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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古闻章是7点16分独自一人进入房间的,7点24分坠楼,这段时间包括你们进房间之前没有任何人进入或离开房间,而且这个房间是古闻章专用的,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在今天早上进入过房间外,没有人进来过。”
田春达道:“所以说古闻章坠楼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安义看了地上的酒瓶推测道:“会不会是古闻章喝醉了酒然后神志不清,所以才会失足从这里摔了下去。”
郝东却觉得有些奇怪,“神志不清到把裤子都给脱了?”
郝东看着地上的被酒弄湿的裤子,摸了摸下巴,“你们觉得在什么情况下,古闻章会只脱裤子。”
向海洋有些讽刺地道:“呵,在他面前有个女人的时候。”
田春达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脸看安义,想让他说说看法。
安义抓了抓头发,不太确定地说道:“嗯,会不会是因为他的裤子弄脏了。”
田春达点头,“没错,如果他的裤子弄脏了,那么他就会到房间里来换裤子。”
郝东道:“然后他就脱了裤子去跳楼了?”
田春达不紧不慢地道:“脱了裤子他当然不会去跳楼,但如果他被人下药了,还是致幻剂的话,就不同了。”
“致幻剂?”
田春达指了指墙壁,“这个房间也很有意思,墙纸是红色的,那么在致幻剂的影响下,这些在古闻章的眼里会是什么?”
安义啊了一声,脱口而出道:“红色,火焰!”
田春达又点头,“在他的眼里就是房间着火了,而他想要灭火,但是他身边唯一的水源却是一瓶酒,酒打翻后,酒的味道会让他觉得火势更大了。”
安义吃惊道:“所以情急之下,他只有选择从窗户跳下去。”
田春达最后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
从酒店里出来,他们又找到了之前和古闻章耳语的那个男人,男人名叫陈依亭,是古闻章的助理,他也是最后和古闻章说话的人。之前古闻章提到过要去接待的贵客,陈依亭却表示并不知情,古闻章只是让他到了7点去提醒他,并没有说过要去干什么,去见什么人,而他通知完古闻章后就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杀害韩丽苹的凶手还没有找到,而现在唯一的嫌疑人却直接死在了刑警们的眼前。并且目前也还不能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又是怎样在房间里只有古闻章一人的情况下实施的呢?每一个刑警的表情都不太好,如今已经是两名公众人物相继死亡,他们的压力也是越来越大。
搜查完酒店后,刑警们一同回了公安局,不久后孟晓春就拿着尸检报告进了办公室。
第一句话就让刑警们瞪大了眼睛。
“在古闻章的体内发现了致幻剂。”
田春达平静地说道:“看来我的猜测没错。”
孟晓春又说:“致幻剂应该是混在酒里被古闻章喝下去的,张法医正在检验从酒店带回来的所有的酒瓶和酒杯,量有点多,我先去帮忙了,等有了结果再来汇报。”
郝东道:“如果古闻章是被人下了药,那这显然就是他杀了。”
向海洋说:“杀害韩丽苹的凶手和给古闻章下药的人是不是一个人呢?”
田春达道:“他们之间有一定的联系,都是公众人物并且两人是情人关系。”田春达点燃一颗烟后又说:“韩丽苹被发现浑身赤-裸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并且被奸-尸。而古闻章在自己酒店的宴会上,下身赤-裸的坠楼,他们最后展现给世人的都是他们最不堪的样子。这也是凶手想要达到的目的,如果凶手是一个人,那他的目的就是惩罚。”
郝东接了一句:“所以是仇杀?”
田春达觉得虽然可能有同一人作案的可能性,但过早的下定论反而会给破案制造问题。
田春达指示道:“孟晓春和安义去查一查韩丽苹各方面的社会关系,向海洋去调出韩丽苹家附近的监控,其他人跟我去她家里。”
韩丽苹的家在一片豪宅区中,原本精致豪华的家里如今却变得冷冷清清,门口被围起了警戒线,除了警方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韩丽苹的卧室还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床单上和地上的血迹早已变了颜色,却依旧触目惊心。昔日在荧幕前光鲜亮丽的女人惨死在自己家中,不得不让人叹息。
床旁边的化妆桌上,放着各种品牌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化妆镜前面还摆着一瓶卸妆油和已经用过的几片化妆棉,显然韩丽苹在被害前,正在卸妆。
郝东拿着鉴定科拍的现场照片,又看着那几片化妆棉,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韩丽苹死前已经卸了妆,可是为什么她被害时却是涂着口红的?”
韩光说道:“说不定她口红还没卸就被杀害了呢。”
郝东指着化妆棉,“可你看化妆棉上有红色的口红印啊。”
田春达接口道:“那就说明这口红是很可能是凶手给韩丽苹涂的。”
“等等,我去问问孟晓春。”郝东用手机拍下了桌子上口红,发给了孟晓春。
很快,孟晓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怎么,要给我买口红?”
“我汗,这是在韩丽苹家里找到的口红。”
孟晓春听了立刻在手机那头大叫起来:“什么?她家里的?韩丽苹居然会用这种口红!这款口红十块钱就能买到的啊,劣质得不得了,我一同学大学的时候在网上买着玩的,用了一次就扔了。”
“行,回去带给你检验啊。”
郝东挂了电话对田春达道:“队长,孟晓春说这种口红十块钱就能买到。”
一支便宜劣质的口红出现在一个当红女明星的家里,而在她卸妆之后,死时却涂着那只口红。
“如果这只口红是凶手的,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韩光抓着耳朵嘀咕着,突然抬头道:“队长,凶手不会是女的吧?”
郝东眨了眨眼:“女的?好像不太可能。”
韩光摸了摸鼻子,底气不足声音也低了下去,“也是啊,可一个大男人还带着口红,多恶心啊。”
“这也不足为奇,他喜欢完全控制女人,并且用自己的东西给她做上自己的记号,或许这个牌子的口红是他以前喜欢的女人用的,所以他想要把韩丽苹塑造成那个女人的样子。”田春达分析说。
田春达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向海洋打来的。“队长,我看了当天的监控,据保安说,那天晚上韩丽苹要求把她家附近的监控关掉,所以案发时间她家附近的监控是没有工作的,并没有拍下进入她房子的人,但是我在其它的监控那里看到了一个人一闪而过,戴着墨镜,只露出一个侧面,但我可以肯定,她是古闻章的太太,梁若兰。”
自己的丈夫和丈夫的情人相继被杀,而妻子恰恰却在丈夫情人被杀的当晚经过她的住所。这很可疑呀。田春达认为有必要去找梁若兰询问。
面对警察的上门询问,梁若兰出人意料地没有丝毫的慌张,看到田春达他们进了家,还吩咐管家准备茶水。
即使在家里,梁若兰还是穿着讲究,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刚刚失去丈夫的悲痛,她只是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淡笑着看着他们。
她拿起桌子上的红茶喝了一口,“你们是来告诉我杀害我丈夫的人是谁的?”
田春达一下子抓住了梁若兰话中的问题,“梁女士怎么知道你丈夫是被杀的,而不是自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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