觉好像是什么诡异的嗜好那样。”阿炳往歪了的方向联想去了。
“就是要一直盯住他,一旦他有任何动作,就是我们发现他犯罪证据的机会,好吗?”小丁拍了拍阿炳的后脑勺。
“对呀,下面一堆小弟替他做坏事,抓了也对他没多大威胁。将老大的罪证揭开,就能将他们连根拔起,果然擒贼先擒王!”语缘点头赞叹。
“只是这还需要大家的耐心和一些运气,等发现了能作为罪证的东西,我们再设计相应的行动去将证据弄到手。当然证据到手后,确实可以揍他一顿再溜走。”
“话说那个交警醉驾的事情,也听说有证据,你也是这样弄来的?”贾哥好奇问。
“那个你们不会喜欢的严刑逼供,让他自己说出事情的所有。”
这让他们觉得靖坪果然还是挺凶狠。尤其是贾哥在听过温琰说的事后,更加感到纳闷,愤怒或仇恨真的可以像彻底翻转一样改变一个人嘛?他发现这段日子里,靖坪确实在大家面前的言行不同以往那么惹人讨厌,区别点似乎在于靖坪是否带上了面具,是否面对着敌人。 这让贾哥觉得,靖坪是可以信任却又不可靠得太近。他还是担心这个人会做出并非出自本心但又会让大伙有危险的事,心里接受了之前温琰说的,不要让靖坪乱来的请求。
空气突然平静了两三秒,之后语缘破冰说“好啦,赶紧练习!结束之后我们还得带你们三个去个地方!刚刚说的卖关子!”
训练开始没多久,阿炳找到靖坪说事情。他认为每个人都从训练中得到了提高,现在和靖坪提议要更加强烈的训练。
“话说现在我们开启能力的时效都能超过一小时了,控制得也熟练了,不如做点突破性的尝试吧?”
“比如?”
“比如,练习一次使用两种不同的力量!我有种强烈的预感,当在两种不同力量同时开启的情况下,会有一加一大于二的可能!你觉得如何?”阿炳对靖坪挑着眉毛。
“你知道那样会发生什么吗?”
“这么说你是试过同时使用两种咯?”
“那都是情况非常危急的时候被迫再使用一种的。确实是能同时开启两种来提升自己,但是持续的时效会大幅缩减。所消耗的体力比分开两次使还要多得多,那次我都累的不知道自己后来昏睡了多久。”
“这么猛的吗?那你是觉得这样更多的是风险是吗?”
“这还是当作最终保命的手段吧!毕竟本来就消耗也不小,怎么知道一次两颗会有什么其他副作用呢?”
“虽然你的看法很合理,但说不定以后这会是个王牌呢,对吧?”说完阿炳便自己继续锻炼了。
~
训练的时间结束,同时他们也没有发现到务鸿帮老大的踪影,然后就按照语缘之前所说去一个被她卖关子的地方。一行人来到了某个小区某栋住宅楼的楼,语缘开门带大家进入了大概多平的一户。室内几乎空无一物,只有几个大箱子放在房间最靠边的角落,以及一些可折叠的桌椅。
“怎么?这是带我们来你的新家?”阿炳调侃语缘。
“别打岔!这里之前是家里拿来当仓库的单间,也有好些日子没用了,他们又没有时间租出去啥的。于是我就有了想法!”
“昨天呢,没及时看到你们留的信息,是因为我们三个都在忙着为这里做准备!”以寒说到。
“所以是有什么想法?在这里做什么准备?”贾哥好奇。
“我们要对抗的人,他们有组织有地盘,让我觉得我们也不能太过落后。虽然有葫芦在,但除此之外我们就没有能应付他们的条件了。所以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吧!你们觉得如何?”
“哇塞!这个好!我们终于有个基地了呢!”阿炳整个兴奋起来。
“小声点行吗?想整个楼层都知道是吗?”小丁又敲了下阿炳小脑袋。
“你觉得怎样?”语缘问靖坪的意见。
靖坪简单环视了一下环境,看了看大家的表情,点了点头表示支持。他觉得有个安全屋对日后的行动还是有保障的,在这个地方很难引起敌人的注意力,是个躲藏的好位置。
“那太好啦!今晚就在这里聚餐庆祝基地的成立吧!”
“赞成啊!看来我们还能在这里打地铺,房租都能省了哈哈哈!”阿炳似乎也说出了贾哥和靖坪心里说不出口的想法。
很快他们就张罗了一桌迷你宴会,还备了些小酒,大家似乎都为这顿聚餐而感受到了真正的放松和休息。靖坪虽然也在其中,但更多是安静地默默地吃着。起初他心里觉得大伙似乎不应该这么大肆的放松,毕竟重要的任务都还未执行。可是当他发现五个人脸上的愉悦,他察觉自己不该去剥削或破坏这份欢乐时光,便丢掉了之前的想法,让大伙享受本来就该是他们生活日常的事。
这段饭所带来的和乐氛围,靖坪早就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体会过,都几乎忘记了聚餐是什么感受。他拿着杯子走出小阳台外透气,并向室内看着大伙开心地玩起了麻将。这一幕使靖坪内心开始自责,本来自己可以一个人继续以残暴的方式去对付敌人,现在他开始担心自己过往的暴戾以及之后的行动会连累到本就无辜的他们。
“怎么啦?一个人在外面装酷呀?菜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呀?”语缘发现了靖坪独自抽离,便也走出阳台问靖坪,凑近了些发现靖坪杯子里的是饮料“好呀你,连酒都不喝一点这么不给面子。”
“不会喝酒,一杯就倒。”靖坪浅浅笑道。
“我看是你怕醉了会被我们套你说出秘密吧?”语缘眯眼盯向靖坪。
“秘密不就是一个见人就想揍的大魔头了,都众所周知了还能有啥好隐藏的?”
“那你不介意我多八卦一下你的事吧?”
“没啥有趣的事可以八卦啊。”
“那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要像之前那样到处找坏人来打呀?单单是认为那些人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而已吗?”
“你真的认为我是单纯看不惯某些人就去揍他们吗?”靖坪稍稍低头凝视了空气一小会,之后便表达出长久以来的怒火。
“那些欺凌底层劳动者的斯文败类、靠欺骗得来业绩就目中无人的流氓销售、对不奉承的下属滥用职权去算计人的上司领导、自己酒驾却嫁祸于人的交警。他们全部都是躲在缝隙里损人利己的人,却还能毫无良知地摆出一副自己才是好人嘴脸!仅仅只是打了他们也还远远足够吧?”
“可是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是好人或坏人很难界定,好坏的尺度标准从来就很难拿捏不是吗?所以,在过去的那些极端的行动里,有没可能会是你在愤怒的情绪之中有所片面了呢?”
“你是想告诉我说,世事不全都是非黑即白,难免会有灰色地带之类的话么?”语缘眨了眨眼,并没有出声否认。
“这些所谓的大道理我早就听了太多了,但是看见周围的人都没有因为顺从这一些道理而真的变好。反而是刚刚说的那些卑劣的东西依然继续作恶,他们甚至以类似的道理作为自己的挡箭牌,继续躲在缝隙里损人利己”
靖坪虽然诉说着让自己愤怒的种种,却是以相当平和语气叹息着。语缘意识到这是靖坪头一次透露自己内心的感受,虽然她自己看法有不同却完全不忍心打断,渴望深入地理解靖坪的心声。
“其实我并没有认为世事就理所应当要黑白分明,也不否认灰色地带难免存在。可是你知道很悲哀的是什么吗?有太多人触碰灰色地带都不是真的无可奈何,都是只是利用这些来将自己的恶行掩盖。带着本来就是黑色的目的去行动,却将白色的借口牵扯进来将其染成灰,遮掩了自己恶意的黑,还污染了皎洁的白,难道不是比单一的黑还要更加可恶吗?”
语缘听了后内心觉得,靖坪真是对所谓的正义秉持到了极端,才导致了那些偏激的想法和行动,这样到最后伤害的不也都包括了他自己吗?
“所以你会对那些没有犯法却行为很坏的人充满愤怒,是因为自己过去经历过太多类似的委屈对吧?以前发生了什么,介意再告诉我一些吗?”
“那可不是什么好听的故事,只能向你证明我是一个愤怒的暴徒,可怕的恶魔。”
“你都没说咋知道呢?”也许是这晚上和谐的氛围影响,靖坪没抗拒语缘想要对他了解,便将从刚刚得到黑色葫芦那个时期前后的事言简意赅地告诉了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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