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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知道,开店的是和你相好的女人,你是她的情夫。”
“那是我捡来的。”
“你少说蠢话。”田春达笑了:“这10万元是那100万元的一成吧。”
“一定是定金。”安义兴奋地说道。
“大概是这么一回事。或许是这样打算的,一旦失败了,有了这10万元可帮助他逃路,如果成功了再付给他其余的90万元。”
“支票是谁签的字?”
“在这张支票上写着呢,南山市西城区的井湖。”
“井湖?”
“郝东听到过这个名字吗?”
“不,我没有听到过。”郝东摇头。
“这个叫井湖的人是谁?”
田春达向腾厚厉声问道。
“不知道。我说了那是我捡来的。”
“哪天捡的?”
“是昨天……不对,是前天。本想立刻报告给警察的,可是我最怕的又是警察。”
“是吗?该是前天有人把这张支票给你送来的吧,而且还附有信件。信件上说能杀掉郝东刑警就支付给你剩余的90万元。怎么样?是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
“如果和我们合作,对你的处置我们可以考虑从轻。怎么样?”
“你们怎样考虑对我的处置呢?”
“如果说我们并没有看到这把匕首,就可认为你只是对郝东刑警找茬胡闹。若是说你用过这把匕首,那就成了杀人未遂。这些都是可以考虑的。”
“要是杀人未遂,还得再进监狱1
安义从侧面施加着压力。
直到飞扑过去要杀郝东时止,腾厚可能还没有胆怯过。可是到现在,他的表情已透露出他已变得心惊肉跳了。
腾厚终于开口说了真话:“支票是有人装在信封里送来的。”
“说具体点。”
“那是三天前寄来的,没有发信人的姓名,信封里装有信和那张支票。信中说如能杀了郝东刑警就给100万元,装在信封里的10万元支票,就是定金。”
“支票是真的吗?”
“我到银行去打听过了,银行说了随时凭票可以兑付现金。这是一张真正的支票。”
“但是你把我杀了之后,你打算到哪里去领取那剩余的90万元呢?”
站在一旁的郝东问道。
“信里说如能杀掉你,我无论在哪里,都会有人把余钱送来的。”
“你相信吗?”
“我是相信的,因为那是黑帮所保证的。首先,如果是慌言,那10万元也不会送来给我。”
“那封信现在哪里?”
“已经烧了,信里要求说看后把它烧掉。”
“这张支票暂时放在我这里给你保管着。”田春达说完把支票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我没杀死郝东,还不快把我放了。”
“我们还得考虑考虑。”
“这是什么意思?”
“待这起事件结束之后,再决定怎样处置你。”
田春达说着又转身命令安义说:
“到下站的金湖,把这家伙带下去。”
5
田春达给南山市公安局和张副局长打了电话:“在到金湖车站之前,我们逮捕了袭击郝东刑警的腾厚,凶手带到了金湖车站。郝东平安无事。另外袁胜没有在车内露面。已被逮捕的腾厚持有银行的一张10万元的保付支票,有可能是悬赏人作为那100万元悬赏的定金交给腾厚的。支票的支付人是:南山市西城区的井湖。希望尽快调查这个人。就是这些。”
“知道了。”张副局长答应着。
张副局长挂上电话后用对讲机把钟天和林杨两名刑警叫来,并把电话记录交给了他们。
“这个人的情况要彻底调查清楚,这个井湖像是悬赏的主办人,或者是和主办人有关系。他是10万元保付支票的背签人,是k银行的支票。”张副局长吩咐道。
“明白了。”
两名刑警飞快地奔出了公安局。今天星期六,银行已经关门了。两人乘警车又向西城区井湖住址急驰而去。
车停在了一幢白色的漂亮宅邸前。
钟天上前按了按门铃。
“哪位?”
从对讲机里传来问话,是一位年轻女人的声音。
“我们是公安局的,有紧急事情想见见井湖先生。”
“先生已经睡下了。”
“那劳驾请他起来吧。”
“可是……”
“这可是和杀人案件有关系的事情,不能耽误。”
林杨从旁边大声插着话。
大概是由于这句话吧,门打开了,同时对讲机里传出了“请进”的声音。
这个女人把两名刑警请到了宽敞的接待室。仆人送上茶之后便走了出去。大约过了二三分钟,一名身穿睡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我是井湖,因为感冒睡下了,很对不起。”来人和蔼地说道。
钟天拿出警察证件递给井湖。“市刑侦支队有一位郝东刑警,最近有人企图狙击他,并且有人为此出了悬赏金100万元。”
“我似乎在网络上看到过这个消息。”
“我们正在调查是谁在搞这一阴谋。”
“是需要调查的。”井湖附和着。
“是你吗?”林杨脱口而出。
井湖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你说什么?”
“今天郝东刑警险些被一个叫腾厚的男人杀死。”
“那……”
“那个人带着有你背签的10万元保付支票,是k银行的支票。”
“是我签发的?”
“对,你还给腾厚寄去了信件。信里说如果能杀死郝东刑警就给100万元,作为定金送上一张支票。那张支票是你背签过的,它就装在那封信里。”
“那样做也太混帐了。”
“你在k银行有户头吗?”
“有的。是我提存款项的银行。”
“你曾开出过10万元的支票吗?”
“如果这样说,那是有的。因为往来交易都是用支票的,不论是10万元还是50万元都开过。”
“100万元的也开过?”
“那只是在进行巨大的金额交易时开过。”
“对不起,请问您从事什么业务?”
“我经营店名叫‘湖光’的珠宝店。店铺在南山市的商业街。”
“经营状况不错吧?”
“承蒙关照,一直是赢利的。将来还想在西平市再开一处。”
“您认识刑侦支队的郝东刑警吗?”
“不,根本不认识。我今年50岁了,可从来没有给警察添过麻烦。当然这也许没有什么好夸耀的。”
“你认识腾厚这个人吗?”
“记不清这个名字了。他是什么人?”
“这个人在西城区开设了一家俱乐部,因为伤害了本店的女服务员,直到一个月前还在监狱里服刑。”
“我不认识这个人。”
“你的家人都在府上了?”林杨问道。
“是的。我有妻子和孩子,女儿已经结婚到美国去了,儿子还未成家,现在担任着珠宝店的负责人。”
“请你把儿子的名字告诉我们。”
“他叫井明阳。他干了什么事了吗?”
“他今年多大?”
“大概……26岁了。”
“您的儿子也开过支票吗?”
“不,目前还没有让他做这方面的事情,签发支票都是由我来做的。”
“你的商店在什么地方?”
“在车站附近,一座七层大厦的三楼上,一看就会知道。”
两名刑警来到了“湖光珠宝石”。乘车到那里不过是十几分钟的路程。
在车站大楼的对面有一幢七层楼的综合大厦,第三层就是“湖光珠宝商店”。
“也许他把我们要到这里来的情况已用电话通知了。”
林杨边登楼梯边对钟天说道。
这是一家大珠宝店。店里陈列着各式各样展示宝石的玻璃橱,具有模特优雅风度的女店员正含情微笑着。
钟天把警察证件给其中一店员看了,告诉她想要会见店里的负责人井明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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