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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市刑侦支队队长田春达到外地开会回来,他的徒弟郝东警官向他谈起了最近发生的一个凶案
“死者名叫郑杰,今年是岁,是华兴公司的一名职员,在月号,也就是两天前,他和另外几名职员一起去一个叫做倪嘉的人的家中看球,他们全是一个单位的。球赛是从点到点分,因为被害者想起公司有点事,所以在点就离开倪的家去公司了,点从公司离开回家,分钟后死在他平常回家的小路上,死因是……”
“稍稍等一下。”田春达打断他的话“我有个问题,为什么死亡时间可以这么精确?”
“呃,关于这一点自然是有原因的,我马上就会说到。死者的伤口只有一个,并且是致命的,根据法医所说是心脏处被利刃所刺,而且,刺入心脏后,凶手还将利刃旋转了一定的角度,死者当场毙命。”
“够狠的啊。”田春达咬咬嘴唇说。
郝东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现场拍摄的照片,递给田春达。被害者仰着面倒在了地上,一大片血污染红了他的衣服,衣服原有的色泽以经很难辨认出来了。在被害者的不远处有一个公文包,显然是死者的,还有一台……田春达皱了下眉。
郝东发现了田春达脸上的细微变化,说“如你所见,还有一台手机,是死者的。和你的是同一个款式。这可以说是本案的唯一线索,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可以知道死者死亡具体时间的原因。很凑巧,在案发前几分钟,死者恰好接到了来自倪嘉的电话,而且直到被杀时这个电话也没挂断,最后挂断的似乎是凶手。据倪嘉所说当时他们聊了大约分钟,突然就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手机跌落到地上的声音,没过几秒,手机就被人挂断,他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马上就给警方报了案。由于不清楚具体的出事地点,只知道个大概,而且天色很暗又加上死者是在一条小道上,光线更加不足了。所以多花了些时间,才找到死者的尸体。”
“关于倪嘉所说,你们有没有查过?”
郝东说“当然会去查啊。我们去电信
局调查,倪嘉确实用家中的坐机给死者打过电话,在分电话被挂断,手机上的通话记录也完全吻合。分打了,电话号码当然还是倪家的坐机。”
田春达看着照片,又凑进它,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我想问一下,死者生前是什么个性,特别是对待钱这一方面。”田春达问的很唐突
郝东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做了回答“死者的个性不算张扬,也不算沉闷,是那种适中的性格。对于钱,会买一些自己能够承受的时髦物品,但会很珍惜。这些都是其他几个人说的。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有一些特殊的想法,有没有兴趣听听?”
“当然有兴趣”
“那部手机是划盖式的。从这张照片上来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当时手机是处于滑开来的状态。”
“可那又怎么样呢?”郝东的脸上写满了“不理解”
“我和他用的是同一款式的手机,所以我很了解它的特点,它的“上”“下”“左”“右”“确认”“通话”和“挂断”键全在手机的外部,滑开之后多出的只是数字键罢了,换句话说如果是要接一个电话不需要把手机滑开。”
“就算不需要滑开,可就是顺手滑了又怎么样呢?毕竟滑上去的感觉应该也蛮爽的吧。”
田春达喝了口茶向郝东解释道“你说的不错,那感觉的确不赖,不过有一点注意,那就是那一款手机有点缺陷,就是如果一直滑来滑去只要一小段时间,便会出现松动的现象,若死者对钱是挥霍类型的那也很正常,可问题是死者是一个比较爱惜东西的人,他应该会使手机的损耗降到最低,也就是说能不去滑开来就尽量不要去滑,说句实话我就有这种感觉。”
郝东继续介绍调查情况“华兴是一家不错的公司,而他们个人虽然并没有什么官职,可很年轻而且业绩都很不错,所以深受上司的青睐。因此他们彼此之间的竞争是很激烈的,他们几个表面上关系不错,但在暗地里都互相较着劲。而就在案发的天前,被害者被提拔了,这并不是说他比另外几个人更出色,可能是他在背后做了些工作吧,所以其他的个人是没有一个真正服气的,当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实际上对于死者他们都有蔑视和不满,可以说人人都有想让他倒霉的动机。到目前为止可以排除的有两个人,一个是在案发时在家中与死者正通话的倪嘉,另一个就是王业,接下来的重点就放在剩下的人中,我们一个一个来看。”
田春达又喝了口茶,专注地往下听。
“先说吕凡,他是唯一一个单独行动的人,离开倪嘉家后究竟去了哪里不得而知,或许他直接去了案发现场,进行埋伏,从倪的家中骑车去现场,骑得快点只要,分钟就足够了。对了,这里我说明一下,他们个人中,没人有汽车或是摩托车,但单车是有的。那里地处偏僻,过了点半街上就几乎没有人了,更不用说是出租车了,而现场也没地铁站。因此单车是最快的交通的工具了。吕凡还有一个行为让人怀疑,他本可以坐地铁回家的,可是那一天他却是走回去的,对此他的解释是说想透透气,可走回去要花上分钟左右,并且没有人能证明这期间他在干什么,很可能他杀完人后已经了,再去地铁站实在太晚了,从地铁的监控录像中很容易注意到时间这一点,所以他决定走回去。可他作为凶手又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他在在临近他家的一个小时便利店买了一包香烟”
“是因为从案发现场到那家便利店分钟不够吗?”
“不是,从那里去便利店骑自行车用分钟不是不可能,但要骑得很快,若要骑得快得话就会……”
“就会大汗淋漓,对不对?”
“又被你说准了。”郝东向后仰了仰说“后来我们去那家店核实情况,那天夜里的店员十分肯定他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没有大汗淋漓或是气喘吁吁。”
“这么说来,假设吕凡是凶手的想法也站不住脚了?”
“是的。”
“那剩下的是……”田春达看了一眼郝东的工作手册“剩下的只有王玉兰,陶力和沈一鸣,谢晨了,先说王玉兰,陶力那晚的行踪吧。”
“她们两人倒没什么麻烦,直到她们才分开来,各自回家,是互相作证的。”
“互相作证?这恐怕很没说服力吧,既然她们都对死者不满,那串通一气在一起互做伪证的几率是很大啊!”
郝东笑了一下,说“的确,他们都对死者没什么好感,甚至是憎恨,可这种想法也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他们都是聪明人,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没人会主动把这种事拿到面上来说。再说了,虽然他们都对死者的感觉相同,可程度是不同的,像憎恨到杀了他这种极端的想法可能只有凶手一个人。总之,贸然把自己杀人的计划说出来是不明智的,是相当危险的,被出卖的可能很大,为了一个不是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冒那么大的风险是不值得的,串通可能性很小。”郝东把串通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田春达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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