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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琴酒指的方向看去,&bsp&bsp尤金的视线在听出对方口中的不信任,大大方方承认了。
“虽然我明白你的意思,&bsp&bsp但用词或许不那么准确,是同事,不是前搭档。”
“这么说是你把消息也告诉了fbi。”琴酒阴测测说,“有想过这件事被我知道了之后的后果吗?”
……
【是a酱啊危,危!!!这种熟悉的窒息感,&bsp&bsp在马丁尼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b仔人傻了不是摆烂,绝对不是摆烂!摆烂的有中石惠一个人就够了!这可是尤金啊!】
【君不知所措我有些明白,又不是很明白……尤金的「话术」有多高来着?】
【e他一直靠的是「乔装」,不是「话术」。】
【社畜阿d青春无敌所以这是要献祭赤井秀一把自己摘出去吗?琴酒不会相信的吧。】
……
如果站在所有角色卡的视角来看,这的确有些棘手,但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复杂。
“你在说什么?”尤金这才正眼看向琴酒,&bsp&bsp他捧着一杯刚买的热牛奶,平静无波的面容罕见的出现了些许困惑,“神秘学事务所的调查员丹特陈和fbi有什么关系?”
琴酒“?”
他口中的“同事”并不是赤井秀一,而是巫师丹特陈。
尤金认识丹特陈这件事不需要隐瞒,&bsp&bsp至于赤井秀一……他怎么知道谁是赤井秀一?只要不承认就行了。
尤金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这个消息本来就是从所长那里拿到的,&bsp&bsp其他调查员知道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说起前搭档,&bsp&bsp有一件事需要你来解答,&bsp&bsp琴酒。”
被质问的人突然反客为主,轻描淡写问“你和马丁尼闹翻前发生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琴酒讥笑,“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就能转移话题。”
“因为那东西和马丁尼有关。”尤金严肃起来,“我回来也是为了拿你们之前的任务报告,&bsp&bsp贝尔摩德说你们搞砸了一项任务,&bsp&bsp在那之后马丁尼就消失了一段时间。”
提起过去的事情,&bsp&bsp琴酒的眼里逐渐蕴起杀意“如果和马丁尼有关,你应该直接告诉组织,把那个小骗子抓起来慢慢拷问就可以了。”
“为了一个可能性损失掉一个组织成员,这就最糟糕不过的方针。”尤金说,“还是说你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怨恨?我问过马丁尼,他说只记得你满脸杀气想宰了他的模样了,不记得什么任务。而且,用用脑子,琴酒,之前马丁尼就隐瞒了那个东西的存在,现在自然也会一直装傻充愣。证据,我们没有证据。”
尤金的发言还是一贯的直来直去,丝毫不在意话里充满了抨击的态度,他不再看一楼发生的争吵,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
“你花了几年也没逮到马丁尼,我对你在这件事上的行动力持怀疑态度。好在当事人不止有他一个,从贝尔摩德那里拿到之前的任务报告,我会根据当时的情况‘帮’你想起来有哪里不对劲的。”他缓缓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应该能配合吧,如果连这个也做不到,我会申请更换随行人员。”
他差点就直接把“你真没用”说出口了。
用质问回应质问的方法果然让琴酒没有再继续纠缠着“下方的男人是否是伪装后的赤井秀一”,在这不长的时间里,琴酒也逐渐对尤金的性格有所了解。
这不妨碍他现在想把人尸沉东京湾。
“丹特陈很邪门,我不建议接触他,如果你还不想疯的话。”尤金见差不多已经“说服”了琴酒,又说,“离我和贝尔摩德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他用对自己而言已经算得上委婉的语气问“你还要继续磨蹭下去吗?”
琴酒用捉摸不定的眼神看了他很久,最后才开口“我还以为你只会对和自己兄弟有关的事情上心,这还是你被抛弃之后第一次对什么事情感兴趣。”
这次沉下脸的变成了尤金。
他冷冷地瞥了眼琴酒,不再说话,提着自己的行李转身离开了。
……
白马探找到丹特陈已经是快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为了把赤井秀一和莉莉·特莉萨放走,丹特陈含恨被抓,跟着闹事的夫妇一起到了警备室。
看着朋友缩在房间的角落,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白马探的额角跳了跳。会想起上次在机场对方的战斗力,白马探甚至觉得现在的丹特陈已经收敛很多了。
“这是误会……”丹特陈小声坚持自己的立场,“我没有偷这位先生的相机……背包也给他们检查了,可是……”
“不是你偷的你为什么心虚!”男人还在那里叫嚣,“谁知道你是不是把赃物藏起来了,而且我们也说了,只需要你道歉。对我孩子漠视不理的人是你吧,一点公德心也没有了,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啊!”
“就是!”女人应和道。
“先生。”白马探打断他们的纠缠,走到丹特陈身前挡住他的身影。
他观察了一圈在场各位的反应。
安保人员显然也觉得这对夫妇跋扈过头了,不是很想管这件事。小孩在一旁哭哭啼啼,这对夫妇明摆着就是在没事找事,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情绪上头把事情闹得有点大,但因为下不来台而死撑着。
“您是什么时候丢了相机?”白马探问道。
男人“就是……就是在刚刚!”
“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呢?”
“谁会记那种事情啊!”
“有一点很奇怪。这里不是登机口,您来这里应该是接人。但有时间和我的朋友进行争辩,那说明您已经接到了人。如果相机是对方带来的,那应该在行李箱里,或是托运,不会发现丢了,所以相机是您带的。”
白马探每说一句话,男人的额角就低下一滴冷汗。
“贵重的东西丢了之后,一般人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立刻找到相关人员的帮助,因为他的第一需求是‘找回相机’。但您先是和自己妻子爆发了争吵,然后又将这股情绪转移到了我朋友的身上——您真的丢了相机吗?”
“这……”
“当然,您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我将替我朋友保留起诉您诽谤的权利,以及对我朋友精神上的打击。”白马探让开了半个身体,露出丹特陈畏畏缩缩的身影,沉声说,“除此外,您一共耽误了我们三十八分钟五十二秒,造成的损失也会被计算在内。”
黑猫“哇呜,这就是那位科学至上的秒表怪吗?我怎么觉得您还可以从这对夫妇这里捞一笔,奈亚记得您很穷的吧?”
丹特陈“……那是以前的丹特陈,现在我已经不穷了!”
监控很快送到了他们面前,在证明自己的确清白后,丹特陈跟着白马探离开了警备室。在快要踏出去之前,他还听到女人和男人争吵的声音,旁边的孩子左看右看,居然又一次想跑到丹特陈这边。
丹特陈就看着他第二次摔倒在自己面前。
“你这——”
在男人气势汹汹动手前,丹特陈还是有了动作,他绕过孩子,绷带松开后的手掌轻轻搭在了男人手臂。
“对不起,先生,”他小心翼翼地说,“但是我觉得您现在的暴躁不太对劲,可能需要去医院看看。”
白马探没能拉住他,眼睁睁看着男人从“暴躁”逐渐演变为“精神恍惚”,他骤然沉默了,并陷入了长时间的呆滞。
即使是这样丹特陈也没松开手,而是将男人挥起的手臂慢慢按了下去,接触间,肉眼不可见的迷离色彩充斥在他们四周,并迅速以男人四周向丹特陈涌来。
“您还真的出手了呀~奈亚还以为您想当个弱小无助又可怜的窝囊废呢!”黑猫在一旁眨眨眼,“要不要让一家三口都去精神病院合家欢呢,奈亚觉得现在的情况他们应该吵不起来啦!”
丹特陈没理疯狂拱火的黑猫。
“如果医院也没用的话,能让您安静的地方就只剩下坟墓了吧。”他以只有自己和男人能听到的嗓音轻轻说。
黑猫“最多还有十秒,他就会被您直接吸干呢~”
“丹特陈——”白马探不赞同地叫他。
于是他松开了手,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众人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小跑到白马探身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好险,我差点就挨揍了!”
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白马探“……”
“怎么能当着孩子打人呢……这样挺不好的。”黑发巫师委屈极了,“而且就我这个身板,一拳下去,可能会哭得比这孩子还大声。”
知道他对事情的理解可能和普通人有些偏差,白马探轻轻叹了口气,“走吧,不是有要紧的事情吗?”
“哦对对对,我们还有事情来着……”走到门口,丹特陈又小声问,“那个……真的可以起诉吗?”
白马探?
“就是……有一笔外快还挺好的,我能拿到多少赔偿啊?”
白马探“……走了!你要先去哪里调查?”
丹特陈摸出手机,哒哒哒敲下几行字“说起来还有些复杂,有个认识的人,他的兄弟好像知道一些情报,但是我联系不上他的兄弟,只能通过他来找找看。”
“听起来并不复杂?”
“重点在后面,因为一些意外,他不记得自己兄弟了,可能需要我们先帮他恢复记忆——诶,我是不是没来得及告诉你,”丹特陈按下发送键,腼腆说,“我现在已经从实习巫师变成正式巫师啦!”
……
米花町,公安的安全屋。
波本推开电力表的显示器,一个类似保险阀的拉杆出现在面前。拉下拉杆,弹出来一个九字键盘,他输入了一行数字进去,“咔哒”一声,旁边放着消防器械的木板弹开,一扇门凭空出现在木板后。
他推开门,这是一间看上去极其普通的工作室,明亮的室内,早已有人在这里等着。
见到波本身后的马丁尼,等在这里的人先是一愣“马丁尼?”
金发青年从波本身后探出一个头,点了点,又摇了摇,一脸纠结地琢磨着自己现在的定位。
“这是可以信任的人吗?”他抬起头问波本。
波本向前走了两步“比你值得信任。”
马丁尼“……降谷零我劝你好好说话,小心我捆着你一起找琴酒同归于尽!”
听到他们的呛声,等在这里的诸伏景光也大概知道面前这位组织成员应该也暂且算作“自己人”的行列,他笑道“之前你还找我问马丁尼的信息,没想到你们的关系现在已经这么好了。”
波本“谁和这家伙关系好了!”
马丁尼“我怎么可能和他关系好!”
诸伏景光微笑“好好好。”
废话不多说,波本直截了当地表露了自己的来意“马丁尼似乎是在你的事情后和琴酒闹崩的,我们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些什么。”
诸伏景光迟疑地看向马丁尼“可当事人不是就在这里吗?”
说着,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愣,接着,露出了有些挣扎的神情“所以……其实还是……他……”
“还没有下定论,景,所以我们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波本拍拍他的肩,“拜托你回忆一下吧。”
挣扎少顷,诸伏景光重新整理了思绪。他们随便拖来了三把椅子,坐下后才接着展开了对话。
“就是因为他,「马丁尼」才被琴酒追杀了这么多年吗?”马丁尼打量着青年,“原来这孩子喜欢温柔类型的……那当然会嫌弃琴酒了,谁会喜欢那种恐怖分子啊。”
而诸伏景光却摇了摇头。
“恰好相反。”他说,“马丁尼是先和琴酒闹得有些不愉快之后,才会临时和我搭档的……接着他就帮助我离开了组织。”
马丁尼和波本同时一顿,没料到他们的调查方向从因果开始就出现了矛盾。
仔细想想似乎是这么一个道理,一向和琴酒搭档的马丁尼为什么会突然有了帮助诸伏景光的时机。他们之前并不熟悉,总不可能突然抛下琴酒,特意跑去帮他逃跑吧。
听到了关键性的话语,马丁尼立刻对黑猫下达指令“我要对诸伏景光使用「心理学」。”
“您不相信他吗?”黑猫有些不解,“您应该还算了解他的性格才对,这可是‘您’的学生哦。”
“我们如今的立场并不完全一致,他和波本联手把我当工具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心理学」检定吧。”
“还真是个多疑的马丁尼呀,”按照惯例,小助手黑猫向他确认了一番,“您拥有的「心理学」,确认使用吗?”
“确认。”
【「■■」】
不显示具体数值的暗骰结束后,黑猫开始阐述起技能使用后的结果
“那么,您发现诸伏景光在意识到原先的马丁尼可能遭遇不测后就陷入了自责的状态,无论是从微表情,还是不经意间的叹息。
“您不清楚这么多年的卧底生涯是否将他锻炼成了随机应变的状态,但此刻,您找不出破绽,如果真的能欺瞒到这个份上,他的「伪装」已经快赶得上尤金了吧,您这样想道。”
看来是真的,马丁尼定了定心神,又听见波本问“在你们搭档的时候,他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吗?”
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气。
“事情是这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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